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玉一聽是公主暗中搞鬼,立刻惱了,拳頭握得咯咯直響。
“我去找太子,說明情況,堂堂公主,怎麽會這麽陰險,讓我們楚家蒙了這樣的羞辱,我也不相信小魚會在劍上淬毒,。”說完,楚言玉就向門外走去。
“站住!”
楚大善人大聲地喝止了兒子,楚言玉這樣去,是想指證公主險惡用心嗎?那是皇城,不是尋常百姓家,更不是一場官司就可以打赢的。
鳳芷樓很欣賞楚大善人的冷靜,她也随後開了口。
“你去了也沒用,假若公主有意利用小魚,肯定有很多托辭,小魚百口莫辯,而且我們也沒有證據證明這毒就是公主所爲,如果公主一口咬定是小魚用心險惡,你不覺得,楚大小姐的給劍淬毒的動機更充足一些嗎?”
“是啊,公主是真武聖女,盤古的後人都宅心仁厚,怎麽會做這樣的事情,就算我們據理力争,也沒用啊,别說别人不信,連我也是半信半疑,也許其中有什麽誤會,切不可沖動了。”
楚大善人搖搖頭,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解毒,說其他的都沒用。
楚小魚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她眼含熱淚,跌坐在了床榻裏,不解地低語着:“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和公主一向很好的……”
這刁蠻的丫頭,被人利用,還想不明白爲什麽?實在讓人覺得可憐,鳳芷樓若說恨她,隻能恨她的自以爲是。
“鳳七小姐,有沒有辦法救治啊?”楚大商人雖然覺得對不起鳳芷樓,但現在的狀況,也隻能先解決燃眉之急。
鳳芷樓安慰着楚大善人。
“我的解毒藥剛才吃了,毫無作用,我想她之所以用了這種毒藥,就是想看着我慢慢死去。”
“不行,我出去找找大夫,看看别人有什麽辦法沒有。”楚大善人站起來就要走,鳳芷樓攔住了他。
“如果那麽容易找到解藥,離洛公主就沒有必要冒着被天下人恥笑的風險下毒了,但楚老爺請放心,這種毒藥一時半會兒不會要了人的姓名,我明天去參加英雄大會,再伺機想辦法從離洛公主的手中拿到解藥。”
鳳芷樓曉得用搶的辦法是不行了,她現在功力盡失,心肺受損,明日必須巧加周旋,将解藥拿到手。
楚小魚知道自己這次犯了大錯誤,連爺爺都不幫着她了,她隻能灰溜溜地回到了床榻上,老實地躺着,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隻是止疼止癢的藥,暫時吃着,待我從皇城裏回來時,也許就會有解藥了。”
鳳芷樓放下了幾瓶藥丸,覺得胸口的灼熱感更加強烈了,她不想讓人看出她中毒很深,便急急地轉身離開。
回到了雅林别苑,鳳芷樓叫過了混寶。
“明日我帶你去皇城,你将離洛公主寝宮裏的東西都給我偷出來,一樣都不能少,大大小小的瓶子,小盒子……”
“主人,混寶保證偷得一樣都不剩。”混寶豎立起了耳朵,從昨天到現在,這是怎麽了?主人讓它偷了這個,偷那個,實在太有趣了。
這一夜鳳芷樓都沒睡,她在研究煉制解藥,幾乎什麽方法都試過了,都毫無作用,一個晚上下來,她的嘴裏苦苦的。
“該死的離洛,我們走着瞧,看是你能毒死我,還是我的命硬,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你這個陰險的女人。”
鳳芷樓才不會自哀自憐地等死,既然大家都要鬥,就鬥個你死我活。
白一天,楚大善人就命人将武神戰袍小心地端來了,原本今天是整個武京慶典的盛大日子,可楚大善人的臉,卻看不出一點喜色。
“小魚越來越嚴重了,皮膚破了,見了血,毒性入了體内了,多虧七小姐的止疼藥,不然一定折騰死,唉,這門親,我們是沒臉再攀了,她怕是不能好了。”
楚大善人搖着頭,人家鳳雲峥相貌彈堂,怎麽願意娶一個醜陋的女子,就算鳳家會履行諾言,楚也得要臉面啊。
“楚老爺,你讓小魚放心,我就不算不爲了她,也會爲了自己,一定會拿解藥回來的,讓她仙忍忍。”
鳳芷樓說完,拿起了神武戰袍,還不等披在身上,竟然發生了一件奇事,這大紅的金絲錦袍好像認了主人一樣,自動穿在了她的身上,還十分合身,好像量體裁衣一樣,腰帶才拿起,便自動圍在腰間。
靴子也是一樣,看着很大,可腳伸進去,靴子竟然變小,很合腳。
“真是有趣。”
鳳芷樓穿戴好了,用手摸了摸,這是什麽衣服,怎麽可以根據人的體形可大可小。
這一切都看在了楚大善人的眼裏,他的臉色顯出驚異之色,雙眸瞪視着鳳芷樓,想說什麽,卻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太子殿下的冕駕已經到了。”楚言玉走進來,讓鳳芷樓趕緊出去,不能讓護送隊伍等久了。
鳳芷樓點點頭,摸了一下自己的戒指,一早她就将混寶放了進去,希望此去皇城,一起都要順利。
眼望着鳳芷樓向别苑外走去,楚大商人的臉色仍舊凝重,楚言玉瞧見了楚大善人的神情,以爲他爹在爲小魚擔心,便開口勸解着。
“爹,我知道你擔心小魚的病情,但一切都要等鳳七小姐回來再說,也許她回來,就什麽都好了,您還是放寬了心,别發愁了。”
誰知楚大善人卻搖搖頭。
“言玉,爹不是爲小魚擔心,而是另一個狀況。”
“什麽狀況?”楚言玉說。
“鳳七小姐絕非一般女子。”楚大善人下了斷言。
楚言玉一聽這個笑了:“爹,你糊塗了,她當然不是一般女子,她是武京英雄大會的勝出者,女戰神啊,整個武京都知道。”
“我不是說的這個,言玉,剛才的武神戰袍竟然能識别出她,這可不是一般的征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