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汀看了一眼還昏迷不醒的禾清,也想不到戚長軒過來的用意,又不好攔住他不讓他走,隻能微微蹙眉目送着他離開。
“看來這個戚長軒跟禾清一定有什麽關系啊!”禾汀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總覺得戚長軒不會閑得無聊跑來探望禾清。
“就算是真的有什麽關系,現在禾清昏迷不醒,他來探望她,也無濟于事。”冷君池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人事不省的禾清,淡淡的說道。
禾汀皺着眉頭看了一眼禾清,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倒也沒有多想,跟着冷君池往外面走去。
“不對!”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禾汀忽然叫了起來,掙脫開了冷君池的手,有些匆忙的跑回了禾清的病床邊上,翻開禾清的眼皮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又給她把了把脈,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不做猶豫直接按下了一邊的緊急呼叫按鈕。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嗎?”看到禾汀突然跑回禾清的病床邊上,吓了冷君池一大跳,急急忙忙想要去扶她,生怕她一個不留神就摔了一跤,見到禾汀對禾清的檢查之後,不解的問道。
禾汀目光在禾清的身上遊移了一會兒,當她看到正在給禾清輸液的輸液瓶時,目光一頓,馬上就将針頭從禾清的手背上拔了下來。
“她中毒了,不過我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毒,得回去化驗才能知道。”禾汀一邊将輸液瓶中的液體抽出一部分放到了一個小藥瓶裏面,一邊回答冷君池的問題。
接到緊急呼叫的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看到站在病房裏面的禾汀和冷君池的時候,都愣了一下,然後才急急忙忙的跑到了禾清的身邊,爲她做檢查。
“呃,這位小姐,請問是你按的緊急呼叫按鈕嗎,剛才這位病人是出現了什麽情況嗎?”醫生給禾清做了一番緊急檢查,但是沒有任何的發現,隻好詢問站在一邊的禾汀。
“她中了毒了,你應該馬上給她做血液分析,然後确定救治方法,至于中了什麽毒,估計你得化驗一下這瓶東西了。”禾汀冷着一張臉說道,将手裏面的輸液瓶放到了醫生的面前。
禾汀說得非常的笃定,讓醫生愣了一下,有些回不過神來,有些懷疑禾汀是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還愣在這裏幹什麽啊,還不快點去按照她說的做。”恰好步俊瑜過來,聽到禾汀的話,見醫生還愣在那裏,便嚴肅的開口說道。
禾汀心急回去化驗輸液瓶的摻雜的毒素,見有步俊瑜出面主持禾清的救治,便安心離開了。
“我讓人去化驗,你先回去休息吧!”冷君池相信禾汀的話,根本就不想讓禾汀碰到任何的毒,哪怕是知道她不怕毒,也不放心在這個時候讓她接觸,便開口說道。
“你的人太慢了。”禾汀冷冷的說道,直接就拿着小藥瓶進了自己的實驗室裏面,爲了防止被冷君池打擾,直接就将他關在了門外面。
冷君池看看緊閉着的大門,滿心的着急,在走廊上來來回回的走動着,時不時的湊到門口聽聽裏面的動靜,非常想要闖進去将人帶出來塞回床裏面,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冷靜自持。
禾汀一投入到了化驗中,注意力便高度集中,完全将冷君池抛在了腦後,一門心思的化驗摻雜在輸液瓶裏面的毒素,一番化驗之後,禾汀看看顯微鏡中的東西,揚起了嘴角。
很明顯,被摻雜在其中的是一種神經毒素,不同于已知的幾種,這是一種新型的神經毒素,對于神經的破壞性更強,可以讓人一直處于一種昏迷的狀态,不知不覺中就會因爲衰弱而死去。
确定了毒素的種類之後,禾汀放下了手裏的儀器,勾着嘴角冷冷的笑了一下,禾清因爲中毒昏迷不醒已經夠可憐的了,居然還有人不肯放過她,要用這種方式來害死她,看來這其中的仇恨還真是不小。
禾汀化驗出了毒素沒有多久,就接到了步俊瑜的電話,告知她因爲發現及時,所以禾清并沒有受到太多毒素的侵蝕,成功的被救了回來,隻是那進入她身體的微量毒素很可能會對她的神經系統造成影響,至于會有什麽影響,得等到禾清清醒過來才能确定。
