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麽原因,她是他的女人,她出了事,就是他保護不力。
方桐桐輕輕地笑了,不知道爲什麽,這一刻腿上的傷也變得不那麽痛了,她其實覺得,看到這樣的連城绯色,真好。
他爲她焦急,爲她緊張,爲她自責,爲她不安。
隻因爲,她是他的女人,心愛的女人。
“真是個傻瓜,這個時候你也能笑得出來!”連城绯色一擡着就看到她傻傻的笑容,不由地一瞪,卻頓時覺得松了一口氣,嘴角就彎了起來。
“有你在身邊,我什麽也不怕,爲什麽不能笑呢!”方桐桐甜軟軟地說道。
此刻,她的世界裏,隻有他一個人,那個愛笑,優雅而高貴的男人,那個,可以爲了她,賤賤無賴沒有節操的男人!
連城绯色聽到她的話,突然間也跟着笑了起來。
墨席文緩緩地望向了遠處,這一刻,突然間就明白,他敗了,徹底地敗了,連一絲絲的希望也沒有了。
他其實一早就知道方桐桐對連城绯色用情至深,也許就算真的有一天她嫁給了他,隻怕她的心裏還是會有連城绯色的影子。
但他一直心存僥幸,總覺得連城绯色沒有那麽愛着方桐桐,至少他因爲某些原因就對她提出分手,按她的性子,不應該輕易就原諒了他。而且他覺得,有些時候,越是深愛,越是難以複合,因爲愛得深了,計較的東西也就多了。
可是這一刻,看着兩人,他突然間明白,這兩人之間的愛情,沒有人能夠介入,哪怕是一陣風,也無從鑽入。
他突然間很羨慕這樣的愛情。
也直到這一刻,他才恍恍惚惚間,明白了愛情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也許他跟暖子是愛過,可是他們兩人都不是真正地懂得愛,所以他們才會走到此時這般地步。
厲炘城與顧情深聽到消息就馬上跑出來了,懷孕五個多月的她跑起來格外費勁,幾乎是抱着肚子,由着厲炘城摻扶着跑過來。
王叔一手提着醫藥箱,一手提着一桶熱水也跟着跑在後面。
當他們跑來的時候,就看到連城绯色已經将方桐桐大腿以下的褲腿全都剪出來了。
當看到地上那一大片布料時,臉色都變得青了。
那布料上一大塊的腐蝕痕迹。
而就在她不遠處,大片的草地上,原本應該翠綠的草坪,此時早已經被硫酸腐蝕了。
這女人也未免太狠了吧,竟然下這麽狠的手,用硫酸潑人,如果真的潑到人的話,這不是把好好的人給毀了嗎?
顧情深心底的怒意就上來了。
不分青紅皂白,不弄清楚事情真相,自已出軌留不住男人,卻把氣撒在别人的身上,這種女人,簡直就是惡心人!
“桐桐,你怎麽樣了?”她扶着大腹便便,跑到了桐桐的旁邊,急急地問道,
“我沒事,幸好跑得快,隻碰到了一點兒。”方桐桐苦笑搖頭,指了指小腿部分。
小腿上方,白嫩的皮膚上有兩處被硫酸燒紅的痕迹,因爲有了厚厚的秋褲隔着,所以蝕傷得不是太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