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兔子是你的?”鳳芷樓驚呆了,真是坑人啊,怎麽兔子是這厮養的。
“聰明,它确實我的兔子。”涅容止俯身将六耳兔拎了起來,抱在懷中,輕輕地梳理着它的皮毛,這兔兒十分聽話的樣子,一動也不動地眯着眼睛,然後用舌頭舔着傷口,估計這傷口也是涅容止幹的。
想芷樓才想通,涅容止趁着灌園叟離開,才将兔子放了出去,吸引鳳七小姐的目光,此時芷樓有些懷疑了,灌園叟去了那麽久沒有回來,莫不是糟了他的暗算?
這裏乃是聖地禁區,灌園叟怎麽會料到有人闖入,所以掉以輕心,被涅容止襲擊,也有可能。
“涅容止,我師父呢?”鳳芷樓瞪圓了眼睛。
“灌園叟嗎?那個遭老頭兒,哼,不識好歹,中了我的埋伏,這會兒睡得歡呢。”涅容止擺弄着六耳兔的耳朵,笑眯眯地說。
“可惡!”
鳳芷樓的眼睛都要噴火了,涅容止的無恥防不勝防,不但對付了灌園叟,還用兔子将她引緻這裏,如果楚墨殇明早才來,她要如何脫困呢,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敗這條黑龍。
“看到你這麽生氣,我真是心疼啊,說來,都怪這六耳兔子,生得讨人喜歡,才會害鳳七小姐跑了這麽遠的路,到了聖地禁區,實在該死,止決定替鳳七小姐好好教訓它。”涅容止說完,突然雙目圓整,手指用力,硬生生地将六耳兔子的腦袋捏爆了,那兔子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涅容止狠狠地扔了出去,掉在沼澤上,頃刻之間,被淡黃色的沼澤吞沒了。
“涅容止,你,你好狠!”鳳芷樓恨得咬牙切齒,他怎麽會這麽狠毒,那兔子可是他飼養的,幾乎對他唯命是從,他卻狠心殺了它。
“不過是隻不會說話的兔子,你若喜歡,我可以給你抓來很多。”涅容止嘴角一撇,淡笑了起來,然後一步步地逼近了鳳芷樓。
“你想怎麽樣?涅容止,若論及打架,我不一定會輸給你。”鳳芷樓拉開了架勢,就算沒有昨日對付刃齒虎的經曆,她堅信,涅容止根本就是個廢物。
“我不跟你打架,我隻想你乖乖地跟我走,不過如果你不願意……我也隻能動手了。”話語一落,一股黑霧向鳳芷樓撲面而來。
雖然芷樓已經拂袖驅趕了,仍感到鼻腔中一陣異味兒,糟了,黑霧中有毒。
鳳芷樓馬上屏住了呼吸,卻仍有部分氣體進入了氣管和肺部,她一個飛身躍起,跳出了黑霧,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然後一掌對着涅容止的面門打去,這一掌不自覺地運用灌園叟給她那本書中領悟的天罡掌法,這也是擊退刃齒虎最淩厲的一招,掌風襲近的時候,沼澤地内的污水明顯波動了起來,形成污泥巨浪一起向涅容止撲來。
“啊!”
涅容止雙臂齊出,黑霧升騰,形成了氣牆,卻仍不能地方芷樓掌風的真氣,黑霧潰散,他連連後退,噴了一臉的泥點子,樣子十分狼狽。
“哈哈,涅容止,你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馬上給我讓開,否則不到決鬥的那一天,我就讓你變成一條幹癟死蟲子。”鳳芷樓冷冷地笑着。
幹癟死蟲子?
涅容止的臉更黑了。
“臭丫頭!”
他氣惱地吐了一口泥水,看向了鳳芷樓,用陰暗的聲音說:“這才隻是一個開始而已,你别太得意了。”
“那就放馬過來。”鳳芷樓又是一掌打來,可掌風到了中途的時候,竟然胸口一陣窒悶,這厮黑霧中的毒氣毒性不小,讓她的心窩兒裏隐隐作痛。
涅容止感覺到了鳳芷樓的異樣,不覺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鳳芷樓,感覺怎麽樣?不過放心,我可舍不得真武聖女就這麽死了,這毒不要命的,隻會讓你手軟腳軟一會兒,捎帶那麽一點點的痛,待你好好聽從了我,我就給你解藥。”
“變态!”
鳳芷樓隻是片刻停頓之後,掌風已經到了涅容止的胸口,涅容止驚慌閃身,卻被掃到了手臂,一個趔趄出去,差點摔個四腳朝天。
芷樓接着又一掌打來,她要在手軟腳軟之前,将涅容止控制住,不然落入這厮手裏,就不好辦了。
涅容止果然學藝不精,被打得手忙腳亂,怎麽才一日不見,這丫頭的功力突飛猛進了,看來灌園叟這個老匹夫,爲了讨好龍帝和龍後,竟然将畢生絕學拿出來了。
眼看這一掌打中要害,涅容止慌忙躲避到了一個幹枯的大樹後,那樹被芷樓一掌擊中,頓時木屑飛舞,炸得支離破散,連根都沒了。
“你,你……你想殺了我嗎?”涅容止兩隻眼睛瞪圓了,這若是打在身上,還能有好嗎?
“我先殺了你這個混球兒,然後再和長老們禀報,說你眼瞎腳瘸,一個不小心撞在了本小姐的手掌上,腦漿迸裂,見閻王去了。”
鳳芷樓說得好像碾死了一直螞蟻一樣,涅容止的臉真是挂不住了。
“啊啊啊!看我抓住你,怎麽收拾你?”
“那就來抓,殇還擔心你功夫如何了得,我看也不過如此,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鳳芷樓越說越得意,可力氣卻隐隐地感覺小了,再耽擱時間,對她沒有一點好處,一個淩厲的飛撲,全力向涅容止攻去。
涅容止捏了一把冷汗,不想再給鳳芷樓威逼的機會了,他見芷樓的額頭上出了細微的汗珠兒,知道時間差不多了,她就算使用全力,也不會有十層了,于是手臂一震,真氣沖臂而出。
涅容止寄希望一次将芷樓制服,可他忽略了一個事實,就是龍後手指上的戒指,那戒指突然靈光一閃,涅容止打出的真氣,被雙倍反擊回去,一個狼狽的大摔,他一口血吐了出去,差點背過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