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居然敢這麽說我女兒,我打死你!”禾家美不管不顧的撲向禾雲如,雙手掐在禾雲如的纖細的脖子上,狠狠的用力。
禾雲如感覺呼吸一滞,喉嚨發疼。
其實她是可以推開禾家美,甚至殺了她都可以。
但是礙于顧洵在場,她不能這麽做。
可是她卻想到了另一個想法,她一直對肚子裏的孩子非常的煩惱,一直找不到弄掉這個孩子的借口。
沒有想到禾家美居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禾雲如順勢向後倒去,砰地一聲,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禾家美騎在禾雲如的身上,不依不饒的扯着她的衣袖,揚起手就要打過去。
顧洵反應及時,一把攔住禾家美,他怒聲道,“你鬧夠了沒有,雲如懷有身孕,出了事我爲你是問!”
“洵……”禾雲如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她氣息微弱,濃稠的鮮血順着雙腿間緩緩流下,空氣中滿是血腥氣味。
顧洵一看就知道不好,他一腳将禾家美踢開,蹲下身子将禾雲如抱起,頭也不回的朝着電梯奔去。
猩紅的血從辦公室一直滴落到電梯門口,有些觸目驚心。
公司的職工大驚失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就見了血了?
這時,禾家美頭發松散的從顧洵的辦公室裏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眼睛裏還帶着驚恐。
大家更是納悶,卻都不好問什麽,都讪讪的回到辦公室繼續工作。
顧洵急急忙忙的将禾雲如送到醫院,經過一番搶救卻還是晚來一步,禾雲如的孩子還是沒有保住。
顧洵氣急敗壞,他一拳揮在牆面上,禾家美,後半輩子就好好的監獄裏過吧!
沒有人知道孩子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步俊瑜見到顧洵守在手術室的門口有些意外,他詢問了同事才知道是禾雲如小産。
他立刻拿出手機給禾汀發了簡訊,告訴她這個消息,這對她來說應該很重要。
禾汀接到消息确實有些意外,沒有想到自己謀劃了好久的事情,居然就這麽付之東流了。
但是她不清楚禾雲如的孩子是如何小産的。
不過很快,她就得到了另一個消息,禾家美涉嫌故意傷害罪,被警察抓到了公安局,而且已經立案調查。
受害者正是禾雲如,一切疑惑迎刃而解。
米小涵将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禾汀,而禾汀隻是回了她一句,“别再讓她出來。”
米小涵望着手機的消息,眼睛眨了眨,不用她叮囑,顧洵也是這麽交代下來的。
像禾家美這種在B城沒有任何人脈的人,又得罪人,不被整得很慘才怪。
就這樣禾家美與禾沛的事情不了了之,禾家良自然也是氣憤,想要去找顧洵和禾汀理論,可是禾曦卻攔住他。
“爸,你别太沖動了。”禾曦凝着禾家良,這種時候去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他們現在什麽都沒有,拿什麽和人家硬碰硬。
而且禾家美是咎由自取,他聽到一些風聲,這次就是禾汀與顧洵合起夥來整治她,他們不松手誰去都沒有用。
“你說我們現在怎麽辦?”禾家良并不甘心回去,他這次回來是準備打翻身仗的,卻沒有想到被禾凱複連累,到頭來一無所獲。
還害得自己兩個女兒到現在一個生死未蔔,一個在監獄裏瘋瘋癫癫。
“我們隻有一個選擇。”禾曦也不甘心,從決定來B城他們就開始謀劃,爲了站穩腳跟,他們更是用大量的錢砸出了一條通路。
可是一夕之間分崩離析,慘敗連連,他怎麽能甘心!
他甚至連防守反攻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冷君池打得一敗塗地。
禾氏集團的破産帶給禾曦很大的震驚,而他心裏一開始的想法也漸漸動搖。
禾家良見禾曦突然沉默不語,心裏着急,他一拍大腿說道,“你倒是說啊!”
