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調戲美男無數,但那也僅止于動手動腳,摸摸臉啊捏捏腰親親小嘴什麽的,壓上床這還是第一次呢!
何況,是墨王這腹黑老狐狸。
金金頭皮一陣發麻,情不自禁往後慢慢退。
不過,她隻退了一定的距離,便動不得了——墨王那隻手臂,勾着她的肩。
隻見眼前那絕美無雙的男子,徐徐睜開了一雙清冷黑眸,看了她一眼後,淡淡起身:“醒了?”
“啊……是啊……”金金傻傻回答,心裏奔騰過一萬頭草泥馬。
這怎麽回事?該不會她意識不清醒時把墨王給辦了吧?
當然,這是金金有些犯二的想法,她一眼看見兩人穿戴整齊的衣物,就知道絕對沒那麽回事發生。
隻不過,對于墨王會和自己睡在一起這件事,金金心中驚訝不比強壓了墨王少多少就是了。
這丫的也是個有潔癖的,一般女人都不能離他三步之内,所以他怎麽會和她睡在一起,還睡了一晚上呢?
“本王餓了,去準備吧。”墨王手指無意識地捏着自己的胳膊,引得金金視線一低。
一直以爲這男人小胳膊小腿兒的,想不到胳膊上竟還有些肌肉,看着挺安全牢靠的。
金金暗自想着。
等到墨王略有些不耐煩地轉過頭,再重複一遍并且眸中泛着冷意時,金金就徹底清醒了。
“知道了。”金金很快恢複了淡定,雖然心裏依舊泛着咕哝,但還是下床穿衣去外頭了。
這是把她當丫鬟的節奏呢!
不過,總比把她當親信使喚好,金金樂天派地想着。
很快,兩人如之前那般一同用早膳。
旁邊站着四名白衣婢女,金金倒是不像頭一次欺負墨王那般欺負他了。
這裏可是墨王府,而且不是她和墨王兩人獨處,再敢那樣,就不止是一耳光的事兒了。
一天就這麽無所事事地過了,到了晚上,金金依舊被那疼痛折磨着。
而翌日一早,她吃驚地發現她仍舊睡在墨王懷裏。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幾天之後金金就習以爲常了。
到了第二十五天的晚上,金金還沒開始疼的時候,墨王就上床來将她摟住了。
金金也不忸怩,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等待那疼痛來臨。tqR1
“你說,你在本王懷裏這樣躺上個一年,會不會就離不開本王了?”墨王的語氣,虛無缥缈般從天際傳入耳中。
金金心裏一怔,微微擡眸看向身邊的絕美男子。
他打的是這主意?
墨王也不等金金回答,噙着一絲淺淺的笑意,低頭望進金金眼裏,輕輕說道:“本王倒希望你離不開。”
金金心神一震,蹙了蹙眉後,冷哼一聲偏過頭去。
難得傲嬌的金金此刻也不免要傲嬌一下了,這男人一定是瘋了吧?
不過,沒多久疼痛傳來時,金金就突然想到,該不會這男人真想讓她習慣了他的懷抱,然後在沒防備的狀态下認輸吧?
他打的就是這主意?
金金也是個多疑的女人,這麽一想,她就計上心來。
疼了近一個時辰,金金眼神開始渙散了。
她死死捉着墨王的袖子,把頭埋在墨王頸窩。
那些汗水全淌到了墨王頸窩裏,打濕了他如玉的肌膚。
黏黏稠稠的,是金金的味道,倒不怎麽臭,反而泛着一股女人才獨有的暗香。
“南宮墨……南宮墨……”金金疼得直哼哼,卻在敵人懷裏叫着敵人的名字,竟還帶着幾分哭音。
墨王眉梢微微一動,伸手摟緊了她:“本王在。”
“想……想放棄……”金金無意識地喃喃,每個字都是顫抖着出來的:“可……可不想輸給……南宮墨……”
金金此刻的狀态,定然仿佛是飄然的,不在自己掌控中,說的全是心聲。
“那就不輸吧。”墨王輕輕歎了一聲,似有幾分愛憐地摸了摸金金的秀發。
那汗濕的感覺,全是他帶給金金的疼痛。
金金開始扭動,那疼痛折磨得她不得安生。
随後越往後,金金的意識越渙散。
金金隻說了一次想放棄的話,墨王沒有趁勝追擊,金金便再也沒提過了。
一直到了第二日,金金醒來,便很安靜地呆在墨王懷裏,一動不動。
墨王倒是先醒了,動了動胳膊,淡淡道:“既然醒了,怎麽不起?”
金金一聲不吭,半晌後突然坐起,一把擰起了墨王的衣襟,将他提了起來,惡聲惡氣地問道:“南宮墨,你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墨王眼中訝然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就失笑了:“你覺得,本王品味有這麽差?”
