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們要對付的是我吧?那麽……我來了。”鳳芷樓冷笑了起來,來武京的時候,漫天花雨,走的時候妖獸擋道,一切都不會是巧合。
隻是這次,想殺死鳳芷樓的絕不是五大家族的人,更加不是廣平知府大人,他們沒有本事能調動伶仃洋裏的妖獸。
這樣的指揮妖獸群體出擊的隻有一個人,就是黑龍涅容止,混寶說過,它親眼看到黑龍在伶仃洋裏懲惡,死了很多妖獸,也有很多妖獸臣服。
雖然還不知道涅容止爲什麽要這麽做,可鳳芷樓今日的這一劫,怕是逃不過了。
就在鳳芷樓走出十幾米,迎上妖獸的時候,太子宴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鳳芷樓,我命令你回來!”
在太子的眼裏,無論芷樓如何了得,也無法用血肉之軀擋住這些妖獸的兇猛進攻。
太子宴的喊過之後,飛身下馬,手持佩劍,向鳳芷樓奔去,他要将芷樓拉回來,要麽和芷樓并肩作戰,他不會讓鳳七小姐一人對付這麽多的妖獸。
就在太子宴沖上去的一刻,五個禁軍護衛突然奔了過來,齊齊地跪在了太子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太子殿下,鳳芷樓是戰神,遠遠勝于我們的金戈鐵馬士兵,她能這樣首當其沖,必定能讓妖獸畏懼一時,這樣也爲太子離開這裏争取了時間,屬下勸太子立刻上馬,火速前行,繞過伶仃洋。”
“你讓我将鳳芷樓扔在這裏,一個人對付妖獸?”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打在了親信護衛的面上,這種不義的話他怎麽說得出口?他不僅僅是一個太子,也是一個男人,作爲男人,他就算死,也不會讓女人沖在最前面。
“太子,爲武京着想啊……”身後的親信護衛都跪了下來,剛才大家有目共睹,弓箭對于妖獸根本不起作用,若是這樣沖上去,隻是白白送命。
“太子,百姓等着你回去呢!”
“太子,江山社稷爲重啊。”
“太子!”
所有士兵齊齊跪倒,這樣打下去沒有勝算,除了聖地的神龍能控制這些妖獸,普通人不過是平添幾具白花花的屍骨而已。
太子宴面對着所有跪伏的士兵,停住了步子,一句武京,江山社稷讓他倍感無奈。
“皇上已經老邁,皇城不可無君,太子殿下,請上馬,先行離去,屬下誓死留守,和鳳七小姐并肩作戰。”
那個親信護衛說完,舉起佩劍沖了上去,可還不等奔出幾步,就被一隻妖獸的戾氣彈射回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嘶聲地喊着。
“太子,我們打不過它們,退後啊!”
又一批士兵随後沖了上去,仍舊紛紛被妖獸逼退下來,受傷不輕,如果再沖,就真的是白白送命了。
太子宴的臉幾乎慘白了。
鳳芷樓氣惱地舉起風雪劍,眼見一批批士兵被擊退下去,不覺鬧了。
“還不帶太子離開,你們在等什麽?我有武神戰袍、戰甲護身,想脫身很容易的,别擔心我,速速離開這裏。”鳳芷樓回頭大聲地喊着,這些妖獸很強大難以對付,硬拼隻會造成大量的傷亡。
太子宴看着周圍重傷的士兵,眉頭緊蹙,他知道隻要自己留在這裏,這些士兵一定誓死護衛,他可以不顧自身的危險,卻不能讓士兵這樣徒勞送命,他懊惱地後退了一步,喊了一聲。
“都上馬,全速向前行進,離開這裏。”
太子下了命令後,目光又看向了鳳芷樓,聲音懊惱地說。
“我在下一個驿站等你,一直等你回來!”
這一句“一直等你回來”包含了多少深意,他讓鳳芷樓務必及時撤離,不可戀戰,隻要到了下一個驿站,遠離了妖獸地盤伶仃洋,妖獸不敢再接近了,否則将會驚動聖地,引來聖地使者的誅殺。
“我知道了,太子殿下,你們安全後,我馬上脫身。”鳳芷樓向太子保證,她就算死,也不會死在妖獸的手裏。
太子殿這才翻身上馬,帶着士兵和馬車,向下一個驿站疾馳而去。
這些妖獸果然隻鎖定了鳳芷樓一個人,沒一個去追趕太子的隊伍的。
太子和士兵們走了,鳳芷樓也松了口氣,雖然這些妖獸強大,但神武戰袍也不是紙糊的,這戰袍火燒不化,土埋不爛,他們想将鳳七小姐撕得粉碎,還沒那麽容易。
“你們這些醜八怪,來吧,看姑奶奶怎麽把你打得五官不齊,滿地找牙的。”
說來,就算鳳芷樓不打,這些妖獸也是五官不齊,沒一個相貌好看的,有的甚至隻有一隻眼睛,甚至沒有鼻子。
嗷,妖獸們狂叫了起來,混着迷霧瘋狂地沖了過來,一股猶如烈火的氣浪撲面而來,将鳳芷樓的發絲根根揚起,頭上鳳頭钗舞動,噌噌直響。
來吧,醜八怪們,讓你們常常鳳七小姐的強大真氣。
鳳芷樓說完,啓動身體裏的所有慧根,無數股真氣蘊含在風雪寶劍上,她低喝一聲,寶劍用力朝着妖獸一揮,頓時,紫色的真氣在空中化作了巨大的劍影向着妖獸橫掃而去,是聽砰砰砰,多聲撞擊之聲後,沖在前面的妖獸都急速後退而起,沸騰的煙霧也被劍氣驅散了。
迷霧一散,妖獸盡現,站在妖獸中間的,赫然是一個黑衣男子,這個男人鳳芷樓認識,竟然是惡龍涅容止。
“剛才看到迷霧,我就懷疑是你,想不到,還真是你這個敗類,作爲聖地的龍子,你敢鼓動妖獸襲擊人類?小心被天譴。”鳳芷樓羞惱地質問着。
涅容止雙手擡起,慢慢地鼓掌。
“精彩,鳳七小姐的真氣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連我的迷霧陣都驅散了,不過我的妖獸是無敵的,你想殺光他們,恐怕要筋疲盡力,真氣耗竭而死了。”
說完涅容止一揮手,竟然有更多的妖獸從伶仃洋的方向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