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子,你的戒指還給你,不過有點小麻煩……摘不下來了,我什麽辦法都想過了,還是沒用,要不?你自己來拿走?”
鳳芷樓将無名指伸給了他,瞪大了眼睛盯着,想知道他怎麽才能将戒指拿下來。
男人仍舊刻闆地坐着,說了一句話,讓芷樓差點沒暈倒。
“戴上,就摘不下來了。”
“摘不下來了?”
鳳芷樓驚愕地說不出話來,這麽說,她要一輩子套着它了?
男人慢慢睜開了眼眸,眸子裏又顯出了一抹淡紅的血色。
“想拿下來,剁掉手指頭。”
他說的很直白,連點修飾都沒有。
剁掉手指頭?
芷樓立刻将手縮了回來,藏在了背後,生怕他突然有了想要回戒指的念頭,用那把軒轅赤宵劍将她的手指頭齊刷刷地剁下來。
她勉強地笑了,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
“這算是送我了?”
男人點了一下頭,雙手平放在了膝蓋上,芷樓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無名指上,竟然也有一枚同樣的戒指,隻不過形狀比她的大了一圈,一大一小,款式相同,怎麽看,都讓人聯想到了情侶戒指。
在現代,結婚的夫妻,都是這麽戴戒指的,表示恩愛天長地久,好在這裏不流行這東西,不然還真說不清,道不明了。
鳳芷樓将手指死死地藏在身後,尴尬于讓這戒指見人了。
“剛好手指光秃秃的,戴個戒指挺好看的。”鳳芷樓抿着嘴巴,故作喜歡的樣子。
男人沒再說話,一直緊鎖着眉頭。
鳳芷樓站在一邊,覺得山洞裏白天格外悶熱,可能是裏面不通風的緣故,她覺得脊背上都冒出了汗水。
這個叫殿下的男人卻還坐在那裏,頭上紫氣漸漸地淡了,額頭上竟然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兒來,突然間,他皺起了眉頭,手捂住了胸口,一口烏黑的濃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殿下,你怎麽了?”
芷樓馬上奔過去,扶住了他,不對啊,她的内傷藥很管用的,平素被嫡出的姐姐打傷,吃了就好用的,他怎麽還會吐血出來?
男人吃力地擡頭,眼眸紅得吓人,他的大手一把握住了鳳芷樓的手。
“你想要慧根嗎?”
“什麽?”
慧根?他怎麽知道芷樓沒有慧根?一時之間鳳芷樓瞪圓了眼睛,不明白他此話何意?難道他會治沒有慧根的病?
這個男人怎麽知道她沒有慧根的?
“難道你是其他四大家族的人,知道我沒有慧根?不會吧,我救了你,你也想恥笑我?”
鳳芷樓突然覺得好氣惱,用力地甩着他的手,他卻死死地抓着她,眼眸裏的血色更濃了,竟然滲透出了淡淡的綠色,那時屬于野獸的顔色。
“你的身體至……陰……。”
他說得費力,眼眸透出了要吃人的兇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