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倒計時2

“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淩祁的母親生下淩祁,我非常的高興,”禾家傲抿抿唇道,“然而我還是娶了雲秀琴。”

“秘毒是用什麽威脅的你?”禾汀目光凜然。

“你外公的死因,”這又是一件讓他無可奈何的事情,“當初你外公病種,他吃的藥都是我買回來的,可是有一天藥被人掉包了,你外公服用了那種藥就死了。”

禾家傲對于這件事情也是耿耿于懷,提起禾汀的外公沈道遠,他非常的悲傷,也非常的自責,“他拿出是我親自開藥取藥證據威脅,我若是不取雲秀琴就會失去當時的一切,我爲了金錢地位所以……”

說道此處,他卻再也說不下去。

禾汀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還有這種事情。

她冷眸如刃絞着卓彩蘭,問道,“禾雲如是不是接替了你的職務?”

卓彩蘭實在是無法躲避禾汀眼神裏的壓迫感,她微微颔首,“是,雲秀琴不知道,禾雲如是她與秘毒老大的私生女,并不是盧新的。”

“爲何秘毒的老大沒有認禾雲如?”禾汀再次問道。

“因爲老大的身份很特殊,他在外還有一個非常清白的身份,他不想被連累。”卓彩蘭一五一十的将實情說出。

“他是誰?”

“向政風。”卓彩蘭回答道。

“什麽?!”這次發出錯愕聲的是冷君池。

禾汀側首凝着他,見他表情凝重,聯想着向政風這個名字,莫非與向烈有關?

“向烈的爸爸,在國際上赫赫有名的國際刑警。”冷君池微微一歎,沒有想到掌管秘毒的人會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這才明白爲何隔離山一直與M國的高層有關系,而隔離山又與秘毒密不可分,原來是這樣。

那次M國的高層說要掠奪禾汀的身份,逼他們去殺迪諾換去M國的綠卡,卻又暗中偷襲的人都向政風一手安排的?

禾汀也想起那次的事情,那次讓她與冷君池分離三個月,爲了躲避追查,她不得不用假身份繼續活動。

可是後來秘毒的追殺不是那麽的緊迫,這又是怎麽回事?

總不會是向政風良心發現,放他們一馬吧。

“秘毒在去年年底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禾汀蹙眉問道。

卓彩蘭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禾汀居然知道這件事情,她微微一歎,“内鬥,非常嚴重的内鬥,而且死傷無數,所以才會從隔離山裏選擇了一些人出來活動。”

“你呢,”禾汀揚起眉,陰森的笑着,“總不能因爲那次内鬥,你就獲得了自由吧?”

“你很聰明。”卓彩蘭激贊道,“但是我并沒有加害你們,而且我還要尋求你們的幫助。”

“哼,”禾汀冷哼,“讓我幫助自己的仇人,你覺得可能嗎?”

“禾汀,你一定聽妮可說過吧,秘毒分成兩派,而我是保守派。”卓彩蘭無路可退,她隻能說出實情。

“可是你們爲什麽要選我?”禾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因爲從隔離山出來的那些人已經變得不受控制了。”卓彩蘭一臉的急切,“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吧,上次在你兒字的滿月酒,還有之前克裏斯汀等人對你的追殺。”

卓彩蘭想要将禾汀拉入自己的陣營來對付秘毒組織的激進派,可是她卻忽略了禾汀在隔離山所承受的痛苦。

“我不會與任何人聯手。”這是禾汀給她的答複,禾汀沒有善心去幫她對付自己的敵人。

在禾汀的眼中秘毒不分派别都是她的敵人。

而她也深深的明白一些,她失蹤的那五年禾家傲根本沒有在乎過。

她深吸一口氣,眉目清冷如寒月,她凝着禾家傲,語氣沉然,“我失蹤那五年,你可曾找過我?”

