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抵賴!就是你殺的我兒子,否則你怎麽能找的這麽細緻!難不成你的眼能透視!!這針就是你紮入我兒子頭部的!你殺的人,你當然知道有根針在頭部!林飛,你這是不打自招!”
張泰松陰笑一聲,狠狠瞪着林飛道。
林飛輕蔑的冷哼一聲,“不錯,我确實認得這針!”
“廢話,就是你的針,你當然認得!”
坤少譏諷道。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每次說話,都讓我感覺你很弱智,連三歲的孩子都不如!還稱呼自己是東海四少,我就想問問,如果你脫下許家少爺的身份,你還有什麽值得驕傲炫耀的?一個廢柴!以後在我面前你少指手畫腳!”
林飛的話犀利無比,頓時就如刀子捅的坤少暴怒!“你特麽才是廢物!”
“好,我是廢物,等會你就知道,你連廢物都不如。”
林飛鄙夷道。
再不理會坤少,林飛指着法醫放在袋子内比牛毛還細,堪稱藝術品的針道:“這叫子母針,母針紮入身體,拔出後子針會留在體内,這就是一根子針,它是由人的肉絲經過複雜的工序制作而成,不信可以去化驗,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爲我也被子針暗算過,而擁有這種針的,隻有一個人。”
卧室内的人,都感到了一股莫名的陰森感,用肉絲制作的細針,這該多詭異……
“誰?”
車偉問了一句。
“張威!”
林飛張口道!
全場頓時震驚!
大家都清楚張威就是張泰松的大兒子,因爲不久前都在電視直播中欣賞了張威與林飛的鬥醫!全市幾乎都清楚這件事!張泰松聞言更是身子抖三抖!險些昏厥!臉色變得慘白,似乎有氣無力!
但張泰松絕不會相信這個事實!
“你胡說!你誣陷!他們怎麽可能骨肉相殘!昨天白天張威還以哥哥的身份與張旭讨論醫術,兩人關系很好!張威還送了旭兒一塊護身的玉佩!你敢這麽摸黑我張家,你太陰險狠辣了!”
張泰松咆哮道!
“對!你編的故事很精彩,但你特麽是編的!”
坤少羞辱道。
李輝也道:“口說無憑,誰知道你是不是自己殺死了張旭,又故意裝作發現這根針,将兇手誣陷成了張威!再說張威昨天下午就離開了東海市,返回了華山,你是不是知道他不在,所以編造這個故事誣陷?!”
“是不是事實,死人會告訴你!不要認爲死人不會說話,隻是他說了,你們卻沒發現,因爲你們都眼瞎!”
林飛再次張狂的道!
許家張家的人,李輝之流,直接被他氣的面色難看!
這些平日裏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人,今天卻被林飛數次随口就罵就辱!也是積攢了一肚子的怒火!但偏偏每次都無法勝過林飛!許老太活了這麽把年紀了,什麽事沒見過?死人能說話,她才不信!
見自己孫子與女婿被林飛如此羞辱,許老太惱怒便道:“你就信口胡說吧!若是旭兒死了還能說話,我就打臉給你看!若是旭兒不能說,你就要給我許家跪下,扇爛自己的臉!”
“可以!希望你别食言!”
林飛戲谑道。
“我是許家的老泰山,我還跟你耍賴?!”
許老太氣憤道。
其餘人聞言有幸災樂禍等着看林飛倒黴的,也有提心吊膽爲林飛擔心的,死人能說話?這也太邪門了!誰信!如果死人真能說話,還用警察幹什麽?直接問問就知道兇手是誰了,簡直太荒謬可笑!
林飛嘴角輕佻的勾起了弧度,“死者張旭,表面看呈現掙紮的死狀,但他的手你們沒感覺若有所指嗎?他的眼死不瞑目,你們難道沒發現他看的什麽?他的嘴不能說話,但他用眼,用手說了!隻是你們眼瞎!”
