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因爲面前女子身無寸縷,畢竟她隻露出香滑肩頭而已,這并不足以讓銀面男人産生什麽想法。
銀面男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蘇冷袖看見他闖進來,神色淡定自若,完全沒有一般女兒家應該有的嬌羞。
這其實讓他感到有一絲不舒服,仿佛他一點威脅性都不存在,她太小觑他了。
蘇冷袖察覺到銀面男人周身散發一股淡淡的怒氣,深谙人心的她立刻明白這男人爲何不悅。
頓時,她淡淡一笑,唇角微揚:“你三番四次深夜闖進來,真的不怕我跟玄帝告狀?”
銀面男人周身怒氣消失于無形,他蹙眉,他不該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怒意。
“你不算太笨,應該不會做自取滅亡的事情。”銀面男人負手淡淡走近,他目光緊緊盯着蘇冷袖一雙美眸,似乎想将她内心世界看個徹徹底底。
可惜,他失望了。
這世上能一眼将蘇冷袖看穿的人,恐怕是還沒出生。
“那倒是。”蘇冷袖唇瓣笑容攸地變冷,語氣不屑:“玄帝當然會相信你這個親信,而不會相信我這個被人看光了身子的妃子。”
蘇冷袖雖然話是這麽說,但心底疑慮并未打消。
她還是懷疑,這銀面男人就是玄帝。
要不然的話,哪個玄帝身邊的親信,敢在這種時候闖進她房間,看見她沐浴不但不躲反而還靠近?
除了玄帝自己。
蘇冷袖心中越發肯定這件事。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是玄帝的妃子了?”銀面男人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暫時的名不副實罷了。”蘇冷袖也淡淡說道。
現在人人都叫她一聲德妃,她不承認也是自欺欺人,不過這肯定是暫時的,等她足夠強大,她就會潇灑離開這個囚禁她的牢籠。
“暫時?”銀面男人仔細看着蘇冷袖在霧氣中不甚清楚的絕美小臉,面具下薄唇玩味地勾起。
這麽說,她是逃離之心還未死了?
“看來,你日夜鍛煉,爲的就是成爲武者,逃離皇宮。”銀面男人在浴桶邊上蹲了下來,修長如玉的手指淡淡抓着浴桶邊緣,指尖甚至碰到了微微浮蕩的水面。
蘇冷袖瞥了一眼那放肆的修長手指,唇角幾不可聞一拉。怎麽可能不是玄帝?因爲她是玄帝的妃子,所以他才敢如此。
若真是玄帝的親信,絕不敢這樣,即便她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妃子,那也是玄帝名義上的女人。
“玄帝雖然不舉,但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妃子逃出去。”銀面男人接下來一句話差點讓蘇冷袖一向的淡定破功!
蘇冷袖微微瞠目,美眸中流露淡淡不信。
這件事,怎麽連她那大将軍爹爹都沒告訴過她?穿越到玄月皇朝的這一年裏,她也從未聽其他人說起過。
“你如此執意要逃,莫不是心中有人了?”銀面男人伸出手來,淡淡攫住蘇冷袖的下颚。
蘇冷袖冷然與他對望,雖看不見他面容及表情,但她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男人在試探她。
“如果你說的是公子易那家夥,那麽拜托你幫我閹了他。”蘇冷袖傲然揚眉,“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值得我蘇冷袖上心。”
多少年刀光劍影,打打殺殺,也看了無數男人的狠心,連她父親都不外如是,她早已不信所謂男女之情。
前世一個人過得挺好,今生她蘇冷袖也不會爲任何男人落淚。
銀面男人一怔,看了蘇冷袖半晌後,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帶着淡淡寵溺意味,又有些玩味,還充斥着濃濃的幸災樂禍。
“那不好意思,你被我看上了。”銀面男人輕佻用手指滑過蘇冷袖那飽滿紅唇,“看你不怎麽反抗我,說不定對我也有意思。”
蘇冷袖美眸定定看着銀面男人,唇畔笑花明顯:“我不反抗你是因爲反抗不了,我沒那麽蠢做無謂的掙紮。”
“即便我輕薄了你,你也不反抗?”銀面男人放肆的視線落在蘇冷袖赤裸香肩上,話語中的暗示十分明顯。
“一層薄膜,你以爲我在乎嗎?”蘇冷袖淡淡一笑,前世她就不在乎,隻不過母親也同在組織,拼了命把她保護得很好,讓她免受男人糟蹋而已。
母親死後,她就什麽也不在乎了。
銀面男人再度被噎了一下,這個姑娘簡直……
算了,大概他今年命犯桃花煞,竟然遇到了這麽個大膽不按牌理出牌的姑娘。
“玄帝暗中很是關注你,派我十二個時辰都盯着你。”銀面男人淡笑,修長手指收了回去。
蘇冷袖美眸一凝,這男人是奉了玄帝的命令來盯梢她的?
但,他怎麽敢對她放肆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