禾家傲面露難爲,他無聲無息的一歎,“我……因爲他們說你死了,所以我就……”

“呵呵……”禾汀凄涼的笑了,“你沒有見到我的屍體隻聽他們片面之詞,就讓我莫名其妙的承受了那樣暗無天日的五年。”

如果當初他堅定一些,去查找真相,就會知道她被禾雲如丢入了隔離山,而以他與卓彩蘭的關系,與秘毒的合作,都可以将她接出來。

可是他沒有。

這種人居然是她的父親,真的是太可笑了。

坐在旁邊的冷君池,伸出手握着禾汀的手,發現她的手更加的冰冷,甚至身體都在微微輕顫。

她從來沒有這樣過,這一次她是真的憤怒了。

冷君池的手是那樣的溫暖,溫暖到抑制住禾汀險些噴湧而出的怒氣去殺死眼前的禾家傲沖動。

隻是她這顆心,早就死了。

淩祁也聽出了這其中的因由,他微微愕然,禾家傲有機會救出禾汀,可是卻選擇不聞不問,禾汀能夠原諒他才怪。

沒有殺死他都是好事。

“禾汀,對不起。”禾家傲承認,他在當時确實怯懦了。

後來的事情也漸漸變得不受控制,他對禾汀确實心存愧疚,隻可惜現在彌補已經來不及了。

禾汀冷冷哂笑,“禾家傲,對不起這三字在你這裏真廉價。”

禾家傲的表情非常的悲傷,他雙眸蒼然,“禾汀,你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夠了!”禾汀打斷他,她閉了閉冷眸,再次睜開剛剛的怒氣全然不見,有得隻是一片冰冷,她語氣淡淡,“我可沒有時間去保護你的女人,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禾汀一眼看穿禾家傲打得什麽主意,想讓她用冷君池的力量來保護卓彩蘭,根本就是在做夢!

冷君池自然也不會留下,他站起身來,将禾汀的手再次挽住,笑道,“回家吧。”

他眼神幽深而冰冷,不悅的對禾家傲說道,“禾總,自己的女人還是自己保護比較好,沒那個能耐就被那麽……多情。”

“……”禾家傲被冷君池堵得無話可說,雖然他心裏非常不爽,可是眼前這個教訓自己的人不單單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冷氏集團的總裁,他惹不得。

淩祁見禾汀與冷君池離去,他也不想再待在這裏,他剛要離開,卓彩蘭卻攔道:“淩祁,你不留下來嗎?”

怎麽說她們也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爲何他也不站在自己這邊,幫助她。

“我可沒有那麽悠閑!”淩祁忽然發現自己以前的選擇都是錯誤,他所以爲的都是錯的。

時至今日他才明白禾汀心裏的那種恨,不管将來怎麽樣,禾家傲與卓彩蘭都是咎由自取。

他最氣憤的是,自己的母親臨死的時候還以爲禾家傲是愛她的,卻沒有想到都是陰謀。

……

蓮岸别墅。

禾汀的心情非常糟糕,并不是那種痛苦和悲傷,而是極爲的憤怒。

冷君池擔心她會暴走,吩咐仆人将雙胞胎照顧好,他來到卧室想要安慰她。

禾汀坐在沙發裏,她沒有開燈,清冷的眸光忽明忽暗,閃動着駭人的寒色。

“要不要我陪你發洩一下。”冷君池适應了卧室的黑暗,他走到禾汀面前,單膝跪地,仰着下巴,狹長的鳳眸凝着她,滿眼疼惜之意。

黑暗中,禾汀本能的撲向他,雙手緊緊的圈住冷君池的脖頸,她安靜了幾秒鍾,說道:“明天給我找一個律師,我要和禾家傲脫離父女關系。”

“好。”冷君池自然不會勸,因爲這是禾汀深思熟慮的決定,他相信絕對不是一時的沖動。

“不用陪我發洩,抱着我就夠了。”禾汀語氣帶着一絲祈求。

許多次了,在她無奈痛苦的時候,冷君池都是這樣陪着自己。

“好。”冷君池用他極爲磁性性感的聲音說道。

二人擁抱良久,直到禾汀收拾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松開。

“餓不餓?”冷君池關心道。

禾汀微微颔首,實話實說,“有一點。”

黑暗中,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黑墨中的珍珠。

“我帶你去吃東西。”在冷君池看來吃東西也是一種發洩。

“嗯。”

