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自己過來。”
擺放好了飯菜,鳳芷樓退到了洞口之外,她看着殿下站了起來,将飯菜端起,返身回到了巨石上,慢慢地吃了起來,他雖然看着有些精神,卻沒有真正恢複健康,行動之中,還能看出他眉宇間流露出來的不适。
他這毒怎麽會久驅不散?似乎好了一點之後,再次大幅度發作,一次比一次厲害。
鳳芷樓仔細地打量着這個男人,怎麽看,都覺得他不像個壞人,他表情溫和,平穩,略帶疲憊,除了俊美之外,和鳳家莊的其他男人倒沒什麽區别。
“那個怪人,剛才說的楚墨殇是誰?”芷樓突然問了一嘴。
“是我。”殿下回答。
咦?原來他有好聽的名字,可爲什麽騙她叫他殿下?
“你,你叫楚墨殇,怎麽騙我叫你殿下?”鳳芷樓忘記了危險,氣惱地進了山洞,質問着,他是不是覺得騙人叫他殿下很有趣?
“有什麽不同?”他喝了菜湯,漠然地反問着。
有什麽不同?區别可大了,人名是人名,稱謂是稱謂,讓别人稱呼他殿下,他也得有這個資格。
芷樓雖然生氣,可不願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不清,她清了清嗓子,又走近了一步,繼續問。
“就算沒區别,我現在還要問你,剛才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是誰?他爲什麽找你,你又爲什麽躲避他?你是什麽人?其他五大家族,沒有姓楚的。”
芷樓一口氣問出了所有的疑問,等待眼前的男人回答,他卻隻是放下了湯碗,蹙眉望着芷樓。
“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可我想知道。”芷樓已經是天生廢材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她今天一定要知道這個家夥是哪裏來的,難道是從天上掉下來的?蓦然之間,她瞪圓了眼睛,那天在斷崖上,好像天裂開了,有東西掉了下來,難道是他,時間、地點,沒有一樣不是吻合的。
鳳芷樓的嘴巴顫抖了一下,手指驚愕地指着他,想着剛才那個驅動黑霧的家夥,還有他揮手放出的屏障,絕不是常人所謂,她的言語都結巴了。
“你,你,你是妖獸?”
直接斷言他就是伶仃洋裏的妖獸,邪惡的化身,将漁民連同漁船一起吞下肚子,連骨頭和木頭都不吐的妖孽。
“胡說!”
芷樓的一句“妖獸”讓楚墨殇有些不悅了,他突然伸手,一把将芷樓的手腕扣住,強行拉了過去。
芷樓剛才隻顧得追問,哪裏想到距離已經近得足夠他一臂抓來了。
被他突然抓住,她吓得連聲大叫。
“别,别吃我,我可是救了你的命,你不能恩将仇報。”
“真是麻煩的女人!”
楚墨殇倍感無奈,手指在芷樓的頭上突然一點,芷樓頓覺頭暈目眩,連個反應都沒有,就暈了過去。
她好像暈了很久,清醒的時候,光線有些發暗了,她看了一下周圍,發現自己還在山洞裏,身上蓋着那張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