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天色已近黃昏,但天氣晴朗,怎麽會突然出現黑霧?鳳芷樓猛然驚醒,好像這黑霧有點眼熟,在奪命崖之下,那團陰霾的霧氣,還有黑霧中男人,難道是涅容止?
蓦然的,鳳芷樓握緊了拳頭,捏容止一直伺機對于楚墨殇,他又怎麽會放過這個機會?
緊張地坐在喜床之上,鳳芷樓心裏有些緊張了,若真是他來了,楚墨殇在前廳和那些賓客寒暄,她豈不是要獨自一人面對這個黑衣男人了?
雙眸死死地盯着喜蓋之下,黑霧浮動得更加厲害了,越來越多,和那天迹象一模一樣,鳳芷樓哪裏還有心情等楚墨殇來摘什麽蓋頭,更加不能忌諱什麽吉利不吉利,她一把扯掉了頭上的蓋頭,冷眼看去。
果然。
房間的門口,陰霾的霧氣已升騰得有一人多高了,霧氣缭繞,其中赫然站着一個黑色衣裳的男人,正是那天出現在山洞裏的黑衣男人涅容止。
真的是他?他追随到了鳳家莊?
涅容止站在房間裏的門口,一直沒有輕易邁開步子,他也在觀察狀況,定是害怕楚墨殇在新房裏,在沒有搞清楚狀況之前,他還心存畏懼。
“你,你怎麽進來的?”鳳芷樓立刻站了起來,眼角的餘光偷偷地掃着兩邊,試圖找個地方躲避,可身後是喜床,兩邊空空,除了垂落的床幔流蘇,她已無處可躲。
“區區一個鳳家莊,我想來,就來,如履平地。”涅容止有夠傲慢,發現楚墨殇不在房間裏,眼眸略帶得意,他打量着鳳芷樓,某種顯出了傾慕之意,想不到一個小小的鳳家莊竟然有這麽清麗的女子。
看來他今天的目标隻有一個,就是新娘子鳳芷樓。
“這裏不歡迎你。”鳳芷樓的腿抵住了喜床,憤怒地說。
“哈哈,楚墨殇結婚,我怎能不來?”
涅容止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放肆和得意,别人來參加這個婚禮,是爲了慶祝,他卻是來搗亂的。
“我想,他也不希望看到你。”鳳芷樓冷聲說。
“錯錯錯,他現在很忙,也許很需要我來照顧一下他的小新娘,不然不是冷落了你?”涅容止一臉嫌惡,可這種嫌惡卻無法遮掩他淩厲的目光,他一直在打量鳳芷樓,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看出什麽蹊跷來。
此時,涅容止腳下的黑霧越來越濃重了,不斷地翻騰着,似乎等不及要撲上來。
“我很好,用不着你照顧。”
鳳芷樓抓住了喜床的床幔,想找什麽可以防身的東西,可滿床除了蓮子和紅棗,什麽都沒有,楚墨殇此時還在喜堂裏,被鳳家那些道賀的弟子糾纏着,根本不知道他的死對頭已經進了新房。
現在面對這個壞蛋的,也隻有自己一個了,她雖然打不過他,但可以拖延時間。
涅容止笑完,手掌一揮,身後的房門關上了,黑霧在他身後聚集成了一條黑龍之行,他的眼眸凝視着鳳芷樓的臉,似乎在分析着什麽。
“你不會還是清白之身吧?”
“關,關你什麽事兒?”
一個男人,不管是妖,還是人,怎麽可以不知廉恥問女孩子這個問題,鳳芷樓的臉紅了,可接下來涅容止說出的話,讓鳳芷樓火冒三丈。
“哈哈,怎麽?在山洞裏,你和楚墨殇孤男寡女,已經夠且很多次了吧?”
“你敢污蔑我的人格!”
鳳芷樓抓了一把喜床上蓮子和大棗,狠狠地朝着涅容止扔了過去,那家夥先是緊張躲閃,當發現隻是蓮子和大棗時,便不再躲了,任由蓮子和大棗打在身上。
“想不到楚墨殇還挺守禮的,竟然能忍着不碰你,既然他不舍得,那我就幫幫他,看看你的九陰之身是不是那麽厲害?”
什麽九陰之身那麽厲害?鳳芷樓皺了一下眉頭,有點聽不懂了。
“你在說什麽,趕緊出去,他一會兒就回來了。”
“楚墨殇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明明有九陰之女在身邊,可以早點解毒,卻非要等到今天,看來他對你倒是情真意切,憐惜有加,好,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讓他失望了,在他回來之前,我先好好疼疼你。。。。。。。”
這話一落,涅容止的身形好像離弦之箭一樣,飛速地奔到了芷樓的眼前,接着手掌一抓,試圖要将芷樓擒住。
鳳芷樓吃驚非小,看來涅容止來鳳家莊不是要對付楚墨殇那麽簡單,他是心存不軌,于是趕緊閃身,避開了他的一抓,臉色已然變得蒼白。
“涅容止,你,你。。。。。。别,别放肆,這裏可是鳳家莊的宗宅!”鳳芷樓微微地喘息着,他沖過來時帶着一股震懾的力量,幾乎将她沖倒在了喜床之上。
“哈哈!小丫頭還很可愛,讨人喜歡。”
涅容止大笑了起來,可他的笑很快收斂了,聲音變得冰冷異常:“不過,你何必那麽矜持,和誰睡不是睡,我保證,比他不知要溫柔多少倍。。。。。。。”
涅容止無恥的話語之後,可他的手好像獸爪一樣,再次抓來,這次鳳芷樓沒能及時躲過,手臂被大力抓住,固如枷鎖,怎麽也掙脫不開。
“别動,聽話,今夜,我會讓你終身不忘的。”
涅容止陰邪地笑着,然後手指伸出,慢慢地拽上了芷樓的衣袖,雪白無暇的手臂上,赫然存留着一塊淡紅色的守宮砂。
古代女子生下來時,就會在手臂上塗飾上守宮砂,這印記終年不會消去,成年後,一旦和男子交/合,它就立刻消失于無形。
涅容止似乎很滿意所看的,眼露狂漲欣喜,啧啧贊歎了起來。
“這麽完美的東西,怎能讓他占了。”
話語落後,涅容止突然用力一推,将鳳芷樓推倒在了喜床之中,他輕狂地大笑了起來:“今天,我就讓楚墨殇竹籃打水一場空,讓他飽受陽毒的折磨,痛苦死去,不過,我不會虧待你,你給我的,我會加倍償還!”
他在說什麽?除了此時他看起來像一個打算欺侮女性的狂徒之外,還會有什麽其他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