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芷樓一直聽鳳家莊的莊民議論,說伶仃洋裏,有很多妖獸,可以一口将船隻和人一起吞下,可穿越過來很久,也沒什麽機會親眼見到,現在她竟然真實地看到了。
這可能隻有神話故事才有的東西,竟然是這個世界裏的一部分,
不過進來的可能是一個不入流的怪物,因爲它似乎沒什麽可能将那麽大的船隻一口吞到肚子裏去,它的嘴巴實在太小。
怪物進來後,先是眯着眼睛環視着房間,尋找着什麽?接着它的目光定格在了寒床上躺着的女人身上,良久地凝視之後,它又看向了冰床邊上,已經被冰封住的楚墨殇身上,它邁開大腳,又走近了一步,冰寒之氣,威逼而來。
鳳芷樓的心狂跳了起來,看到妖獸,确實開了眼界,可接下來怎麽辦?就這麽躺着讓怪物吃了嗎?現在她的手腳無法掙脫冰氣,不等死還能怎麽樣?
不過有一個現象,讓芷樓有點意外,怪物似乎對寒床上的男女并不感興趣,而是低下頭,在尋找着什麽?
“哧溜”一聲,什麽東西跳到了寒床上,它身形矮小,不足半米,肌膚皺皺巴巴,極其幹瘦,甩着一對細長的耳朵,這東西的嘴巴突出,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咕噜噜地轉着,它赤着一雙腳丫子,身上竟然還穿了一塊麻灰色的遮羞布。
那确實是遮羞布,擋着它的兩腿/之/間,搖來蕩去,竟然是一個知害羞的小妖物。
它跳上來,躲避在了鳳芷樓的頭邊,用幹瘦的手指指着鳳芷樓的身體,竟然張口說話了。
“你吃她,她白白嫩嫩的,一定好吃。”
噗,這小妖物,一定是在躲避怪物的獵食,竟然想讓怪物轉移目标,吃了自己?還真陰損、缺德的。
怪物聽了小妖物的話,果然将兇悍的目光轉移到了寒床上的女人,它看到了芷樓露在衣衫外面的一段小腿,很白,很細,不似小妖物的皮膚那麽皺皺巴巴,看起來很有食欲。
“她好吃,還不能到處跑,等着讓你吃,一定好吃。。。。。。你吃不夠,再來吃混寶。”
小東西用手抓住了雙耳,用力一拉,膽怯地退了一步,又爬下來寒床,不見了影子。
大怪物饑餓地低吼了一聲,一躍跳上了寒床,盯着鳳之路看了許久,突然擡起了手臂,帶着陣陣冷風,用力地朝着鳳芷樓的身體拍了下來。
這一大巴掌下來,還不把鳳芷樓拍成肉泥,連嚼都不用嚼了,又好吞咽,又好消化。
床邊,楚墨殇仍舊垂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看來他是真的被凍死了。
鳳芷樓抽了一下鼻子,又難過去來,算了,既然楚墨殇已經死了,自己活着還有什麽意思,幹脆讓這怪物拍爛,吃了算了。
眼看怪物的大巴掌狠狠地拍了下來,直擊芷樓周圍的冰氣,那冰氣一陣流轉。
隻聽“嘭”的一聲巨響,冰氣一處凹陷下來,壓住了鳳芷樓的身體,她身體一股真氣受力反彈,突然沖了出去,強大的力量,直接将怪物的身體沖擊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宮殿冰凍的頂層上。
一聲嚎叫,大怪物連同碩大的冰塊一起掉落在了地上,半響也爬不起來了。
“呃!”
小妖物又跳了上來,似乎很吃驚這樣的變故,瞪圓了一雙眼睛,看看地上的怪物,又看了看鳳芷樓,好像找到了保護傘一樣躲避在鳳芷樓的身邊,兩隻細長的耳朵又樹立了起來,比剛才神氣了許多。
“嗷!”
一聲嘶吼,地上的怪物趴伏了一陣,又掙紮了起來,甩掉了壓在身上的冰塊,眸子裏帶着怒氣,卻不敢再沖上來,觸碰鳳芷樓身上的那層冰氣了,怪物被激怒了,飛躍起來,直奔小妖物撲來。
小妖物一縮脖子,拼命地向鳳芷樓的冰氣裏鑽,可他的鼻子都擠紅了,也鑽不進去,無奈怪物撲來,它隻能躍下寒床,在宮殿裏四處奔逃,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最終它站在了楚墨殇的身邊,指着冰封裏的男人說。
“這裏還有一個,凍死的,又大又膀,比躺着的肉多,你若吃了他,還不飽,再來吃混寶。”
說完,小妖物一拉耳朵,鑽在了寒床的下面。
怪物站立好了身體,盯着楚墨殇,左左右右地看了好幾圈,似乎對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産生了興趣,但它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敢輕易撲上來了。
鳳芷樓急得五髒六腑都要沖出來了,這該死的小妖物,怎麽将怪物引到楚墨殇的身上去了,看着楚墨殇此時的樣子,她本就難過萬分,現在若被怪物吃了,連個屍身都沒有了,她就算練就了一身絕世功夫,又能怎麽樣?