挂斷了電話之後,禾汀一下子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下毒的人——戚長軒。
從進入禾清身體的毒素的量來看,應該是下毒不久,而他們過去的時候,病房裏面就隻有戚長軒在,而這個人明明表面上跟禾清沒有什麽關系,卻跑去探望她,實在是太奇怪了。
禾汀出了實驗室,将結果告訴了冷君池,并且說了自己的猜測。
“我會讓展堯去調查的,你就好好的在家裏面休息吧!”看看禾汀的大肚子,冷君池難掩擔憂的說道。
“這件事情若是真的是戚長軒做的,他肯定不會留下蛛絲馬迹讓我們找到的,你讓展堯去調查,到頭來很可能一無所獲。”禾汀事實求是的說道,“與其浪費時間和人力,還不如我直接去問戚長軒來得更快一點。”
不可否認,禾汀說的的确是大實話,但是冷君池還是不希望讓禾汀去插手這件事情,比起要讓禾汀挺着一個大肚子在外面奔波勞累,他更希望禾汀可以乖乖地留在家裏面養胎。
雖然心裏面是這樣想的,但是冷君池也清楚,禾汀想要做什麽,他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與其白費口舌的勸說禾汀乖乖地留在家裏面,倒還不如陪着禾汀一起過去找戚長軒。
“好吧,那我陪你一起去。”冷君池再一次無奈的選擇了妥協,非常的符合他妻管嚴的名号。
“不,你留下來!”禾汀冷然的說道,語氣很是堅定,“你要是陪我一起去的話,戚長軒肯定什麽都不會說的。”
冷君池故作委屈的抱住了禾汀,“可是我舍不得放你離開啊,我會吃醋的。”
“别鬧了,我和你在說正事。”禾汀一下子就看穿了冷君池,語氣中卻是隐約有幾分的無奈,“戚長軒跑去探望禾清,這原本就已經很奇怪了,現在更是出了禾清中毒的事情,要是不調查清楚的話,我會寝食難安的。”
看看禾汀嚴肅的表情,冷君池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也隻能選擇了妥協,“答應我,不許讓自己出事。”
想到之前才發生的跟蹤事件,冷君池根本就放心不下讓禾汀一個人出門,但是他也清楚,以禾汀的個性說一不二,絕對不會答應讓自己跟去的。
“你放心好了,我還沒有弱到不能夠保護我自己。”禾汀對冷君池笑了一下,示意他寬心,但是冷君池還是擔心的不行,微微皺眉目送着禾汀出了門。
禾汀來到了戚長軒的地盤,直接要求見他,看到禾汀氣勢十足的模樣,不認識禾汀的人還誤以爲是戚長軒的情婦有了孩子找上門來了,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禾汀幾眼。
“再多看一眼,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若有似無的打量的眼神之後,禾汀冷着一張臉看向了站在自己不遠處肆無忌憚的打量着自己的人,陰沉沉的說道。
“冷夫人,我的人不懂事,我自然會教訓的,就不勞您動手了。”戚長軒一過來就聽到了禾汀威脅的話,臉上雖然依然帶着笑意,但是望向禾汀的目光中卻是夾帶了一絲的淩厲。
禾汀不置可否,倒也沒有跟戚長軒在這件小事上計較什麽,跟着他來到了一個安靜的包間之後,開門見山的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是說禾清中毒了?你懷疑是我幹的?!”戚長軒聽禾汀說完了禾清中毒的事情之後,立刻就明白過來禾汀來找自己的用意了。
“當然!”禾汀也不跟戚長軒兜圈子,直白的說道:“當時在禾清病房裏面的人是你,要說不是你幹的,你總得拿出讓我信服的道理來吧!”
戚長軒皺了一下眉頭,沉默了半晌之後,看向了禾汀認真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這件事情并不是我做的。”
“口說無憑的事情,我要怎麽相信你呢?”禾汀挑眉看向戚長軒,淡淡的反問道。
“在我去探望禾清的時候,我恰好看到有一個人離開了禾清的病房,但是因爲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我當時并沒有看清楚這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你要是不相信我說的,可以去查醫院的監控錄像,我想應該有錄到才對。”戚長軒想了一會兒,提出了一個可能。
禾汀見戚長軒說得一臉的坦然,全然不似在說謊的模樣,心中微微一動,若是真的要說謊,也不必說這種一查就會被揭穿的謊言,難道說真的是另有其人?!
