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離洛公主,沒有了聖女的光環,美夢破碎,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險惡的事來。
月娘在她們的手裏一天,就讓芷樓擔心一天,她焦慮萬分,心急如焚。
楚墨殇,他怎麽還不來?
芷樓煩惱地挑開了珠簾,瑪瑙的珠子從手指尖上滑過,冰冰涼涼的,讓她恍然失神地邁開步子,走進寝房的一刻,突然眼光的餘光處白影一晃,好像有人在她的房間裏,還不等芷樓回神過來,手腕已然被大力握住了,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味道,将她包圍了。
“你不能嫁給太子宴。”
楚墨殇一雙眸子深邃地看着鳳芷樓,聖地令已經下達,他和離洛公主解除了婚約,心中的石頭也放下了,現在輪到鳳芷樓放棄太子宴了,回到他的身邊。
低射嘶啞的聲音之後,楚墨殇略感忐忑,他還在擔心一個事實,芷樓是不是真的喜歡了太子,答應太子的婚事,是不是無奈之舉。
奪命崖下的那個單純女子,永遠都無法從殇的心頭抹去,他的手指輕輕地拂過芷樓的臉頰,不管她的心意是什麽,想的又是誰,都不能嫁給别人,就算搶,他也要将鳳七小姐搶回來。
“楚墨殇?”
芷樓睜大了眼眸,從清晨回來到現在,她一直盼着他出現,等得心焦,現在他真的出現了,一時之間千言萬語竟然不知如何說出來了,她是真武聖女,他是聖地少主,從鳳家莊的斷崖下相遇,就注定他們密不可分。
他和離洛公主退婚了,是知道了什麽秘密?還是爲了她?
此時的楚墨殇高大的身軀環繞着她,仍舊是那身淡白的衣衫,夾雜着銀色的絲線,一派儒雅風流,讓她心再次狂跳了起來,就好像在奪命崖下初次相見時一樣,威懾又心動。
“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的,身份不再是離洛公主的未婚夫,而是你的丈夫,鳳家莊的婚事仍舊有效,所以你不能嫁給其他人。”
楚墨殇的眼裏是無盡的溫柔,他輕輕地端起了芷樓的下巴,盯着她清白的眼眸,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爲何他會甘心出手幫她,尾随她,保護她,那些行爲不是報恩,而是渴望朝夕的相處,在矛盾之中,他在掙紮,抉擇,希望在龍帝和真情之間有個權衡。
現在得知芷樓可能的身份,這種權衡已經不需要了,他可以大大方方地将她抱在懷中,就算錯了,也什麽都值得了。
楚墨殇這麽想了,也這麽做了,輕歎一聲之後,他将鳳芷樓整個人擁在了懷中,牢牢的,好像要融入自己的身體裏一樣,這樣的擁抱,将他的心充實了許多。
“你是我的妻子,必須跟我離開這裏,芷樓。”楚墨殇呢喃的聲音脫口而出,始終排斥抗拒的,卻一直都盤踞心頭,揮之不去。
芷樓的面頰緊貼在楚墨殇的胸口上,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和心跳,怦怦的聲音,和她的心合奏着,這樣的傾情一抱,讓她到了嘴邊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是傻呆呆地依偎着他,沒出息的悸動之後,她的鼻腔一酸,眼眸濕潤了。
她期待這一刻許久了,終于可以不用顧慮所有外界的因素,依靠着他了。
鳳家莊的親事還有效嗎?就好像他說得,她是他的妻子?
“不是說好。。。。。。假的嗎?”她低聲說。
“不可否認,在我們之間發生的,假的,也是真的。”他回應着她。
是啊,一直認定是假的,卻真的不能再真,而那些被公認是真的東西,卻假的不能再假,這個世間,真真假假,也許隻能用心來判斷了。
芷樓感動得幾乎哭出來了,曾經她裝着堅強,告訴他,她一點都不介意那段婚姻,不介意那個晚上,更加不介意失去楚公子,可事實上,誰能那麽潇灑,将自己喜歡的男人拱手相讓給别人,她鳳七小姐就算如何傲骨,也還是脆弱的。
可很快的,這種感動又冷靜了下來,現在不是和楚墨殇叙舊的時刻,她需要軒轅赤霄劍救出困在地下室裏的娘親。
“楚墨殇,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走。”芷樓尴尬地推開了楚墨殇,再沒有救出月娘之前,一切的秘密都不能揭發出來。
“你現在不能跟我走?”楚墨殇蹙起了眉頭,疑惑地看着鳳芷樓,眸光漸漸變得冷冽了起來,爲什麽她不能走?莫非。。。。。。鳳芷樓真的愛上了太子宴?猶如鳳二叔說的那樣,這是芷樓的幸福,他不能破壞。
不可否認宴的優秀和仁義,哪個女子會不愛慕?鳳七小姐也是女人,何況還受了太子宴的那麽多恩惠。
面對楚墨殇質疑的眼神,芷樓已經無暇解釋了,她着急地伸出了手。
“不要問爲什麽,軒轅赤霄劍借我用一下。”
“你要軒轅赤霄劍?”楚墨殇皺起了眉頭,她不但不跟他走,還要寶劍?難道一次英雄大會,她還沒打夠嗎?這個好戰的鳳七小姐。
“是借。”鳳芷樓糾正着,隻是用一下,就馬上還給他。
“軒轅赤霄劍原本就是你的,你想用,我可以立刻拿給你,但是。。。。。。你要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楚墨殇的神色凝重,他知道這個問題問出之後,芷樓的回答也許會讓他的心變得冰冷,可他仍舊問了出來。
“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太子宴?”
喜歡太子宴?這問題是如何來的?鳳芷樓錯愕地看着楚墨殇,很快,她明白了,殇誤會了她,她忙搖頭否認着。
“你,你問這個做什麽?”一個尴尬的問題,鳳芷樓難以啓齒,已經答應了和太子結婚,卻不喜歡人家,說出來,一定讓楚墨殇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