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涵搖搖頭,“我對他不是很熟悉,不過之前又一樁案子是我們刑警隊接的手,他這次結婚居然給我們送了請帖,本來沒人打算來的,可是我們隊長爲了不駁他面子,就派我來了。”
她有些無奈。
冷瀾狩淡淡一笑,“誰讓阿姨你熬了這麽久還是小警員啊。”
米小涵嗔怒,“你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膽敢挪餘我,小心我回家向你媽媽告狀!”
冷瀾狩滿不在乎的笑笑,他拉傅念兮到米小涵的面前,解釋道,“念念,這是展明羽的媽媽,也是我媽媽的好朋友,米小涵阿姨。”
傅念兮有些糊塗,他幹嘛把她介紹給米小涵,她這種身份也沒什麽好認識的。
不過既然是長輩傅念兮自然很是有禮貌,“米阿姨,你好。”
米小涵被傅念兮怪異的舉動逗得發笑,“嗯,你好,咱們一起進去吧。”
說着,米小涵就挽住了傅念兮的手臂,帶着她去了婚禮現場。
冷瀾狩原本還擔心傅念兮就這麽來了,會成爲媒體的焦點,不過她這麽一僞裝,再加上是跟着米小涵進去的,反而沒人注意到了。
所有猛烈的暴風雨就讓他來承擔吧。
果不其然,傅念兮跟着米小涵平安無事的進入會場,可是冷瀾狩卻被媒體攔了下來,媒體早就期待着冷瀾狩的到來,可是見他身邊沒有傅念兮,瞬間熱情澆熄了一半。
不過記者就是記者,是不會放棄發掘新聞的能力的。
“冷總,傅小姐沒和你一起來嗎?”
“冷總,你爲什麽一個人來?”
面對衆多的問題,冷瀾狩臨危不亂,他的淺薄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沉然道,“她一會就到。”說完,邁步走了進去,将記者們甩在身後。
他走到傅念兮的身後,将她圈在懷裏,傅念兮想要推他卻發現他用力很大,根本不讓她逃走。
米小涵意味深長的一笑,“我去那邊看看。”
“好,阿姨慢走。”冷瀾狩眯着眸子笑道。
米小涵深深的看了冷瀾狩一眼,老奸巨猾,怎麽和他爸爸冷君池一樣,悄無聲息的就把人給吃了。
傅念兮也察覺到米小涵眼中的意味深長,她臉頰一紅,有些尴尬的垂下頭,若不是有口罩,她一定會恨不得躲起來。
就在這時,衆人見冷瀾狩居然摟着一個女人,又見這個女人帶着口罩很顯然是不想讓人看出她的身份。
那麽這個人一定不是傅念兮,畢竟冷瀾狩與傅念兮的關系早已公開,她沒必要遮頭遮臉的。
衆人尋思着這位佳人又是何許人也。
有一些長舌婦開始嚼舌根。
“傅念兮是不是失寵了,怎麽她這麽晚還沒來?”
“誰說不是呢,這才幾天啊,冷瀾狩就移情别戀了,看來傅念兮的手段也不怎麽樣嘛,就這麽接二連三的被男人抛棄,這是什麽命啊。”
“什麽命,情婦的命,男人都花心玩兒幾天就扔了,是她自己活該。兩個男人都嫌棄她,看來她再怎麽洗白也沒用了。”
面對這些長舌婦的指指點點,傅念兮隻能裝作聽不見,和這些人一般見識,跌份的是自己。
而且嘴是别人,她也管不住,這些人聽風就是雨,今天能捧你,明天就能踩死你,她心裏清楚得很。
不過這些還不都是怪冷瀾狩,胡亂在外面公布他們的關系,才惹來這些麻煩!
“這口罩倒是陪你。”冷瀾狩的言語帶着幾分戲谑。
傅念兮偷偷的用手肘戳了戳他,惡狠狠道,“拜你所賜!”
“安心,一會兒我替你正名。”冷瀾狩聲音極是低沉磁性,撩撥着她的心尖。
傅念兮瞪着他,聲音帶着一絲的警告,“冷瀾狩你夠了,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啊。”
“我有嗎?”冷瀾狩凝着濃黑的劍眉,他英俊的面頰貼近傅念兮,二人近在咫尺,若不是有口罩,冷瀾狩早就懲罰性的吻上去了。
傅念兮美眸晶瑩,直直的盯着他,他當然有了!
冷瀾狩握着傅念兮的纖纖玉手來到座位區坐下,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盯着他們。
曾若芙正在休息室裏化妝,她的好友黃嘉琪從外面打探了消息回來,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冷瀾狩居然帶了一個陌生女人來,傅念兮估計是沒臉來了。”
“傅念兮被甩了?”曾若芙的眼睛裏閃過譏諷,“哼,她就風光了那麽幾天,一下子就又跌入了泥池裏,現在冷瀾狩帶着别的女人出現在公共場合,真是太好笑了。”
誰讓她妄想搶奪自己的一切,傅念兮,這都是報應!