雖然心中閃過了千萬種思緒,但是禾汀的臉上卻是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依舊一臉的鎮定,“這件事情,我會查到底的,最好是跟你沒有關系,不然的話……”
“我可以跟你保證,這絕對不是我做的,我沒有任何的理由要除掉她。”戚長軒一臉的坦然,就算是面對禾汀的警告,也非常的鎮定自若,一點心虛的表現也沒有。
禾汀自然是不會因爲戚長軒的幾句話就相信他的,對于他口中出現的那個人,禾汀也是持幾分的懷疑的,不過有監控錄像這種東西存在,想要證明戚長軒話的真實性,還是非常的容易的。
離開了戚長軒的地盤之後,禾汀徑直就去了醫院裏面,要求查看禾清病房外的監控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但是卻被直接拒絕了。
“禾小姐,就算您是禾清小姐的親屬,我們也不能夠給你看監控錄像,除非是有警方的許可,否則我們沒有辦法給你看。”醫院的保全部部長客客氣氣的拒絕了禾汀的要求。
“真的不能夠通融一下嗎?”禾汀黛眉微蹙的看向了部長,語氣有些不悅。
雖然不想得罪禾汀,但是部長還是堅定地拒絕了禾汀的要求,一點通融的餘地也沒有。
見狀,禾汀也隻好悻悻的離開了,暗中卻是已經打定了主意,等晚上人少了,一定要拿到那份監控錄像。
晚上醫院的守衛并沒有白天那麽的嚴密,禾汀很容易就尋到了空子,偷偷地溜進了醫院的保全部門,找到了正對着禾清病房的監控攝像頭,順利的找到了戚長軒到達之前的錄像。
禾汀直接播放出來,想要看看是不是如戚長軒說的那樣有一個人曾經在禾清的病房附近出現過,但是看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根本就沒有出現戚長軒口中的那個人呢。
“難道真的是在騙我?”禾汀蹙眉,疑惑的想道,将錄像又重新播放了一遍,但是還是沒有任何的發現,就在禾汀悻悻的認爲自己是被戚長軒給騙了的時候,她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時間軸,立刻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這份錄像中,居然出現了十秒鍾的空缺,若不是她正好看到了時間軸的不對勁,隻怕她根本就不會發現這份錄像居然消失了十秒鍾。
禾汀懷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又倒回去重新看了一下,這才确定的确是有十秒鍾的錄像被人給抹去了,又銜接上了之後的錄像。
禾汀收起錄像帶打算帶回去讓人試試能不能将抹去的錄像恢複,将其他的一切都回歸原位之後,她便打算離開了。
“你,你是什麽人?”禾汀正将其他的錄像帶放回原位,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有些驚恐的聲音,她回過頭一看,隻見一個估摸二十出頭的年輕保安正慌張的看着自己。
禾汀微微眯了一下眼睛,她雖然不想傷害這個無辜的保安,但是若是他大喊大叫起來,勢必會引來其他的人,到時候自己就不好離開了。
“閉嘴!”禾汀冷聲說道,一臉冷傲如霜的表情,拿出手槍指着保安。
保安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被吓得不輕,手腳發軟,差點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望向禾汀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的神色。
“關上門,進來!”禾汀見隻有一個保安,心中也有了底,冷聲說道,目光中透露出了幾分的寒意。
被禾汀用槍指着,保安哪裏敢不從啊,隻好乖乖地聽禾汀的話關上了門,哆哆嗦嗦的走到禾汀的面前。
“今天白天輪到值班的保安都有哪些人?”禾汀冷冷的問道,語氣中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
保安看看朝着自己的黑黢黢的槍口,費力了咽了一口口水,心砰砰直跳,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去了,雖然聽到了禾汀的問話,但是腦子裏面卻是一片的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隻是目光發直的盯着一個點看。
禾汀略帶不耐煩的直接将槍口頂到了保安的太陽穴上,“你要是不說的話,明天就有人在這裏發現你的屍體了。”
