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莎輕輕笑了笑,見到冷君池隻是一個人,便有些大意,見冷君池受控于自己,忍不住就得意洋洋起來,“你還活着,我怎麽舍得死呢?”
原本在外面掩護的禾汀,看到妮莎居然言語上調戲冷君池,觀察了一下四周,見沒有其他的人,禾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趁着妮莎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将手中的手術刀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妮莎原本正暗自得意着,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的冰冷,一下子就僵硬住了身體根本就不敢再繼續輕舉妄動了。
“放下你手裏的槍!”禾汀冷着聲音說道,手中同時微微用力,感覺到從脖子上傳來的輕微刺痛,妮莎馬上就放下了手裏的槍。
見禾汀已經控制住了妮莎,再看看綁在船長身上每一分一秒都在不斷減少的炸彈,冷君池沒有任何的猶豫,馬上就開始拆彈。
禾汀将妮莎押到了一邊,開始審問她。
“我的确是存了要害你的心,但是……但是我也是被逼的啊,人不爲己天誅地滅,要是我不按照那人的要求做的話,那我就會被那人給殺掉的。”被禾汀用手術刀抵着要害處審問,妮莎根本就不敢說謊話,隻是在坦承的同時卻不忘爲了自己辯解。
見禾汀目光冷冷的看着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了滿滿的殺意,妮莎費力的咽了一口口水,讨好的笑着看着禾汀,“要是我真的有心要害你們的話,那就不會暗示水裏面有毒了。”
聽見妮莎這麽說,禾汀勾着嘴角嗤笑了一聲,對于妮莎這個時候還要糊弄他們的做法覺得有些可笑,“那水中的毒需要配合那藥才會發作,若是隻喝了水,那邊不過隻是一杯白水而已。”
妮莎愣愣的看着禾汀,微微張着嘴巴,看向禾汀的目光中閃爍着恐懼的目光,她沒有現在這個計謀居然會被禾汀給發現,她還以爲天衣無縫,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呢!
“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妮莎顫抖着聲音問道,對于禾汀的真實身份愈發的好奇了。
“我的身份,你還不知道。”禾汀冷着臉說道,眼中閃過殺意,對于想要害她的人,她從來不會手軟。
一邊的冷君池在禾汀審問妮莎的時間裏,已經将炸彈從船長的身上拆了下來,并且從船長的口中得知了大副的所作所爲。
“船長,你先去通知其他的乘客立刻乘坐救生艇離開這裏吧!”冷君池還要盡快聯系展堯前來,沒有時間去管船上的其他乘客,隻能把這個任務交給船長。
船長也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對着冷君池點點頭,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現在這個女人要怎麽辦?”禾汀見冷君池已經拆除了炸彈,詢問他道。
“随你的心意好了。”冷君池看看禾汀,寵溺的說道,望向妮莎的眼中卻是一片的冷然,仿佛再看一個死人。
禾汀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準備直接解決掉妮莎,卻不想妮莎突然叫了起來。
“不,不,求你不要殺我,給我一個機會吧!”見禾汀真的是要殺了自己,妮莎慌亂的叫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懼的神色。
“那你想要用什麽來買你這條命呢?”禾汀淡淡問道,語氣中有一絲的嘲弄,看來這個女人的手裏還握着不少的籌碼啊,到這個時候還敢于自己談條件。
“隻要你放我一命,我可以……我可以聯絡總部,讓你跟秘毒的高層直接對話。”見禾汀看着自己的目光中閃着的殺意,妮莎知道自己要是不說出點有用的籌碼的話,隻怕是自己就要死在這裏了。
妮莎給出的籌碼相當的具有誘惑力,禾汀想了想之後便答應了下來,“好,我可以放過你,但是你必須将你答應的事情做到,若是再敢耍什麽花招的話,我可不會再客氣了。”
妮莎自然是趕緊應了下來,生怕慢一步禾汀就會反悔。
“你跟我們一起走。”現在還不是去跟秘毒的高層聯系的時候,必須要先将這裏的事情處理了才行,而禾汀又不放心讓妮莎就這樣離開,便讓她跟着自己。
妮莎雖然有些不願意,但是還是不得不跟着兩人前往駕駛室。
可能是早就已經猜測到兩人要去駕駛室了,所以一路的都有不少的人前來阻攔他們。
看看拿着大砍刀朝着自己沖過來的十幾個彪形大漢,沒有經曆過這樣陣仗的船長有些害怕,尤其是看到明晃晃的大砍刀朝着自己砍過來的時候,更是吓得躲到了妮莎的身後。
妮莎被推到前面,吓得尖聲叫了起來,七手八腳的抓住了冷君池的衣服,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
“吵死了!”禾汀不悅的瞪了妮莎一眼,語氣冷冰冰的說道,眼底藏着些許的殺意。
被禾汀這麽的一吓,妮莎隻好把尖叫聲咽回了肚子裏面,隻是還是小心翼翼的躲在冷君池的身後根本就不敢上前。
禾汀看向冷君池,恰好他也看向她,四目一對,明明應該是很危急的時刻,但是想到有自己愛着的人與自己并肩作戰,禾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
“看看我們誰解決的人多怎麽樣?”禾汀挑眉看向冷君池,居然在這個時候向他提出了比試。
