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趁着她睡着了,不但扯了她的被子,把她零距離摟在懷裏,而且還從背後……
哼!色胚子!
南宮玄羽何等實力,在蘇冷袖發飙的第一時間就清醒了,然後眼疾手快地捉住了她修長美腿。
這一腳要是被她踹到,估計他得痛上個好幾天吧?
“袖袖,事關我們将來的子孫,還有你終身的幸福,可不能亂踢啊!”南宮玄羽一本正經地看着蘇冷袖,修長手指在那小巧腳心裏劃過。
蘇冷袖頓時驚叫一聲,飛快地縮回了腳!
“誰讓你耍流氓的?”蘇冷袖哼哼聲,但也沒存着認真追究的心思,隻不過是清晨一醒來感覺到那啥啥的,有點郁悶罷了。
“我真沒有。”南宮玄羽一臉委屈将蘇冷袖拉過,抱在懷裏十分哀怨:“估計是睡着了潛意識的行爲,那也說明我對袖袖愛意滿滿,情不自禁嘛!”
蘇冷袖又哼了一聲,不過心情好了些,推推他道:“起床吧!用過早膳還得去宮裏一趟呢!”
順便,把她那丢了很久的丫頭給帶出來,想必日子也熱鬧有趣多了。
南宮玄羽見蘇冷袖面色紅潤了,愛不釋手地捏了幾下,才在她抗議的眼神中松開鐵臂,翻身下床。
兩人很快打點整齊,早膳也随後送來了。
吃完早膳,兩人乘坐馬車入宮。
南宮玄羽雖然在皇宮裏出現過兩次了,但皇宮裏侍衛太監宮女看見他,還是會第一時間将他認錯,誤以爲是玄帝陛下。
隻是再一見到蘇冷袖被南宮玄羽緊緊握住一雙手,溫順走在南宮玄羽身旁,衆人立刻就知道這不是玄帝陛下,而是夜王殿下了。
南宮玄夜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南宮玄羽和蘇冷袖進了宮,便在禦書房裏好整以暇地等着。
兩人一踏入禦書房,南宮玄夜就起身下了寶座,眼眸淡淡含着一抹溫潤看着南宮玄羽。
南宮玄羽卻不作聲,将話語權全權交給了蘇冷袖。
蘇冷袖看了看氣氛詭異的兩兄弟一眼,想了想,開門見山地道:“陛下,我們這次入宮,是想讓陛下放了常貴妃。”
南宮玄夜早已知道蘇冷袖的計劃,此刻就瞥了一眼身旁怒目瞪向蘇冷袖的李公公,淡淡道:“左丞相已經見過朕了,他說甯可讓常貴妃死在後宮,也不讓常貴妃出家爲尼。”
對于名門來說,這的确是一樁大大的羞辱。
甯可光榮地死,也不屈辱地活。
“那麽,陛下可以不讓常貴妃出家爲尼。”蘇冷袖淡淡笑道:“陛下直接下一道聖旨,如我一般,撤了常貴妃的貴妃頭銜,還她自由身。相信這樣的話,左丞相也無話可說了吧?”
李公公氣得臉色發青,好個不知廉恥的德妃!
她敢情給陛下抹黑一次了,又想讓常貴妃給陛下抹黑一次?
誰不知道那常貴妃入宮前有個青梅竹馬?這次執意以死相逼,想要出宮,沒準兒就是因爲那個青梅竹馬呢!
夜王和蘇冷袖勾搭成奸,陛下因爲顧忌手足情而奈何不得,難道常貴妃區區一個丞相之女也奈何不得?
李公公壓根不知道,南宮玄夜和蘇冷袖如此針鋒相對,其實就是想讓他的怒氣,被其他人知曉。
否則的話,這道聖旨讨來太容易,豈不是讓星樓的人懷疑?
“朕不能下這道聖旨。”南宮玄夜的臉色沉了,他回到寶座上坐下,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禦案面兒,冷冷道:“朕已經答應了左丞相,會将常貴妃軟禁,今日便要執行。”
“軟禁?”蘇冷袖淡淡一勾唇:“陛下這是想逼死常貴妃呢?”
“就算她死,也不能離開這皇宮!”南宮玄夜威嚴冷漠,語氣冰寒:“這皇宮,就是她此生的歸宿!”
“哼!”蘇冷袖鄙夷一笑:“陛下根本就不喜歡她,從她入宮後也沒有寵幸過她,何不放她離開?”tqR1
南宮玄夜臉色一下子鐵青。
李公公再也忍不住了,怒喝道:“放肆!陛下的家務事,也是你一介平民女子敢妄言的嗎?”
開什麽玩笑!陛下就是陛下,想寵幸誰不想寵幸誰,那都是陛下的權利,全憑陛下心情決定。
誰敢說半個不字?
“我再是平民女子,那也是南宮皇族的媳婦兒不是?”蘇冷袖似笑非笑瞥向李公公,刻意出言不遜地挑釁:“我們南宮皇族的事情,與你區區一個太監有什麽關系?什麽時候容得你插嘴了?”
李公公頓時氣了個半死!
嘔血啊!
這女子簡直嘴毒,但……他竟然找不出話來反駁她!
