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林飛暗歎錯失了一次實踐金針決的好機會,隻是當馮濟世拍着老鄰居的肩膀,介紹說這小夥子就是林飛後,老頭頓時神色僵住,然後變作了狂喜!
又是拉着林飛拍照,又是狠狠的誇了林飛一通。
什麽玉樹臨風,面如冠玉,溫文爾雅,驚才絕豔,經天緯地,豔色無雙……不對!怎麽還誇老子豔色無雙啊!!林飛滿臉黑線飄蕩,卻沒好意思争辯,畢竟這老頭太熱情了,說的他的優點太多了。
林飛就喜歡這種說實話的人……!
“林飛啊,我這把老骨頭活不了多久了,你想怎麽紮針都行,想紮多久都行!隻要你能有收獲,不用管我能不能治好病,有你這種國醫新秀,咱們國醫文化才不至于埋沒,還有可能再造輝煌啊。”
老者語重心長的道。
林飛真心沒想到,自己的名字有這麽大的影響力?擁有這麽多的粉絲?心裏不由的默默美了一把。他天天除了研究國醫,就是練武,一個人恨不能掰成兩個人用,自然不去關注社會的輿論變動,以及絡的炒作熱條。
那場與張旭的鬥醫大戰直播,以及後續他被人肉出的各種資料,已經成功将他塑造成了絡紅人,廢柴反踩高富帥,逆襲白富美的英雄,想不火都難!
當下這位叫做周天龍的退休老職工,便興奮的脫了上衣,光着膀子開始接受林飛的治療,而且心态比林飛都好,一個勁說不用怕,實踐肯定要出錯誤,他不怕死,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思想準備,前年墓地都訂好了,位置風水很好。
聽着周天龍的話,林飛又是腦袋一陣淩亂,怎麽跟遺囑似的?
一邊站着的馮濟世忍俊不止!
林飛以透視神眼觀察周天龍的身體後,又假裝以中醫的手段檢查了他的身子,随後便拿着馮濟世遞來的金針,開始紮了!金針質地柔軟,比頭發絲稍粗,若是一般人,定然難以操作,好在林飛懷有先天真氣,又有神力,五指自然極其沉穩紮實,輕松的就将針紮入了周天龍體内。
頓時馮濟世看直了眼!
他還是頭一次見人剛接觸金針,就如此熟練的使用了!
而接下來馮濟世的雙眼是越瞪越圓!嘴巴是越張越大!若非有肌肉皮膚裹着,下巴都要直接落地了!臉色都是忍不住變得潮紅激動!什麽是天才?現在他眼前就在活生生上演一幕叫做天才的戲份!
群蠍針法與子午流注針法,以金針融合落在了周天龍的身上,每次落針林飛雖然都有停頓思考,但速度卻不算慢,落針的位置更是極其精準,配合間奧妙不已。
十幾分鍾施針完畢,周天龍已經舒服的哼了好幾聲,渾身就像是泡溫泉一般。
“小飛,你以前還學過金針決?”
馮濟世忍不住問道。
“沒啊,剛跟你學的。”
林飛淡然道。
随即他發現馮濟世看他的眼神有些怪,根本就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一個怪物!頃刻林飛心裏苦笑,暗道自己又裝大了……
金針決雖然困難,但林飛能透視看到人體的奇經八脈,子午流注循環,自然事半功倍,進步神速!學完就能運用!
隻是這一切落在馮濟世的眼中,就猶如奇迹一般!
如何不驚訝!
最後這驚訝變作了狂喜!似乎看到了金針門的崛起,以及東海國醫會有了接班人!看着林飛的一雙眼,比之情人還要火辣熾熱,讓林飛這厮都忍不住臉紅了。
“周爺爺,感覺如何?”
林飛試探問道。
“不行了……”
周天龍嘴裏道出一句,林飛一聽愣住了,馮濟世更有些訝然,莫非林飛的手法很準确,但效果差?
正當疑惑中,周天龍卻是站起身,活動了一下頸椎,樂得眉開眼笑,“我是說馮教授你不行了!後浪推前浪啊!林飛這小子太厲害了!一次效果頂你三次,我現在一點也感覺不到疼了,渾身暖洋洋的!”