“可以,輸的人無條件的答應赢的人一個條件。”冷君池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看向禾汀的目光中透露出了一絲狡黠。
禾汀點點頭答應了下來了,對着冷君池笑了一下,趁着冷君池看自己看呆的一瞬間先迎了上去。
面對禾汀耍的小手段,冷君池寵溺的笑了笑,也撞進了彪形大漢的包圍圈裏面。
雖然看身形禾汀根本就比不上這些手握利器的大漢,但是禾汀卻動作靈活,往往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人就已經到了自己的跟前。
來不及揮舞手中的利器,視線停留在眼前,卻隻覺得脖子上一涼一痛,伸手一摸一股溫熱黏膩的液體正汩汩的噴湧而出。
“啊!救命啊!”就在禾汀和冷君池不慌不忙的解決這些人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妮莎尖銳恐慌的叫聲。
禾汀回過頭一看,隻見有些人見她和冷君池不好對付,就沖到了妮莎和船長的身邊,比起動不動隻會高聲尖叫的妮莎,船長到底顯得稍微要沉穩一點,還知道自己拿着折疊椅跟這些拿着利器的彪形大漢對峙。
如果自己現在過去救人,隻怕比試就會輸給冷君池,但是見到他一點要過去救人的意思也沒有,禾汀隻好急急解決了身邊的人,來到了船長的身邊。
見船長即将被砍中,禾汀抓住了船長的手,帶着他将手中的折疊椅甩到左邊擋住了劈砍過來的大刀,然後趁着這個空當,另一隻手将手裏的手術刀當成暗器扔了出去。
鋒利的手術刀直接沒體而入,嵌進了一個彪形大漢的眼中,禾汀顧不得去收回手術刀,急急忙忙拉着船長往後倒,躲開了另一人的攻擊。
“小心後面!”船長眼看着有人居然趁着這個時候偷襲禾汀的後面,但是又幫不上什麽忙,隻好着急的大喊提醒禾汀。
其實就算船長不提醒,禾汀也早就已經注意到了,所以與船長的提醒同時做出了反應,直接一個撩陰腿狠狠的踢向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被禾汀毫不留情的一腳踢中的倒黴家夥立刻就發出了一聲比妮莎還要尖銳的叫聲,扔下了手裏的大砍刀,捂着下身在地上不停地翻滾着慘叫。
禾汀幹脆利落的一腳,看得在場的其他男性都暗怕不已,不自覺的夾緊了雙腿,生怕下一個會被踢爆的人會是自己,看向禾汀的目光中更是增添了幾分的恐懼,有些不敢上前了。
“救命啊,你快救我啊!”妮莎狼狽不堪的躲閃着,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割開了好幾個地方,不過因爲躲閃及時,倒也沒有受什麽傷,隻是見禾汀居然先去救了船長,妮莎的心裏面别提有多麽的怨恨了,扯着嗓子叫着。
禾汀冷冷的看了妮莎一眼,隻覺得這個女人無比的麻煩,若不是考慮到她還有一點的用處,她根本就不想管她的死活。
“爲什麽不先來救我,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就不要想可以聯系上秘毒的高層了。”妮莎怒氣沖沖的看着禾汀,非常的不滿她不先來救自己。
禾汀沒有理會妮莎,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察覺到了禾汀眼中的殺意之後,妮莎才暗自後悔自己剛才忘記了這一點,居然對着禾汀趾高氣揚。
趁着禾汀救人的時間,冷君池解決掉了不少的人,将阻攔的人都解決之後,一行四人很快就趕到了駕駛室裏面。
見駕駛室裏面隻有大副和一些被控制住的船員,冷君池沒有任何的猶豫,不費多少力氣就将大副給解決掉了,将被控制住的船員解救出來。
“船上被人裝了炸藥,即将爆炸,到時候這艘船就要沉沒了,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你們快點帶着船上的乘客逃生。”冷君池對在場的船員說道。
見冷君池也不像是在騙人,加之剛才還被冷君池給救了,所以一聽到他這麽說,船上的船員全都不做任何懷疑的相信了他,一些人負責駕駛,一些人則拉響了警報,開始帶着船上的乘客離開。
妮莎看看禾汀,生怕自己等會兒會被殺掉,所以打算趁着混亂悄悄地逃走,隻是她剛剛一動,就被一邊的船長給發現了。
“你想要去哪裏?”船長見妮莎鬼鬼祟祟的往後退,立刻就把人給攔住了,雖然不太清楚妮莎到底做過些什麽,但是船長感念禾汀和冷君池的救命之恩,也站在了兩人這邊。
爲了避免妮莎會趁亂逃走,船長直接将妮莎鎖在了駕駛室的鐵管上面。
妮莎見船長居然如此對自己,忍不住破口大罵,但是船長卻裝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直到最後所有人都上了救生艇離開之後,他才跟着其他的船員一起離開。
禾汀和冷君池在駕駛室裏面沒有等多久,就等到了除掉了所有暗黑勢力平安歸來的平澤耀川和淩祁,恰好在這個時候,忽然一枚信号彈在天空中炸開,居然是向烈發出來的。
四人顧不得别的,急急忙忙的往其所在的頂層的舞廳趕去,到了之後才發現原來舞廳裏面的都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一個個看上去非常暴躁的樣子,完全失去了理智,拿着東西在互相厮殺,而向烈卻被困在了這些人中間,根本就沒有辦法脫身。
爲了避免跟向烈一樣被困在這些人裏面出不來,四人決定兩兩一組進去營救,禾汀自然是跟冷君池一組,兩人配合默契,面對那些失去理智隻知道瘋狂厮殺的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問題,很快就來到了向烈的身邊,而平澤耀川和淩祁也順利趕到,四人帶着向烈殺出了一條血路,離開了那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人,準備離開這艘船。
等到他們來到救生艇邊時,才想起來忘記了被鎖在駕駛艙裏面的妮莎,爲了得到妮莎口中的消息,一行人隻好返回去營救她。
