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死就不會死,蘇冷袖淡淡看着聞雪盈,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還不帶走?”藍陌千實在懶得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了,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二哥他們談好嗎?
武者立刻領命,拎着癱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的聞雪盈就掠出了衆人視線之外。
聞雪盈連哭都哭不出來了,隻要一想到接下來的噩夢,她就恨不得現在一頭撞死!
然而,自殺是需要勇氣的。
生命不會給她第二次機會,她将再看不到這片蔚藍的天,她下不了這個狠心。
不過,衆人終于是耳根子清靜了。
南宮玄夜緊握蘇冷袖的手,從林間淡淡漫步,似乎是要走回碧清樓。
而這用了差不多三個時辰的時間,藍陌千和梅谷桑飛回碧清樓的,幾乎可以說是望眼欲穿。
“二哥真是有了美人不要江山,這樣下去可不得了了。”藍陌千郁悶地來回踱步。
一旁的桌上,擺放着那封從聞雪盈手裏得來的密信。
梅谷桑想起蘇冷袖那雙清冷的眸子,倒是神色淡然:“未必不是老二的福氣。”
至少他沒從那個女人眼裏看到算計和欺騙。
老二難得動凡心,要是遇上一個心思叵測的女人,又對其言聽計從,那玄月皇朝可就真的是大禍臨頭了。
“還福氣?”藍陌千誇張一叫,他聳了聳肩:“不害死二哥就阿彌陀佛了!”
自從二哥認識了這個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挂彩了,他在一旁都看得心驚膽戰,恨不能給他二哥多派幾個高手随身保護了。
梅谷桑淡淡瞥了藍陌千一眼,不置可否地輕哼一聲。
跟一個不懂男女之愛的少年談這個,未免太深奧了些。
終于,兩道人影相攜而來。
正是姗姗來遲的南宮玄夜和蘇冷袖。
兩人倒不是真的完全走回來,路過景色不好的地方,南宮玄夜便帶蘇冷袖飛過,如此才能在三個時辰時回到碧清樓。
若全用走的,至少也得一兩天時間,藍陌千得急死。
此刻藍陌千一見就如釋重負地迎了上去:“二哥,德妃,你們總算回來了。”
蘇冷袖聽見那個‘回’字,眸色微微掠過一抹異色。
這個字竟帶給她一種莫名暖心的感覺,她想她一定是瘋了。
南宮玄夜拉着蘇冷袖在桌前坐下,視線冷冽掃過桌上那封密信,伸手将面具摘了下來。
他黑眸中閃過濃濃冷戾,漆黑如墨之餘透着冷冷的寒冽:“信上怎麽說?”
藍陌千早已迫不及待,立刻坐下語速極快地說道:“密信沒有署名,但很顯然是神秘組織上層的口吻,說是他們獻上的東西是假的,命他們一定要找到真的。”
莊園裏的人,向上面獻了什麽東西,卻又是假的?
南宮玄夜撚着桌上一枚酒杯,眸光若有所思。
半晌,他如幽潭般無波的黑眸閃過一絲高深莫測,淡淡瞥向蘇冷袖:“袖袖,你怎麽看?”
蘇冷袖也正在思考,而她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莊園裏的黑衣男人所獻上的東西,是從蘇府裏拿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