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裏?
鳳芷樓驚愕地站了起來。
“有人嗎?”她喊了一聲。
聲音碰到牆壁,又折了回來,反複了幾聲,看來這是個偌大的房間,并不是什麽蒼穹宇宙。
“有人嗎?我是鳳芷樓,這是哪裏?”
芷樓轉了一個身,發現這裏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
就在芷樓迷然不解的時候,一扇門被拉開了,一個穿着銀色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他身材高大威猛,肩寬體闊,大步流星。
不知道是誰激怒了他,他帶着一臉的怒氣
他的臉……
鳳芷樓隻是看了一眼就怔住了,這不是楚墨殇嗎?他怎麽也在這裏?衣服是銀色勁裝,在芷樓的眼裏,楚墨殇一向喜歡穿斯文長袍的,不過現在穿勁裝的樣子,好像也很帥。
“殇?”鳳芷樓迎了上去,喊了一聲。
可楚墨殇好像無視她的存在一樣,大步地從鳳芷樓的身邊走了過去,随後進來的是一個青衣的老者。
“瑾公子,雪笙小姐誓死也不肯嫁給公子,這可怎麽辦?”
謹公子,那個老者稱呼楚墨殇爲謹公子,還有一個人 叫做雪笙的女子,又是誰?他明明已經娶了鳳七小姐,怎麽又要娶一個叫雪笙的女子了?
鳳芷樓心生不悅,疾步走了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恍恍惚惚的,好像有些不真實?莫非這是夢境,她怎麽會修煉武功的時候,進入了奇怪的夢境。
“她不想嫁,也得嫁,七天,我隻給她七天的時間,如果她還是執意不肯,就将她給我綁了來。”
他轉過身,冷然地擡起眼眸,淩厲的目光直射老者,這眼神,實在犀利,幾乎和楚墨殇的一模一樣,不管這是夢,還是什麽,芷樓确定這個男人不是和殇長得像,而是完全相同的一個人。
“在異界,還沒有人敢違抗我的命令!”他嘴角露出陰邪的微笑來。
異界?
那是個什麽地方,鳳芷樓實在不記得有異界這個名字,她剛要邁開步子,問殇爲什麽改了名字,可腳才邁出一步,場景再次模糊了。
呃!
鳳芷樓覺得頭腦好像處于空靈的狀态,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她發現自己仍舊坐在床榻上,手邊還放着那本書,她确信自己沒有入睡,但剛才發生的是什麽?難道這本《乾坤破》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可以進入另一個空間?
就算進入了另一個空間,怎麽會有一個和殇一模一樣的謹公子?雪笙又是誰?
鳳芷樓覺得心兒狂跳了起來,她深吸了口氣,看向了一邊桌子上的鏡子,頭發還是烏黑的顔色,看來妖王的真力還很強盛。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楚墨殇舉步走了進來,芷樓定定地看着他,除了衣衫和神情之外,他和剛才的謹公子幾乎一般無二。
“你去哪裏了?”芷樓幾乎沖口而出地問了一句。
“聽一下宴的想法,你怎麽了?”
楚墨殇皺了一下眉頭,覺得芷樓這個問題有點奇怪,于是走了過來,脫下袍子放在了一邊,伸手拉過了芷樓的手腕,審視着她的眼眸。
芷樓心下十分不安,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和殇一模一樣,連性格眼神都一樣的男子嗎?
“沒,沒什麽?隻是剛才好像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見你回來了,一時蒙頭,忘記了你去哪裏?”
“一定是作噩夢了,臉色這麽差,來,來,讓爲夫摟着你……”
楚墨殇張開雙臂将芷樓抱住,暖意瞬間将芷樓包圍了,她的心也安适了許多,倚在他寬闊的胸膛前,芷樓失神地問。
“你認識一個叫雪笙的女子嗎?”
“雪笙?不認識,怎麽會突然問及了這個?”楚墨殇不記得聖地有一個叫雪笙的女子,即便是有,也該是一個不爲他注意的人。
“也許真的隻是一個夢。”
鳳芷樓終于安心了,微笑着環住了楚墨殇的腰,整個身子都依偎了過去,這種感覺實在太好,若是一輩子能這樣該多好。
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芷樓的前額上,他緊抱着她,望向了窗外悉悉索索的雪影。
“原來普通人的生活是這樣的,什麽都不用想,和心愛的人,享受沒有紛争的安甯。”
“男耕女織,沒有地位高低之分,沒有權利和欲望,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孩子們在田間奔跑着,歡笑着,或許,還會有個背着藥簍子的小家夥,每天采滿了草藥,大聲地喊,爹,娘,我回來了,看看我的收獲怎麽樣?”
鳳芷樓想象着,自己的兒女在身邊圍繞着,楚墨殇從外面進來,穿的該是長袍,還是莊民一樣的衣衫,想象不出他穿上農夫的衣服會是什麽樣子,但有一點芷樓可以确定,潇灑不減。
“你打算給我生多少個?十個,十二個,還是更多?”親昵的聲音伏在耳邊,吹着她的耳垂兒,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紅了,嬌嗔地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
“喂,楚公子,我可不是生育的機器,哪裏能生那麽多?”
“幾萬年的時間差不多了……也許更多……”他壞壞的笑傳入了耳朵,還不等芷樓擡手打他,他的氣息便吹在了她的脖子裏,讓她渾身都酥軟了下來,接着整個人被按在了床榻上,他栖身而上……
秘籍從床榻上掉了下來,床幔也垂落了,鳳七小姐一直認定殇是個清心寡欲的男子,現在看來她大大的錯了,他在需求方面,遠遠高于普通的男子……
在客棧休整一夜之後,第二天一早,大部隊便踏着半尺深的雪,深一腳淺一腳的,朝着疆域的方向而去。
天空已經晴朗起來,湛藍如洗,太陽似乎離得很遙遠,照在身上也感到暖和,冷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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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的月餅,大麽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