當五人來到駕駛艙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居然還有埋伏,要不是五人都比較警覺的話,隻怕是要吃虧了。
這次埋伏着等着他們的人,正是兩個秘毒成員的其中一個,對方非常的厲害,考慮到向烈已經受了傷,禾汀和冷君池便讓平澤耀川和淩祁帶着向烈和妮莎先離開。
知道自己留下也是添麻煩,所以四人便隻好先行離開。
禾汀和冷君池配合默契,雖然這人很厲害,但是還是敗在了兩人的聯手之下,解決了這個人之後,兩人準備離開,這個時候才發現剩下的救生艇不知道是被誰給破壞了,根本就沒有辦法使用。
就在兩人爲難之際,幸好展堯開着快艇趕了過來。
上了快艇之後,在開出了安全距離之後,冷君池引爆了裝設在遊輪上面的炸彈,隻聽見一聲悶響,原本奢華巨大的遊輪上冒出了點點的火光,漸漸演變成了熊熊大火。
秘毒這一次不僅沒有成功将武器運到,還遭受了如此慘重的損失,也算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一時之間元氣大傷。
爆炸的餘波使得快艇在海面上不停地上下颠簸着,看着被熊熊火焰籠罩着的豪華遊輪,禾汀緊緊地抿着嘴唇,心中卻并沒有多少的興奮。
光是這樣還不夠,自己必須要給他們更加猛烈地襲擊才行。
一行人總算是順利的回到了岸上,而受了傷的向烈被及時送進了醫院裏面,就連其他的人也覺得無比的疲倦,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
青山泠被留下作爲支援,但是心裏面卻也一直都放心不下上了遊輪的幾人,因此親自前來迎接,看到平安無事的平澤耀川,忍不住就撲了過去,與他緊緊相擁。
妮莎看到一個女人忽然一臉喜色的沖到了自己身邊的女人面前,一把将人給抱住了,還非常大膽的當着衆人的面直接法式熱吻,被吓得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了。
直到得知平澤耀川是男扮女裝之後,她才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不再那麽的奇怪了。
站在稍遠處的任素素遠遠地看着淩祁,見他平安無事,一直提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安安穩穩的放回肚子裏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她決定自己還是悄悄離開比較好,。
淩祁在人群中搜尋了一會兒,終于找到了站得遠遠似乎要離開的任素素,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攔住了離開的任素素。
禾汀看到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麽,最後緊緊地抱在了一起,便知道他們已經冰釋前嫌了,忍不住就輕輕笑了起來。
将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禾汀和冷君池才得以回到酒店休息,又是打架又是跟人鬥智鬥勇,兩人都覺得困倦不已,倒在床上睡了足足一天才醒過來。
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愛的人就在身邊,這種感覺别提有多麽的幸福了。
冷君池睜開眼睛,看到禾汀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隻覺得自己心裏面的柔軟一下子就被擊中了,正想說些情意綿綿的話,卻被一陣肚子叫的聲音給破壞了。
禾汀摸了摸肚子,發現是自己的肚子在餓得咕咕的叫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微微紅了臉頰,但是卻故作兇悍的開口說道:“看什麽看,我肚子餓了!”
“……你想吃什麽,我讓人送過來。”冷君池強忍着沒有笑出來,生怕禾汀會惱羞成怒的暴打他。
“我不想吃酒店裏的飯菜,一點都不好吃。”禾汀眨巴着眼睛看向冷君池,“我想吃你做的。”
冷君池摸了摸鼻子,“隻要你不嫌棄我做得不好吃就可以了。”
“不會的,我們現在就去吧!”原本隻是興緻突然來了現在想到可以吃到冷君池親手做的飯菜,禾汀表現出了極大地興趣,拉着冷君池就去了超市裏面。
兩人親親密密的挑選食材,男的俊朗帥氣,女的嬌媚漂亮,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的人圍觀。
禾汀和冷君池帶着滿滿當當的食材回到了酒店裏面,将大廚都趕出去之後,冷君池挽起衣袖,準備給禾汀一展身手。
“這個土豆片切的會不會太小了一點啊?”禾汀不放心的在一邊監工,是不是就會挑剔的指着什麽說道。
“……這個是土豆絲吧!”冷君池的廚藝隻能說是普通級别的,根本就比不上酒店裏面的大廚的水準,被禾汀故意挑剔了一番,額頭上幾乎就要冒出冷汗來了。
手忙腳亂了一番之後,冷君池總算是成功的搗鼓出了一頓還算不錯的家常小菜,盡管味道肯定是比不上酒店裏面大廚的水準,但是禾汀卻吃得特别的滿足,每一口飯都好像是摻入了蜂蜜一樣的甜滋滋的。
冷君池讓人安排好了私人飛機,打算在兩天後便帶着禾汀返回C國,得知兩人要走,冷爺爺在兩人走前找上了門來。
“君池,以後冷氏集團爺爺就徹底的交給你了,以後它如何就看你如何的發展了,我不會再插手了。”冷老爺子非常滿意冷君池的能力,放心将冷氏集團交給了他。
冷君池沒有說什麽,隻是鎮重的點了點頭,算是接下了這個擔子。
“至于你,就安心養胎好了,什麽都不用你去做,有什麽事情就讓君池去好了,争取給冷家盛夏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孫子。”冷老爺子看向禾汀,難掩對于下一輩的期待。