“我,我,我說!”感覺到頂着自己的槍口傳來的金屬的冰冷,保安結結巴巴的說道,雙腿直打擺,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今天值班的人是隊長,就是牆上的那個人。”保安指了指禾汀身後的牆壁,看向禾汀的目光就好像是看着洪水猛獸一般的驚恐不安,伸出來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顫抖。
禾汀順着方向看過去,見牆壁上的确是貼着不少人的照片,下面還寫上了職務,因此她一眼就看到了保安口中所說的隊長。
“這個人現在在哪裏?”禾汀回過身問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意。
比起指望于修複錄像帶,還不如直接從這個抹掉錄像内容的人口中問出一點消息來得更快。
“在,在……他家裏面。”保安哆哆嗦嗦的鎖着脖子,結結巴巴的将地址告訴了禾汀。
禾汀緩步靠近了保安,冷冷的說道:“雖然很感謝你的配合,但是……現在恐怕得讓你再配合我一下了。”
保安驚恐的看向禾汀,不知道她這番話的意思,看到禾汀擡起了手,眼睛瞪得幾乎要突出來,下一刻便覺得頭部傳來一陣劇痛,一下子就昏了過去。
禾汀跨過昏倒在地的保安,徑直離開了醫院,去了保安說的地方。
從醫院過去,倒也不是很遠,沒一會兒的功夫,禾汀就到了保安隊長居住的大樓底下,看看亮着燈的房間,禾汀冷冷的笑了一下,躲過安裝在樓梯裏的監控攝像頭,到達了三樓的一間房間門口。
禾汀伸出手,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卻沒有聽到房間裏面有動靜,握住了門把手轉了轉,這才發現房門居然沒有鎖上。
禾汀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轉動把手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屋内一片的寂靜,寂靜到禾汀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之外,根本聽不到其他的聲音,她微微蹙眉,總覺得有些奇怪,掏出了手槍,注意力高度集中,慢慢前進。
客廳裏面沒有人影,禾汀微微松了一口氣,轉身輕輕地推開了卧室的門,看到卧室裏面的情況,禾汀的瞳孔微微一縮,确定房間裏面沒有其他的人之後,走到了床邊上。
一個男人瞪大了眼睛躺在床上,脖子上正汩汩的湧出鮮血,染紅了床單,禾汀伸出手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發現他已經斷氣了,但是屍體觸摸上去還有一絲的溫熱,顯然剛死不久。
禾汀顧不得滿床的鮮血,湊近了屍體查看脖子上的傷口,發現是被人用利刃一下就割開了喉嚨,動作幹脆利落,一擊緻命,不是專業的殺手,很難達到這種程度。
“這是什麽?”湊近看了看,禾汀這才注意到屍體的邊上放着三張黑桃撲克,因爲放在了血泊中,所以背面已經沾滿了斑駁的血迹,禾汀正想要拿起來查看一下,忽然就聽到了由遠及近聲音越來越大的警笛聲。
禾汀黛眉微蹙,知道警車已經近在咫尺,若是自己再逗留下去,說不定恰好會被那些匆匆趕來的警察撞個正着,而自己又沒有什麽正當的理由,一定會被當成犯罪嫌疑人百口莫辯的。
匆匆将自己留下的痕迹抹去,确定沒有疏漏之後,禾汀打算離開,但是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她果斷放棄了想要從門口離開的打算,悄悄地靠到窗口看了看,發覺樓下已經停了兩輛警車,周邊還圍着不少看熱鬧的人。
“真是倒黴!”禾汀暗自啐了一聲,知道在這麽多人的注意下,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爬窗離開這間房間。
外面有不少的人在圍觀,而警察已經到了樓下,自己卻出不去被困在兇殺案的現場,禾汀總覺得這件事情太過湊巧了。
自己不過是一時起意才會過來這裏,卻偏偏遇到了兇殺,知情人被人殺人滅口了,而且還有人及時報了警,那些原本慢吞吞的警察居然在屍體都還沒有冷下來的時候就趕到了現場,這一切湊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個局。
想明白過來這點之後,禾汀臉上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心中隐約開始懷疑起了戚長軒。
