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蘇柔,林飛與昆侖組的張銳東取得了聯系,兩人在電話裏詳聊很久,電話挂斷後,林飛返回總統客房盤膝打坐,養精蓄銳,對他來說,明日焦家的南紅交易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
明天對他來說,會有一場惡戰!
天亮後,林飛準時去了焦家,經過一晚準備的其餘客商也去了焦家,昨日慘敗,丢了一大把份額的李成真再次折返了,他朝集團申請了一大批資金,準備再搶奪一點份額。
見到林飛的一霎,李成真的臉色就像是染了黑油,變得格外陰沉。
林飛笑着與他擦肩而過。
上午十點開始預熱,中午焦家兄妹做東宴請了前來的諸多客商,下午兩點競标開始。
精明的焦譽恩兄妹,并沒有選擇拿所有的原石一起競标,而是将原石分了六批,每批單獨競價,如此而來每批都會被客商競相起價,六批加起來的總體價值,定要要比一起競标要高很多。
林飛爲了不讓焦家兄妹起疑,也正兒八經競标了一把,隻是出手的價格,每次都距離中标的價格相差很多,兩個小時後,競标完畢,吳家兄弟拿到了三批貨物,李成真奪取了一批,剩下的兩批被另外兩個珠寶商天價拿下了。
“想不到你昨日話說的很硬,今天卻一批沒撈到,果真不會打獵的狗叫的最歡!就你的身價,也就是可以陪我們賭石玩玩,真拿着錢競标的時候,就萎了吧?”
吳勝渾身氣勢散發,鄙夷的走到林飛身前說道!
被林飛連續壓着,他終于找到了還擊的機會。
“那又如何?反正昨日你沒敢跟我賭,你承認了自己還不如一個眼瞎的,至少李成真都敢跟我賭,而你不敢!下次想要說我也可以,先跟我賭一把,赢了你再趾高氣昂的朝我顯擺。”
林飛奚落道。
吳勝氣的臉色又變得鐵青!
而吳峰早就領教了林飛的手段與口舌,所以見堂哥失利,才不敢再自找苦吃跟林飛鬥嘴。
就在這時,一位穿着精緻西裝的男子走來了,因爲肩頭撞了吳峰一下,後者頓時氣惱狠狠推了西裝男子一下,“你走路沒長眼啊?找死啊?!看什麽看!眼睛張了兩個瞳孔就牛逼了?這叫雜種,有本事你眉心長個天眼給我看看啊!腦袋長兩個龍角給我看看啊!”
“你說得對。”
西裝男子咯吱咬了一下牙齒,卻沒發火。
他轉身看向了吳峰身邊的吳勝,左眼雙瞳瞬息間深縮一下,道:“這位朋友,你弟弟罵我眼睛長的是雜種,你也這麽認爲嗎?”
吳勝朝他左眼詭異的雙瞳看去,忽然感覺視線一下就陷了進去!
就像是一個人,進了沼澤!
這西裝男子又擡手,似是在指責他不教育好弟弟,但手指卻是借機有節奏的旋動幾下,他的聲音很輕很有規律,像是羽毛落在了吳勝的耳中,一點點的牽着對方,進入了自己的話語中,迷失在了自己的眼神裏。
五句話結束,也就七八秒。
西裝男子離開了吳勝,後者的神色看起來沒問題,總感覺眼神中多了一絲木然與呆滞。
“哥,别搭理這個傻壁,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吳峰叫着吳勝就走了。
林飛看着一切,心中震驚!他的透視神眼,居然能看到男子那個詭異的雙瞳,在與吳勝對視的刹那,居然在連續不斷的變幻焦距,就像是在快速閃動發出摩斯密碼!他敢肯定,這個男子的雙瞳,如同自己的眼睛一樣,肯定擁有一種駭人的能力!
這瞬間,西裝男子居然看向了林飛。
“你好啊小友,上次酒店見過你一面,剛才兩條狗咬你,你可别生氣啊。”
西裝男子瞅着林飛道。
林飛不敢去對視他的雙瞳,但還是逃脫不了,最終被吸引!
刹那,宛如迷失了自我,林飛隻想看清他那雙瞳内藏着什麽,越看越是陷入了進去,西裝男子輕笑着,手指擡起在他眼前一晃,又說了幾句話,也是僅僅十幾秒他就轉身走了。
隻是林飛卻像是變作了雕塑,足足在原地站了兩分鍾,才恢複了神智。
看起來,也如吳勝一樣,眼神也有了幾分呆滞。
焦家兄妹不久後朝林飛與吳家哥倆發出了邀請,一起共進晚餐,其餘的客商都走了,競标成功的也需要明天前來提貨,熱熱鬧鬧的競标結束,很多人都是面色不快,因爲沒有撈到南紅原石,因爲喪失了一次大賺特賺的機會,隻是沒人敢在焦家發牢騷。
精緻的餐廳内,已經擺上了山珍海味,每一道的食材都是江南最名貴的!焦譽恩起身道:“謝謝吳峰吳勝兄弟,如此擡舉焦家,希望以後還可以合作,也謝謝林飛兄幫我妹妹按摩解除了身體的不适,來幹杯!”