盡管她無恥,可就身份上而言,她的确前爲德妃,後爲夜王侍妾——世人早已知道,她與夜王出雙入對,甚至在大庭廣衆之下都不忌諱地親吻擁抱,定然是已經侍過寝了。
而且她讨得了陛下的聖旨,夜王隻可能有她一個女人……也許是妻子了。
所以,她的确算得上是南宮皇族的媳婦兒。
見李公公沒話說了,蘇冷袖繼續看向南宮玄夜,淡笑道:“其實,陛下不下這道聖旨也無妨,我想……我家王爺有辦法拿到陛下的玉玺,也有辦法拟出一道筆迹與陛下完全相同的聖旨。”
李公公快口吐白沫了!
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啊!竟敢威脅陛下……
南宮玄夜攸地拍桌,語氣冰冷:“蘇冷袖!你不要仗着夜王寵你,便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就是本王寵的,陛下想如何?”南宮玄羽立刻嗆聲,冷漠面色如冰凍三尺之寒冰,冷沉語氣帶着濃濃的嚣張傲慢。
李公公快暈倒了。
不但蘇冷袖大逆不道,夜王更是大逆不道啊!虧他以前還認爲夜王是個忠臣呢!
“夜王!你放肆!”南宮玄夜怒而拍桌,憤然站起,一張沉穩的俊美臉龐此刻青筋直冒。
蘇冷袖瞥了瞥兩個男人,暗道一個個的都是實力派演員啊!不當明星可惜了。
真想拐回以前世界,讓他們轟動整個娛樂圈……
當然,她隻是随便想想。
面對南宮玄夜的怒吼,南宮玄羽隻是淡漠如斯地扯開一朵燦爛笑容,黑眸冷沉地盯着南宮玄夜,寒漠如冰地說道:“本王無心皇位,更無心江山,但,本王唯一珍視的便是袖袖。無論是誰,隻要讓袖袖不開心,本王就絕對讓他一百倍的不開心!”
好霸氣的宣誓!
李公公目瞪口呆,怎麽南宮皇族裏就出了夜王這麽個異類,寵女人寵到無法無天,還不講絲毫道理了呢?
“好,很好!”南宮玄夜定定地盯着南宮玄羽半晌,冷漠地勾了勾唇角。
蘇冷袖适時地打破兩人冷漠局面,輕笑道:“陛下,是不是可以下旨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啊!
李公公萬分難過地看着自家陛下,心裏無比希望陛下能夠堅持原則,不被夜王和那個狐媚子所威脅。
不過,南宮玄夜沉默了半晌,卻是做出了一個讓李公公失望到極點的動作——他拿起了禦筆,攤開一份空白聖旨,快速揮毫寫了起來。
很顯然,那是蘇冷袖要求的那道聖旨。
李公公氣憤得全身都在發抖,但他空有一顆忠誠心,卻是沒有報國力。
連英明神武的陛下都沒有辦法,他能有什麽辦法呢?
夜王實力過人,萬一真的假傳聖旨,陛下能治夜王的罪嗎?顯然不可能!
所以,與其讓夜王來假傳聖旨,不如陛下自己下聖旨,至少不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事啊!
李公公心裏憋屈到了極點。
蘇冷袖将李公公的憤怒和憋屈全看在眼裏,淡淡笑了笑後,生出幾分佩服之意,也瞬間決定以後給李公公多行些方便。
将來,一定會有很多的人,仰仗她蘇冷袖的光輝!
蘇冷袖眼裏熠熠發光。
“拿去!”南宮玄夜鐵青着臉色,将蓋好玉玺大印的聖旨朝蘇冷袖丢了過去,幾乎是以砸的方式。
南宮玄羽臉色一寒,伸手接住聖旨,冷冷道:“袖袖,我們走!”
蘇冷袖灰常懂禮貌地沖南宮玄夜欠了欠身,聲音清脆:“多謝陛下。”
然後,蘇冷袖就被南宮玄羽拉着離開了禦書房。
李公公此刻忍不住潸然淚下,跪在南宮玄夜面前泣不成聲:“老奴沒用,老奴該死……眼睜睜看着陛下被夜王欺負……”
欺負?南宮玄夜眼中有一瞬間的古怪之色,不過,倒也是十分感慨李公公的忠心,便淡淡擡手道:“你起來吧。”
李公公哭了一會兒才起身。
南宮玄夜便淡淡開導李公公道:“夜王并無反意,他是太在乎那蘇家嫡女了。”
李公公當然明白,頓時一邊擦眼淚,一邊對蘇冷袖恨得牙癢癢的。
他哪裏知道,蘇冷袖嘴上不饒人,心裏其實十分欣賞他呢?
此刻,蘇冷袖和南宮玄羽離開禦書房,徑直到了帝王寝宮之外。
常貴妃還跪在殿門外面的空地上。
她穿着單薄,臉上無一絲血色,隻有清晰的五個手指印留在臉上,那是她父親左丞相當着衆人的面扇的。
蘇冷袖此刻心中微微抱歉。
但,要想得到什麽,必須付出什麽。
她想,常貴妃應該是一點都不後悔,也不覺得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