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殿的太醫,說的話可信度自然是極高的。睿王妃和别的男人胡搞,這可算得上是爆炸性的消息。
二樓的某間包廂内,仲景文的臉色鐵青,目光陰冷的散發着懾人的寒芒。
與他同坐在一起的男子,已經吓的頭冒冷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剛剛樓下發生了什麽,他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聽的真真切切。先不說那事是真是假,就說王峰這麽一鬧,恐怕就算是假的,不出幾日,也滿城皆知了。睿王爺是個極好面子的人,這種事他怎能任其發生?
仲景文冷着臉,什麽都沒有說。他一直端坐在那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直到夜深了,嫣然軒的客人漸漸散去,一樓已經沒有客人了,他才起身慢步走了下去。
太醫殿的人嘴一直都是很緊的,他們平日裏爲這些皇親國戚奔波,知道的秘密數不勝數。若是嘴不牢靠,也不可能在太醫殿長留。
王峰幾人,已經在太醫殿十幾年了,仲景文當初就是堅信這一點,所以當初才會隻顧着去堵葉傾城的嘴,而沒把他們放在心上。不想,今天在背後捅了他一刀子的人,正是這些平日裏看着沉穩老實的太醫。
一個人走在安靜的夜幕中,仲景文回到府中後第一件事,就是叫來心腹。
“去把王峰給我殺了。”他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閉着雙眼,渾身散發着酒氣,對張偉低聲說道。
“屬下這就去辦。”張偉點了下頭,快速轉身離開。而仲景文,則是一人獨坐到天亮,等到了上朝的時辰,才回房換了身衣服,洗了把臉進宮去了。
金銮殿上,百官伫立。昨夜大鬧嫣然軒的王峰,自然不在其中。
王峰被殺了的消息,一大早就傳開了。因爲胡巴的宅子和他的隻隔一面牆,兩人早上通常都是一起進宮上早朝的。
“敢在京城行兇,刺殺朝廷要管!趙正宇,這件事你必須給朕查清,把兇手找出來!”聽聞王峰死訊的仲天賜,坐在龍椅上眉頭緊皺,擡手指向京兆尹命令道。
“微臣領命!”
“父王,此事不必再查了。”趙正宇的話音剛落,仲景文便上前一步開了口。他面無表情的看向一臉不解的仲天賜,冷聲說道:“人是兒臣殺的。”
仲景文的話一說出,很多人倒吸一口氣,也有不少人後背發涼。
昨晚和王峰在一起的幾人,自然猜出來是怎麽回事。但其他人并不清楚,所以隻能面面相觑。
“景文?”仲天賜沒想到仲景文會站出來說這種話,他的臉色一沉,低聲說道:“怎麽回事?你給朕說清楚!”
“人的确是兒臣派人所殺,當然,兒臣這麽做也是有原因的。”
仲景文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的将王峰昨晚大鬧嫣然軒一事說了出來,他目光淡然的看着仲天賜,說:“王峰酒後胡言亂語捏造不實傳聞,毀我皇家聲譽,兒臣當時亦在場,一時氣不過,便派人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