……

轉天,冷君池安排的律師找到禾家傲,拿出了脫離父女關系的法律文件讓他簽署。

禾家傲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以爲禾汀在整垮禾氏集團以後,就不會再去計較曾經的事情,他想用錢去買禾汀心底的仇恨。

但是很顯然,這算盤打錯了,而且一着走錯滿盤皆輸。

現在禾汀與他正式脫離父女關系,即便禾汀姓禾,也在與他毫無關系。

而禾家傲沒有拒絕的權利,冷君池找來的律師是本市乃至全國都非常有名的人,所以他隻能放棄。

雖然卓彩蘭在旁邊還勸他慎重三思,其實他卻已經沒有退路。

無奈之下,他在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禾汀的名字早就簽署好,證明她心意已決。

等到律師走後,卓彩蘭拉着禾家傲的衣袖,急道,“沒有禾汀,你我都有危險,怎麽辦?”

“不一定。”禾家傲安慰着卓彩蘭,讓她稍安勿躁,“向政風是向烈的父親,向烈又是君池的好友,有了這層關系,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隻要禾汀将秘毒徹底鏟除,你我自然不會有危險,你不用擔心。”

卓彩蘭知道禾家傲這個父親在禾汀的心裏早就沒有了威嚴,因此無論說什麽,她都不會出手的。

她心中也是急躁,當初若是知道會這樣,她早就将禾汀救出來了,真是後悔。

卓彩蘭自然不會告訴禾家傲這些事情,不然會顯得自己冷酷無情,可是她當時确實心有怨氣,覺得将禾汀關在隔離山,也算是變相的一種對禾汀母親的反擊。

沒有禾汀的母親,她也許與禾家傲會更加順利一些。

所以她什麽都沒有說。

……

對于秘毒的最高領導者就是向烈的父親向政風,禾汀與冷君池商量的結果是暫時誰都不要說。

他們也相信卓彩蘭不會到處宣揚,因此并不擔心。

一星期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禾清痊愈出院,而毛雪華死而複生的消息,她似乎有意壓下,并沒有聲張。

而她爲了慶祝自己健康出院,居然邀請衆人到霍家相聚。

一開始冷君池反對禾汀去,因爲這種舞會他們參加很多次了,基本上都非常的無聊。

可是禾汀告訴他,禾清一定會在這場舞會上做手腳,她一定要親眼去看看。

冷君池知道她指的是毛雪華死而複生的事情,既然禾汀這麽有興趣,他也沒有反對,點頭答應了。

這次參加舞會,禾汀簡單打扮一番依舊光彩照人,她這次選擇了黑色優雅長裙,反正自己不用行動,專心看好戲就夠了,自然是要打扮的漂亮一些,也對得起自己總裁夫人的身份。

這并不是虛榮心,而是身處這個圈絕對不能給冷君池丢人。

她這件黑色長裙建材非常簡單,擔緊貼身體将她玲珑有緻的完美身材勾勒出來。

而後背則是镂空,一整片的黑色蕾絲刺繡,花紋非常好看,如海藻般的長發将後背蕾絲遮住,隐隐約約間滿是誘惑。

冷君池凝着禾汀,一雙鳳眸染着欲色,恨不得不去參加舞會,直接将禾汀生吞活剝了。

畢竟吃禾汀,比參加舞會有趣多了。

“走吧。”禾汀款款來到冷君池的身邊,纖細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勾住,莞爾一笑。

冷君池被迷得七葷八素,他忍了又忍,最後在禾汀的臉頰上烙印了一個淺淺的吻,他聲音壓低,邪肆道,“我晚上再收拾你。”

“時間差不多了。”禾汀擡起他的手腕,幹淨白皙的手指點了點他的鑲滿黑鑽的勞力士腕表。

冷君池邪魅一笑,帶着禾汀前往霍家。

這次讓他們有些意外的是,禾清居然選擇在霍家老宅舉行舞會,多少讓人的心理上産生一些陰影。

自從霍語死後,霍家這棟宅子除了在迎娶禾清的時候,舉行過一場冥婚,後來所有人都搬離出去,住進了新别墅。

這次禾清選擇在這裏舉行舞會,總是讓人心中難安。

當然禾汀與冷君池毫無感覺,真正害怕的是另有其人。

隻是不知道這“其人”會不會來?

