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原石一看就是假的!應該是河溝撿來忽悠人的,你最好别上當。”
老彪好心提醒道。
随着南紅的熱炒,現在寶山市街頭上各種造假的原石滿天飛,他才不信一個如此貧寒的小姑娘,能有上乘的南紅原石。但林飛卻沒聽老彪的意見,彎身佯裝拿起幾個原石端詳了幾下。
“小妹妹,這個原石多少錢?”
林飛問道。
“……我媽說,按斤賣,二百塊一斤。”
小姑娘見有生意來了,趕緊起身拘束的小聲道。
二百塊一斤的價格,對于南紅原石來說,一點不貴,但金五和老彪還是感覺很坑!隻是林飛似乎興趣很濃郁,還道:“小妹妹你家裏還有剩餘的原石嗎?我想都要了,這是定金。”
說完兜裏拿出了一沓嶄新的票子,約莫有三千多。
錢接到手裏,小姑娘因爲緊張,臉色發紅,猶豫了很久後道:“叔叔我家裏還有,不過離着比較遠,要不你等我一會?”
“不用,一起去就行了。”
林飛笑道。
随後小姑娘收拾完畢後,便叫着林飛朝前走去,金五和老彪見狀,均是百思不得其解,林飛轉身傻乎乎竊喜的小聲說了一句,“這貨真便宜,轉手就可以撈點,而且等會還能砍砍價,估計賺不少。”兩人一聽,更是無語了!都認準了林飛就是鐵公雞!神馬珠寶商啊,肯定就是一個倒爺!
知道再跟下去,也沒啥油水,兩人找個借口先開溜了。
林飛見狀輕佻一笑。
大約半個小時後,他與蘇柔才到了小姑娘的家裏,典型的農家小院,處于寶山市古玩街的西北角,周圍已經開發成了商品樓,唯獨這一塊因爲面積很小,又靠着一條臭水溝,所以成了沒人要的破地方。
院子外磚牆斑駁,打開滿是鐵鏽的大門之後,裏面院内更是狼藉一片,給人一種無處放腳的感覺,林飛也是吃過苦的人,但如此破舊雜亂的院子,他還真是第一次見。
因爲院子内有幾隻兇悍的大鵝,蘇柔緊緊躲在了林飛的身後。
說也奇怪,這些鵝哇哇叫着奔來,見了林飛後,卻立馬掉頭逃了,微微一笑,林飛示意蘇柔不要緊張,還将她攬在了懷裏,頓時蘇柔臉頰浮現一絲的紅暈,卻也接受了這個好意。
“媽,有人要咱的原石,上門來收了!”
小姑娘喊了一句。
很快屋内就走出來一位中等身材的婦人,大約四十多歲,頭發灰白,因爲長期勞作腰微微弓着,她将閨女拉到身後,仔細打量了林飛兩人一眼,眼中閃出一股狐疑之色,“你們要原石?要多少?”
“有多少要多少。”
林飛有禮貌的笑道。
就在他準備靠過去交涉的時候,卻猛然感覺身後傳來響動!
急忙轉身,林飛就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二話不說,他急忙将蘇柔拉在了身後,淩空便飛起一腳!隻是眼前的黑影卻驟然變化,速度迅疾的落下,繼續朝蘇柔抓去!林飛手中金光一閃,血影變作鞭子,一下纏住了這黑影的腳,朝後猛然一拉,才堪堪救下了蘇柔,
隻是未等他看清這黑影是什麽,對方就拍地騰身,一下朝他撲來,躲避不及手臂就被咬了一下!
但黑影也被林飛一腳踹在牆上,落地後就沒了動靜。
手臂留下一排齒痕,鮮血狂流,林飛點穴止血後,透視眼看去卻發現了古怪之處!這傷口處,竟然有種類似病毒的東西,在迅速的想要融進他的血液,侵占他的身體!就像是一滴墨放入了水池,企圖染黑所有水!幸好林飛身體百毒不侵,愈合力驚人,這些詭異的病毒蔓延一會後,就被體内血液漸漸吞噬分解了。
雙眸凝視,他發現黑影原來是個人。
隻不過這人頭發又亂又長,身上也長出了很怪的黑毛,嘴中獠牙外翻,雙眼猩紅,指甲竟也奇長尖利!林飛眼神閃動一下,看着此人不由想起了在女屍身上氣息中發現的畫面!
難道說,殺人狂魔就是他?
剛想朝前走,那婦人就疾奔過去,一下護在了地上黑影的前面,一臉的惶恐,而小姑娘也跑過來直接跪在了林飛的面前,“叔叔!求求你别打我爸爸了!他不是故意的!他身上的鐵鏈斷了,下次我一定買根更好的!求你别打他了!我爸得了這種怪病一年多了!我家爲了給他治病都賣光了所有東西!”
林飛聞言頓住了腳步。
扭頭看向牆角,确實有鐵鏈,但已經斷裂。
拉住吓的面色慘白的蘇柔的手,林飛朝小姑娘點了點頭,一起朝得了怪病的男子走去,手中出現銀針刺入了對方眉心,讓他徹底睡着了,透視神眼再在他身上細緻的檢查一遍,林飛的眉頭緊鎖了起來,這人腸胃裏全是米飯,沒有血肉,想必不是殺人狂魔,但他爲何變成了這樣?