衆人聞言朝張旭的屍體看去,都感覺有些悚人!
張旭的眼怒瞪着,朝一邊看去,眼神已經沒了光澤,讓人感到可怕!但若說他是在用眼神暗示什麽,誰能讀懂?而且他的十根手指動作扭曲誇張,若說也是在暗示什麽,就更牽強了!
“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鬼才信你說的話!”
李輝挖苦道。
林飛輕狂鄙夷的笑了一聲!“張旭啊!我說他們瞎,他們還不信!你現在若是成了鬼,陰魂不散,肯定也會罵他們瞎吧?雖然咱倆關系很差,但我沒沒瞎,就幫你一把吧。”
說完,林飛帶着白手套将張旭的屍體移動了一點點,因爲張家是國醫世家,所以養生的辦法也是尊崇國醫的理論,張家的床完全是實木制作的,跟古代的床榻差不多,并沒有現在一些富豪家所用的床那麽華美複雜。
當林飛掀開張旭身下的床單一角,用手扣下去後!衆人都驚的表情石化了!
下面居然有個隐藏的暗格!
這點恐怕連張泰松夫婦都不清楚,應該是張旭藏着一些秘密的地方!
林飛就在衆人瞪大的眼神裏,從暗格裏掏出了諸多包裝精緻的島國藍光男女動作光盤,還有一些女士的内衣,以及……一套完整的吸毒用具,一大包約有600克的冰毒,這下張家的人,許家的人全都看傻眼了。
“這就是許老太口中品學兼優的好外甥?這就是張泰松你認爲勤奮傑出,又老實的寶貝兒子?呵呵,果真是與衆不同啊!”
林飛譏諷道!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
張泰松與許老太,就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的難堪!想不到表面乖巧聽話的張旭,私生活竟如此混亂不堪!
林飛最後掏出的是一個手機,已經關機了。
當着衆人的面,林飛将充電器插在了手機上,并且打開了,“手機上有紅酒的痕迹,這顯然是那晚張旭正在使用的手機,但這手機如何進了暗格?他爲什麽臨死還暗示?這個手機裏肯定藏了線索!”
所有人都沒在反駁,因爲林飛展露的一切手段,都太神奇,不可思議了!
十幾秒後,林飛找到了他需要的東西,是一段手機的錄音,他直接打開了播放,所有人都靜了下來,大氣不敢喘,開始仔細去聽,這段錄音到底是什麽,很快張旭的聲音出來了,而張威……也出來了!
張旭:你來幹什麽?!半夜爬窗而入,果真不走尋常路!我看你也不是在華山之巅清修,而是在做偷雞摸狗的營生吧?難怪也被林飛擊敗,讓人恥笑!
張威:果真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到底有沒有敗,我清楚,你在我眼中不過就是個廢物!難道你認爲我不遠千裏回東海,是爲了幫你張家?異想天開!
張旭:廢物?你特麽才是雜種吧!你那個靠勾搭我爸偷情過日子的媽都死了!你這個雜種也快點去陪她吧!忘了告訴你,你媽的墳被我媽找人挖了!骨灰早就倒進了下水道!哈哈!
張威:看來……我殺你,一點都不用内疚了。
張旭:你敢!我爸會打死你這個雜種,我媽也不會饒了你!還有我姥姥!
張威:我爲什麽不敢!你們張家在我眼中都是混蛋!張泰松非禮了我媽,卻說我媽勾引他!連我媽被你母子害死,都不伸手救她!張泰松就是個畜生,他不是我爹!我爲流着他的血,感到恥辱!你和你媽更是該死!可能你不清楚吧?你也是雜種!你是許鳳偷情生的!我三歲那年餓的發昏,藏在她床下偷吃零食就發現了肮髒的一幕,不信你去查血,你媽就是一婊子!
張旭:你……你胡說!我要殺了你!
