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平緩了心情,慕容肖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慕容海,微微笑了笑,“我見你還未回來,就讓他們去尋你了,沒想到,你竟是自己回來了……”
“大哥命人去尋我?”慕容海琢磨了這麽一句,随後,他擡眼,看向慕容肖,咧開嘴笑了,“大哥,你命人去尋我,是因爲想通了,要和我一起下去見佩兒了麽?”
“什麽?”慕容肖猛地瞪眼,臉上出現了震驚的神色,慕容海他……真的恢複記憶了!
見着慕容肖的震驚,慕容海的臉上幽幽的浮現了一抹猙獰之色,“大哥,你還真是蠢得可以,你以爲,我是真的失憶了麽?我告訴你,那些都是裝的!”
慕容肖臉上的震驚之色更濃,不敢置信的道:“都是裝的?你想要幹什麽……”
“我想要幹什麽?當然是殺死你了!”慕容海陰沉的笑着,看着慕容肖的眼神,猙獰可怖,“大哥,三年前的你,勢力龐大,一呼百應,可三年後的你呢?”
慕容肖的臉色一沉,陰陰的看着慕容海,咬牙切齒的道:“那些都是你做的手腳?!”
“當然是我了,除了我,還有誰會這麽關心大哥你的權勢呢?”慕容海哈哈大笑道。
“慕容海!我這些年,對你怎麽樣,你扪心自問,你這樣做,如何對得起我?!”慕容肖怎麽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這樣的對待自己……
慕容海低笑了一聲,不可置否的道:“你對我好?你對我好,不過是因爲害死了佩兒,你心中有些愧疚,才會對我好罷了!可,你知不知道,你對我越好,我就越恨你?”
“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好的時候,我的心中,都是滿心的仇恨?佩兒那般美好的女子,竟然被你害死了,你知不知道,沒有她,我慕容海,就再也不是慕容海了?”
“你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裝得很辛苦?”慕容海呵呵笑着,“不過現在,沒關系了,你除了老六,老三也走了,剩下的老四扶不起來,就剩個老五也是個不成器的,等我們死了,這雲國,就會大亂了,呵呵呵……這就是我期待的!”
“你既然這麽想要那個位置,那我就把那個位置,給毀了!”慕容海的眼中閃現過了一絲瘋狂,他看着慕容肖陡然瞪大的雙眼,報複性的笑了出來。
慕容肖瞪着眼,震駭的道:“慕容海,你瘋了?你這樣做,會讓雲國毀滅的!”
“那就毀滅好了,反正,我也不在乎……”慕容海再次點燃了火折子,将它扔在了地上,而火折子落下之地,正巧是床簾旁,火焰一卷,便将床簾給點燃了。
慕容肖猛地一驚,連忙提氣,就要往屋外逃去,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全身軟綿,再也使不上力氣來了!
慕容海靜靜的看着慕容肖的舉動,冷冷笑了,“你以爲我這次,還會和上次一樣,什麽措施都不做麽?你也别指望你的近侍了,他已經被我的人引開了。”
慕容肖絕望的瞪着慕容海,大吼道:“慕容海,你太狠毒了!”
“再狠毒,也比不上大哥你啊……”剩下的話,全數被火舌吞沒,消失無蹤。
當大皇子府的人見着煙霧升騰,火光漫天時,書房,早已被燒毀殆盡……
……
慕容肖和慕容海在書房被雙雙燒死,一朝遇難的消息,頓時便傳遍了整個京都。
所有得知這個消息的人,都震驚莫名,直覺裏頭有貓膩。
就在此時,一道消息也被悄然傳遍京都:原來大皇子在三年前就害死了二皇子的心愛之人,而昨夜的大火,就是二皇子點的,目的,就是爲了和大皇子同歸于盡!
此道消息一出,衆人紛紛嘩然,皆是對此表示惋惜,随即,大家又都想起此刻雲國的窘勢,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都死了,三皇子不見了,六皇子重傷垂死不見蹤迹,這……
這雲國還能有資格繼承皇位之人,似乎……似乎就隻有五皇子慕容辰是最合适的了……
隻是當衆位大臣再次集結前往五皇子府邸時,卻再次失望的發現,五皇子也不見了!
就在衆位大臣前去尋找慕容辰之時,皇宮中的容貴妃在得知自己的兩個親兒子雙雙被燒死,而兇手還是自己的小兒子時,氣急攻心,她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暈了過去。
怒急攻心的容貴妃步了端貴妃的後塵,也卧榻病養,再不複往日的容光。
反倒是端貴妃,在得知大皇子和二皇子被燒死的消息後,她竟是慢慢的好轉了起來。
京都内籠罩着一股恐慌的氣息,五皇子也不見了,其餘幾位皇子也都才幾歲,剩下一位四皇子,卻是個先天不足的,這雲國,要亂了!
爲了防止雲國不亂,衆位大臣連忙吩咐手下的人,務必找到五皇子!
但讓衆位大臣都覺得心焦的是,接連着尋找五皇子,尋了将近一個月了,五皇子卻也沒有被找到,就連一絲線索,也沒有……
而在這期間,京都的恐慌之氣,也要更濃了。
至于被衆位大臣急于尋找到的五皇子,此刻卻是身在國師府内,正躲避着那些人。tqR1
顧甯和祁雲正閑情惬意的坐在軟塌上下着棋,一旁的桌子邊,慕容辰正自己倒着茶喝水,“诶,我說,祁雲,這外面都快鬧翻天了,你怎麽還這麽淡定?”
“外面鬧翻天,與我何幹?”祁雲下了一步棋,頭也沒回的就淡然的道。
顧甯瞄了一眼慕容辰,抿嘴一笑,随即,落下一棋,吃了祁雲幾顆子。
慕容辰目瞪口呆的瞪着祁雲,有些驚訝,“你不是父皇最倚重的國師大人麽?隻要你出面,雲國必定不會再亂了,更何況,你還是前太子嫡……于情于理,你都該出這面!”
祁雲淡定的再次執棋,走了一步,漫不經心的道:“就算我是前太子嫡長子,那也隻是前太子的嫡長子,根本和如今的雲沒有關系,我對皇位也不是那麽熱衷,又何必去趟這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