彎身将他抱起,林飛直接去了屋内。
婦人見狀也沒敢言語,而那小姑娘更是緊張的直流淚。
将男人擺在床上後,林飛問道:“他這是怎麽得的病?你若肯說,也許我能救他一命。”
聞言婦人眼神閃爍,但最終還是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她的老公叫做曲振平,寶山市土生土長的人,沒有學曆與特殊的技能,以前就在南紅礦上打工,後來礦被封了,就每天在山裏尋找散落的南紅原石,以此來維持家裏的生計。家裏這些原石,都是他在一個山頭發現的,那些日子曲振平心情很好,認爲自己要時來運轉了。
隻是剛撿了一個星期,就出事了!
那天他在山裏一整天也沒回來,家裏人找了很久,直到半個月後才有人在一個坑窪處發現了他,當時幾乎奄奄一息了,身上還有很多被撕咬的奇怪傷口,擡回家之後,傷口發炎嚴重,本因爲他這條命撐不過了,卻沒想傷自己好了,全身還長了怪毛,再往後竟然要生吃血肉,連家裏養的雞都被他生吃了。
到了後期整個人已經不再有正常的思維舉止,幾乎變作了野獸。
他老婆無奈下,隻能将他用鐵鏈捆綁了起來。
這個故事聽起來有些駭人!
但林飛能看得出來,婦人并沒撒謊,身邊的小姑娘更是看着床上的父親,眼淚就沒停下。
直覺告訴林飛,這男人的變異,肯定與殺人狂魔有關系,他起身将桌上的一個白碗拿到了跟前,割破手指流了半碗血。完事後爲了不讓眼前的三人猜忌,林飛裝模作樣念了一陣自己也不懂的咒語,還擺了幾個手決。
“一次喝一小勺,每天三次,記住了嗎?”
林飛問道。
婦人有些遲疑,“這是什麽?”
“你丈夫這是中邪了,我會點道家的術法,能暫時幫他壓制住,一定要按照我說的辦。”
林飛又道,婦人這才明白,趕緊點頭道謝,還讓小姑娘爲林飛倒茶,但林飛擋住了,問清她丈夫出事的山頭後,林飛與蘇柔離開了曲振平家。
走出很遠,蘇柔還心有餘悸,臉色白的沒有一絲血色。
“飛哥,你真會法術?這男人中的什麽邪?”
蘇柔語氣都有些顫抖。
“不是邪,是一種病,你别問了,這個很複雜。”
林飛搪塞道,當下蘇柔隻能收起了疑問。
兩人回到酒店後,蘇柔便有些疲憊心慌的去了卧室休息,而林飛則盤膝打坐,思考着曲振平的事情,此事雖與他無關,但想到那些被殘害的女子,林飛就無法說服自己置身事外,再就是他也很好奇,到底是什麽導緻了曲振平的變異,又是什麽殺了那些女子?
天黑後,蘇柔睡熟,林飛悄然離開了酒店。
淩晨一點多,寶山市近郊的蒼岚山上,夜風微涼死寂駭人,因爲封礦這邊已經變得人迹罕至,荒蕪一片,唯有下面一棟别墅聳立,根據先前金五的話,林飛可以判定這是焦家的别墅,也唯有焦家能在這裏拿到地皮建造别墅。
找到婦人說的山頭,林飛透視眼開啓,朝四下看去,入眼都是石塊,并沒什麽玄奇,他繼續前行慢慢搜索着,百十步後林飛停了下來,此刻他站立的地方,下方三十米處竟然是空的!乃是一個人爲打造的石室!
石室内僅有一個需要兩人合抱的密封鐵罐,罐子外插着一些管子,與石室的另一頭連接着。
因爲這個距離已經接近林飛透視距離的極限,所以他并未能看清罐子内是什麽,隻能換了一個地表有些凹陷的地方蹲着,再次以透視眼仔細看去,這次比上次清晰一些,他看到了神秘的罐内全是咕咚沸騰的液體,居然還侵泡着一個人,這人盤膝坐在罐子内,當林飛模糊看清他五官的一霎!
渾身雞皮疙瘩不由冒出了!
還沒來得及看第二眼,胸口的功德佩忽然預警了!
林飛二話沒說,身形朝後急撤!噌的一聲,他站立的地方便落下了一杆三米長的紅纓長槍!就仿佛被打入木闆的鐵釘!嗡嗡震顫着!堅硬的岩石,竟然也被槍頭輕易刺入!
隻是他剛躲開,樹上便落下一人,拔起長槍朝着林飛站立的地方,就淩厲劈下了!
嘭的一聲,一顆柏樹被鋒利的槍頭砍斷。
林飛再次避開了!
但持槍的人兇狠毒辣,且手段高超,這槍如臂使指,蜿蜒而出,仿若巨龍狂舞,天女散花!紮刺點撥迅疾如風,攔纏圈搭勁力駭人,槍杆的彈性超乎想象,在暗勁的灌入下,呼嘯如電,幾乎從對方出手開始,林飛就被一路倒逼躲避。
所謂三年練刀,十年練劍,一輩子練槍!
大槍看似簡單,但若想練成大槍術,卻是困難至極,一旦練成就可虎嘯天下,逐鹿群雄!
槍頭抖擻鬼神驚,動則千般變化,來去如風,龍蛇奪命!林飛奪得一絲喘息機會,血影化爲飛旋镖朝對方丢去,對方不僅不躲,還槍頭奇準的一點就打在了飛旋镖上,再槍杆一抖,這镖竟然借力朝林飛打來,幸好他熟悉血影,淩空便抓住,變爲鞭子,大力一甩,啪的一聲尖嘯,朝男子面部抽去。
對方以槍杆阻擋,霎時鞭子纏住了槍杆!
彼此用力,一下僵持住了。
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措不及防的襲來!林飛雙眸一縮,頓時嗅到了撲面的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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