禾曦回過神來,他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語氣沉重道,“放下成見,去和禾家傲合作。”
“不可能!”禾家良一下子就從沙發裏竄了起來,“我不可能與他合作,除非我死了。”
“爸你這麽激動也沒用,B城是冷君池的天下,我們不可能和冷君池合作,唯一的人選就是禾家傲了。”禾曦并不像就此打道回府,他最近一直派人跟着淩祁,發現淩祁與禾家傲有重新開新公司的想法,所以他就有了合作的想法。
他已經想得非常透徹,不能因爲恩怨而耽誤了自己的未來。
禾家良何嘗不知這些道理,隻是心裏卻始終放不下仇恨。
可是他就這麽一個兒子了,不能因爲仇恨而耽誤了他的前程,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蒼涼無奈,擺擺手,“罷了罷了,你自己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吧,可是你要忘了你的兩個妹妹就夠了。”
禾曦微微一歎,“爸,你放心吧,等我穩定了我會把禾萍從監獄裏弄出來的,至于禾冰我已經找了最好的醫生,你不用擔心。”
禾家良面露疲色,他閉了閉眼,不願意再繼續這個話題。
……
禾汀與冷君池驅車去機場接容兒回家,雷翰還要在M國忙一段時間,可是容兒實在是帶下去,帶着雷曦就跑了回來。
飛機一落地,她就給雷翰打了電話報平安,挂上電話之後,她深吸一口氣,對懷裏的孩子笑道,“寶貝,我們終于回來了,還是這裏的東西最好吃。我現在帶着你去見你幹爹和幹媽。”
懷裏的雷曦打着哈欠,卻有些興緻缺缺,因爲她最最親愛的爸爸沒有跟來。
容兒邁着優雅的步子向着入閘口走去,從入閘口出來,她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最最閃亮的冷氏夫婦。
并不是她有意尋找,實在是男俊女美,讓人沒有辦法忽視。
“姐姐!”容兒帶着激動的心情一邊招手一邊向着禾汀走來。
禾汀還沒有來得及打招呼,容兒就将懷裏的雷曦塞到冷君池的懷裏,然而一把将禾汀抱住,撒嬌道,“姐姐,我好想你啊。”
“怎麽做了媽媽還是這種個性。”禾汀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想念。
冷君池表情無奈,他抱着雷曦,抱怨道:“雷曦啊,你媽媽就是這麽沒人性,看見美女就把你給扔了,真是可憐。”
聽到冷君池的抱怨,容兒立刻松開禾汀,她一臉怒意的瞪着冷君池,“冷大哥,你這話說得真有水準,變低了我這個沒人性的媽媽,順便誇了你這美女老婆,真是會拍我姐姐的馬屁。”
“你才是馬屁股。”冷君池一臉的嫌棄,“雷曦跟着你早晚會變成了小太妹,然後嫁不出去的。”
禾汀嗔道,“君池,别胡說。”
“哼,”容兒傲嬌一哼,“有小烨和小狩兩個女婿任我挑選,我才不怕呢。”
冷君池眉頭一簇,敢情都打着他兒子的注意。
“想得美,我一定會讓我兒子遠離你們這群餓狼的。”想想容兒的個性,再想想米小涵的,他忽然有種家無甯日的感覺。
可是雷曦确确實實非常喜歡冷君池,自從被塞到冷君池的懷裏,她的兩隻小手就沒聽下來說,不停的摸着冷君池的臉頰,看起來喜歡的不得了。
容兒立刻從冷君池的懷裏接過雷曦,她認真的對女兒說道,“曦曦啊,這種老男人沒什麽意思的,你小烨哥哥和小狩哥哥都是小鮮肉,那才是你未來的老公,别看走眼了。”
“君池,你拉我幹什麽?”禾汀還在等容兒一起去拿行李,可是冷君池卻在扯着她的袖子要走。
“哼,就把她們讓在這裏自生自滅好了,什麽叫做老男人!”冷君池的表情非常不滿,雷翰才是老男人。
禾汀無奈的一笑,“容兒是個小孩子,你比他年長七歲,幹什麽和她計較啊。”
七歲?!
冷君池臉色更加的難看,“你也覺得我是老了是嗎?”