“呃……”
馮教授臉色僵住了。
林飛放心的笑了起來,但随即周天龍就拉住了他的手,認真的問了一句:“小林啊,今年多大了?結婚沒?喜歡什麽樣的?我有個孫女還沒出嫁,年芳二十三,皮膚細膩光滑,身材也是極品!就是體重沉點,大約可能也許二百斤,要不我給你介紹下?她還在減肥,未來準備走清純性感路線。”
咕咚!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林飛腦袋淩亂的快飛去了大洋洲……
二百斤的美眉,他真消受不起啊。
見周天龍一個勁的推銷孫女,馮濟世也是滿臉愕然,最後找個借口,說林飛需要跟他安靜的切磋醫術,去大戰東海張家,周天龍才隻得作罷留下他孫女的電話,一臉意猶未盡的走了。
“小飛不要見怪,周老頭就是喜歡墨迹,人很實在。”
馮濟世笑道。
“沒事,人帥是非多,可以理解。”
林飛回道。
馮濟世一聽噗嗤大笑起來!想不到一向冷靜沉穩的林飛,還會開玩笑。
接下來馮濟世又将自己幾十年摸索的金針決竅門,都悉數傳給了林飛,明知林飛一時半會消化不了,卻太過愛才,想要一股腦全教給林飛,争取幫金針門培養一個天才。至于入門的事,馮濟世暫且沒提,一是怕林飛排斥,二是感覺自己十幾年前被金針門趕下山,身份也有些尴尬,隻能等日後再提入門的事。
林飛自然不清楚馮濟世所想,他隻是用心将馮濟世傳給的竅門,都默默記在了心裏。
二三個小時後,馮濟世開始朝林飛讨教帝秘九針,林飛也是知無不言,隻是馮濟世畢竟年齡大了,理解與記憶能力差些,所以一上午過去,馮濟世也沒學到幾種技法。
午飯兩人在下面菜館吃了些,下午繼續在家中交流醫術。
馮濟世的博學,以及對中醫理論刨根揭底的研究,讓林飛肅然起敬,也從中受益匪淺,而林飛透視神眼之下,對經脈氣血的另一番見解,也讓馮濟世開了眼界,處于瓶頸的醫術,又有了進步。
兩人已經不分前輩晚輩,而是忘年交,身份平等的在交流。
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爲師,便是這個道理,當然這也是馮濟世秉性淳厚,待人豁達有禮,若是張泰松之流,即便你比他強,他也做不到禮賢下士,平等交流,隻會因嫉生恨。
一整天不知不覺過去後,兩人又聊了一夜。
相互間開始以彼此身子做實驗,探讨醫術。
最後連怎麽入睡的,林飛都不清楚,隻是知道早上醒來,馮教授陶醉的睡在他的懷裏,讓林飛頓生一種惡寒感……
趁熱打鐵,與馮教授洗刷完畢,吃了早餐後,兩人一起去了中醫院,然後在診室一邊治療病人,一邊交流切磋醫術,這期間林飛對于國醫的認識與領悟,突飛猛進。
中午的時候,辭别馮教授,林飛開車走了。
一路到了老城的棚戶區,林飛尋着上次的記憶,找到了李淑珍的家,她正一人穿着居家服在洗衣服,孩子送去了幼兒園,并不在家,看着對方玲珑豐腴的身段,與嬌美精緻的五官,回想那晚的風流韻事,林飛不覺身子有些發熱。
“你來了,渴嗎?”
李淑珍起身問了一句,不見得絲毫的扭捏與生硬,就像兩人間什麽都沒發生過。
“有點。”
林飛道,關門就進了客廳。
李淑珍找出茶葉,爲他沖了一杯茶,當遞到林飛眼前的時候,林飛卻手中出現一張濕巾,體貼的幫她擦了下額頭的汗水,頓時李淑珍臉頰浮現片片醉人的紅暈。
隻是她的眼神逃避,立馬又拉開了與林飛的距離。
那晚的放縱,是李淑珍沉寂多年欲念的發洩,也是心裏對林飛的一種感激報答,但她明白自己與林飛不可能有任何的結果。她是市井的凡人,過着清苦的日子,雖有一些姿色,也是寡婦身的少婦,并非黃花大閨女。而林飛則是如日中天的紅人,醫術高超,财富驚人,又有金花追求。
兩人就如天上的雲,地下的水一般,不可能再擦出火花。
就像是徐志摩的那首《偶然》,寫的真是微妙傳情。
我是天空裏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詫異,更無須歡喜,在轉瞬間消失了蹤影。你我相逢在黑色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這交會時互放的光亮!
李淑珍曉得自己與林飛一夜歡愉,隻是陰差陽錯,也未必能進入對方的心裏。
她不敢有過多的奢望。
甚至都不敢讓自己去想念林飛。
“走吧,我帶你去面試新工作。”
林飛見李淑珍神色有些牽強,也不知該如何化解彼此間的隔閡,于是站起身道了一句。
“不用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服裝廠的工作還可以。”
李淑珍揪着衣角腼腆道。
“用,因爲你是李淑珍,我是林飛,以後你的人或許不是我的,但你的事就是我林飛的事。”
林飛不知心裏怎麽升起了一股勇氣,過去握住了李淑珍略微發涼的柔軟小手,頓時李淑珍身子抖了下,林飛看着她羞澀卻風情萬種的臉蛋兒,再看看她身上樸素打着一個補丁的衣服,心有憐惜,一下抱住了對方。
她本是一塊寶,需要男人呵護照顧,奈何天意弄人,命途多舛。
就像是夜裏的昙花,無人欣賞,暗自凋謝。
林飛不忍看着她,如此清苦,如此憔悴,他想要呵護她,像是一團火,溫暖李淑珍,照亮她的生活。
李淑珍心中頓時亂如麻,不知該掙脫,還是順從,臉色紅如晚霞,燙的駭人,就在這時林飛的一雙大手捧住了她的頭,雙眸帶着真誠與熾熱,猛然吻了下去,帶着一種男人的霸道野蠻,與另類的柔情。
旋即,李淑珍心裏那扇關着的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