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這麽紅,好像血?”有人指着西面伶仃洋的方向。
伶仃洋的上空血紅之後,雲霧突然翻騰了起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伶仃洋上空的雲彩裏打鬥,掀起層層紅瀾。
“聽說伶仃洋裏有妖獸,有惡龍,不會是惡龍和獸王在打架吧?”
“太可怕了。”
莊裏的民衆因畏懼紛紛躲避在家裏,關門閉戶,一時之間,原本還算熱鬧的鳳家莊大街,頃刻間沒了人影。
鳳家莊的大當家鳳清風,召集了莊裏的衆多高手,嚴防以待,其他的四個家族也紛紛準備戰。
西方的雲彩越來越紅,竟然有幾滴血液飄落下來,染紅了鳳家莊莊外的河水。
“有血,真是血!”
窗棂上,一抹抹鮮血流下,人們更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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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家莊西側,奪命崖邊,一處小草微微搖動,接着一個梳着環髻的腦袋從中間露了出來,有人正試圖爬上來。
“就差一點了。”
鳳芷樓的嘴裏含着新鮮的楊梅,甘甜的汁液在嘴裏散溢着,她哼着歌兒,背着一個裝滿了草藥的藥簍子,手抓着斷崖上的一根木樁,試了試,翻身正要爬上斷崖。
可她擡眸之際,發現了一個不好的狀況,臉色也變了。
斷崖上,兩位鳳家嫡出的姐姐,正站在那裏,居高臨下地獰笑着。
“鳳芷樓想不到你在這裏?嘿嘿……”
“又是你們?”
鳳芷樓的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手一抖,差點脫手掉下去,今天真是倒黴,竟然被這兩個壞女人堵住了這裏。
這兩個女人,一位是嫡出的五姐鳳月,出名的跋扈,一位是嫡出的六姐鳳雲巧,心地陰損,她們兩個湊到一起,那叫陰暗雙煞,無好人能敵。
可遇到了,就得應付,鳳芷樓得想辦法脫身上去。
“呵呵,這麽巧,在這裏遇到兩位姐姐。”鳳芷樓露出了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友好地笑了一下。
“鳳芷樓,你還有心情笑?看你這次往哪裏跑?”鳳雲巧垂下眼眸,冷哼了一聲。
“臭丫頭,上來啊,你怎麽不上來?如果你不上來也可以,我看你能在這裏挂多久?”鳳月俯身下來,突然詭異一笑,手一拂崖邊的碎石。
崖邊,碎石混着沙塵,撲落撲洛地朝着鳳芷樓的面頰飛來。
鳳芷樓趕緊閉上眼睛,垂下頭,雖然面頰避開了沙石,可頭上,脖子裏,都是石頭和塵沙,氣得她臉都青了。
“你們太過分了。” 鳳芷樓叫嚷着。
穿越這東西到底是什麽?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竟然将她一個堂堂的富家獨生大小姐,穿到了這個鬼地方,憑白地成了什麽鳳家莊庶出的七小姐,不但沒有地位,還是個廢材,人人得而欺之,就連工作,也隻是鳳家莊的一個小藥童。
現在這兩位神氣的嫡出姐姐,一副不将她弄死不痛快的表情。
“鳳二叔還等着藥呢。”鳳芷樓吓唬着她們。
“我們兩張嘴,難道說不過你一張嘴嗎?我們就說你在這裏睡懶覺,沒幹活兒。”鳳月一邊說,一邊搬起了一個半大的石頭,往鳳芷樓脊背上的藥籃子裏放。
鳳芷樓覺得脊背上的藥簍子突然沉了下去。
“别,别扔石頭,簍子太沉了,木樁承受不了。”
“嘿嘿,我偏扔,這次看你死不死?”鳳月壞到了極點。
“别,别放石頭,我真要掉下去了。”鳳芷樓回頭一看,下面深不見底,少說也百餘米,掉下去,不是要摔死了。
她采藥,也隻是在崖中間的斷層裏,還沒到崖底看過。
“哼,鳳芷樓,你敢勾搭我的男人?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貨色,庶出,沒慧根,你根本就是個廢物!”鳳雲巧痛恨地說。
“是啊,她唯一的本事,就是用她這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誘惑男人,不要臉。”
鳳月添油加醋着,然後搬起了一塊超級大的石頭。
這個石頭真叫大,這若是壓上來,鳳芷樓哪裏還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