禾汀默,“……”
她什麽時候說了。
回到蓮岸别墅,冷君池一直悶悶不樂。
禾汀原本想讓容兒帶着雷曦到這邊來吃飯,可是容兒與雷曦都累了,就沒有過來說好改天再聚。
禾汀回家以後就哄着兩小隻吃奶洗澡,最後哄着他們入睡,一直都沒有時間去顧及冷君池。
等到她忙完一切從嬰兒房回來的時候,冷君池正一臉幽怨的坐在沙發裏,一臉的猶豫之色。
禾汀覺得有些好笑,有些時候冷君池就是這麽小孩子氣。
雖然會弄得她有些無奈,卻又不失一種可愛。
“想什麽呢?”禾汀坐到冷君池的身邊,帶着奶香的手,扳過冷君池俊美無雙的臉。
她眉目含笑,帶着不常見的溫柔,一臉疑惑的問着。
冷君池順勢将她的細腰禁锢住,他黑漆如墨的鳳眸深深的凝着禾汀,語氣低沉性感,“我老嗎?”
禾汀有些不厚道的露出一抹笑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搖搖頭,“不會啊。”
冷君池以爲禾汀是不肯說實話,他表情怅然,“我是不是也應該在臉上做做文章了。”
禾汀收斂笑容,她皺眉,“你要幹嘛?”
“去美容院做個拉皮或者……”冷君池邪邪一笑,“直接整容。”
“君池,男人都是酒,時間越長越有味道。”禾汀魅眸中閃動着明亮的琉璃色彩,“在我眼中你勝過萬千,何必去在意。”
冷君池淡淡一笑,他将禾汀擁入懷中,揉着她的長發,吸取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氣,他這才說道,“越是愛你就越在乎,真的害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我不是不信任你,而是真的太在乎了。”
禾汀非常理解冷君池的感情,她何嘗不是如此。
不愛,才會灑脫,可是愛得太深,什麽都被束縛住了。
“所以安慰安慰我吧。”冷君池剛剛深情款款的模樣不在,反而是一抹輕佻的神色。
禾汀滿臉黑線,她居然上當了…
……
豐臣離開梵蒂斯酒店以後就不知所蹤,因爲他與禾汀有約定,因此警察也并沒有太過追查他的下落。
禾沛被他玷污以後,就變得瘋瘋癫癫,後來在她父親的安排下住進了精神病院。
而另一邊也傳來一個消息,禾清終于蘇醒了。
她昏迷了太久,可是醒來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想要見禾汀。
她抓住步俊瑜的手,用非常虛弱的聲音說道,“幫我聯系禾汀,我想見她……”
步俊瑜微微颔首,“好。”
禾汀在接到禾清蘇醒的消息以後也匆匆趕往醫院,她來到醫院并不是真的關心禾清的生死,而是打算告訴禾清一些實情。
見到禾汀,禾清的情緒立刻變得激動起來,她拉住禾汀的手,“禾雲如,還活着嗎?!”