正是因爲他跟自己說有人在禾清的病房門口徘徊,自己才會來醫院尋找監控錄像,才意外發現錄像帶被人動了手腳,才會來到這兇案現場。
一環扣一環,宛然就是一個針對自己設下的局。
禾汀暗自咬牙,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跟戚長軒算賬的時候,最起碼也得等到自己安然離開這裏才行。
估算了一下時間,禾汀知道自己還有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可以逃離這個兇案現場,考慮來考慮去,禾汀覺得還是爬窗離開最爲靠譜,當下也不再猶豫了,來到窗口查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
見到外面圍觀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見了,禾汀有些疑惑,但是也顧不得去仔細的思考這個,急急忙忙踏上了窗台,抓住了窗框往上爬。
若是以往,爬個窗對于禾汀而言根本就不算什麽,但是禾汀忘記考慮自己現在已經懷着七個月的身孕了,因爲大大的肚子頂在前面,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把自己拉上去。
禾汀費力的抓着窗框,但是卻沒有辦法把自己拉上去,一想到那些警察很有可能會在下一秒就破門而入,禾汀的心裏面别提有多麽的焦急了。
因爲分心了,禾汀手一滑,在重力的作用下松開了一隻手,隻能費力的以一隻手抓着窗框。
就在禾汀準備放棄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突然從上面的窗戶伸下來,抓住了她的手腕,輕輕松松将她拽了上去。
“你怎麽會來這裏啊?”被拽上去之後,看到抓着自己手腕的人居然是冷君池,禾汀難掩驚訝的問道。
“我要是不過來,你打算怎麽辦?!”冷君池闆着一張臉問道,天知道當他看到禾汀那麽危險的懸挂在半空中的時候,心都快要跳出自己的嗓子眼了,急急忙忙伸出手将人拽上來,确定禾汀毫發無損之後,這才安心下來。
禾汀有些心虛,自己是太過着急了所以才會不通知冷君池一聲就急急忙忙過來了,誰知道居然會正好掉進了别人的陷阱裏面,要不是恰好冷君池趕到的話,隻怕自己這次真的很難脫身了。
“下次不許再帶着我的寶貝冒險了,我可是會心疼的。”見禾汀有些心虛的模樣,冷君池嚴肅的說道,心中暗暗想着下次一定要把禾汀給看牢了,可不能讓她再繼續冒險了。
“我這可是胎教,以後他們也會很勇敢的。”禾汀癟癟嘴,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冷君池有些無奈的對着禾汀笑了笑,“我說的寶貝可不是兩個小寶寶,她就在這裏。”
雖然已經習慣了和冷君池在一起,但是聽到冷君池突然這麽說,禾汀心中還是微微一動,有一股暖流從心中流過,嘴角也忍不住揚了起來。
“好了,先回家去吧,等會兒再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冷君池與禾汀十指交握,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意,與禾汀一起光明正大的離開了案發現場。
雖然不少的人都看到了禾汀和冷君池的離開,但是誰也不敢将這次的案件歸到兩人的頭上去,非常有默契的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看來你早就打好招呼了啊!”看到在場的人的奇怪表現,禾汀心中了然,看向冷君池的目光中多了幾分的暖意。
“也不是,你突然過來,我知道後就過來了,恰好遇到了警車,這才打了一聲招呼的。”禾汀不說一聲就自己過來了,要不是冷君池恰好收到了消息,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
禾汀有些無奈,也知道是自己理虧,“這件事情的确是我錯了,下次我絕對會告訴你一聲的。”
“說錯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冷君池可不希望自己在接到消息說禾汀獨自一個人去冒險了,他的心髒還沒有強悍到可以一次一次的擔驚受怕的程度。
“這次的事情很奇怪!”禾汀黛眉微蹙,将自己的疑惑告訴了冷君池。
冷君池聽禾汀說完之後,也皺起了眉頭,“這件事情,我會讓人無調查的,你就在家裏面好好地養胎吧。”
他隻要想到禾汀挺着七個月的肚子在外面冒險,心就一直高高的懸着,沒有辦法徹底的安心。
“好吧,我盡量!”禾汀妥協道,那麽多的事情繼續處理,她哪裏能夠安心在家裏面養胎啊!