禾汀點點頭,“我知道了。”
人上了年紀之後,總是會忍不住的渴望兒孫繞膝盡享天倫之樂,看看冷老爺子已經爬上了不少皺紋的臉龐,禾汀想到他一個人留在這裏,身邊連一個可以信任的自己人也沒有,心中就有些微微一酸。
“爺爺,不如讓華叔留下來給您作伴吧!”禾汀大膽的提議道,反正華叔年紀也大了,留在他們身邊經曆那些威脅的事情也有一些吃不消了,倒還不如讓他跟冷爺爺作伴,過一段安生日子呢。
冷老爺子跟華叔見面之後相談甚歡,便聽從了禾汀的提議,讓華叔留了下來。
陪了冷老爺子兩天後,冷君池便和禾汀乘飛機回了C國。
回到C國之後,禾汀在家裏面休息了好幾天,平日裏不是教教優優做功課,就是閑着無視做點東西出來玩一玩,偶爾心血來潮了還會拉着蘭姨給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服。
看着一件一件精緻的小小的衣服從自己的手中誕生,這種感覺讓禾汀的心裏面就好像是吃到了蜂蜜一樣覺得甜滋滋的。
想是這樣平靜的生活,雖然沒有驚心動魄轟轟烈烈,但是回味起來卻是多了一份細水長流的溫馨。
這日,禾汀如同往常一樣準備悠閑的過一天,卻突然接到了步俊瑜打過來的電話。
“你該不會是忘記要來醫院做檢查的事情了吧?”步俊瑜沒有等到禾汀來醫院,隻好打電話過來催促了。
“差點忘記了,我等一會兒就來。對了,禾雲如如何了?”禾汀一排腦袋,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情,差一點就被她直接給抛在了腦後。
“禾雲如已經出院了,她的手術非常的成功,過一個月就可以調整身體備孕了。”步俊瑜将禾雲如的情況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禾汀。
聽到步俊瑜這麽說,禾汀忍不住就笑了起來,隻是怎麽看都覺得這個笑容裏面藏着不少的深意,“這樣啊,那等到禾雲如來檢查的時候,你可一定要通知我。”
“好,我到時候一定會通知你的,不過你可千萬别忘記過來做檢查啊!”步俊瑜不放心的在挂電話前又叮囑了一遍,生怕禾汀會又忘記了這件事情。
挂斷了電話之後,禾汀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臉上有些擔憂之色,她并不想讓冷君池知道自己子宮異位的情況,邊和步俊瑜悄悄約了時間準備去醫院裏面做檢查,差一點她就忘記這件事情了,還好有步俊瑜的及時提醒。
禾汀悄悄的來了醫院,因爲有步俊瑜提前打好了招呼,所以有專門的女性婦科醫生在等着她,在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醫生告訴了她結果,“子宮異位的情況并沒有改善多少,希望你可以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醫生這麽說,禾汀的臉上一臉的平靜,并沒有表現出什麽傷心難過的表情來,她的心裏面對于這件事情并不是非常的在意,同時也非常的相信步俊瑜的醫術,雖然目前的檢查結果并不好,但是禾汀的心裏面還是充滿了信心。
“檢查結果怎麽樣?”一直等在門外的步俊瑜看上去倒是比禾汀這個當事人還要着急,如果不是穿着一身的白大褂,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擔心懷孕妻子的丈夫一樣。
“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吧!”禾汀看了看四周,帶着步俊瑜來到了花園裏面,一邊散步一邊說話。
禾汀将檢查的結果告訴了步俊瑜,他聽得有些擔憂,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你這樣子,我怎麽敢給你作手術啊?”步俊瑜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向了禾汀,“你的身體怎麽辦?”
“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會處理好這一點的,你隻需要操刀就可以了。”禾汀非常的堅持,并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做出讓步。
步俊瑜看着禾汀,見她一臉倔強的堅持,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她,最後隻能無奈的放棄了說服她的念頭,看看禾汀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一片葉子,他擡起手替禾汀取了下來。
“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你不能夠告訴他。”禾汀在離開之前,非常不放心的對步俊瑜說道。
步俊瑜點點頭,答應了下來,目送着禾汀離開。
然而兩人都不知道,剛才的一幕,早就已經被人偷偷拍了下來。
禾汀從醫院離開,驅車回家,半路上忽然接到了米小涵的電話,她找了一個地方停下來接起了電話。
“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禾汀不知道米小涵給自己打電話,到底是爲了什麽事情,所以一開口就直接問道。
“還不是你惹來的大麻煩!”米小涵在電話的那頭抱怨道,“那個百裏晨簡直就是陰魂不散,來我們這裏拍宣傳片,還特意找人打聽了我,巴巴的過來堵我。”
禾汀笑着調侃道:“這不是挺好的嗎?你平常不是一直在抱怨沒有大帥哥追你嗎,現在一個如此優良的大帥哥就擺在你的面前,你應該好好珍惜才對啊!”