禾汀微微颔首,“嗯。”
“我昏迷前寄給你的郵件你可收到了?”禾清強忍着身體不适繼續問道。
禾汀緩緩落座,她凝着臉色蒼白如紙,氣息羸弱的禾清,再次點頭。
“她瘋狂起來是非常可怕的,你爲何沒有殺了她!”禾清痛不欲生的望着禾汀,也許自己從一開始就不該信任她。
禾汀并不在意她如此看待自己,她淡淡一笑,“雖然禾雲如沒死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我還有另一個消息告訴你。”
“什麽?”禾清疑惑的問道。
“清兒!”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聲音讓禾清全身一震,她原本還沒有什麽精神,可是聽到這個聲音眼睛瞬間睜大。
她望向門口,看見毛雪華的時候,眼睛裏流出激動的淚水。
“媽……”
雖然禾清一直不想認毛雪華,可是自從以爲毛雪華死了,她就非常的傷心,後悔當初沒有好好的待毛雪華。
如今再見面,她用激動的聲音喊出了久違的那個字。
毛雪華也非常的激動,看着禾清,她心疼又痛苦。
當初是她太貪财了才将自己的女兒送到雲秀琴的身邊,忍受了那麽多的磨難不說,卻還險些丢了性命。
禾汀默默地離開房間,她相信隻要毛雪華說出實情,禾清一定不會放過禾雲如的。
她隻需要靜觀其變就夠了。
禾汀從病房裏退出,她原本想直接離開醫院,卻沒有想到遇見了陪着禾雲如在散步的顧洵。
“是你。”禾雲如眼神銳利的絞殺着禾汀,恨不得現在将她碎屍萬段。
禾汀露出不屑的微笑,她瞥向顧洵,“能不能讓我們這對兒毫無血緣關系的姐妹,”她将眼神轉移到禾雲如的身上,笑得越發清冷,“聊聊。”
顧洵并不放心禾雲如與禾汀獨處。
“洵,你去吧,我沒事。”禾雲如其實希望顧洵離開,這樣她可以與禾汀單獨說些話。
顧洵有些無可奈何,他臨走時帶有警告性的瞥了禾汀一眼,然後走到不遠處的長椅前坐下,靜靜的等待着。
禾汀嗤嗤一笑,她目光陰鸷的凝着禾雲如,“你猜我是來幹什麽的?”
“總不是得了癌症來檢查身體的吧。”禾雲如諷刺的笑着。
禾汀并沒有因此而生氣,她盈盈一笑,“怎麽會,我身體健康不然怎麽會生下那麽健康的雙胞胎,我其實是來見禾清的。”
“禾清?”禾雲如微微一愣,她冷冷一笑,“一個半死不活的人有什麽好看的。”
上次的毒居然沒有弄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不過一個活死人也洩露不了什麽,她也不比太在意。
“她醒了。”禾汀漫不經心的的說道。
醒了?!
禾雲如表情一凝,禾清怎麽會蘇醒?那次的毒劑量很大,根本醒不了!
難道禾汀在試探她?
“你和禾清在同一間醫院居然連這麽重要的消息都不知道,看連你的消息網有必要更新了。”禾汀嘲笑道。
禾雲如的身體微微一顫,想着禾汀就是來看她的反應的,她怎麽能讓禾汀得逞!
“哼,那你也一定不知道吧,禾家傲把淩祁的媽媽接到了禾家别墅!”
禾汀眉心一擰,淩祁的媽媽不是死了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禾雲如見她似乎真的不清楚,不由得得意起來,她知道淩祁的媽媽是禾汀的死穴,一碰就會炸。
她倒要看看禾汀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情的。
禾汀猜測着禾雲如的話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可是她卻又覺得,禾雲如沒必要拿假消息來糊弄自己。
畢竟隻要她現在去禾家别墅,就會真相大白。
沒有想到,淩祁的媽媽還活着,她居然都沒有發現!
而禾家傲居然明目張膽的将她接到别墅去住,他真的以爲賠上一個禾氏集團,她就會原諒他嗎?
做夢!
想起自己母親的慘死,那股狠就會在記憶力發作,讓她無法忘記童年陰暗的記憶,隔離山五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隻是,禾汀并沒有将這股恨在禾雲如的面前表現出來,她悠然一笑,不以爲意的說道,“禾家傲老了,想要一個伴這也沒什麽。”
“真的是這樣嗎?”禾雲如嘴角噙着一抹譏笑,“你還是親自去看看吧,說不定還有意外驚喜呢。”
禾汀笑了笑,轉過身,眼睛裏卻露出陰鸷的眸光。
禾家傲,若是他膽敢欺騙自己,她絕對不會再手下留情的,絕對不會!
禾雲如目光狠毒的絞着禾汀遠去的背影,較量才真正開始,她倒要看看誰才是強者!