司機将冷君池與禾汀放在霍家别墅門前,就将車子停靠在路邊等他們。

二人相處挽着,步伐款款的來到舞會上。

低調出現的二人還是引來了騷動,禾汀與禾家傲脫離父女關系的消息還未平息,大家自然是本着八卦的心裏在看。

隻可惜禾汀這種人真人不露像,自然不會讓他們看出端倪。

這件事情對她的影響并不大,所以并未影響到心情。

“歡迎。”

禾清笑盈盈的走來,她非常的消瘦,身上的魚尾禮服已經是最小号,可是穿在她的身上還是顯得有些大。

她膚色呈現一種病态的白,可是臉頰卻有些暗黃,雖然用精緻的妝容遮住,可是禾清還是透着一股疲态。

“你不必招待我們。”禾汀對她說着,清冷如冰的眼睛意味深長的眯着。

禾清淡淡一笑,“好,那你們随便,今日來得人都是認識的。”

禾汀微微颔首,目送禾清去招待别人。

她與冷君池來到一旁,二人既不喝酒也不吃東西,而是選擇在休息區坐下,觀察别人。

“一個霍家人都沒有,禾清葫蘆裏賣得是什麽藥?”冷君池微微蹙眉,細長的鳳眸凝着不遠處的人群,“今天來得人都好眼熟啊。”

“是啊,這些都是來參加霍語葬禮的那些人。”禾汀一眼就辨别出來,雖然她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可是卻記住了每個人的面孔。

這已經不能用巧合來形容,根本就是故意爲之。

“難道……”冷君池故意壓低聲音,“她想在今日說出霍語死亡的真相?”

“不見得,”禾汀非常冷靜,她目光平靜無波的看着禾清,嗤笑,“她是在向禾雲如宣戰。”

她相信很快,禾雲如就會出現。

新仇舊恨,真是熱鬧。

禾汀猜錯得沒有錯,還沒過十分鍾,禾雲如與顧洵就出現了。

現在他們二人遠不如從前,這次得誤會,禾清安排的都是在B市有頭有臉的人物,禾雲如與顧洵就算再反感也會來。

而且禾清是霍家的少奶奶,霍家在B城的地位也是舉足輕重,他們自然還指望着禾清能夠爲公司出一份力。

打着如意算盤,二人就這麽堂而皇之的來了,完全不顧及别人異樣的眼神。

禾氏集團倒閉鬧得風風雨雨,這裏有些人買過禾氏集團的股票,最後卻被坑得很慘,心裏自然是不痛快。

禾清與禾雲如虛假的寒暄問好,不明情況的人真的以爲她們是姐妹情深,殊不知,二人卻暗中較勁。

寒暄之後,禾雲如帶着顧洵也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她一眼就看到禾汀與冷君池,沒有任何的閃躲,她帶着顧洵走了過來。

四人如此面對面還是第一次。

“又見面了,”禾雲如盈盈一笑,“不介意我們坐下來吧。”

禾汀嗤笑,“我說介意,你就會走嗎?”

禾雲如對禾汀眼中的鄙夷視而不見,她拉着顧洵坐下,笑眯眯的問道,“去别墅看過了?”

“看過了。”禾汀知道她指得是卓彩蘭。

禾雲如應該早就知道卓彩蘭得身份,可是她卻故意說錯,讓禾汀誤會生氣。

禾汀笑容越發的優雅,她将身體輕輕的依着冷君池尋找一個舒服的位置,淺淺一笑,“你的身體如何,小産可不是鬧着玩兒的,不好好養就會變成習慣性流産,那以後就别想懷孕了。”

被禾汀這麽一說,禾雲如的臉色變了變,心中不由得咒罵起來。

“唉,”禾汀無奈一歎,“真是後悔沒帶寶寶出來,還能讓你粘粘喜氣,看看能不能盡快再懷一個。”

