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株白色植物,隻對煉丹師有反應?
雖然聽來匪夷所思,可結合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梅谷桑這個解釋似乎真的說得通?
一直到發現那個古墓以來,就沒有煉丹師進入過古墓。
這次蕭瘋子是第一個進入古墓的煉丹師,而且之前蕭瘋子就表現得很是害怕進入古墓裏,難道說……
“難道蕭瘋子以前就進過古墓,被那株白色植物吸過血?”蘇冷袖腦洞大開,突發奇想道。
南宮玄羽俊眉微微一挑:“有可能。”
如果不是經曆過,蕭瘋子不會表現得如此害怕進入古墓。
雖然蕭瘋子瘋了,但埋藏在心底的深刻記憶,是揮之不去的。
也許在蕭瘋子跟着梅谷桑到古墓的那一刻,蕭瘋子的記憶就來了——古墓裏有古怪,所以蕭瘋子一直在古墓外玩耍,可他又潛意識地不敢進入古墓!
“如果蕭瘋子真的進入過古墓,他何以能活到現在?”梅谷桑提出另一個質疑。
蘇冷袖頓時蹙了蹙眉。
是啊!那株白色植物很顯然什麽都不懼,又要吸煉丹師的血,蕭瘋子如果曾經真的進入過古墓,怎麽沒被白色植物把血吸幹呢?
這一點,南宮玄羽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
他見蘇冷袖蹙緊眉頭冥思苦想,便伸手淡淡一揉她背部青絲,安撫道:“别想那麽多,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的。”
蘇冷袖擡頭,看進南宮玄羽溫柔的眼底,心裏頓時也慢慢釋然了。tqR1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正如南宮玄羽所說,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的。之前白色植物毫無動靜,現在不也被一個蕭瘋子給揭開神秘面紗了嗎?
“嗯!”蘇冷袖點了點頭,眉頭松開了。
蕭瘋子此次元氣大傷,實力全無,最快也得半個月恢複,于是南宮玄羽調了好幾個高手在蕭瘋子外保護着。
畢竟,蕭瘋子如今還是婁蕭兩家的頭号通緝犯,不能讓婁蕭兩家的武者鑽了空子。
另一方面,蘇冷袖想将古墓的消息放出去,铤而走險吸引婁家人的注意。
她想看看,那株白色植物到底是不是會吸所有煉丹師的血。
不過,蘇冷袖考慮到可能會發生的無法挽回的不好結局,終究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
白色植物既然與煉丹師一族有關,她怕婁家人有古老的辦法對付白色植物,反倒是給婁家做了嫁衣裳。
那她一定會嘔到吐血。
古墓一事,蘇冷袖先放了下來,她還是關心葛惜常那邊的進度。
直到黑霧傳回消息,說沈無垢已經将葛惜常勸動,跟随他去了一處私宅住下了,蘇冷袖才微微放下了心。
“我說二嫂,你就不怕葛惜常被沈無垢給欺負了?”藍陌千摸着下巴,興味問道。
女人嘛,一旦成了男人的盤中餐,那麽以後便也以男人爲天了,哪裏還能記得什麽忠君體國之事?
藍陌千有些不相信蘇冷袖的這個計劃會成功。
蘇冷袖瞥了藍陌千一眼,淡淡一笑:“不會。”
鑒于藍陌千之前的表現,蘇冷袖對藍陌千的态度明顯有所保留。
藍陌千也感覺到了,眼神有一瞬間的停滞。
實際上,蘇冷袖早就替葛惜常想到這一層了,她已經囑咐過葛惜常,答應和沈無垢走的時候,一定要沈無垢答應——取得葛子安的諒解之後,兩人才能成親!
這要求十分順理成章,畢竟葛子安是葛惜常的親爹,也是葛惜常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此一來,沈無垢便不會欺負葛惜常。
那沈無垢雖然不算得好人,但對葛惜常倒也還有真心,而且性格倨傲,答應的事情必然會做到的。
所以,藍陌千的擔心是瞎擔心。
葛惜常的事情剛剛有了定論,宅樓就迎來了一個身份十分特殊的小客人。
這小客人年方十六,生得叫一個花容月貌,标緻可愛。
之所以說她身份特殊,乃是因爲她便是玄月皇朝尊貴無比的當朝小公主。
這位小公主,絕對不是南宮玄羽或是南宮玄夜的後輩,而是兩人的同輩。
她叫南宮月,是南宮玄羽和南宮玄夜的父皇,在駕崩之前所生的最小的女兒。
如今南宮月也是适婚年紀了,不過南宮月在她父皇臨死前求了一道聖旨,那便是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
所以,到底南宮月會招誰爲驸馬,誰也不清楚。
而以南宮玄夜和南宮玄羽的個性,自然也不會插手這個小妹妹的事情。
“羽皇兄!”清脆之聲遠遠傳來,随之而來的是一個飛撲的嬌小身影。
正在逛後花園,看着小魔王與小白狗在嬉戲的南宮玄羽和蘇冷袖都是一怔,轉身看着來人。
南宮玄羽自然是一眼認出來人,那俊美如斯的冷峻臉龐,頓時露出了一抹緩緩的溫柔淺笑。
嬌小身影撲入南宮玄羽懷裏,各種撒嬌:“羽皇兄,月兒這回走了兩年,羽皇兄有沒有想月兒啊?”