禾汀回到車裏,她将車門關好,拿出手機直接給禾家傲打了電話。
“禾汀?”禾家傲非常意外,因爲每次都是他主動給禾汀打電話,卻從來沒有禾汀打給他過。
“禾總,淩祁的媽媽是怎麽回事?”禾汀陰陽怪調的問道。
禾家傲後背一寒,他能夠明顯感覺到禾汀的殺意,不是開完笑而是認真的。
他抿抿唇顯得有些局促,“禾汀,我想我應該……”
“我這就去别墅,我也想親眼見見是什麽女人,讓你不顧一切的傷害我媽媽!”禾汀打斷禾家傲的話,她将電話挂斷,在車裏平靜着自己的心情。
她絕對不會讓自己母親死的不明不白,他們一再觸碰她的底線,就别怪她手下無情!
放在副駕駛位子上的手機發出震動,禾汀的雙手離開方向盤,伸手将手機拿到面前,是冷君池的電話。
“喂。”禾汀的聲音還有些不穩,一下子就讓冷君池聽了出來。
“你怎麽了?”冷君池蹙着眉,急切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沒事。”禾汀深吸一口氣,目光凜然銳利,“你下班了?”
“嗯,我現在在家可是你卻不在。”冷君池可憐兮兮的說道,家裏雖然有兩小隻在,可是少了禾汀就是少了一種溫馨。
“抱歉,我中午不回去吃飯了,我要去見禾家傲。”說着,禾汀單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将車開出了醫院大門。
冷君池憑直覺知道,讓禾汀情緒不穩的事情,應該與禾家傲有關。
“好啊,如果有什麽事情,你記得給我打電話。”冷君池并沒有追問,“路上小心。”
“嗯。”禾汀微微颔首,她挂斷電話将手機扔回副駕駛的座位上,雙手握住方向盤想着禾家别墅開去。
冷君池在電話挂斷後,就給展堯打了電話,讓他調查一下最近禾家傲在忙什麽。
展堯露出苦不堪言的微笑,他正在和米小涵越會,他抱怨着,“君池,你太沒人性了。”
冷君池哼道,“天生的,你管我啊,快一點。”
“是是,資本家,吸血鬼!”展堯開玩笑的挪餘道。
過了片刻,冷君池接到展堯發來的郵件,他細細的讀了一遍郵件的内容,冷冷一笑,這種事情禾汀能冷靜才怪。
禾家傲是真不怕禾汀的手段。
這麽做根本就是在作死!
話雖如此,冷君池并不想禾汀真得動手殺人,因爲想要除掉一個人有千百種的辦法,不必自己動手。
他将兩小隻交給保姆,又給容兒打電話讓她過來照看一下,然而穿上風衣驅車直奔禾家别墅。
禾汀先于冷君池來到禾家别墅,多日不曾來到這裏倒是變化很大,以前總是透着一股詭異的感覺,而如今就連别墅外的花壇裏的花都做了改動,雖然是秋日可是一切顯得生機勃勃。
别墅裏的傭人還是之前的,他們見到禾汀非常的恭敬。
“大小姐,你回來了。”一個傭人非常謙恭的來到她的面前。
禾汀沒有理會,邁步就往别墅内走去,她一進來就聽見客廳有說話的聲音。
她來到客廳,迎面撞上臉色難看的淩祁,而他的身後還追出來一個年級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
女人的眉宇間與淩祁有幾分相似,而且她穿着打扮都非常的講究,氣質也非常的溫婉,隻是看人的眼神卻讓人不舒服。
她應該就是淩祁的媽媽。
淩祁見到禾汀非常的尴尬,他一直對禾汀非常的歉疚,可是知道事實的真相以後,他更加覺得對不起禾汀。
他沒有想到禾家傲會是這種人。
“禾汀,你來了。”女人一眼就認出禾汀,她收回自己的拉扯着淩祁的手,極力掩飾着心慌露出一抹輕柔的笑意。
“她就是你媽媽?”禾汀清冷的雙眸帶着譏諷凝着淩祁,之前對淩祁的好感蕩然無存。
“你誤會了,她不是。”淩祁一臉正色,“我媽媽确實死了,這是她媽媽失散多年的親妹妹,也是禾家傲真正喜歡的女人。”
禾汀微微有些錯愕,她有些迷糊,到底是怎麽回事?