張威:是不是胡說已經不重要了!你這個雜種還有許鳳這個婊子,我都要殺了!我要讓張泰松嘗嘗家破人亡的滋味!我是他唯一的骨肉,他卻從小幫着許鳳這個婊子,你這個雜種欺負我,他認真培養栽培,引以爲傲的兒子,卻是别人的種!哈哈!可笑吧!
張旭:你别亂來,再亂來我喊人了!
張威:你喊啊,你沒機會了!
……
接下來響起的便是張旭瘋狂的掙紮,以及瀕死時粗重急促呼吸聲,張威的冷笑讓人不寒而栗!他身懷功夫,殺一個張旭簡直易如反掌!也就一分鍾,一切就安靜了!再也沒有一絲的聲音,直到手機耗盡電量關機了。
靜!靜的落針可聞!
連呼吸聲都沒了!
真相大白!誰也沒料到是這麽一個劇本!
張家的醜聞,就這麽赤果果的擺在了衆人眼前,荒謬又殘忍!張泰松噗一聲仰頭吐出了血,被下人抱住身子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雙眼呈現一片死灰!這個張旭生命裏最後的一段錄音,就像是一片可以遮雲蔽日的箭矢,措不及防冷血無情的紮在了張泰松的心上!
他已經被傷成了馬蜂窩!
被林飛打擊兩次,又因兒子被害而憔悴的身心,再也撐不住了!
妻子的不忠,視爲掌中寶的兒子不是自己的骨肉,唯一的骨肉又罵他是個畜生!要讓他家破人亡!這一切都像是滾落的山石,嘭嘭嘭砸在了張泰松的心上!他原本認爲自己是東海市少有的成功人士!坐擁财富權勢!
而現在他感覺自己太失敗了!
敗的一無所有……
“老爺,老爺!!你快醒醒啊!你怎麽了!!”
下人忽然大喊起來!因爲張泰松沒了呼吸,臉色紫黑!
現場因爲錄音而死寂發懵的人,也被驚的慌了!關鍵時候還是林飛将一根針紮入了張泰松的人中穴以及膻中穴,對方這才恢複了呼吸,眉頭緊皺渾身就如剛在冰窖出來一般的抖着!
“雖然你辱我欺我誣賴我,但我卻不能讓你在眼前死去,因爲花有百樣紅,人與狗不同!我不能跟你一般見識!我心裏還有一個正常人該有的良知,與一名醫生的責任感!擡下去靜養吧,若再生氣,神仙也難救。”
林飛道。
下人趕緊将昏迷的張泰松擡走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家此刻的凄慘,張泰松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若非林飛有透視神眼,捕捉氣息,目睹了張旭被害的全過程,看到了張旭被害一刻按下錄音鍵藏起的手機,那麽林飛肯定要被張家聯合許家誣賴陷害,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嚣橫的許家幾人,此刻也是臉色灰暗難堪!許鳳作爲許老太的三閨女,也是許家的驕傲,但現在卻成了讓許家感到恥辱的人!張旭這個偷情所生的孩子,也再沒人去爲他難過,爲他抱不平,因爲張旭也讓豪門望族的許家,顔面丢盡!
李輝再不敢對視林飛,因爲林飛讓他感到了可怕,讓他自慚形穢。
“好了事情都清楚了,林飛是被冤枉的,可以釋放了,市局着力追捕張威!現在都散場回去吧。”
許耀陽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衆人都轉身準備走。
但林飛卻在壓抑肅靜的氛圍中,毫不收斂的冷笑一聲!道:“你們得到了答案,難道就像私自結束這場鬧劇?我還沒答應!許老太,你是不是該打臉給我看了?! 你說你是許家的老泰山不會耍賴的!宋局長李政委,我身負重傷,卻被你們冤枉嚴刑拷打,辱罵诽謗,請問你們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難不成我林飛豬狗不如,罵就罵了,打就打了,辱就辱了,你們拍拍屁股就成了沒事人!你們當我林飛是傻子啊!”
狠狠一腳跺下!地上鋪着的木闆都被跺成了木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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