禾雲如臉色極差,她被禾汀氣得險些吐血,禾汀就是抓住她的軟肋不停的攻擊。

“這種事情自然是急不得,倒是你真是可憐,被謊言蒙蔽了那麽多年,到最後還是被自己的爸爸給欺騙了。”禾雲如諷刺的笑着,再聰明又如何,還不是被親情給蒙蔽了。

“誰說不是呢,”禾汀冷冷一笑,“雲秀琴還好吧,她不是更可憐,被禾家傲刷了十幾年。”禾汀一臉的惋惜與嘲笑。

禾雲如有些郁結,雖然她早就知道真相,可是雲秀琴卻一無所知。

她有些時候倒是羨慕自己的媽媽,她也以爲禾家傲對雲秀琴那麽好那麽寵愛,是真的動了情,原來一切不過是緩兵之計。

果然從開始就不是純潔的感覺,就不會真實,都是背叛。

“我媽以前是眼瞎,但是現在看清了也來得及。”禾雲如不悅的反駁道。

禾汀聳聳肩,淡淡一笑,“确實,以雲秀琴的年紀再給你找個繼父也不難。”

“你!”禾雲如被觸怒,禾汀居然這麽诋毀自己的媽媽,她自然是生氣。

“幹嘛動怒,難道不是嗎?”禾汀淺笑盈盈,頭輕輕的外在冷君池的肩膀上,如水的冷眸滿是挑釁。

禾雲如隻覺得眼前這一幕尤爲刺目,就因爲禾汀有冷君池,就以爲擁有全天下,所以才會如此的嚣張。

她杏眸中有一道狠辣一閃而逝,她嘴角抽搐了幾下,冷笑道,“禾汀,你别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呢!”

“是啊,戲都在後頭呢。”禾汀沒有怒隻有笑。

氣得禾雲如恨不得直接厮殺過去。

可是她也不敢太過張揚,現在組織内部對她頗有微詞,若是冷君池這邊趕盡殺絕,她确實沒有太大的把握可以抵抗。

爲今之計,隻能靜靜等待,希望秘毒内部的紛争盡快結束。

這幾次的行動,秘毒的好多人手都折在了禾汀與冷君池的手裏,他們這次居然從隔離山挑選了一批出來。

她心中總是不安。

這些人本就是在國際上窮兇極惡的人,有些政府都在拼命的追捕他們,就怕任務沒完成會再次被抓。

正因爲不信任這些人,她一直都沒有動用手裏的名單。

特别是一個叫做吳天佑的人,她知道這個中年男人非常的厲害,他在國際上非常的有名,手段殘忍,心狠手辣。

她顧及的是這個人自己能不能掌控。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魚死網破。

就在禾汀與禾雲如心裏百轉千回的時候,冷君池與顧洵的較量卻根本無法展開。

因爲在冷君池這裏,顧洵連做敵人的資格都沒有。

靠着女人上位能有什麽能耐,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罷了。

正因爲是這樣,冷君池看顧洵的眼神裏總是夾雜着不屑和譏諷,雖然顧洵非常不爽,可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比不過冷君池的。

這邊暗潮洶湧,而那邊禾清卻孤獨的走上舞台,她站在話筒前,試了試音響,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過去。

“大家晚上好,今天呢我是有一個重要的事情告訴大家。”禾清望着舞台下的衆人,眼眶一熱,她帶着哭腔說道,“其實,我不是禾家傲的女兒。”

“什麽?!”衆人嘩然。

禾雲如臉色一變,她低聲道,“混蛋,她胡說什麽!”

顧洵安撫着她的情緒,讓她不要激動。

禾汀冷冷一笑,“脫離與禾家的關系,她就與你不是姐妹身份了,當然,你們本來就不是姐妹。”

禾雲如臉色鐵青,原本還想借着姐妹情分,順利得到霍家的幫助,可是禾清這麽做根本就是阻絕了這種想法。

霍家的人如果知道,說不定還會起訴他們騙婚。

娶了一個連私生女都不算的女人回家,這對霍家來說是一種恥辱。

他們自然不會對付禾汀與冷君池,卻會把矛頭對準禾雲如與顧洵。

禾雲如與顧洵立刻擔心起來,禾雲如更是無法鎮定,她倏然一聲從沙發裏站起,邁着急切的步子走到舞台前,大聲嚷道,“禾清,你瘋了!是不是病治好了,腦子壞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禾清清清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也知道啊,不是嗎?”

