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寶一聲大叫,躲避了開去,它甩着大耳朵回頭看着離洛公主,這個女人看着柔弱,還真不好惹,幹脆咬那些士兵好了,于是繼續在士兵中橫沖直撞,很快将注意力都吸引走了。
“好樣的,混寶。”
鳳芷樓趁亂飛身躍下屋頂,急速地閃進了太子宴的寝宮。
可走進太子的寝宮大殿,芷樓有些驚異,外面重兵圍困,可大殿裏卻連個士兵的影子都沒有,他們不是要控制太子嗎?怎麽不讓士兵進來?就在芷樓疑心重重,步步走近的時候,突然聽見裏面傳來了女子撒嬌的聲音。
“太子,奴婢服侍太子好睡,奴婢給太子揉肩……。”
“太子,還有奴婢我呢?”
“太子,太子……”
這些聲音讓芷樓尴尬地停住了腳步,雖然沒聽見太子的聲音,卻也知道太子和一群宮女在一起作樂。
平素,太子的行爲舉止都很得體,不是個貪色忘義之人,莫不是着了離洛的道兒?
今日離洛公主好話兒說盡,将太子灌醉,扶着太子臨走時的那個眼神……
鳳芷樓的柳眉一皺,她更加相信陰險的離洛公主沒安什麽好心,也許她真的給太子下了套,迷惑他自,芷樓就算将來不嫁給太子,也不能坐視旁觀,于是她一把抽出風雪劍,一個健步沖了進去,當看到眼前的一幕之後,有點傻眼了。
太子的床榻上,至少三個美貌的宮女衣衫不整地圍在太子的身邊,一個宮女親吻着太子面頰,一個宮女撫着太子的胸膛,地面還站着兩個宮女,芷樓的目光再看向太子,太子宴此時滿臉通紅,雙眼迷離,一副享受其中的模樣。
現在外面叛賊作亂,太子宴豈是一個爲了女色放棄江山的混人,無疑,這個場景是離洛公主精心策劃的,她給太子宴下了藥,讓他迷失本性,然後找來五個美色的宮女來陪着王兄,這樣就算外面天塌下來了,太子宴也不會理會。
好一個龌龊的女人,連自己的哥哥都這樣陰險設計。
“大膽!”鳳芷樓利劍在空中揮出了一道雪光,三名宮女吓得紛紛大叫,拉扯着衣衫,從床上退了下來,哆哆嗦嗦地跪伏在了地面上。
“來,都上來……。”
太子宴仍舊眼光迷離,虛弱地伸出了手,整條手臂都是赤紅色的,他仍舊神志不清,處于癫狂的過程中。
芷樓立刻避開目光,抓過地上的一張被子,直接扔在了太子宴的身上,然後取出兩根銀針隔空抛出,銀針立刻刺入太子宴的頭部的兩處穴道之中。
銀針入穴,讓太子的頭腦瞬間清醒,一個激靈,他整個人僵持在了那裏,一雙眼睛迷光消失殆盡,他低頭看着地上跪伏的五名宮女,又看了自己的身體一眼,神情大變,他和五名宮女竟然都赤着腳,衣衫不整,袒胸露背,床榻上也是一片淩亂。
太子宴不敢置信于眼前的場景,神情尴尬,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才一度是多麽不堪,他竟然動了宮女的心思。
目光擡起,當太子宴看到了舉着風雪劍,站在當地的鳳芷樓,神情更加窘迫了。
“芷樓,這,這……。”
太子宴氣惱地遮擋着身體,臉由紅轉白,不知道如何解釋了,事實上,他對之前發生的,全無印象,他避開芷樓,憤怒地質問着地面上跪伏着的宮女。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宮女吓傻眼了,公主明明說不會清醒的,隻要定時喂藥,太子就會一輩子清醒不過來,怎麽會突然這麽清醒?
但事實上是,太子不但清醒了,還恢複了,并怒不可遏,她們的小命都難保了。
“是,是公主叫我們給太子服藥,然後服侍太子的。”一個宮女吓得滿臉淚痕,能享受太子恩澤,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卻不想太子竟然這麽早就清醒了。
“離洛?”
太子宴甚是吃驚,他的皇妹真是膽大包天了,竟然敢做出這樣不恥的事情來,他放過她,她卻對他這樣無情。
風芷樓收了佩劍,垂下眼眸。
“太子請立刻更衣,供王密謀公主造反,現在已經沖進皇城了。”自作孽不可活,這次看離洛公主如何脫了幹系,小小一個供王就想颠覆了武京,實在小看皇朝的能力了。
“你說什麽?”
太子宴隻當妹妹做了糊塗的事情,卻不想竟然膽敢和供王勾結,陰謀颠覆武京的江山,他眉宇一皺,慌忙穿衣。
鳳芷樓避開目光,退出了寝室,直奔大殿之外走去,雖然混寶隐身,可以擾亂士兵的注意力,但畢竟它一個,很能扭轉太子寝宮前的形式,更多的士兵蜂擁而來……供王站在士兵之中,大聲地喊了起來。
“皇宮裏竟然潛藏了隐身高手,看來本王留着這個太子,就是個禍患,你們沖進去,殺了太子,殺了皇上那個老匹夫,本王登基當了皇上之後,給你們論功行賞!”
一聲厲喝,士兵們好像潮水一樣沖向了太子的寝宮,離洛公主站在寝宮之外臉色大變,雖然她幫供王謀權篡位,卻沒想過要讓父皇母後以及王兄死,此時供王竟突然改變了主意?
就算離洛如何狠毒,也是在皇城裏長大的,心裏還有一點良知。
“你答應過我的。”離洛公主大聲地喊着,眼睛都紅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的公主殿下,你生在皇族,難道不知兵不厭詐嗎?如果他們不死,我怎能高枕無憂?”供王朗聲大笑,離洛臉色蒼白。
就在士兵湧向太子的寝宮内時,突然數百股強大的紫色真氣從大殿内沖了出來,門口立着的白玉欄杆被真氣掃到,紛紛成爲粉末,狂卷成白色的飓風狂襲而來,接着是一聲聲慘叫,沖在前面的士兵刀槍脫手,肢離破散,一地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