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盈盈的說道,“C國的法律不比M國,今日這麽多證人在此,你是逃不掉的。”
禾雲如一語不發,憤怒的盯着禾汀,被她不冷不熱的态度氣得胸口像是被人用錐子刺痛。
禾汀優雅冷清的一笑,“雖然罪不至死,可是至少也到在監獄裏呆上一年半載的,我奉勸你有我和吵架的力氣,還是花錢去找一個好一點的律師吧,我說完了,再見。”
話音落下,禾汀走回冷君池的身邊,纖纖玉手勾住他的手臂,轉身就走。
禾雲如氣得要吐血,她絕對不能任由禾清對付自己,大不了她今夜就鏟除掉禾清,永絕後患!
顧洵知道禾雲如在想些什麽,他語氣壓低,“我們先回家,這不算什麽,人又沒死。”
他可不想禾雲如做出傻事,這樣對以後的計劃都會造成影響。
禾雲如咬咬牙,隻能暫且忍下,然後跟着顧洵離去。
……
車上,禾汀的嘴角是抑制不住的冷笑,今天真的是太精彩了。
“你在笑什麽?”冷君池忽然覺得禾汀這種笑容有些可怕,甚至有些瘆的慌。
禾汀徐徐颔首,“也沒什麽,就是覺得這麽混亂的場面讓人覺得可笑,禾清爲了扳倒禾雲如,居然選擇了這一招。”
“禾雲如的情緒似乎非常不穩定。”冷君池也發現了不對勁,禾雲如的情緒和性格似乎很多遍。
“有點像多重人格對不對?”禾汀說出冷君池心中所想。
冷君池微微颔首,“嗯,她的性格時而乖巧時而暴虐,已經不能說是極端了。”
禾汀淡淡一笑,解釋道,“其實在禾清出事之前她寄過一份快遞給我,裏面是一份對禾雲如的心理評估,檢查結果是禾雲如患有典型的人格分裂症。但是非常奇妙的一點,禾雲如自己知道有第二重人格存在,而那些做盡壞事的正是她的第二人格。”
冷君池點點頭,幽深的眸子越發深沉,“這倒是解釋了爲了她那種怯懦的性格可以成爲秘毒裏地位不低的人。”
禾汀見冷君池提到秘毒,問道,“向政風那邊如何?”
“沒有什麽有用的消息,與他接觸的人我都查過沒什麽特别的。”冷君池微微一歎,“想要找出秘毒的完整名單并不是那麽容易的。”
禾汀莞爾一笑,“誰說的,很容易,我們去找妮可。”
“現在?”冷君池蹙了蹙眉,他看了一眼腕表,已經很晚了。
禾汀點頭,難道不可以嗎?
“寶貝,你知道夜已經深了。”冷君池耐着性子對禾汀說着,他目光如炬盯着窗外,時而側首看看她。
禾汀再次點頭,一臉的正色,“我知道啊。”
“妮可就住在酒店裏她又跑不了,而你能不能動一個男人在深夜的渴求?”冷君池覺得自己有必要把話說得直白一些,不然她一定不懂。
他承認禾汀确實在夫妻生活上缺少一些情趣,可是他不介意,他會好好的引導她,教會她,什麽叫做夫妻間的夜生活。
禾汀臉色一暗,“冷君池你真的是每時每刻都在精蟲上腦!”
“禾汀,我隻是每時每刻都想着……”冷君池細長的眸子幽深明亮,“睡你。”
禾汀臉頰一燙,他幹嘛說這麽直白的話,太不要臉了!
“回家!”她忍無可忍,罷了,大不了明天再去,她可受不了冷君池這種沒羞沒臊的攻擊。
“遵命!”冷君池笑靥如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禾汀深沉的冷眸凜了凜,無奈的歎息着,真是累啊。
蓮岸别墅。
雙胞胎在容兒的照顧下睡得香甜,他們一人一隻手拉着雷曦的手,就是不松開。
禾汀對容兒表示感激,容兒卻大咧咧的一笑,“不用謝我,照顧我女婿天經地義。”
冷君池努努鼻子,冷哼道,“我看你是趁着我兩個兒子睡熟,然後将雷曦放在中間,故意讓他們手拉手的。”
容兒氣得無話可說,她對禾汀說道,“姐,你嫁得是什麽男人啊,這麽喜歡陰謀論。”
禾汀聳聳肩,“當初不是你們騙我和他舉行的婚禮嗎,難道你們不知道嗎?”
