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瑤愛上了簡星痕。”楚墨殇冷冷地說。
“啊?愛上硝芒城的城主?那個壞家夥?”鳳芷樓确實十分吃驚,怎麽一個好端端的聖地女子,要愛上那個大魔頭呢?
“可惜簡星痕并不愛她。”
楚墨殇的話,讓芷樓張口結舌,真是苦逼的戀情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這個世道,總出現這種熱臉貼上冷屁股的事情,殷瑤真是可憐。
“簡星痕爲什麽不愛她?你不是說,殷瑤很聰明、很善良嗎?”
“感情的事情沒法說,那時的簡星痕深深地愛上了一個特别的女子。”楚墨殇繼續說。
果然,果然,故事就該這麽發展,一圈轉來,一個大大的三角,真是讓人銷魂的難受啊,鳳芷樓對簡星痕深戀什麽其他女子不感興趣,可當楚墨殇說出這個女子的名字時,鳳芷樓不得不承認了,世界實在太小了,簡星痕喜歡的女子竟然是月娘仙子啊。
“他喜歡我娘?”芷樓咳嗽了一聲,差點噴出來,那個大魔頭竟然喜歡月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不過話說,月娘也喜歡簡星痕嗎?
話說回來,簡星痕這個人,鳳芷樓沒見過,說不定人家年輕的時候,是個翩翩美男子呢,所以殷瑤才會情有獨鍾。
“殷瑤因愛生恨,嫉妒成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迷戀上了一本叫做《乾坤破》的秘籍,日夜鑽研,突然一日,她瘋狂地沖出來,魔性大發地殘殺聖地子民,到處找簡星痕和月娘,簡星痕護着月娘躲避在青龍山附近,各種龍族長老出面壓制殷瑤,但殷瑤不但成魔,還有一頭神獸陪伴,更加所向無敵,最終聖地慘敗,殷瑤要求聖地交出簡星痕和月娘,爲了聖地,長老們無奈,下達了緝拿令。”
楚墨殇的話,聽得鳳芷樓滿頭霧水,這是什麽意思?簡星痕不但和月娘扯在了一起,還保護她?别狗血地告訴她,當年月娘喜歡的男人真的是硝芒城的城主簡星痕?
“後來呢?”芷樓追問。
“簡星痕不得不逃離了聖地,從此也和聖地成爲仇敵,月娘是盤古的後人,本應受到庇佑,但殷瑤成魔難控,跑了簡星痕之後,她開始追殺月娘,月娘被殷瑤一掌打出聖地,生死未蔔。”
說來說去,原來是這個殷瑤将娘逼得走投無路的。
那麽這個殷瑤算是芷樓的仇人還是師傅?如果她知道得到兩本秘籍,帶走神獸的是月娘的女兒,不知道會不會着急得從石頭堆裏爬出來?
“那麽殷瑤呢?”芷樓問。
“殷瑤痛恨月娘,發誓要找到她的屍體,在這個過程中,她也有清醒的時候,便試圖找到解除魔性的辦法,但終究無果,後來這個人也失蹤了,如果不是你見到她的骨骸,可能到現在,大家都不知道她是生是死,而你得到的這本《乾坤破》,就是當年害了她的魔族秘籍,是不祥之物,芷樓。”
“魔族秘籍?”
鳳芷樓吓得渾身一抖,一雙眼睛瞪得溜圓,難道殷瑤不是被人殺死的,而是想去掉身上的魔性,才去了死亡沼澤。
而她,月娘的女兒卻步了殷瑤的後塵,這能不能算是殷瑤的一種報複呢?
“我想問你,你是如何壓制身上的魔性的?”楚墨殇急迫地追問,這是關鍵,殷瑤能寫出《藥王神墓》遺留下來,可起死回生,說明她的醫術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仍不能解除自身的魔性,鳳芷樓是如何做到的?
提及這個,鳳芷樓憋了一下嘴巴,委屈地看了一眼楚墨殇。
“你不是說,我體内魔性難控嗎?需要另外的真力壓制,我怎麽可能傷害你,又不想禍害人間,所以我去了伶仃洋,殺了妖王!”
說完,鳳芷樓垂下了眼眸,楚墨殇聽了之後,呆愣之後,突然大力将芷樓拉起,瞪視着她。
“你吸了妖王的真力?那是奇猊!”楚墨殇吼了出來。
“是。”
鳳芷樓沮喪地點點頭,她哪裏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早知道,她幹脆做一回惡人,找個十重天修爲的武者殺了好了,雖說,她的心是這麽想的,可最終,還是不可能實現,她不會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
“芷樓?”
楚墨殇氣惱地站了起來,在房間來回走了好幾步,他說他的真力可以,卻沒說妖王的也可以,這個傻丫頭一定是太着急了,才動了這個念頭,妖王的真力豈能是什麽人都能吸收的,可會要了人命。
人是人,妖獸是妖獸,豈能混爲一談?
“怎麽辦啊?我不想死,也不想離開你,可就算不想,也得接受,我是醫生,知道不用五年的時候,我就不在這個人世了,如果可以……我是說,如果真的可能,你……”
鳳芷樓抿了一下嘴巴,聲音更加悲傷地說:“殇,芷樓命薄,不能和你白頭偕老,如果你能忘記我,就忘記我吧,這天下的女子很多,不出幾個月,你就會……”
“不會!”
楚墨殇冷聲地打斷了鳳芷樓的架設,眼眸已經血紅了,别說幾個月,就算幾年,幾萬年,他也不可能喜歡上其他的女子,奪命崖下的小丫頭死了,他的心也會随之空了。
俊朗的眸子中血紅越發濃烈,他慢俯下身,用無比陰冷的聲音說。
“現在妖王的真力強盛,才會壓制你的魔性,假如你的魔性大增,不但反過來壓制了妖王的力量,還可能将妖王的真力驅散,那就不必死了。”
什麽?楚墨殇這是什麽意思?魔心大增,那不是說,鳳七小姐要成爲和殷瑤一樣的瘋子女魔頭了。
“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芷樓想得到楚墨殇的解釋,他真的希望是那樣的?
“我甯願你成魔,也不會讓你死去!”楚墨殇羞惱地大聲說,對,這就是他的決定,隻要她還活着,就還有希望。
“殇?”芷樓愣住了。
“你繼續學《乾坤破》,将所有的功法都學會。”堅定的聲音從眼前英俊的男子口中發出,好像是一種命令,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