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區一處荒廢的養殖場内,雙刀殺手已經被鐵絲牢固的綁在了一根水泥柱上,林飛雙眼冰冷的看着他,将一盆冰涼的井水,澆在了對方頭上。
猛然,殺手驚慌的蘇醒了!
看清站在身前的林飛後,他憤怒的暴吼一聲,但身子卻被死死綁住了!他想咬碎毒牙,卻發現牙齒已經不見了!此時此刻,他已經徹底落入了林飛的手上,想死都難。
“我問你答,也許我能留你一條命。”
林飛道。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内,顯得格外響亮,清冷。
“我嘴裏你問不出任何東西,死心吧!”
殺手朝林飛兇狠道。
“你這是準備不配合了?那好,就别怪我不客氣了,忘了告訴你我還是一名醫生,精通針灸,也了解人體最脆弱的是什麽?下面咱倆玩個遊戲吧,如果撐不住,你就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林飛冷笑道。
“呸!做夢吧!”
“别急,一會你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林飛手中出現了三根銀針,走近男子的身子,他便将針迅疾紮入了男子體内!頃刻一種難言的痛,在殺手體内出現!就像是無數隻蟲子鑽入了身體,在瘋狂的啃咬肌膚血管髒腑!一**難以忍受的痛意,不斷沖擊着殺手的意志,讓他全身開始熱汗如雨!嚎啕大叫起來!
一張臉更是慘白如紙!
這是帝秘九針中的降魂手,三針便能墜黃泉,飽受煉獄之苦!神魂煎烤,肉身烹煮!
林飛以透視神眼看去,此刻殺手身上的氣血運行,奇異的被三針阻擋,呈現了一種類似瀕死的狀态,開始抽搐痙攣,但他的頭部氣血供應卻又半分沒受到影響,所以殺手在清晰的感受死亡的過程!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哪怕是再堅固的意志力,也會被擊潰!
林飛不禁對古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如此玄妙的手段,相信現代國醫界的人,是絕無可能創造出來。
僅僅五分鍾,殺手就投降了。
在林飛的詢問下,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招了出來,雖然信息量有限,但有價值的線索也不少。抽掉三根針,殺手再次昏厥了過去,林飛沒有絲毫的憐憫,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有兩名壯漢。
這兩人是三爺的手下,這養殖場也是三爺提供的地方,對于三爺林飛還是信任的。
見林飛出來,兩名壯漢都有些忌憚的看着他,方才裏面響起的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兩人猜不出林飛用了什麽手段,但以三爺對林飛恭維的态度就能知道,這個看起來年輕略顯瘦弱的年輕人,并非表面這麽簡單,而是相當的可怕!
“人你們處理就行了。”
林飛吩咐道。
“林先生想要怎麽處理?”
其中一名壯漢問道。
“我不想再看到他倆了。”
林飛淡淡的說了一句,出門上車走了。
兩名壯漢也明白了他話語的意思,不久後一聲慘叫響起,殺手被壯漢一刀捅死了!連同昨晚被林飛重拳打死的飛镖殺手,一起裝上車,被掩埋在了荒山中,一絲痕迹都沒留下。
隻要殺人了,哪怕是正當防衛,也不能完全洗清罪責,林飛不想報警,因爲他沒法解釋清楚,警方也不可能完全信任他說的一切,所以他隻能找三爺幫忙,而處理這種事,三爺卻是行家裏手。
卸嶺?
林飛心裏反複念叨着這個字眼,不知是什麽勢力,而兩名殺手都是來自卸嶺。
無奈之下,林飛隻能給雲若晴打了電話,拜托她幫忙查下資料,畢竟警方熟悉社會上三教九流的勢力,相信一定能找到部分線索。雲若晴也笑嘻嘻的答應了,似乎被林飛相求,是一件很美很幸福的事情。
林飛真是對這位霸王花無語了。
但經過一夜**後,他食髓知味,自然對女人的身子,多了幾分渴望,雲若晴如此火辣的身材,林飛自然有些壞壞的念頭,隻是想到睡完之後如何處理彼此關系,他又滿是忌憚了。
林飛可不認爲,每個女人都能如李淑珍一般,被自己睡了,還能大度的說隻是上帝開的玩笑,天亮過後就忘了吧。
打電話林飛向大師兄道歉,簡單說了昨晚沒赴約的原因,得知他被追殺後,大師兄異常的憤怒!當然林飛并沒說出卸嶺的事情,因爲他不想将一些秘密全盤說給外人,大師兄雖然對他很幫助,但一個女扮男裝,不敢表露真身的人,林飛才不敢完全信任。
包括觀月前輩,林飛都是存有一絲警惕之心的。
整晚沒回,莫千雪也快将他電話打爆了,林飛想好借口之後,給她打了過去,謊稱昨晚回家照顧爺爺了,菜館内出現了一些棘手的事情,又幫忙解決了一下,莫千雪也沒懷疑就挂了。
林飛終于踏實了!
