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來香也是隐約聽到了,他皺眉,舒眉,皺眉,再舒眉。
直接把耳朵貼在房門上聽着。
聽着張桑那激動開心的話,然後也跟着笑了起來。
轉身,快樂地去叫外賣了。
處理了家務事,這會兒終于有時候管飽肚子了。
夜來香平時閑下來的時候也是挨不得餓的,而且他還擔心着張桑,她上了一天的班,晚上不吃飯怎麽行呢。
而且,這麽大聲地号嚎着,肯定特别費勁兒。
不過,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女人激動起來,原來是這麽一個樣子。
張桑号嚎了好一會兒,差一點兒把整橦小區的人都吓出病來,連管理都全體出動,正拿着手電筒正在一間間地詢查是誰家的瘋子出了事,她終于是喊得嗓門啞了消停了。
再一次推開門,她又恢複了那個優雅而妩媚的張桑姑娘。
她走向了夜來香,看了他一眼,臉色绯色,有些不好意思。
夜來香看着她,輕輕一笑,也不提什麽,就怕她尴尬。
張桑嘟着嫣紅的唇,将自己的手心攤在了他的面前:“夜夜,我手受傷了……”
夜來香低頭一看,果然看到她的手心好幾個指甲印,血珠已經凝固,可是那白白嫩嫩的手心裏多了這麽多的傷口,還是看着讓他的心一緊。
“怎麽弄成這樣啊!”夜來香皺着眉頭說道,人已經站了起來:“我去拿藥箱。”
家裏一直備着藥箱,夜來香以前與情深在一起的時候,其他東西他可以不知道放在什麽地方,但是藥箱情深卻是要求他牢牢記得放的地方還有藥箱裏的簡便藥品的用處,因爲一旦遇上狀況的時候,這就是救命的東西。
他快步地走到了客廳的右角處,那裏一架屏風狀的書架底下的櫃子打開就是一個藍色的藥箱,迅速地拉了出來,從裏面拿出了碘酒還有幾張創可貼。
張桑看着他緊張地去拿上經箱,嘴角彎起了濃濃的笑意。
這樣的意外收獲,讓她簡直不能再興奮了。
他小心地握着她的手,拿着棉簽,粘了碘酒就要塗上去,可是當棉簽就要粘上去的時候,他突然間想起了什麽,停下了動作,擡頭看着她:“可能會有一點點兒疼。”
“很疼嗎?”張桑咬着唇,一臉嬌氣地問道,那聲音嗲嗲軟軟,直逼志玲姐姐。
事實上,女漢子一般的張桑姑娘,哪裏會因爲這麽一點點兒的傷口粘上碘酒就疼呢?
原本這樣小的傷口,她以前是從來不會當成事情,至于碘酒消毒,粘創口粘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過嘛,做爲一個女人,她覺得自己還是要顯得嬌氣一些爲好。
“可能會有點兒疼,你忍忍,消毒了才不會留疤痕。”夜來香說道,因爲記得小小佑每一次塗藥都要掉眼淚,他覺得女人跟小孩子一樣的嬌氣,所以也是擔心張桑會疼。
他輕輕地塗了上去。
“啊,疼疼……好疼啊……”張桑十分配合地叫了起來。
如果喊一下疼能讓某根木榆腦袋心疼,她是不介意扮一扮弱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