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真的喜歡那個女人。
正當芷樓要将混寶放出來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敲門的聲音,是不是涅容止又回來了?
鳳芷樓皺起了眉頭,不悅地拉開了房門,剛要訓斥,卻發現敲門的不是涅容止,而是一個小宮女。
宮女恭敬地站在門口,垂眸說。
“鳳七小姐,皇後娘娘有請。”
皇後娘娘?
不就是太子宴他老娘,她找自己做什麽?鳳芷樓正要詢問皇後娘娘找她所謂何事?
小宮女卻退後了,一個四個人擡着的華椅停在了門前,還有兩個宮女打着遮陽傘,看來這個皇後娘娘還蠻有誠意的,叫人來擡她,又怕太陽曬着了。
鳳芷樓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兒,她一個鳳家莊的小丫頭,如何能讓皇後娘娘這般擡愛了?
“七小姐請上華椅。”宮女等待在一邊。
“你知不知道皇後娘娘叫我去做什麽?”鳳芷樓湊上了,塞給了宮女一錠銀子,不管走到哪裏,錢能通神,不然人家憑啥告訴你。
宮女的臉一紅,袖子一翻,銀子便進了衣袖之中,湊近了芷樓,低聲說。
“鳳七小姐隻管上華椅,此去皇後娘娘隻是問問話兒,沒什麽惡意,可能還是件好事兒。”
聽說是好事兒,鳳芷樓便放心多了,她擡腳上了華椅。
這華椅顫顫巍巍,搖搖擺擺地離開了武者院,一路朝北,繞過了禦道,專挑側門小路,人少的地方走,到處都是遮擋視線的宮牆,這樣走來走去,将鳳芷樓都繞白地模糊了。
最終華椅停在了一道高大紅門前,幾個太監上來搜了芷樓的身,想是怕她帶什麽兵器來了,見她一身羅衫,并無利器,也就讓她進去了,殊不知,在芷樓的戒指,藏了一把上古神器,可比一般的武器兇險多了。
宮女将鳳芷樓帶到了一個大殿之上,示意她不要向前走了,鳳七小姐是個武者,後宮要地,不得不不防。
鳳芷樓人站在那裏,眼睛四下裏張望着,這應該就是皇後娘娘的寝宮了,因爲着眼之處,到處都是鑲嵌的彩鳳,就連手邊的一隻花瓶上,也是金絲鑄造的鳳凰之形,眨巴眼睛的時候,覺得那鳳就要飛起來了。
好贊的手藝,這東西還真稀罕,拿到現在,可是古董中的極品了。
“奇了。”
芷樓伸出手指,想摸摸那鳳的真實程度,可還不等碰到花瓶,一個聲音就響了起來,吓得她立刻将手縮了回去。
“你喜歡嗎?如果喜歡,本宮叫人将這花瓶給你送去。”
“不用了,我隻是好奇。”
鳳芷樓尴尬地笑了一下,眸光再次環視了一下四周,卻隻能聽見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不見什麽人影子,這女人在哪裏和她說話。
“聽說你琴藝不錯,還有一副好嗓子,能歌善舞?”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竟然還聽不出方位來,許是這個大殿太大,有點攏音。
“不算好,哄小孩兒的。”鳳芷樓謙虛地說。
“太子在你的眼裏,是小孩子嗎?”芷樓的一句話,好像惹這個女人不高興了,語氣明顯不悅了。
芷樓慌忙改口。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物以稀爲貴,可能太子以前沒聽過,才覺得好聽,在鳳家莊,我沒事兒就哼哼,也沒什麽人願意聽。”
“哦,許是吧,鄉野之人,如何能欣賞的音樂,你的臉多久沒好好清洗過了?”女人又問,問的話越來越奇怪,鳳七小姐洗不洗臉和她有什麽關系?
鳳芷樓摸了一下臉,懷疑這女人是不是近視眼,明明一早就洗過了,怎麽看不出來嗎?這眼光可真夠拙的。
“七八天沒洗了。”鳳芷樓還真能胡扯,人家這麽問,她就順杆兒說,害得那女人良久都沒有說話,定是生氣了。
就在芷樓打算再找找這女人的蹤迹時,突然眼前人影一晃,接着一陣勁風帶着奇香迎面襲來,竟然蘊含着一股強大的真氣。
芷樓一驚,本要反手還擊,但想想這女人可能是太子宴的母親,自己太指望着比武獲勝,讓太子去鳳家莊擺平五大家族,此時決計不能傷了他的老娘。
于是靈巧閃身,猶如飛燕飄過,将那股真氣躲避了過去,那真氣在大殿裏繞了一個回旋,竟然又返回來而來,芷樓再次躲避,隻被真氣掃到了一塊衣角,破損了一個小小的裂口。
話說,強大的真氣能輕易摧毀硬物,但能将飄揚衣衫撕裂的,卻不容忽視,看來這位皇後娘娘也是一位真氣高手。
“你叫我來,不會是打架的吧?”鳳芷樓羞惱地質問着,如果這女人再出手,她可不管她是不是太子宴的娘,都要不客氣地還手了。
“當然不是和你打架的。”話音一落,大殿中,一襲綠色羅衫飄帶灑下,一個華服女子站在了芷樓的面前。
讓鳳芷樓感到震驚的是,這竟然是個無比美麗的女子。
眼前的女子若真是皇後娘娘,應該已經人到中年,可這個女子竟然如此年輕,除了眼眸中的滄桑和成熟之外,絲毫看不出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混迹。
“您是。。。。。皇後娘娘?”鳳芷樓有點不确信,太子宴和離洛都那麽大了,怎麽他們的娘親還好像二十出頭一樣。
“正是本宮。”
女子站立當場,氣場逼人,肌膚好得好像彈指可破,難怪她會問芷樓多久沒洗臉了,看起來,平時的生活習慣,沒讓芷樓注重皮膚的保養。
下意識地,鳳芷樓摸了一下自己的臉,覺得自己和人家一個當娘的比起來,真想好幾天沒洗臉了。
女子站定之後,目光微微擡起看向了鳳芷樓,她似乎有些吃驚,如煙的眉微微地揚了起來。
“你來自鳳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