“……人家要是真的追求我就好了,可惜的是啊,人家一直都在纏着我詢問你啊!”米小涵有些憤憤的說道,“我到底比你哪裏差了啊,好歹人家也算得上是一個美女,居然如此的對我,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可以不要說出我的消息啊!”禾汀并不想被如此大塊的牛皮糖纏上,巴不得百裏晨一輩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米小涵在電話那頭有些心虛的笑了幾分,“情況呢是這樣的,他不是一直纏着我嗎,我實在是被他纏怕了,所以我就告訴他,說你的确就是冷君池的妹妹。”
“那他現在人呢?”禾汀皺了皺眉頭,心裏面升起了幾分不太妙的預感,她之所以不希望百裏晨找到自己,就是不希望冷君池知道自己在調查他母親的事情。
現在百裏晨要是貿貿然找上門來,肯定會把一切謊言都揭穿的。
米小涵聽到禾汀這麽的問,心裏面更加的心虛了,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了半天,這才告訴了她真相,“我告訴他之後,他非常的激動,直接就沖出了門,我覺得他應該是迫不及待來冷家找你了。”
禾汀幾乎就要忍不住痛罵米小涵一頓了,怎麽可以把百裏晨往冷家引呢,若是遇到了冷君池,一定會被他發現自己背着他調查他母親的事情的。
“他什麽時候走的?”禾汀心裏面着急,說話的時候也帶上了幾分急切。
“剛剛才走的,他一走我就給你打電話,估計現在肯定還沒有到冷家。”米小涵說得非常的肯定。
禾汀聽到她這麽說,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既然才剛走,那麽自己就有足夠的時間将人攔下來了。
擔心百裏晨會直接到冷家找自己,禾汀隻好先給他打個電話。
百裏晨沒有想到自己尋找了這麽久的人,居然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雖然不知道禾汀的用意是什麽,但是聽到她說要約自己出來見面,心裏面還是非常的高興的。
“那就你定時間好了,我一定會抽出空來的。”高興過頭的百裏晨根本就沒有去細想,禾汀究竟是爲了什麽主動給自己打的這通電話。
冷君池比禾汀早一步回家,見禾汀不在,問起後才得知禾汀是接了步俊瑜的電話後才出門的,冷君池想了想,覺得禾汀去見步俊瑜大概是去醫院做檢查了。
等到禾汀回來之後,冷君池問起了她檢查的結果,禾汀淡淡的說一切都正常。
冷君池并沒有懷疑禾汀,也沒有發現她臉上微微的異常。
第二天,冷君池上班後不久,禾汀就易了容,悄悄地出了門。
爲了避免會被發現,禾汀在街上兜了幾圈之後,這才來到了和百裏晨約定的地方,而百裏晨早就已經在等着她;。
“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主動約我出來!”百裏晨看到禾汀真的來了,有些興奮的站了起來,對禾汀說道。
相比百裏晨的激動興奮,禾汀臉上的表情就顯得有些冷淡,不顧百裏晨的熱情相迎,她徑自走到了他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拒絕。
“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來找我了。”禾汀看見他面無表情的說道。
百裏晨愣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原本滿心充斥着的都是見面的喜悅,現在聽到禾汀這麽說,就好像是迎頭被澆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喜悅,一下子都煙消雲散了。
“……爲什麽?”百裏晨不甘心的問道,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禾汀,現在卻要他放棄,他總覺得沒有辦法做到。
“不爲什麽,我隻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禾汀淡淡的說道,說完就準備起身離開。
百裏晨見禾汀要走,有些急忙的起身拉住了她的手,“是不是有人反對你談戀愛?”
“……我想這跟你沒有關系。”禾汀掙脫開了百裏晨的手,直接就想走人。
禾汀這番含糊的回答,卻讓百裏晨誤會了,還以爲是冷君池反對妹妹談戀愛,所以禾汀才會如此直接的拒絕自己,忍不住就罵了幾句,說冷君池是個妹控。
禾汀見百裏晨誤會了這一點,并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隻要百裏晨以後不再對她糾纏不清,他怎麽想,她并不在意。
“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禾汀留下這句話就準備走人,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察覺到自己拿在手裏的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打開一看才發現,是米小涵在微信上給自己發來了信息,她點開一看,米小涵居然給她傳來了一張康希靈年輕時候的照片。
站在禾汀身邊的百裏晨因爲身高的優勢,也看到了禾汀手機上顯示出來的照片,一下子就認出了照片中的人是誰。
見禾汀微微蹙眉,不自覺的抿了抿嘴巴,似乎非常在意照片中的人,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邊對她說道:“我認識這個人,我家裏面還有與她的合照。”
禾汀直覺地就認爲百裏晨其實是在胡說八道,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百裏晨見禾汀懷疑的看着自己,就知道她一定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便透露了一些消息,“我的爺爺是大提琴演奏家,是這張照片上這個人的老師。”
禾汀見百裏晨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就有些相信他的話,“你真的沒有騙我?”
“我怎麽會騙你呢,我就算是騙天底下的所有人,也絕對不會欺騙你的。”見禾汀的表情有所松動,百裏晨知道自己隻需要再加一把勁兒,就可以讓禾汀相信自己了。
“好吧,那我就去你家看一看,要是你敢騙我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禾汀微微眯起了眼睛,看向百裏晨的目光中透露出了幾分的涼意。
反正這件事情就算百裏晨對自己說了謊,自己現在到他家一看,就可以揭穿這個謊言,禾汀覺得以百裏晨的智商,一定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來的。
聽到禾汀答應去自己家,百裏晨的心裏面别提有多高興了,因爲這是自己跟禾汀的開始,便興沖沖的帶着禾汀去了自己家。
在百裏晨的家裏面,禾汀看到了不少康希靈的照片,雖然照片上的康希靈看上去要比現在年輕很多,但是禾汀還是一下子就把她認了出來。
“照片上的這個人,就是你爺爺嗎?”看看與康希靈這樣在一起的男人,禾汀有些急切的開口問道,“我可以見見你爺爺嗎?”
“雖然我也很希望,讓你見見我的爺爺,隻是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百裏晨不知道禾汀到底爲什麽會對照片上的人如此的感興趣,聽到禾汀的請求後,有些惋惜的說道。
禾汀有些氣急,“那你之前爲什麽就不直接說你爺爺已經去世了呢?”害得自己白高興一場,還以爲可以見到百裏晨的爺爺,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康希靈的事情呢!