衆人再次愕然,難道禾雲如早就知道禾清與禾家傲沒有血緣關系?

“閉嘴!”禾雲如氣急敗壞,若不是這裏人多,她恨不得将禾清直接殺了算了!

禾清淡漠的笑着,她望向禾汀,嘴角含着苦笑,“禾汀,你覺得呢?”

禾清猜到禾汀不會讓自己獨善其身,可是禾清也知道,她是不會怕的。

禾清硬是把禾汀拉進來,不過是爲了刺激禾雲如而已。

禾雲如全身冷得可怕,難道連禾汀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是禾清親口告訴她的嗎?

禾汀施施然的從沙發裏站起,她蓮步款款走到舞台前,眯眯一笑,“我已經與禾家傲脫離父女關系,所以我在乎。”

禾清目光精光,好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算計到這一步,可是不得不說脫離父女關系這一招用得很好。

日後霍家追問起來,她根本不會受到任何的牽連,更何況她的背後是冷君池。

禾清想要摧毀禾家,卻無法徹底摧毀,她忽然覺得自己過得很累很累。

“我真正的名字叫毛清,”禾清落着淚想衆人解釋着,“因爲被……”

“夠了!”禾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知何時禾雲如卻走上舞台将她的話打斷。

禾雲如掐着她的脖子,雙眸暴怒,“你想害死我,那我就殺了你。”

衆人愕然,這禾雲如平日裏溫婉端莊,怎麽突然就發起瘋來了。

而且眼睛非常可怕,大有至禾清于死地的感覺。

禾清卻像是放棄了反抗,一心求死。

她凝着禾汀,卻露出釋然的微笑。

禾汀一開始并不能理解她的以後,可是見到禾雲如這般瘋狂額反應,她忽然明白了什麽。

禾汀以爲自己毒,卻沒有禾清更甚,她居然想用自己的死來證明禾雲如的精神問題。

此時,不知是誰在下面吼了一聲,“快分開她們不然真的出人命了!”

衆人這才七手八腳的将二人分開。

顧洵将禾雲如拉到舞台下,他沉聲道,“雲如你冷靜下,小心中計!”

禾雲如被氣昏了頭,可是被顧洵這麽一說,猶如醍醐灌頂,瞬間冷靜下來。

她胸口一起一伏,怒氣未消,帶着怒意的眼神卻看見禾汀眉目哂然的笑着,眼神浮現一抹意味深長的諷意。

剛剛禾清的話是故意将她惹怒的,刺激她,讓她喪失理智一般的沖上去想要殺人。

她心中泛着寒意,莫非禾清發現了什麽。

掌心裏全是冷汗,她絕對不能被人發現那個秘密!

她不知道這次禾汀與禾清是否聯手,可是禾清留不得!

這條自己曾經眷養的狗居然背叛了自己,那麽她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不死還會出賣她更多的秘密!

哼,向她挑釁真是找死!

禾雲如眉目一厲,若不是顧忌這麽多人,她一定手刃禾清!

另一邊,禾清的情況有些糟糕,她被禾雲如掐的呼吸一滞,因爲機械性窒息,她的意識都喪失掉了。

良久,她才緩緩醒來,可是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全身冰冷得像是一塊冰,眼神帶着恐懼。

“……我,我要報警,我要告禾雲如蓄意傷害!”這是禾清在昏迷前一刻說得話,話音未落,她卻再次昏迷,傭人七手八腳的這才将她送去醫院。

衆人散去,禾汀卻笑眯眯的來到禾雲如的面前,眼神毒辣的凝着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禾清居然不顧姐妹情誼要告你,真是牆倒衆人推,樹倒猢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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