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鳳芷樓的心理平衡了。
“早知道不和你說那麽多話了,浪費。”
芷樓擡起頭,看了一眼洞外,好像出來采藥也有一段時間了,若遲遲不回去,鳳二叔會擔心的。
帶他一起走?是個愚蠢的想法,她自己爬上奪命崖都很難,何況還帶着這麽個體态健碩的男子。
鳳芷樓有點焦躁不安了。
“啞巴,你再不吃止痛藥,我可不管你了。”
她壯了壯膽子,又走了一步,男人仍舊沒有反應,許是真的痛暈過去了。她這才放心地拿起了止痛藥,放膽地碰了一下男人的嘴唇,然後飛快後退。
男子并沒有昏迷,他隻是疲憊不願睜眼而已,卻張開了嘴巴,顯然他很順從,同意吃藥了。
“這,這才聽話,吃藥才能治病,别怕,我是……是個大夫……”
鳳芷樓在藥房這麽多年,她練就了一身本事,隻是鳳二叔覺得她沒慧根,不敢讓她動手給人治病,生怕她将人治死了,芷樓也懶得爲了這點小事和二叔争辯。
鳳芷樓将藥放在了男人的嘴裏,這藥入口即化,無需用水送服,不過他的唇瓣已經幹裂了,好像很久沒喝水了。
“你等着,我給你找點水來喝。”
鳳芷樓轉過身,走出了山洞,想到了自己剛才墜落的地方,那裏好像有很深的水。
折了一個大葉子,她跑了過去,水雖然不算清澈,可也不渾濁,血色也退了不少,她兜了一些水,又跑回了山洞。
“喝水,喝水了。”
鳳芷樓蹲在了男子的身前,又碰了一下他的嘴巴,這次他仍舊聽話,張開了嘴唇,水一點點地流了進去。
喝了水,他的嘴唇濕潤了許多,眼眸好像睜開了一掉縫隙,卻很快又合上了,那一張一合之間,鳳芷樓憑白地想到了打盹兒的獅子,那兩條縫隙裏的光還真讓人骨寒。
“如果你不是啞巴,就好了,真可惜…。。”芷樓搖了搖頭。
給白衣男子喝了水,芷樓她放下葉子。
“好了,我要走了,不過你放心,救人救到底,我明天能來一定來,當然你得祈禱,她們不找我的麻煩,最近我挺倒黴的,總被人欺負,做人很煩躁。”
芷樓說完,在地上的藥包裏翻找了一通,終于找出了一種藥粉,打開聞了一下,差點吐出來,據說這東西比臭鼬的屁還臭,真難聞,估計灑在他的周圍,蛇鼠之類的一定也不喜歡這味道。
小心地将藥粉灑在了男人身體的周圍,白衣男子似乎也聞到了,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忍忍,其實……好像不算很難聞的。”
鳳芷樓一邊說,一邊捏着自己的鼻子,真心難聞死了,怎麽會有這麽臭的藥粉?這家夥要在這山洞裏忍耐一個晚上,還真是可憐。
鳳芷樓又找來了一些幹草鋪在了男子的身下,又在他的身上蓋了一些,這樣夜裏就不會感覺太冷了。
“好了,我走了。”
風芷樓覺得一切都妥當了,才轉身要走,可才走出了一步,手臂突然被握住了,雖然力道不大,想掙脫開,卻也沒那麽容易,接着什麽冰冷冷的東西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