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禾汀心中惱火的程度可想而知,覺得自己完全就是被百裏晨給騙了,怒從心頭起,直接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憤然離開了百裏晨家。
被禾汀揍翻在地的百裏晨目送着禾汀離開,雖然渾身上下都酸痛不已,但是心中卻有一種想要笑的沖動,覺得比起其他的女人,禾汀實在是太與衆不同了。
禾汀氣呼呼的回了家,原本還以爲這是一個方向,卻沒有想到知情人早就已經去世了,這讓禾汀非常的失望,思來想去一番後,隻能夠準備從别的方向繼續調查這件事情了。
就在禾汀以爲百裏晨已經得到了足夠了教訓,以後絕對不敢再來糾纏自己的時候,卻沒有想到百裏晨居然在電視上大大方方的爆出自己其實已經有了戀人的爆炸性消息,而這個戀人就是冷君池的妹妹。
百裏晨自爆戀情的行爲,一下子就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關注,畢竟也是一個非常著名的明星,這次爆出來的又是這樣的桃色新聞,自然是有不少的人都在背地裏八卦好奇着。
原本隻是電影的開幕儀式,卻因爲百裏晨突然放出這樣的大招,一下子俨然就變成了他的新聞發布會。
在場的記者也有很快就從這一令人震驚的消息中回過神來,想到了冷君池并沒有妹妹這一事實,一個一個争相詢問百裏晨。
“雖然她隻是冷君池父親的私生女,但是對她的感情是不會因爲這而改變的。”熒幕上百裏晨深情款款的說着,讓坐在電視機前的禾汀心裏面别提有多麽的堵得慌了,索性就換了一個台繼續看别的。
禾汀原本還以爲這件似是而非的娛樂圈八卦很快就會消停下去,但是沒有考慮到百裏晨的影響力,這件事情竟然掀起了軒然大波,甚至就連禾汀和步俊瑜舉止親密的照片也被一起刊登了出來,禾汀和冷君池之間的感情再一次遭到了質疑。
“怎麽了?”見冷君池今天回來的時候一直闆着一張臉,心裏面藏着小心事的禾汀有些心虛,小心翼翼的問道。
“外面的人說我們的感情不好。”冷君池冷着一張臉說道,但是語氣聽上去卻莫名的有些委屈。
禾汀忍不住有些想要笑,外面捕風捉影的報道跟他們有什麽關系呢,他們之間的感情如何,難道他們自己還不清楚嗎?!
“你何必去在意那些記者無聊的報道呢,我們之間的關系,還是自己比較清楚。”禾汀非常耐心地哄着冷君池。
“可是還有你和步俊瑜那小子親密的照片。”冷君池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才暴露了自己心中最在意的事情。
外界如何的傳他與禾汀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他都不會在意,畢竟他和禾汀實際上關系好的不得了,但是當他看到禾汀和步俊瑜親密照的時候,卻忍不住有些吃味。
“我知道我不應該瞞着你去見他,以後我跟你保證,要是去見他,就一定告訴你,好不好?”禾汀知道自己不應該瞞着冷君池,心中有些愧疚和心虛,所以就開始耐着性子哄道。
“那你要補償我!”冷君池趁機提出了要求,非常的不肯吃虧。
禾汀滿口就答應了下來,一點點的猶豫也沒有。
等到第二天禾汀疲倦的躺在床上無比想睡覺的時候,她都不清楚,自己明明就是在哄冷君池,爲什麽最後的結果卻是哄到了床上,還害得自己被折騰了一整晚呢?!
“好了,你安心睡覺吧,這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不用擔心了。”見禾汀一臉的疲倦,冷君池總算是舍得放過她了,在她額頭上落下憐愛的一吻,溫柔的說道。
雖然一晚上冷君池都無比的溫柔小心,但是還是把禾汀累得不輕,睡了足足一天才緩過來。
事情交給冷君池去處理,禾汀并沒有反對,就在她準備繼續調查康希靈的事情的時候,負責監視妮莎的向烈忽然來找她了。
“妮莎想要見你,我快要被她給吵死了,你要是有空的話,就去見見她吧!”向烈實在是受不了妮莎的煩,終于來找禾汀了。
“見我?”禾汀挑眉看向向烈有些不解,“她爲什麽要見我?”
雖然之前妮莎的确是答應了要幫忙跟秘毒的高層聯系的,但是貿貿然的聯系隻會讓人心生警惕,所以禾汀也沒有貿然行動。
向烈有些暧昧的看向了禾汀,“……她以爲你是男人,對你一直念念不忘。”
“……”禾汀語塞,沒有想到自己假扮男人居然會如此的成功,不僅沒有被人看穿,居然還被一個女人念念不忘,真是……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禾汀最後還是去酒店見了妮莎,想要從她的口中再問出一點什麽來,她不相信妮莎知道的就隻有那些。
妮莎看到禾汀出現了,非常的興奮,直接就撲了上去,将禾汀撲倒在了床上,卻不想看到了禾汀脖子上的吻痕,立刻就生氣的質問道:“你脖子上的吻痕到底是怎麽回事?”
“吻痕?”禾汀伸手摸了摸脖子,想到那個昨晚上奮鬥了一晚的男人,揚起了邪魅的笑意,“這個你恐怕就得問與我一起的男人了,他可是努力了好久的呢。”
妮莎根本就不知道禾汀其實是個女人,而自己完全就是被她給戲弄了一番,見禾汀說得真真的,忍不住就嚎啕大哭起來,非常的傷心,根本就停不下來。
禾汀聽着妮莎不知疲倦的一直大哭着,心裏面覺得煩得不行,直接就用戒指中的迷藥将她迷昏了過去,将人五花大綁的綁在的床上。
禾汀這次沒有用多少的量,所以沒過多久妮莎就醒過來了,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床上,卻全無半點的害怕。
“你喜歡玩捆綁嗎?”妮莎興奮地說道,望向禾汀的目光中還充滿了期待。
禾汀在心裏面啐了一口,輕佻的拍了拍妮莎的臉頰,“我對你呢,實在是沒有什麽興趣,但是我對你知道的關于秘毒的事情卻非常的感興趣,不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麽呢?”
“……我知道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妮莎縮了縮脖子,眼中藏着一份的狡黠。
能夠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組織裏面待着,就足以看出妮莎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
見妮莎如此的狡猾不願意說,禾汀故意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哎,真是可惜了你長得這麽的漂亮,你說我要是在你的臉上畫一隻烏龜,讓你永遠也洗不掉,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麽樣?”