金金頓時更惱了,一把推開了墨王。
墨王五歲前也學過武,可惜不到三階就廢了一雙腿,這麽多年坐在輪椅上,自然抵不過金金這一推。
頓時,‘砰’一聲撞上了枕頭後邊堅硬的木闆。
墨王眉頭蹙了蹙,這回是真有些頭暈,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金金吓了一跳,忙上前察看:“你怎麽這麽弱不禁風?”
伸手一摸,墨王腦袋後面起了個大包,正是她這一推導緻的。
正郁悶吧,一低頭又瞥見墨王半袒露半遮掩的胸膛,春色無邊,引人欲念重重。
不消說,那也是她剛剛一拉一拽造成的。
金金哀嚎一聲,松開手跳下了床,抓着衣服随便一套,頭也不回地就跑出了房間。
造孽啊!她竟然看着墨王那被虐後的絕美臉蛋,以及那半路露在外的胸膛,起了想推到這個男人的邪念!
嗚嗚嗚,她要回家找蘇蘇,她這個色女!
金金跑開後,墨王神色巍然不動,慢條斯理地将衣物拉攏,揉了揉後腦勺後,淡淡叫道:“進來伺候。”
四名白衣婢女頓時魚貫而入,瞅着她們家主子,欲言又止。
現在她們已經全都知道,她們家風華絕代的主子……自願被那個東越國的蠻夷女子……給睡了!
簡直是……暴殄天物。
“拿點膏藥來。”墨王指了指自己的後腦勺,淡淡說道。
一名白衣婢女連忙奔過去,小心翼翼撩起那一頭潑墨般的青絲一瞧,頓時失聲叫道:“王爺,這裏有個好大的包!”
墨王淡淡‘嗯’了一聲:“本王不小心撞的。”
四名白衣婢女頓時臉色有異。
怎麽可能是她們家王爺自己撞的啊?分明就是那蠻夷女子給害的!
“王爺,爲了一個賭,一個東越國的蠻夷女子,這樣做值得嗎?不如……”白蓮終于是忍不住了,她是四大婢女之首,很多事也隻能由她開口來勸。
墨王眼神幽遠,似乎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也許,現在不再隻是一個賭那麽簡單了。”
白蓮起初沒什麽反應,但聽着聽着就臉色大變了。
“王爺,難道您對那蠻夷女子……”白蓮實在難以置信。
“她叫金金,倒也不是什麽蠻夷女子。”墨王糾正道。
“王爺……”白蓮還想再說,卻見墨王擡起了手。
“好了,下去準備早膳吧。”墨王的語氣,不容反駁。
金金跑出去又跑了回來,因爲她沒穿鞋,剛走到門口不遠,聽見裏面的談話,她心裏微微蕩了一下。
昨晚,明明墨王是有機會勸她投降的。
雖然一開始她是存了點試探之意,但到後來她是真意識不清了。
不過,醒來後細細回想,那男人沒跟她說過任何引誘的話。
金金神色莫測了片刻,當即下定決心今晚再試一次。
她直接投降!
且看墨王怎麽反應。
一日無事。
到了晚上,金金又疼了個死去活來。
到最後她眼淚都冒出來了,然後抓着墨王的手虛弱喊道:“我認輸了……南宮墨,我認輸,你把我弄昏吧……”
金金一遍遍地重複着這句話,仿佛意志這幾日被墨王給削弱了,隻一個勁兒的抱着墨王,抓着墨王的手。
她在汲取墨王的溫暖似的。
墨王一個字都沒說,隻在金金終于放棄折騰,快虛脫過去時,輕輕柔柔地歎了一聲:“若你不是蘇冷袖的人,那該多好。”
那語氣中,似乎含着一抹無可奈何的苦意。
第二日早上,金金醒來,一臉防備地看着墨王,似在打量墨王的表情。
“這麽看着本王做什麽?”墨王依舊是那萬年不變的淡雅笑容,絕美惑人,似神如仙。
金金蹙了蹙眉:“昨晚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沒?”
金金一副記不起的模樣,墨王看了她片刻,淡淡搖頭:“沒有。”
“真沒有?”金金狐疑地看着墨王,微微扯了扯耳邊的一縷青絲,眉頭蹙緊:“我怎麽好像記得……”
“你若是認輸了,本王必然逼你當場畫押!”墨王輕笑了一聲,随後朝外喊了聲:“進來伺候。”
四名白衣婢女頓時進入房間内,看見金金和墨王在一張床上,如今似乎也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會兒之後,金金便不再想了,笑吟吟地又去調戲墨王。
而這一晚,墨王讓那叫白蓮的白衣婢女去取了一味藥來,然後藏在了袖中。
白蓮一直怨毒地盯着金金,金金被盯得莫名其妙。
直到後來墨王将那藥遞給她,她才知道爲何白蓮那麽不待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