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碰過如煙?那麽一個美豔如花,嬌滴滴的美人,軟柔得好像沒了骨頭的身子,就算想一下,都會流出鼻血來,他竟然沒碰過她?
第一個反應,他不是正常男人,可這點很快被芷樓否定了,他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她怎麽會不知道,第二個反應,他有病,可楚墨殇無論在神經還是在身體上,都很健康,就算吹一口氣,都陽剛十足,第三個反應,他不喜歡如煙,可怎麽可能?試問天下間,有幾個女子能有如煙這般的嬌容?
男人會不喜歡美女嗎?答案總是否定的。
“你,你沒碰過她?”鳳芷樓是真的不信啊,毫不掩飾眼裏的懷疑,明确地讓楚墨殇知道,她在質疑他這句話可靠性。
面對芷樓各種猜測的眼神,楚墨殇尴尬松開了她的手,咳嗽了一聲之後,挺直了脊背,他不喜歡芷樓質疑他的身體,自然也不喜歡芷樓懷疑他的判斷力,可這女人就是這坦白地看着他,讓他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羞澀了。
一個讓龍帝楚墨殇窘迫的話題,似乎不說也罷。
“我做事從來不給任何人解釋,你卻是第一個。”
爲鳳家七小姐破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楚墨殇對此很是無奈,從奪命崖底見到這雙清澈的眼眸之後,他便一直懊惱自己一向淡漠的心境被擾亂了,就算此時,她眼中有憂慮,卻仍舊清如溪湖,他伸出手,想和以前一樣,輕輕揉揉她的頭發,可想了想還是将手縮了回來。
“龍息閣一向是我的獨居之地,婢女們隻是打掃這裏,便會離開,飛淵和白鹭也隻是守住大門,沒有緊要的事情也不會進來,就算如煙是龍父和長老的心意,也是如此,她和其他婢女沒什麽區别。”
“真是這樣?”鳳芷樓垂下了頭,想着如煙說的那句,什麽解開衣衫,什麽動作輕柔的話,到現在還在芷樓的心底壓着一塊大石頭,可仔細想想,楚墨殇沒有必要爲這個撒謊,如果他對如煙有情,紙裏總是包不住火的,與其日後被芷樓恥笑,還不如今日堂堂正正地說出來。
難道是如煙這女人自己胡說八道?
女人都善嫉,如煙的心裏裝着少主楚墨殇,明知少主早晚要娶真武聖女爲妻,心中仍舊抱有幻想,如今着幻想沒了,思緒混亂,亂言一番也有可能,現在想想,從進門到如煙走,她都沒說清和楚墨殇的真實關系來。
“今天是我們新婚大喜的日子,我們無需在一個奴婢的身上浪費時間。。。。。。”楚墨殇不耐煩的話語傳來,手指已然伸出,搭在了包裹芷樓身體的被子邊緣,一點點地壓了下去,她如玉的肌膚漸漸的露了出來,而他的一雙眼眸越發的迷醉了。
自從鳳家莊一别,他們分分合合了許久,今日終于可以在一起了,他壓抑了許久的心,是時候釋放了。
春宵一刻,豈容錯過?
大手一揮,錦被被整個拉了出去,鳳芷樓一驚,又一把拽了回來,楚墨殇的眸子漸冷下來。
“你不願意?”
“等等!”
鳳芷樓豈不知楚墨殇要做什麽?接下來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洞房了,龍之長子取其所需,完成大婚的最後一個程序。
可是。。。。。
芷樓向後縮了一下身體,避開了楚墨殇憤怒的目光。
“你想。。。。。。我們還是。。。。。。”
“我們已經兩次成親,這是不可否定的事實,鳳芷樓,就算你不情願,心中記挂着其他男人,可你是我殇的妻子,不管你之前對誰如何情深意重,現在,都必須忘記了他!”楚墨殇的臉刻闆僵硬,龍帝的尊嚴不可侵犯,怎麽允許新婚的妻子,心中還裝着他人。
鳳芷樓當然知道楚墨殇口中的其他男人是誰,是武京皇城的太子宴,看來,這個誤會有點深了。
“我其實。。。。。。沒喜歡過太子宴,隻是當時的狀況。。。。。。”芷樓大聲地反駁着。
“可你公然拒絕了我,在我和他之間選擇了他,若不是黑白聖煞去武京皇城行雲布雨,你也不會來到聖地嫁給我!”
楚墨殇的聲音森冷,這個事實,讓他一直郁結于心,就算鳳芷樓現在是他的妻子了,也改變不了被迫的事實。
楚墨殇提及了黑白聖煞在武京皇城行雲布雨的事情,勾起了鳳芷樓心中的怒火,她氣惱地一掌打向了楚墨殇。
“你還敢提,你讓黑白聖煞做的好事兒,離洛挾持了月娘,将她關在空間镯子裏,逼我嫁給太子宴,我若當時選了你,我娘早就死了,可你做了什麽,動用聖地的武力,大肆威逼,以武京百姓的性命相逼,讓我不得不走出皇城,接受你的要挾,離洛因此殺了我娘,這筆帳,你要怎麽算?”
“你說什麽?”楚墨殇眉頭一皺,驚愕之餘,芷樓的一掌已經打來,可這一掌帶着芷樓太多的怨氣,強力讓楚墨殇的身體搖動了一下,穩住身形之後,才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月娘死了?”
楚墨殇仍舊滿頭霧水,月娘仙子已經消失了很多年了,何時落在了離洛的手中,黑白聖煞雖然不是他指派對付武京的,可作爲聖地少主,又豈能推卸了這個責任,至少現在,他也沒想過懲罰黑白聖煞,甚至爲得到真武聖女大爲欣喜。
“當年我娘抱錯了孩子,帶走的是和我同日出生的離洛,到了武京之後,以身體的血液和自由作抵押,和皇後娘娘交換,讓她離洛成爲高高在上的公主,離洛一心要成爲龍後,卻不想最終希望破滅,她不惜挾持爲她傾盡所有的月娘,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我不能嫁到聖地,可是你的一個命令,讓月娘身首異處,現在支離破散的身體埋在青石堆中,楚墨殇,你來給我一個解釋,這都是爲了什麽?”
鳳芷樓眼含熱淚,她那麽傾慕他,可他做了什麽?
逼着她在武京數以千萬的無辜生命和月娘之間做出選擇,她隻能走出皇城,痛徹了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