見幾位夫人倍顯不悅的表情,鳳芷樓微微一笑,絲毫沒有減少臉上的傲慢,她本就瞧不起季笑生的濫情,花心,如何需要掩飾,不過話要說清楚,免得招惹了這些女人的嫉恨。
“季先生财大氣粗,人人敬畏,嫁給他,也不是件壞事,幾位夫人也是慧眼識英雄,則良木而栖,可芷樓不敢和你們相比,那是因爲芷樓早就成親,有了自己的相公,還生了孩子,你說……我能随随便便就另嫁他人的嗎?”
芷樓這樣的話,才讓幾個女人緩和了臉色,原來是個已婚的女子。
“既然你成親了,你家相公怎麽不來找你?”一個女人崛起了嘴巴。
“我和我家相公走散了。”鳳芷樓解釋着。
“那怎麽辦?你現在身邊沒有男人,我相公執意要娶了你。”
另一個女子有些擔憂,季笑生在異界,大名鼎鼎,勢力龐大,幾乎是想娶什麽女人就娶什麽女人,何時被拒過?這醜女的男人就算來了,怕也不是季笑生的對手。
“他想?不等于我會嫁他,我生了大病,一病就是六年,雖然現在醒來了,可身體仍舊虛弱,季先生财大勢大,我是小胳膊拗不過大腿,隻能暫且留在這裏,待我身體恢複了,就會帶着我娘,孩子離開這裏,讓他找也找不到,那個時候,也沒人會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鳳芷樓給幾個女人吃了定心丸。
幾個女人聽了這番話,更加安心了,她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裏巴不得鳳芷樓的身體趕緊好起來,走得越早越好。
“不知道要什麽奇藥,才能治好你的病?”一個女人追問着。
“我需要内丹,高級内丹。”鳳芷樓低聲說。
“内丹?”
幾個女人的臉上現出了難色,若是藥材,錢财什麽的,她們都能輕易拿到,唯獨内丹,有些難度,季笑生将珍貴高級的内丹,都收入了丹房,而丹房是不能随便進入的。
“我們想想辦法,也許能幫你們拿到我家相公的内丹,讓你早點離開這裏。”幾個女人對望了一眼,打定主意要互相幫助,解決這個醜女的問題,也算幫她們自己的大忙了。
就在幾個女人商議如何才能拿到她們相公的内丹時,門外一個丫頭跑了進來。
“各位夫人,主人讓你們趕緊去正堂,說是謹王來了,要召集府邸裏的所有年輕女子,去一一過目,夫人們一個都不能少,連丫頭們都到齊了。”
“讓我們去給謹王過目?”
幾位季夫人很是吃驚,這種抛頭露面的事情,相公怎麽能答應呢?不過謹王不是一般人,季笑生多少都要給了面子。
鳳芷樓也皺起了眉頭,府邸裏的所有年輕女子,是不是也包括了她?
正思慮的時候,丫頭轉眸看向了鳳芷樓。
“主人讓鳳小姐留在房間裏,不用去正堂,這件事和小姐沒有關系。”
這樣的一句話,讓幾位夫人馬上不悅了。
“相公就是偏心,讓我們去,卻不讓她去。”
“相公若不偏心,如何能爲了她,不要我們,甚至忽視我們和他過往的恩愛?其實說這些有什麽用,我們還是趕緊幫她治了病,離開這裏,不然将來,我們定然沒好果子吃。”
幾位夫人不敢違抗季笑生的命令,可心裏也打了小算盤,決計要幫了鳳芷樓脫身。
在丫頭催促下,幾位夫人匆匆地離開了鳳芷樓的廂房。
瞧着幾個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鳳芷樓皺起了眉頭,謹王是誰?這名字聽起來怎麽如此耳熟呢?爲何他要将這裏的年輕女子都召集去過目,莫不是在找什麽人?
回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蟲子和混寶,還有裏間正在忙碌織布的瞎眼娘親,鳳芷樓擔心這件事可能沒那麽簡單,她要偷偷去看看,不管發生了什麽,都要提前有個防範才是。
想到了這裏,鳳芷樓擡起腳,悄然地出了廂房。
因爲季笑生的命令,府邸裏一下子少了很多人,一路走下去,都不見幾個丫頭的影子,她的行蹤也就随便了許多。
接近季府正堂的時候,視線一下子雪亮了起來,到處都是燈籠和把火,人影攢動,絡繹不絕。
鳳芷樓的目光仔細地瞧了過去,雖然距離不近,卻也看得清晰,年輕的女子數一下,竟然有好幾百号人之多,心下真是佩服季笑生,這厮除了有十幾位美豔的夫人之外,也收攏了不少漂亮的丫頭,估計和這些丫頭,他也沒那麽本分,寵幸一兩次不要的,也下百人了。
正在芷樓瞧得熱鬧時,突然正堂的門口,出現了一個青色錦袍的男子,高大,偉岸,僅僅一個背影,就讓鳳芷樓的心猛然一跳,怎麽看着這名男子的身影,如此像楚墨殇呢?
是殇嗎?
鳳芷樓對楚墨殇的思念,讓她的雙眼朦胧,充盈了水霧,心兒淩亂不堪,六年了,她沉睡了六年,猶如睡了一個世紀一般,這六年,她和殇卻好像分别了千年,萬年,甚至更久。
看着這熟悉的身影,鳳芷樓怎麽能不激動。
那一刻,她真想奔過去,大聲地喊他的名字,然後撲進他的懷中,述說心中無限的思念,可末了,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殇怎麽會在這裏?他是真龍,應該聖地才是,那麽這個人又是誰?
謹王?
聽着熟悉的名字終于清晰了,鳳芷樓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一次修煉,她好像靈魂出竅了一般,到過一個灰蒙蒙的世界,當時見到了一個叫謹的人,他和楚墨殇長得一般無二,莫非這個人就是他。
就在芷樓猜測的時候,謹王突然開口了。
“你确信真武聖女,就在這些人之中?”他在詢問身邊一個頭戴鬥笠的黑衣男子。
真武聖女?
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白了,想不到來到了異界,竟然還有人知道真武聖女的存在,誰是真武聖女?當然不是這些站在這裏等待查驗的女子,而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