“淩祁,你不要走了,既然禾汀也來了,我就把當年的事情都告訴你們。”禾家傲從客廳裏走了出來。
禾汀雙眸冷若冰霜,她目光陰鸷的逼視着禾家傲,讓他心虛的不敢正視她。
“我不想聽你們那肮髒的過去!”淩祁的逆反心理很強。
“淩祁,你不要這樣,是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可是你也要給我一個忏悔的機會啊。”女人的聲音嬌滴滴,一點也不想四十幾歲的女人。
禾汀冷冷一笑,“好啊,我倒是對禾總的風流韻事很感興趣。”
禾家傲有些不悅,他瞥了禾汀一眼,怪她的用詞不好。
禾汀視而不見,剛要邁步去禾汀,身後卻傳來冷君池的性感低沉的聲音,“我也非常的感興趣。”
禾家别墅的客廳裏坐着禾汀冷君池,淩祁,禾家傲,還有一個暫且不知道姓名的女人。
除了冷君池一臉的邪魅慵懶,其他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禾汀臉繃得非常嚴肅,似乎隻要一個火星就能将她點燃,她若是爆炸會威力無窮。
淩祁一臉的不耐,他已經對禾家傲失望透頂,甚至感覺到惡心。
禾家傲一臉的忐忑,雖然已經決定說出實情,可是他不确定禾汀與淩祁是不是能夠接受。
至于坐在他旁邊的女人,低眉順眼,小鳥依人的坐在禾家傲的身邊,露出楚楚可憐的眼神,讓人有些接受無能,似乎有些太做作了。
禾家傲深吸一口氣,他将搭在雙膝的手放下,清了清嗓子說道,“她叫卓彩蘭,是淩祁媽媽失散多年的親妹妹。”
禾汀沒有說話,倒是淩祁不屑的冷哼,非常不滿。
“我和她是在M國認識的,”禾家傲目光有些歉然的看着禾汀,“我認識她比認識你媽媽要早,但是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我們分開了,所以……”
禾汀擺擺手,“我不關心這些,我隻想聽事實。”
她可沒有興趣去關心他們的相愛卻分離的戲碼,因爲非常的……惡心!
禾家傲微微一歎,“我和彩蘭會分開是因爲她的身份,禾汀,你不好奇她的身份嗎?”
禾汀微微蹙眉,卓彩蘭能是什麽身份?
“禾汀,其實我是秘毒的成員。”卓彩蘭解釋道。
一句話震得在場之人除了禾家傲以外的三人皆是一愣。
禾汀原本平靜的雙眸猶如波瀾四起的深海,她緊緊蹙着雙眉,不可置信的問道,“秘毒?!”
禾家傲與卓彩蘭微微颔首。
禾汀立刻想到有部分隔離山的人被秘毒放出,莫非這有什麽關聯?
“我是秘毒的核心成員,我一直負責各地的聯絡工作,當初遇到家傲以後,我就不想在替秘毒賣命,可是天不遂人願,秘毒的人因爲我掌握重要的情報而強行将我帶走,然後我一直在秘毒負責聯絡工作。”卓彩蘭帶着哭腔,禾家傲摟着她的肩膀安撫着她,見她實在是說不下去,就接着說道。
“後來我回國遇見你的母親,生下了你,可是我沒有想到有一天秘毒的人會找到我,讓我娶一個叫做雲秀琴的女人,我不知道是爲什麽,可是對方說如果不想讓彩蘭死就必須如此,然後我就接近雲秀琴,”禾家傲薄涼一歎,“爲了事情不要太明顯,我還接觸了很多女人,就是爲了要做到掩人耳目,而這其中就有淩祁的母親。”
提到淩祁的母親,淩祁的臉上的戾氣卻更濃。
“淩祁的母親和彩蘭長得很想,我那時候也是被秘毒的人壓迫的不能自控,那天喝了酒就和淩祁的母親發生了關系。”提到這段,禾家傲也是痛心疾首,可是命運就是這樣,誰都控制不了。
“後來呢?”禾汀其實對到底是誰給禾家傲施壓非常感興趣。
------題外話------
親們,此文三天後開始上傳大結局,感謝親們一路的陪伴,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