若是面對莫千雪撒謊,他真怕自己會露出馬腳,畢竟林飛從小都沒撒過幾次謊,缺乏經驗。再就是與李淑珍的一夜,也讓他心虛,這種表情很容易就在臉上表現出來。
小腹與胳膊上的傷口,都已經奇異的愈合,就剩下了淺淺的刀疤,相信不久就能丁點痕迹都沒有。
一切處理好之後,林飛驅車去了中醫院。
越是深入了解了醫術的強大,林飛越是有了敬畏之心,所以馮濟世的金針決,林飛必須學到手!對方能稱爲中醫泰鬥,這金針決又是他的絕學,肯定奇妙不凡。
到了醫院後,林飛先去了蕭健的病房,爲他進行了第二次治療,而其母趙翠也在病房内,林飛就順道也爲她紮針進行了第二次治療。
蕭健已經醒了,對于林飛的态度還算友好,隻是笑容中有些清冷的感覺,想必聽說了那晚林飛頂撞他父母的事情。對此林飛也懶得化解,畢竟這些富家子弟,都很難聽進别人的話。
在趙翠的感謝中,林飛離開了病房。
幾分鍾後,走到馮濟世的診室外面,林飛停住了腳步,想要敲門卻沒擡起手就放下了,他聽見裏面傳來了吵鬧聲!透視神眼看去,診室内除了馮濟世,還有一名精瘦的老者,與兩名年輕男子,三人均穿着少見的灰色長袍。
老者怒瞪着馮濟世,仔細看去五官與張旭有些相像,再竊聽四人的對話,林飛更确定了老者的身份,他正是張旭的父親,東海張家的掌舵者張泰松!雖然身材精瘦,卻矍铄精悍,面色紅潤有光,不見一絲皺紋,頭發烏黑濃密,露在外面的皮膚,白皙富有光澤,比之一些少女的肌膚都要細嫩。
這張泰松,看來極其注重保養,也深谙養生之道。
隻是任憑他醫術無雙,也難抹去被歲月洗禮過後,五官神态中留下的滄桑痕迹,尤其一雙眼,雖然明亮炯炯,但那種深邃陰翳,若非長久的心機侵染,城府打磨,絕難擁有。
站在張泰松身邊的兩名男子,神色倨傲張狂,一看就是張家的嫡系。
林飛轉身想要走了,他不是怕張家的人,隻是不想被狗咬的心煩,也不想讓馮濟世夾在中間爲難。隻是剛擡腳,就聽見裏面的張泰松拍桌子罵了一句話!登時林飛的腳步又停下了!
“馮濟世,别以爲我給你臉,你就能頂撞我!若沒有張家接濟東海國醫會,你帶領的一幫人早就倒閉了!我兒子看得起你,找你學習金針決,你卻百般刁難!你安的什麽心!惹惱了老子,在東海你就别想混了!難道你認爲林飛那混賬能給你撐腰?你就死心吧!他自知闖了禍,早就藏起來了!你就是瞎了眼,還想傳給他金針決!傻帽,缺心眼!”
張泰松半分情面不留,罵聲很高!
登時引的走廊内的醫務人員都朝這邊看來。
“你閉嘴,教給誰是我的事!與林飛無關!”
馮濟世氣的嗓音有些抖!
“呵呵,眼瞎還這麽犟嘴!有本事你現在就讓林飛出來,讓他獨自承擔後果,你看他敢嗎!你又能找到他嗎?别自欺欺人了!被人當猴耍,還真以爲自己是伯樂遇到了千裏馬,其實是瞎子遇到了騙子!”
張泰松再次譏諷道。
林飛眼中寒芒迸射!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一手猛然推開了診室的門,龍行虎步直接闖入了!
“老匹夫,我就是林飛,現在你可以閉嘴了!馮教授不是瞎子,他看的雪亮!你兒子什麽德行,你應該清楚!難道在全市人民眼前丢了臉,你還要嘴硬說他人品端正,醫術無雙?如此手下敗将,憑什麽學習金針決?我赢了他,我就比他有資格學習!你不服,找人繼續來戰!”
林飛的話,更是誅心淩厲!
直接将張泰松嗆的面紅耳赤!怒火填胸!“你!你放肆!……你無恥!”
“是誰放肆,是誰無恥?!這裏明明是馮教授的診室,你卻因爲他不傳授張旭金針決,就訓斥羞辱他,你這是名醫的做派?是張家待人的禮儀?!背後說我膽小鼠輩,怕事躲避,說我是騙子,你才是無恥!莫以爲你是張家的家主,這東海就是你的天下,每一個人都要承受你的侮辱欺淩,我林飛不怕你!更不怕張家!”
林飛再次辱罵!聲如洪鍾!
字字如刀如劍!
張泰松已經被他氣的胸口起伏,眼睛紅的如染血,嘴唇都發紫了!
他堂堂東海張家的家主,醫術冠絕群雄,被一大幫達官貴人捧着,又創建醫藥公司,中醫連鎖,積累了豐厚驚人的财富,可謂人傑!何曾被人如此頂撞辱罵?還是一個小輩!
但今天,卻就有人敢罵了他!而且還是一個當着全市人民的面,擊敗了他兒子的人!
張泰松壓制不住心裏的火氣,大吼一聲給我揍!
身後兩名家族嫡傳弟子,直接朝林飛拳腳打去,但一個照面就被林飛放倒,如油焖大蝦蜷縮在了地上,嗷嗷的慘叫!林飛眼神冷厲,走過去,狠狠指着張泰松的鼻子,又罵一句!
“惱羞成怒了吧!這就是你張家的人,醫術比不過,言語罵不過,就動手!但動手你也隻有敗!我林飛活一天,你張家就休想作威作福!讓你明白,這天底下不是隻有張家的人會醫術!不是隻有張家的人會罵人,會動手!讓你的耀武揚威,都變成一敗塗地!你這老匹夫,就慢慢享受吧!”
噗!
張泰松被林飛字字誅心,辱罵抨擊,胸口疼的如針紮,終于忍不住噴出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