許是太着急了,鳳芷樓覺得身體裏無數真氣在狂竄着,絕對不是三十六股,好像百股,千股,卻無路沖出,将她的身體幾乎撞爛了,接着一股力量從喉嚨裏沖出,她竟然大喊了出來。
“楚墨殇!”
這一嗓子,力道之大,宮殿裏搖了一搖,嘩啦啦的響聲不斷,宮殿入口處的冰川全部倒塌下來,堆積在了一起。
喊聲之後,冰封中的男人,猛然睜開了雙眸。。。。。。
他沒有死,而是在通過靜坐,以此來減少熱量的損失。
楚墨殇睜開雙眸之後,看到了眼前巨大的怪物,眉宇微微一揚,雙臂一震,封鎖在他身上的冰霜紛紛飄落,露出了裏面淡藍色的緊身勁裝,他高高躍起,低喝一聲,一掌劈向了撲來的怪物。
鳳芷樓見楚墨殇突然暴起,驚喜萬分。
活着,他還活着,鳳芷樓激動極了,恨不得馬上跳起來,将他一把抱住。
看到楚墨殇這樣神清氣爽,威武不凡,鳳芷樓幾乎要哭出來了,這家夥實在太壞了,怎麽可以坐在那裏裝死,害得她心都要跳出來了,蓦然的,一滴冰淚滾出,鳳芷樓曉得,有個人已經深入她的心房,想抹也抹不去了。
怪物發現冰封的男人突然活了,先是一愣,接着暴怒起來,露出了與頭不相匹配的巨大獠牙,帶着迅猛的氣勢,向楚墨殇襲來。
鳳芷樓倒吸口冷氣,原來這東西超小的腦袋裏,竟然隐藏了這麽大獠牙,竟然是一頭兇猛妖獸,心不覺再次緊張起來,楚墨殇喪失了太多的熱量,會是怪物的對手嗎?
她秉着呼吸,身體裏的真氣還在飛竄着,狂撞着。
楚墨殇的掌風絲毫沒有收回的意思,迎着怪物的頭顱打了過去,兩股強力相撞,隻聽“卡嚓”一聲。
鳳芷樓驚憟的眼眸不能眨動了,定格了。
空中,楚墨殇的手掌停滞在那裏,掌上盈着一層紫氣,而怪物的頭顱和獠牙已然不見了,龐大的屍身搖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死了。
楚墨殇收了手掌,抖了一下勁裝上的冰霜,輕蔑地看了一眼地上死掉的妖獸,然後才轉過身,深邃的目光向鳳芷樓看來。
“不是讓你睡覺嗎?”他看起來一點都沒緊張,難道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似乎早就曉得不會有東西可以傷害到鳳芷樓。
“我,我睡不着。”許是剛才着急産生的沖力,讓她竟然能正常說話了。
“睡覺,你的真氣都亂了。”
楚墨殇的手一揮,将芷樓上的冰氣驅散了,然後俯身握住了她的手腕,眉宇中流露出深深的關切之情。
鳳芷樓眨巴了一下眼睛,看到了楚墨殇眼中的不悅,他的眉宇鎖成了一個冷冷的“川”字,臉色也陰郁了。
“我不放心你。。。。。。。”鳳芷樓垂下了眼眸,她剛才以爲他死了,吓得六神無主,哪裏還能凝神靜氣地睡覺。
“多事的女人!”他的聲音好冷,帶着責備。
他竟然說她是個多事的女人?好像她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一樣,鳳芷樓咬住了唇瓣,有些火了,氣惱地說。
“你,你敢說我是多事的女人?”
鳳芷樓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氣惱地說:“既然覺得我多事,幹嘛帶我來這裏?誰稀罕你龍珠,誰想要什麽慧根真氣,我更加不想管你,你就一個人留在這裏凍死吧。”說完,鳳芷樓就要起身離開,可楚墨殇卻一把按住了她,聲音到沒有剛才那麽冷冽了。
“你敢不聽話?”
“我爲什麽要聽你的話,你是我什麽人?”鳳芷樓瞪着一雙秀目反駁,成親是假的,他真當自己是鳳七小姐的主家男人嗎?
楚墨殇濃濃的眉毛鎖得更緊了,深不可測的眼眸盯住了鳳芷樓的眼睛,眸中透射着愠怒的光芒。
“我是你的丈夫!”
一聲丈夫,讓鳳芷樓的臉一下子紅了,她一把打開了他的手,尴尬地說。
“什麽,什麽丈夫?都說了是假的。。。。。。。”雖然如此,芷樓的心還是暖暖的,他竟然親口承認了,這是不是說明,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要對那一夜的關系負責?可猛然間,她想到了離洛公主,心又涼了下來。
楚墨殇沒有再回應芷樓的話,隻是按着她的雙肩,硬生生地将她按倒在了寒床之上。
“你敢再起來,我就。。。。。。”楚墨殇的手掌擡了起來。
“你,你敢打我?”
鳳芷樓瞪視着他擡起的手臂,眨巴了一下眼睛,他不會真的生氣要打她吧?
可楚墨殇揚起的手掌沒有打下來,而是落在了她的衣襟前,然後一點點下滑,手指到了腰間,突然一挑,解開了她的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