妮莎看看禾汀,咽了一口口水,心裏面有些怕,但是卻不願意說出自己藏在心中的秘密。
“不然就說說秘毒下一步的計劃好了,隻要你告訴我,我就放過你,不然的話,我馬上就給你畫了啊,一旦畫上,可就再也洗不掉了。”禾汀見妮莎的眼中有些松動,便加緊恐吓道。
看看禾汀已經打開了筆,盯着自己的臉看,似乎是在考慮要如何的下筆,妮莎的心裏面就有些慌亂,她不想盯着烏龜出去見人,不想變成一個醜八怪,因此在禾汀就要下筆的時候,她叫道:“不要,不要,我全都告訴你。”
妮莎的粉嫩的臉頰上還挂着未幹的淚痕,她看着禾汀,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禾汀冷冷的笑着,冷眸淡淡的掃去帶着淺淺的譏諷,“說吧。”
妮莎側身揚着自己被綁在身後的手,居然用撒嬌的口吻說道,“你先松開我。”
禾汀覺得甚爲可笑,拿着手術刀将繩子挑開,她坐回沙發,雙腿交疊,神情清冷而懶魅的望着妮莎。
“秘毒已經大不如從前,各個分支都想做大所以蠢蠢欲動,而且他們也并非一緻對外,至少保守派一直都是想要隐遁的。”妮莎小心翼翼的說道。
禾汀不冷不熱的一哼,“哦,那你是保守派還是激進派?”
“我以前是保守派,後來被逼無奈才成了激進派的,不過我保證我真的是想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然你們連續破壞了我在M國和R國的生意,我不還是乖乖聽話留在這裏嗎?”妮莎很是委屈,想當初自己可也是活得風光,哪裏像現在這麽憋屈。
禾汀冷聲道,“你留在這裏是因爲你無處可去,走出這裏,你的小命就沒了,現在告訴我,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妮莎聳聳肩,“這個計劃我也是在遊輪上聽他們提起的,不知道會不會改變,現在激進派和保守派達成的唯一共識就是開展生意,他們瞄準了C國,很有可能會進軍這裏。”
禾汀微微蹙眉,“那他們會選擇與禾雲如合作嗎?”
“禾雲如是誰?”妮莎好奇的問道。
“你不知道?”禾汀覺得妮莎是在逗自己,她語氣沉然,“如果我分析的沒錯,她應該也是秘毒的人,而且在裏面的職務很高,她的身上沒有紋身。”
妮莎想起自己身上的紋身,這真的是一個恥辱,她咬咬牙,“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一般都是單線聯系,而且那些高層是不會以真面目見我們的,我自然不知道。”
“那就把你知道的說出來。”禾汀說道。
“我就知道一個激進派的分支在南非,他們承包了一個礦山,這是激進派重要的經濟來源。”妮莎覺得自己洩露的已經夠多了,再說下去,禾汀不殺死她,秘毒也不會放過她。
禾汀了然,切斷他們重要的經濟源,他們會萎靡一陣子,這樣自己也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把孩子生下來。
“你把具體的位置告訴給向烈,我先走了。”禾汀起身欲走,妮莎一把拉住禾汀的手,不讓她走。
“小冷,我好寂寞好無聊,你陪陪我好不好?”妮莎眼淚汪汪的看着禾汀,希望她能陪自己。
“我陪你?”禾汀沉沉一笑,“我是沒那個時間,不過我想外面的保镖會有時間。”
妮莎咬着唇瓣,無比的委屈,“你準備關我到什麽時候?!”
禾汀卻抽出自己的手朝着門口走去,她沒有回頭答道,“沒人攔着你,你别胡思亂想了。”
說完,砰地一聲,禾汀将門關上。
她才出來就碰到了向烈,向烈依着牆,意味深長的笑着。
禾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身向右邊走去。
向烈立刻追上來,打趣道,“我一直覺得君池是妖孽,沒有想到你也是,居然把妮莎迷的神魂颠倒的,你倒是很有一套。”
禾汀冷呵呵的說道,“怎麽羨慕啊,警察先生。”
向烈對于禾汀的皮笑肉不笑有些反感,他蹙了蹙飛揚的眉,“轉告君池,我後天就要回M國,讓他記得來送行。”
禾汀有些驚訝,“這麽快就走了?”
“怎麽舍不得?”向烈冷幽幽的說道,“别自作多情啊,要不是看在你懷孕在身,我一定會非常排斥你的。”
禾汀哂笑,“向烈,做人别臉大,你走最開心的就是我。”
向烈咬咬牙,這鐵嘴銅牙還這是不好對付。
禾汀将向烈的怒火付之一笑,真是好奇他這種人是怎麽成爲國際刑警的。
禾汀才走出梵蒂斯酒店,冷君池也正巧從他的邁巴赫下來,他望着禾汀招招手,像是在呼喚一隻寵物,“寶貝,過來。”
禾汀邁步過去,一把抓住冷君池的手,用力一捏,“不要想叫寵物那樣叫我!”
冷君池也不覺得疼,任由着禾汀折騰,他淡淡一笑,将禾汀抱進懷裏,“走,回家。”
禾汀沒有反抗,被冷君池抱進了車裏。
車廂裏,禾汀告訴冷君池向烈要走的消息,他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而是淡淡的點點頭。
禾汀見他不提此事,也沒有過問。
倒是對于他是如何平息私生女的這個新聞。
冷君池摟着她,埋怨道,“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惹出的事。”
禾汀冷哼,“那好啊,我自己親自出面解決。”
冷君池微微蹙眉,搖搖頭,“還是算了吧,我可不想你再和那個男人見面,上次你的腿受傷是在片場?”