吳家兄弟都起身,與焦譽恩碰了一下。
林飛的杯子先是被焦美夕搶着碰了一下,又與焦譽恩碰了一下,至于吳家兄弟,早就坐下了,他倆才不稀罕與林飛碰杯。
酒香濃郁,菜肴美味,五人一邊聊着一邊吃了起來。
吳峰出人意料成了飯桌上最活躍的人,頻頻在顯擺自己吳家近年來在珠寶古玩市場上的大手筆,至于吳勝則臉色安靜的低頭吃着,林飛話兒不多,更因爲焦美夕朝他一直看來的柔情眼神,而更加沉悶了。
不知不覺飯就吃到了九點。
因爲餐廳的上方是全玻璃打造的,所以此刻能看到滿天繁星,與滾圓的月亮。
“今天的月亮不錯啊,好久沒見到家鄉這麽圓的月亮了,所謂月是故鄉圓,這話真有詩意,想我這種久居海外的人,最能體會啊。”
焦譽恩道。
其餘人随即擡頭朝頂棚看去。
唯有吳勝眼神奇怪的朝餐廳的窗戶看去,忽然間他的雙眸閃動一下,緊接着也不知爲何,竟猛然身形站起,抓住身下的紅木椅子,咻就朝焦譽恩砸去!速度又快又準,而且毫無征兆!電光火石間,焦譽恩發現危險,急忙一腳蹬在桌子上,身子朝後滑移了幾米,吳勝的椅子蓬就砸碎在了他眼前!
“吳勝,你想幹什麽!敢殺我!”
焦譽恩立馬暴跳如雷!
隻是吳勝的表情卻一點變化沒有,在腰間一抓,出現了一副精緻小巧的三節棍,舞動起來頓時鬥室生風,殺機四溢!身形一躍就如驚鴻朝焦譽恩殺去!仿佛兩人有血海深仇一般!焦譽恩見狀,大吼一聲,雙臂怪異的變粗,迎上吳勝兩人登時兇狠的搏殺起來!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吳峰都看傻眼了!
未等他鎮定下來,更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見自家哥哥陷入絕命搏殺的焦美夕,不僅沒有緊張,沒有幫忙,反而仰頭一聲悚人的冷笑,口中出現兩顆駭人外翻的獠牙,白森森的就如鋒利的彎刀一樣,身子驟然撲向了一邊的林飛,吳峰一下褲裆就吓濕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渾身發顫都不敢動了!
林飛的視線,原本就被吳勝與焦譽恩吸引,那會想到焦美夕忽然發難!
他打出一記重掌,但落在焦美夕身上卻沒起多大的反應,眼中閃現一抹驚色,血影剛出現在手中,他就被焦美夕撲在了地上,對方兩顆獠牙霎時刺入了他的脖頸,血呼呼的流出,被焦美夕狂飲,渾身那還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樣子!白皙的膚色已經開始變得發黑,而且姿勢就如一隻惡狼。
看着這一幕,吳峰渾身像是丢了魂!
這片刻,吳勝手中的三節棍,已經組合在一起成了槍杆!最頂端的棍子蹦出一個内置的槍頭,眨眼成了一杆小型的長槍,吳勝手拿長槍,氣勢暴增,霎時以泰山壓頂之勢朝焦譽恩殺去!而看起來斯文内斂的焦譽恩,此刻也像是變了一個人,居然狂躁兇猛不已,手腳都堪比刀劍,殺傷力駭人,身體的抗擊打能力更是變态。
先前的三節棍落在他身上,就彷如撓癢一般,根本沒什麽傷害。
隻是帶了鋒利槍頭的大槍,卻讓焦譽恩感到了幾分忌憚,連連逼迫下,他狂吼一聲,上半身的衣衫忽然被被鼓起的肌肉撐破,變爲碎屑迸飛,渾身肌肉再次變化,虬結猙獰!就像是一尊戰神!更離奇的是,他的汗毛就像是雨後的春筍,居然開始瘋狂的外冒變得濃黑,就像是穿了一件貼身的貂皮大衣。
也就兩三分鍾,焦譽恩全身都裹了濃黑的毛發!
一霎間像是成了類人猿!
槍頭刺在他身上,似乎已經沒了傷害!電光火石間,焦譽恩硬接下吳勝的大槍花,兩拳夾擊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頃刻蓬的一聲!吳勝的腦袋像是被擠爆的西瓜炸開了!血水腦漿四濺!
外面一個聞聲闖入的保镖,直接原地吓昏了。
而地上的吳峰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
吳勝剛死,焦美夕也起身了,林飛的脖頸處有兩個駭人的齒洞,血迹悚人。
焦美夕舔了一下滿是鮮血的紅唇,身子也漸漸開始變化,一下增高了四五厘米,妖娆迷人的身段,瞬間變作了魁梧健壯的大漢模式,也如焦譽恩一般全身冒出了黑色的毛發,兩人視線齊齊看向了吳峰。
但還沒出手,餐廳的四個窗戶,以及頂棚玻璃便被人暴力破開了!
然後就是十幾名精悍的武者闖入,爲首的正是張銳東,“拿下!格殺勿論!”一聲冷漠的暴喝,十幾人手持各種武器,頃刻朝焦家兄妹殺去,隻是兩人勇猛不羁,面對利刃絲毫忌憚沒有,嘭嘭嘭!接連擊殺四人後,焦譽恩拉住焦美夕,一腳跺塌地面,落入潛藏下面的密道,朝一頭逃去。
“這是昆侖租的人,我們被發現了!此地不宜久留!”
焦譽恩暴怒道。
焦美夕眼神狠毒如蛇蠍,伸手撕爛一名男子的手臂,與哥哥朝前逃去,不過剛奔出十幾米,她就感到渾身疼痛難忍,竟然口吐鮮血,站都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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