“不想。”南宮玄羽勾着瑩潤唇角,拍拍南宮月的肩膀,神情間似乎有一絲無奈。
“好啊!羽皇兄竟然不想月兒!”南宮月頓時嘟起了嘴,“虧得月兒一進皇城就打聽羽皇兄的下落,還特地第一個來見羽皇兄呢!羽皇兄太壞了!”
蘇冷袖挑了挑眉,這是什麽情況?
她看了看被擠開的自己,聳聳肩,識趣地退到了一旁。
蘇冷袖對南宮月是有所耳聞的,在蘇府時她就聽過這位小公主的名号,不過是沒見到真人罷了。
據說,南宮月在皇宮之中,是最得玄帝與夜王疼愛的存在。
當初南宮月還在皇城裏時,碧清樓是夜王所屬,根本沒人敢擅闖,但南宮月是特殊的例外,她時常跑到碧清樓去鬧,夜王從不罰她。
南宮玄羽顯然知道南宮月隻是在撒嬌而已,于是将南宮月稍稍推開,再沖蘇冷袖招了招手:“袖袖,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蘇冷袖看了看南宮月方才站的自己的位置,正要走過去,卻忽然見到南宮月轉過頭,神色淡漠地看了她一眼。
蘇冷袖剛邁出去的腳步頓時停住了。
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南宮月這一眼裏似乎有些敵意?
蘇冷袖定睛認真看去,卻見南宮月沖她笑靥如花,正在眨眼,模樣嬌俏可愛,粉雕玉琢似的。
“羽皇兄,這位國色天香的大美人,是不是就是羽皇兄抛棄江山也要追到手的袖姐姐啊?”南宮月眨着眼睛,扯着南宮玄羽的袖子問道。
南宮玄羽頓時輕咳了一聲:“胡說什麽呢?”
南宮玄羽不樂意讓人們說蘇冷袖是紅顔禍水,媚惑君王抛棄江山的女人。
見蘇冷袖站在原地沒動,南宮玄羽倒也不以爲意,徑直拉了南宮月走到蘇冷袖面前,說道:“叫皇嫂。”
蘇冷袖囧内個囧,還沒過門吧?
南宮月眨了眨眼,倒是從善如流地叫了:“月兒見過皇嫂,皇嫂好美好漂亮啊!”
蘇冷袖看着南宮月片刻,笑了一笑:“小公主過獎了,小公主也很美。”
頓了一下,蘇冷袖補充一句:“不過,小公主還是稱呼我姐姐吧。”
“爲什麽?”南宮月似是不解,眨眼看着蘇冷袖,嬌聲問道。
爲什麽……蘇冷袖‘唔’了一聲,仿佛感覺到什麽一樣,忽然就揚起了唇:“因爲我還沒嫁給小公主的皇兄,而未來之事誰也說不準的。”
蘇冷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南宮玄羽臉色一下子就沉下來了。
南宮月看看蘇冷袖,又看看她皇兄,彎唇清脆笑了兩聲:“喔!原來羽皇兄還沒有追到袖姐姐啊!那好,我聽袖姐姐的!”
說着,南宮月就松開南宮玄羽的袖子,跑到蘇冷袖旁邊站着了,巧笑嫣然地将蘇冷袖的胳膊給挽住了。
兩個同樣出色耀眼的姑娘站在一起,瞬間令天地有些黯然失色。
“羽皇兄,你說我和袖姐姐站在一起,誰更漂亮?”南宮月親昵地挨着蘇冷袖,揚起純真燦爛笑容問南宮玄羽。
南宮玄羽摸了摸下巴,随意瞥了兩個天仙般的姑娘一眼,瞬間做出了比較。
任誰此刻在這裏,都會清楚地分辨出,南宮月更适合當人見人愛的小妹妹,而蘇冷袖則是男人心中渴望擁有的女神。
“一樣漂亮。”南宮玄羽微微一笑,眸色邪魅地瞥了蘇冷袖一眼。
南宮月看看南宮玄羽盯着蘇冷袖的露骨眼神,頓時嘟了嘟嘴:“羽皇兄騙人!明明,羽皇兄更喜歡袖姐姐的,羽皇兄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南宮玄羽頓時笑了起來,伸手刮了南宮月的小鼻梁一下,打趣道:“我若喜歡月兒多過袖袖,那才真是奇怪了呢!”
南宮月哼了一聲,松開蘇冷袖的手,傲嬌轉身:“那月兒也不喜歡羽皇兄了!”
正說着,南宮月跑到了草叢裏,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看着小魔王和小白狗,語氣驚喜:“哇!羽皇兄,這是你送給袖姐姐的寵物嗎?好可愛啊!”
南宮玄羽見麻煩精終于離開了他和蘇冷袖之間,不失時機地握住了蘇冷袖的手,還偷得一個香吻。
蘇冷袖白了他一眼,注意力卻在南宮月那邊。
任何人,隻要靠近小魔王和小白狗,她都會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