黃嘉琪附和着笑着,她也不喜歡傅念兮,偏偏是個有私生子的女人,憑什麽是她爬上了冷瀾狩的床,真是沒天理!
“男人都花心,而且她本來就是殘花敗柳,哪個男人會喜歡!”黃嘉琪的眼底都是譏諷。
曾若芙覺得黃嘉琪這句殘花敗柳用得非常好,她嘴角蕩漾着得意的微笑,叮囑道,“你去告訴外面的人,傅念兮來了立刻通知我。”
“好。”
黃嘉琪出去後,曾若芙越發覺得可笑,拿出手機給傅念兮發了簡訊,“手下敗将,你沒來我真的是太失望了,怎麽怕了嗎?”
傅念兮沒有想到曾若芙居然發簡訊刺激她,這種激将法真是幼稚。
她嘴角輕輕一勾,現在若是告訴曾若芙她其實早就來了那真的是太沒意思了,不如等她出來的時候,自己可以當場欣賞她驚愕的表情。
“我去趟洗手間。”傅念兮款款起身,對冷瀾狩淡淡一笑,轉身而去。
冷瀾狩沒有說什麽隻是叮囑她小心。
傅念兮覺得有些好笑,光天化日,誰能把她怎麽樣。
在衛生間解決完,傅念兮洗了手出來,迎面就撞上了楊思遠。
她心底冷哼,沒有想到會是他。
楊思遠原本聽到傅念兮沒有來的時候心情有些複雜,又聽說冷瀾狩帶着别人的女人來,他的心底劃過一絲期待。
如果冷瀾狩真的抛棄了傅念兮,是不是意味着傅念兮會甘心做他的情婦?
而他在這裏碰到傅念兮,心中竟然有幾分的欣喜,他一把握住傅念兮的皓腕,将她拉到一邊避開視線。
“念念,你真的來了!”楊思遠的言語和表情透着激動。
傅念兮對她的碰觸嗤之以鼻,她從楊思遠的手裏抽回自己的手,冷笑道,“是啊,我來見證一下賤人婊子是如何的天長地久不可以嗎?”
楊思遠臉上一黑,他的聲音一下子就降了溫度,“念念,話别說的那麽難聽。”
“嫌我說話難聽,怎麽不說你們事做的難看?”傅念兮挑着眉毛,一臉的不屑與厭惡。
“念念,你!”楊思遠被傅念兮堵得啞口無言,傅念兮越來越伶牙俐齒,他以前覺得傅念兮就是性子要強了一些,卻沒有想到她也有如此厲害的時候。
面對傅念兮嘴角暗含的哂意,楊思遠的心裏不是滋味,怒火下他想要對傅念兮用強,雙手向着傅念兮的雙肩按去,想将她控制住。
傅念兮哼了一聲,膝蓋一擡狠狠地踢在楊思遠的雙腿間,恨不得讓他以後都不能人道!
楊思遠疼得松開傅念兮,跪卧在地上,豎起手指指着她,痛苦卻又不得不忍耐,“傅念兮,你……”
傅念兮沒等楊思遠的話說話,她拿起一旁的垃圾桶直接扣在他的頭上。
臭烘烘的垃圾桶讓楊思遠作嘔,他呼喊出的聲音也被牢牢的鎖定在垃圾桶裏,等他将自己腦袋上的垃圾桶拿開的時候,傅念兮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楊思遠怒罵一聲可惡,起身時,穿在他身上的那套筆挺的西裝早就臭氣沖天,難爲的很。
他的婚禮要被傅念兮給毀了!
傅念兮重新戴上口罩回到冷瀾狩的身邊,冷瀾狩透過她清澈的眼睛瞧出她心情極好,低聲問道,“怎麽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
傅念兮不悅的仰着下巴,嗔道,“你才小人,哼,我不過是教訓了一個賤人。”
冷瀾狩見她一臉的驕傲,和剛剛來的時候那不情願的小表情相差甚遠。
他不在多問卻将傅念兮擁在了懷裏,傅念兮沒有掙紮,她有些疲憊就将自己的頭輕輕的倚在冷瀾狩的肩膀。
若是沒有她,她知道自己撐不過去。
她真的非常感謝他。
眼看就要到舉行婚禮的時間,可是司儀卻讓大家稍等。衆人都以爲是要等新娘,結果卻被告知是要等新郎。
大家心裏就奇怪了,新郎這是要幹什麽,怎麽讓人等?
躲在冷瀾狩懷裏的傅念兮得意的一笑,活該,她就是要讓他們沒法在吉時舉行婚禮!
休息室裏的曾若芙心裏着急,她抱怨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啊,時間都過去了。”
楊思遠自然不敢告訴傅念兮實情,脫掉臭烘烘的西裝禮服換上了一套幹淨的,可是還是有味道,他又噴了很多的香水掩蓋味道,可是混合之後的味道,更加的奇怪。
拖延了很長時間,婚禮終于開始。
楊思遠站在遠處,他身邊的人都聞到了怪味不禁皺起了眉頭。
傅念兮笑容更深,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