——
禾雲如依舊在花藝教室上課,與沈小生的關系也不知不覺的親近了起來,雖然沒有與沈小生再進一步,但是卻也漸漸到了朋友以上的關系。
“最美麗的玫瑰花,送給全場最漂亮的人。”沈小生将嬌豔欲滴的玫瑰放到了禾雲如的面前,澀澀的笑着說道。
禾雲如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羞澀,但是還是接過了沈小生遞過來的玫瑰。
“你……今晚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吃頓晚飯呢?”沈小生有些遲疑的說道,眼神中卻是滿滿的期待。
禾雲如咬了一下下唇,有些爲難,雖然她對于顧洵很失望,但是卻也沒有要離開他的心思,與沈小生關系暧昧,已經讓她的心裏面生出了幾分的罪惡感,若是再繼續下去,她怕這份罪惡感最終會把她壓垮掉。
“不,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得回家去才行。”一番思考之後,禾雲如還是拒絕了沈小生,“還是等下次吧。”
沈小生雖然有些失望,但是卻也沒有勉強禾雲如,隻是遺憾的目送着禾雲如離開了花藝教室。
禾雲如回到了禾氏别墅,見禾家美并不在,心情頓時就好了不少,臉上也多了幾分的笑意。
“雲如,你還沒有去探望過禾沛吧,你找個時間去看看她吧!”雲秀琴看到禾雲如回來了,忽然提到了這件事情。
禾雲如臉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凝固住了,神色有些冷淡,斷然拒絕道:“我不去!”
“雲如,我知道你生禾沛的氣,但是現在她快要跟司空結婚了,我聽人說司空的家世不簡單,你跟他交好,總是沒有壞處的。”雲秀琴想到禾家美母女攀上了司空之後很可能會鹹魚翻身,便想趁着關系還沒有徹底的惡化,找個機會緩和緩和關系也不錯。
聽到雲秀琴提起司空,禾雲如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馬上就恢複了正常,冷聲說道:“這件事情,我自然有我的考慮。”
“雲如,你可不能任性,我聽人說禾凱複和司空正在計劃開藥廠,要是兩人合作的話,隻會威脅到顧洵在禾氏集團的地位的。”禾凱複的野心路人皆知,要是真的就這樣讓兩人合作的話,隻會動搖顧洵在禾氏集團的地位。
“……我知道了,我會去的。”禾雲如沉默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忽然就改變了态度。
雲秀琴倒是沒有在意禾雲如忽然就改變态度,聽到她這麽說,心裏面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又補上了一句,“與其讓顧洵過去,還不如你過去,最起碼表面功夫我們都做足了。”
禾沛車禍發生得有些離奇,偏偏肇事司機一直都沒有被找到,原本就處在風口浪尖的禾氏集團因爲這件事情更加的惹人關注了,流言蜚語滿天飛,不少人都在猜測到底是禾家的誰想要借此除掉禾沛。
禾雲如站起身,“我現在就去。”
雲秀琴看着禾雲如出了門,松了一口氣,雖然她也不喜歡禾家美和禾沛母女,但是偏偏現在不宜得罪兩人,隻能暫時忍耐下來了。
禾雲如去醫院,倒也不是爲了要去探望禾沛,而是想要去見司空,詢問他到底爲什麽要跟禾沛結婚。
禾雲如來到禾沛的病房門口,恰好聽到裏面有說話聲,也沒有多想,直接推開門,見到裏面的人之後,一下子就愣住了。
看看坐在病房裏面沙發上的顧洵,禾雲如的表情愈發的冷峻了,緊緊地抿緊了嘴唇,看向顧洵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的氣惱。
顧洵沒有想到禾雲如居然會過來探望禾沛,看着站在門口冷臉看着自己的禾雲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才好了。
他也不是爲了要探望禾沛才來的,隻不過是聽說了司空和禾凱複的合作之後,想到從中分一杯羹,這才過來找司空的,卻不想正好被禾雲如給撞見了。
禾雲如見顧洵一臉心虛的表情,心中的怒火就如同火山爆發一樣根本就沒有辦法遏制住,一言不發直接就轉身離開了。
顧洵見禾雲如如此,急急忙忙要追出去,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人給喊住了。
“顧先生不是說有事情要跟我說嗎,怎麽急急忙忙的就要走了呢?”等到禾雲如離開之後,司空才從一邊的休息室裏面出來,臉上帶着笑意看着他說道。
顧洵有心要追上去,但是想到自己來找司空的目的,猶豫着邁不開步子,最後一思量,還是選擇留了下來。
