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谷桑和藍陌千再一次明白,這位德妃對于他們家老二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兩人皆是有些無奈,但也不得不慢慢習慣,習慣他們之中加入了一個比他們份量還重的女人。
蘇冷袖眼裏微微閃過一抹悸動,她略微别過了臉。
南宮玄夜的确是個堪稱完美的男人,強大的實力,尊貴的身份,俊美的外表,緻命的吸引力。
如果她是普通姑娘,此刻早已爲他所折服。
可惜,她是‘隐殺’。
修煉成合格殺手的那一刻,她就十分清楚,殺手是不能愛人也不能信人的。
而且她畢竟是南宮玄夜的皇嫂,也許他隻是一時新鮮,等到這股新鮮感過去,他就會知道她是他不能觊觎的女人了。
蘇冷袖唇角泛起一抹自嘲。
當晚,蘇冷袖回到香袖宮,發現青衣已經不在香袖宮保護她了。
雖然以她一階武者的實力,還察覺不出暗處的那個叫‘黑霧’的高手,但她天生的直覺卻讓她知道,這個人的确在她四周。
一旦她遇到危險,這個人就會随時出現。
其實蘇冷袖不太想要這種保護,因爲她還想見那個紅衣男子。
“他可以找到聞雪盈的下落,而且那麽輕描淡寫,難保他不會跟這個神秘組織有所關系。”蘇冷袖躺在床上,暗暗想道。
不期然地,蘇冷袖又想起白日裏,那個黑衣男人對她凜冽的恨意,以及罵她那一句‘紅顔禍水’時的輕蔑表情。
一種隐隐的預感浮上心頭,但蘇冷袖現在還不能完全确定。
翻來覆去的,蘇冷袖終究進入了夢鄉。
夜晚,蘇冷袖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她剛穿越的那一天,蘇正天氣得老臉漲紅恨不得打她卻最終沒打的表情。
那時,她改名爲蘇冷袖,并且拒絕以前蘇挽君的一切愛好。
蘇挽君愛穿粉色系靓色衣物,但她卻偏愛素色高冷系,連同房間擺設全都換掉了。
包括蘇挽君身上一直佩戴的那枚玉佩。
也正是因爲她将那枚玉佩取下,所以才引得蘇正天大發雷霆,差點以家法處置她。
她當然也倔強,不肯向蘇正天低頭。
但後來,蘇正天老淚縱橫地跪在蘇家祠堂,說若她不發誓永遠戴着她母親留給她的玉佩,就跪死在她母親的牌位前。
她本以爲是蘇正天威脅她的氣話,誰知道蘇正天竟然真的跪了三天三夜不肯起來。
所以她最終戴上了玉佩,因爲她還是蘇家女兒,事情不宜鬧大。
隻是一塊玉佩而已,戴上也沒多大損失。
天明之時,蘇冷袖猛然驚醒,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
她雙眸冷冽,晶亮清澈。
玉佩!
下意識地,蘇冷袖伸手抓向腰間,準确無誤地抓住了那塊自她被蘇正天一鬧後,白天黑夜都不曾離身的玉佩。
溫潤又帶着冰冰涼的感覺,從掌心傳到了她四肢百骸,令她頭腦瞬間清醒!
如果要說蘇正天真的在她這裏留下了什麽線索,那就隻有這塊玉佩最爲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