容兒無奈,怎麽責任都成了他們的,這對夫妻倒是清清白白的。
——
翌日,蓮岸别墅。
冷君池知道禾汀要照顧兩個孩子分身乏術,臨上班前吩咐司機去梵蒂斯酒店接了妮可過來。
妮可也得知了秘毒與隔離山的事情,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天天祈求那些人不要找上自己。
她不過是一個小喽啰,真得無足輕重。
可是禾汀要見她絕對不會是好心好意請自己吃飯或者聊天,應該是有重要的事情。
不知爲何,她的心裏非常的忐忑。
客廳裏鋪着一張非常非常柔軟的藍色地毯,毛茸茸的羊毛摸起來非常的舒服。
禾汀将雙胞胎放在上面,讓他們自己玩耍,兩個孩子咿咿呀呀的倒是玩兒很開心。
雖然他們很小,可是抱着他們軟軟的身子,禾汀卻覺得千斤重,因爲他們是她的全部。
妮可看着雙胞胎也是喜歡的不得了,不由的感歎,“我要是能結婚就好了,這樣我也可以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禾汀一邊照顧着兩個孩子,一邊輕輕睨了她一眼,笑道,“你又不是沒結過婚。”
“那不一樣!”妮可急急的解釋着,“我和那個男人沒感情,而且我們各取所需。”
“你們怎麽樣我倒不在乎,你和向烈呢?”禾汀非常好奇的問着,她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逝的陰鸷。
“我們才沒什麽!”妮可急着辯解,她臉頰滾燙,像是飛上兩抹紅霞。
“是真的沒什麽,還是你不敢有什麽?”禾汀的笑容意味深長。
妮可微微一愣,總覺得禾汀話裏有話,她并不想得罪禾汀,諾諾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倒也沒什麽,有幾個問題想要問問你?”禾汀側首微笑。
妮可已經把能說的都說了,她不知道禾汀還讓自己說什麽。
她蹙着眉,卻颔首,“好,你問。”
“秘毒的老大是誰?”禾汀沉聲問着,可是她卻面對着雙胞胎,笑容滿面,一點也看不出情緒。
妮可眼皮直跳,這個問題禾汀也提過,她以爲禾汀不會再追問,卻沒有想到今天居然又在問自己。
她的心裏非常的不安,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告訴禾汀。
眼看着秘毒的事情就要浮出水面,也許再隐瞞下去沒什麽意思。
“禾汀……”
妮可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聽見砰地一聲巨響,别墅的大門被炸開兩半。
禾汀立刻護住兩個孩子,妮可吓得也跑到禾汀的身邊,将兩個孩子護住。
禾汀擰眉,冷君池在蓮岸别墅外布置了非常強大的人力物力,到底是誰居然闖過層層阻礙,轟開了别墅的大門。
須臾,一個高大的人影從外面走來,是一個風度翩翩而儒雅的中年人。
他笑眯眯的望着緊張不已的禾汀,妮可,還有什麽都不知道的兩個寶寶,打着招呼,“禾汀,好久不見。”
禾汀眼睛危險的眯了眯,她将懷裏的孩子交給妮可,緩緩站起身來,“吳天佑。”
“真是太好了,你還認得我。”吳天佑一臉的慶幸,他望了望禾汀的身後,一臉的吃驚,“一年多不見,你連兒子都有了,還是兩個,真是恭喜了。”
“多謝。”禾汀非常的冷靜沉着,她護着身後的孩子,絕美的容顔不見半分的畏懼。
“你不用緊張,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吳天佑笑着,可是他的眼睛卻透着一種古怪的神色。
禾汀沉默不語,卻依舊警戒着。
“隻要你跟我走,我保證我不會傷害你的孩子和你男人的一根汗毛。”吳天佑雖然在威脅着禾汀,可是臉上卻看不見半分可怕的神色。
反而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一張笑臉不知道蒙蔽了多少人。
“好。”
禾汀點頭答應。
她從雙胞胎出生的那天起就知道,自己有铠甲也有了軟肋。
“禾汀,不要!”妮可叫住禾汀,雖然她不認識吳天佑,但是吳天佑卻給她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人心裏發毛,惴惴不安。
“安心,”禾汀語氣沉靜,“他不會傷害我的,這兩個孩子麻煩你照顧我,然後交給君池。”
“嗯。”妮可知道禾汀會跟他走,是處于安全的考慮。
如果别墅裏隻有禾汀和她,禾汀早就動手了。
禾汀展顔一笑,她深深的望着兩個孩子,眼眸一垂,轉過身跟着吳天佑走出别墅。
别墅外一片狼藉,禾汀暗暗心驚,她居然都沒有發現别墅外的異樣。
吳天佑非常紳士的将車門打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禾汀面無表情的坐進車裏,吳天佑來到駕駛席,他一邊系着安全帶一邊侃侃而談,“從隔離山出來以後才發現外面變化這麽大。”
禾汀沒有說話,她望着車窗外,隔壁别墅裏的容兒也發現外面不對勁所以就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