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果然看見封枭一臉的若有所思。
安沐抿了抿嘴唇,跑了上去。
她到達的時候,費聽音還在急救室内。
外面,費騰和夏心冰正在焦急等待中。
費騰依舊是晚上的那身西裝,衣服有些折痕,顯然一直沒離開醫院。
夏心冰……卻依舊是光鮮亮麗,哪怕此刻面露憂郁之色,也隻是嘴唇緊抿,眼神有點低沉,看見她,就讓人覺得,似乎沒有任何事情,能夠讓她慌亂。
看到安沐過來,費騰眼神裏閃過一絲愠怒,夏心冰握住了他的手,這才沒說話。
費品竹安安靜靜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目光投在急救室中,一雙眼睛裏滿是思量。聽到安沐的腳步聲,回頭看到是她,噌的站了起來。
安沐沒理會她,直接往前,走到夏心冰面前,“聽音怎麽樣?”
夏心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知道。”
她這種漠然的态度,讓安沐心中一揪。
可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偏心和有多絕情,安沐并不失望,隻是站在旁邊,也靜靜等候。
費品竹突然咬住了嘴唇,往前一步,“唐夏,聽音怎麽會去宴會?!”
安沐聽到這道質問聲,瞥了她一眼。
當時在宴會上,安沐因爲剛剛知道費聽音的身份而驚訝,所以沒理會她,她三兩句話,讓費騰對自己敵意滿滿,她也沒糾正。
反正她沒打算跟費家和夏心冰有任何關系。
可沒想到到了此時此刻,她竟然還對準了自己不放?
這是看準了她好欺負嗎?!
安沐冷笑,“現在聽音在裏面生死未仆,你卻在這裏糾結這些問題,我真不知道原來這就是你的家教!”
她扭頭,看向夏心冰和費騰,冷嘲熱諷,“這就是你們養出來的女兒?在妹妹被人欺負的時候躲到身後,一言不發,妹妹病發的時候,詢問我她爲什麽會去宴會?呵呵!你是要說她是爲了去找我嗎?将一切責任都推到我的頭上,這就是你們家面推诿麻煩的本事?!”
接着,她嘴角勾起,聲音冷漠又疏離,視線直直逼向夏心冰:“我真要慶幸,你從小将我仍在C市。”
一句話,讓費騰和費品竹都漲得臉色通紅。
夏心冰擰起眉頭,“伶牙俐齒,歪理一套一套的,面對長輩也不知進退,真不知道你爸爸那麽儒雅的人,怎麽就把你養成這樣!”
一聽這話,安沐火氣直接往上冒,“我爸爸是什麽樣子的人不用你提醒!還是說,你對我爸爸念念不忘?!”
一句話,讓費騰看向了夏心冰。
夏心冰擰眉,“你别胡言亂語,我跟你費叔叔都不是小孩子了,怎麽可能會被你一兩句就挑撥離間?”
安沐勾唇,夏心冰的話剛落下,她的反擊已經開始:“那我也感謝你離開了我爸爸,否則我爸爸也不可能找到這輩子的真愛,與我媽幸福的生活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