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樓一聲驚呼,提着氣力都沒了,人一下子墜落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肺腑巨疼,連小腹也狂跳了好一陣兒,定是龍子受了驚吓,再次舞動起來
要命了,竟然飛躍不上去。
“我就不信……”
就在鳳芷樓想再次嘗試的時候,身後傳來了灌園叟的聲音。
“沒用的,就算你跳上去了,功力不夠深厚,也無法使用蜻蜓點水,若是掉在荊棘之中,怕要毀容了。”
一句毀容,讓芷樓驚恐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雖然她不是什麽愛美到了癫狂的女人,可這張臉是萬萬不能毀了的,膽怯地擡眼看了一眼荊棘林,芷樓最終還是決定放棄了,待楚墨殇明日一早來了,她再和他商議一下回去的事情,索性一個晚上也不會死了,大不了防備一下楚墨殇的師傅。
想到了這裏,鳳芷樓轉過身,給了灌園叟一個看似友好的微笑。
“師傅……”
這一聲師傅叫得甜蜜,可灌園叟似乎并不領情。
“先别叫師傅,老朽隻是奉命完成龍帝的指令而已,時間不多,隻有三天,看來你要不眠不休了。”
“不眠不休?”
鳳芷樓此時就覺得困了,三天三夜不睡?這老頭兒不是開玩笑的吧?
“嗖”,就在芷樓張口結舌的時候,什麽東西落入她的口中,瞬間鑽入了咽喉。
“呃,你給我吃了什麽?”鳳芷樓捏住了喉嚨,想吐出來,卻已經來不及了,這藥入口既化,到了咽喉就什麽都沒有了。
不會吧,自己怎麽說也是堂堂的龍後,灌園叟竟然敢給她胡亂吃藥?想想他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毒害她,這應該一顆可以強身健體的藥物,可灌園叟接下來的話,讓芷樓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
“這藥,一般人吃了,不出三個時辰,就會筋骨錯亂而死,而你的根骨,怎麽也能維持五個時辰,到明日天亮了。”
還真是毒藥?
鳳芷樓傻眼了,楚墨殇是不是瘋了,竟然将她送到了這麽陰毒的老頭兒手裏?
“你,你……你敢害我性命?”鳳芷樓提起真氣,直接一掌打了出去,灌園叟閃身躲避過來,褲腳被打出的真氣掀了起來,露出一段花花綠綠的内/褲來。
噗!
鳳芷樓的怒火被忍不住的笑取代了,她捂住了嘴巴,指着灌園叟前仰後合地笑了起來。
“你,你怎麽穿了……”
原來是個悶騷的小老頭兒,鳳芷樓這樣一笑,灌園叟的臉綠了,聖地所有人,沒有一個知道他花内衣的,今日卻被這個丫頭看了滿眼,若是傳出去,不是丢了他的老臉。
真是個難調教的丫頭,想想殇是何等的優秀出色,何等的威武無敵,大義凜然,他怎麽會娶了這麽一個狡猾愛笑的死丫頭。
“五個時辰,龍後,你隻有五個時辰的時間,讀這本書,領會其中的意思,才能活了性命!”
說完,灌園叟将一本書扔給了鳳芷樓,芷樓伸手接住,發現竟然是厚厚的一大本,這樣的書看完,怎麽也要幾天的時間,五個時辰是不是太少了,還要領會其中的意思。
“隻有五個時辰,你不是開玩笑吧?”
鳳芷樓将書打開,更加吃驚了,這書厚也就罷了,文字還很奇特,好像搗亂的小蝌蚪,在水中遊曳一般,竟然飄來蕩去,沒有固定的位置,有的文字還來回亂竄,互相重疊,這樣的書豈能看出什麽意思來?
無疑,灌園叟不是一般的人,這個矮小的老頭兒很有道行。
“進去慢慢看吧,我困了,你可千萬别睡了,要命的。”說完,灌園叟轉身推開房屋的們進去了。
鳳芷樓抓着那本書,猶豫了一下,随後也跟了進去,可她的腳才邁進荊棘的房屋,就聽見身後“嘭”的一聲,房門關上了,憑空的,讓她渾身的汗毛空都張開了,一股子陰森森的感覺侵襲而來。
吞咽了一下口水,芷樓放眼望去,發現這是一個十分簡陋的房屋,什麽裝飾都沒有,隻有一個樹立的鐵質屏風,甚至連張床都看不見,連灌園叟的影子都不見了。
奇了,明明看見他進來了,怎麽消失了?
“師傅……”鳳芷樓低低地喊了一聲,然後邁開腳小心地朝前走,想看看灌園叟是不是藏在鐵質的屏風後面了,可她的脖子才伸長,探過去,就聽見一聲野獸的怒吼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鳳芷樓驚得不輕,連連後退,定睛一看,一條高大健碩的豹紋虎紋相間黑黃的老虎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龇着非常誇張而尖銳的“匕首牙”,這老虎鳳芷樓認識,是中新世紀滅絕許久的兇殘動物,刃齒虎,據說它的利牙割喉輕而易舉;速度奇快地插入和拔出。
芷樓連連後退數步,轉身要打開那門跑出去,卻發現門已經由外面鎖住了,還遍布了荊棘。
“師傅!”
她大喊了一聲,卻沒有應她,刃齒虎龐大的身形已經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露出了兇銳嗜殺的目光。
“你,你别過來。”
若說不害怕是假的,這該死的動物實在樣貌驚人,難以對付。
就在芷樓連連後退的時候,房屋的外面傳來了灌園叟的聲音。
“龍後,想免除毒藥煎熬奪命的痛苦,就得看懂那本書,雖然你有五個時辰,這五個時辰,有個老夥伴陪伴着你,小心别被它一口吞下。”
天下間還有這麽陰毒的師傅嗎?鳳芷樓終于相信了,不但給她下毒,要讓她看這種天書,還搞來這樣的兇猛老虎對付她。
罷罷罷,既然這樣,鳳七小姐就得安身立命,在看書之前,先将這隻該死的老虎打死再說,想到這裏,鳳芷樓放下了書,運起了真氣,一掌朝着老虎的面門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