禾雲如攜帶着滿身的怒氣離開了醫院,坐回了自己的車子裏面,還是覺得怒火中燒,偏偏又沒有一個可以聽她訴說的人,最後隻好把車子開到了酒吧,打算一醉解千愁。
“漂亮的小姐,不知道我能不能請你喝一杯啊?”酒吧裏面三教九流什麽樣的人都有,看到禾雲如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居然一個人來酒吧裏面喝酒,立刻就有不懷好意的人圍了上來。
“滾!”心情不好的禾雲如自然不會有耐心去理會這些眼冒綠光的人,冷冰冰的開口說道。
禾雲如不友好的态度立刻就惹毛了這些人,原本幾杯酒下肚之後就沒有了多少的理智,被禾雲如這麽一呵斥,立刻就不悅的開始對禾雲如拉拉扯扯。
“你們在幹什麽!快點放開她!”就在禾雲如快要忍耐不住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了起來,一個有些削瘦的身影也擋在了她的面前。
禾雲如愣了愣神,這才反應過來,擋在她的面前,護住她的人居然是沈小生,心中頓時泛起了複雜的情緒,眼眶微微有些發熱。
見禾雲如有人保護,原本想要找禾雲如麻煩的幾個男人罵罵咧咧了幾句,到底是不敢再繼續糾纏下去了,很快就識趣的離開了。
“你怎麽可以一個人來這裏呢?”沈小生得到了禾汀的消息,急急忙忙的趕過來,恰好充當了一回英雄救美中的英雄。
在沈小生到來之前,禾雲如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隐約有了七八分的醉意,聽到他這麽問,也不說話,隻是對着他笑。
見禾雲如已經将自己灌醉了,沈小生心底微微有些無奈,隻好認命的将禾雲如帶到了酒店的客房裏面。
“不要走,不要走!”已經徹底醉過去的禾雲如小聲地呢喃着,偏偏力氣卻大得驚人,一把将沈小生給抱住了,讓他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
看看将自己壓在身下一臉媚紅的禾雲如,沈小生心中微微一動,試探性的伸出了手,回抱住了禾雲如。
“洵。”禾雲如誤以爲是顧洵,并沒有拒絕沈小生的親近,反而更加熱情的靠近了沈小生,在他身上四處點着火。
聽到禾雲如不自覺的叫出的人名,沈小生眯起了眼睛,一抹不甘飛快的從眼中閃過,伸手扯開了禾雲如的腰帶。
“我會讓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沈小生看着在自己懷中意亂情迷的禾雲如,露出了一個陰鹫的笑容,更加用力的侵犯懷裏的人。
第二天,當禾雲如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感覺到頭疼欲裂的宿醉後遺症之外,還覺得身子軟軟的使不上勁兒,有種熟悉的腰酸腿軟的感覺。
禾雲如揉了揉太陽穴,費力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未着寸縷,有些驚慌的掀開被子看了看,見自己一身歡愛後的痕迹,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身邊。
看到同樣赤身*躺在自己身側的沈小生的時候,禾雲如腦中一片空白,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昨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根本就不記得,隻知道自己随便找了一家酒吧買醉,後來似乎顧洵來了,将她帶回了家。
禾雲如還在驚魂未定的想着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沈小生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雲如,我……我會對你負責的。”見到禾雲如定定的看着自己,沈小生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的羞澀,但是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聽到沈小生這麽說,好誘人的心中卻是沒有半分的高興,隻覺得自己一顆心沉到了谷底,又好像整個人墜入了冰窟中一樣遍體生寒。
“我知道我現在還配不上你,我會努力的。”見禾雲如不說話,沈小生小心翼翼的說道,試探性的伸出了手,想要将禾雲如攬到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