禾汀颔首。
冷君池有些後悔,後悔那次沒有去,不該讓禾汀留在片場的。
禾汀望向窗外,卻發現這條路不是通往冷家别墅的,她扒着車窗向外看,這條路是通往蓮岸的。
她記得容兒和雷翰的新家就在那裏。
“我們要去容兒家?”禾汀蹙眉,想想也不對,他們不是去結婚旅行了嗎,不該如此快的就回來了。
冷君池卻笑而不語,神秘兮兮。
禾汀蹙蹙眉,也不再多問,她緩緩閉上眼睛,閉目養神。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不然正中下懷。
冷君池早就知道禾汀如此沉得住氣,他淺笑不語,鳳眸深邃如星河,倒映着禾汀冷豔清絕的面容。
車緩緩停住,禾汀這才睜開眼睛,車窗外蘭姨和優優都在,她們一臉期待的看着禾汀。
冷君池此時已經下車,他将車門推開,請禾汀下車。
優優上前拉住禾汀的手,“媽媽,快來,新家可漂釀了。”
優優因爲開始換牙,門牙昨天掉了一顆,說起話來有些漏風,倒是可愛。
禾汀握着優優軟和的小手,下車,跟着她朝着新家走去。
新家果然與衆不同,非常現代化外形,就連裏面也是科技一體化,很有未來感。
雖然是現代化的裝飾可是卻沒有給人很冷的感覺,處處體現着舒适和溫馨,禾汀嘴角微微一翹,冷君池倒是有心了。
“媽媽,我們去樓上,弟弟和妹妹的房間也好看。”優優果然是個孩子,興奮的拉着禾汀亂轉。
禾汀和她上樓,優優推開一間房間說道,“媽媽,這是弟弟的房間,隔壁是妹妹的。”
禾汀打量着房間裏面,牆面貼着藍色的壁紙,裏面的嬰兒床還有玩具都非常富有男孩子的感覺。
她來到隔壁,果不其然,粉色的房間,有蕾絲和大大軟軟的泰迪熊,屋子裏塞滿着毛絨玩具,總感覺冷君池更加寵愛女兒一些。
“你的呢?”禾汀非常顧及優優的心情,雖然是養女,可是她确實當成親生女兒來對待的。
優優開心一笑,她來到粉色房間的隔壁,“這裏哦,媽媽,爸爸是按照我的想法幫我弄得。”
禾汀來到優優的房間,房間讓她很驚喜,裏面滿是書籍還有畫具和玩具,全是按照優優的興趣愛好來搭配的。
“你喜歡就好。”禾汀揉着優優的腦袋,很是寵愛。
冷君池悄無聲息的來到禾汀的身邊,優優很是伶俐,她仰起頭笑嘻嘻的說道,“我去找蘭奶奶。”
說完,優優就跑開去找蘭姨了。
冷君池直接将自己的下巴墊在禾汀的肩膀,語氣輕柔,“喜歡嗎?”
禾汀微微颔首,誇贊道,“還不錯。”
“你這誇的太敷衍,不過沒關系,我還有很重要的給你看,來。”說着,冷君池寬厚的手掌握住禾汀的手,牽着她來到三樓的一個主卧。
冷君池将門推開,屋子裏有些暗,隐隐中有玫瑰香氣飄散。
他将燈點燃,卧室一片明亮,鋪着紅色床單的床上撒着玫瑰花瓣,而床頭上還挂着他們在婚禮現場照的照片。
禾汀心情愉悅,嘴上卻忍不住笑道,“無聊。”
冷君池知道禾汀說話口不應心,他從後面抱住她,笑道,“我會讓你變得有聊。”
禾汀知道他在暗示着什麽,可是自己已經被他禁锢在懷裏根本推不開。
“冷君池,這才剛剛傍晚,你别亂來!”禾汀怒怒的望着他,眼神帶着警告。
冷君池卻不以爲意的一哼,“那我們就來試試。”
可惡!
禾汀暗暗咬牙,想要将冷君池踢飛,卻發現他是下定了決心,非吃了自己不可。
——
深夜,禾氏集團大樓。
一間辦公室亮着一盞台燈。
“咦,淩經理你還沒有回家啊,已經很晚了。”一個保安見到淩祁坐在辦公桌前沉思頗有些意外。
淩祁緩緩擡頭,“哦,有個case需要發傳真我正在等。”
保安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大門我就不鎖了。”
“好的。”淩祁微微颔首,鼻梁上的眼睛折射的昏暗不明的光線,看不清他的眼眸是何種神情。
保安離去後,淩祁輕輕摘下眼鏡,他捏着鼻梁,緩和着眼睛。
這時,一個黑色的影子從外面竄進來,淩祁并不知道危險在靠近,等他睜眼擡頭的時候,才發現身邊站着一個陌生人。
此人穿着緊身的黑衣黑褲,臉上更是蒙着黑色的面罩,隻露出兩隻眼睛。
此人的目光非常兇狠,就像是一隻狼一樣的銳利。
他剛要起身喊人,卻感覺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人就昏了過去。
而,等他醒來的時候人卻已經在醫院裏了。
禾汀也是看了新聞才知道昨天晚上禾氏集團被人潛入盜走了很多機密資料,而淩祁和巡查的保安都住院治療。
禾汀來到醫院病房探望,她一走進病房就聽見王秀琴哭哭鬧鬧的,“你說說,怎麽好端端的公司就失竊了呢,丢的要是些電腦這些東西也就罷了,居然是禾氏集團的機密文件!”
淩祁的頭上纏着白色的繃帶,後腦的傷口還有鮮血滲出。
他揉着自己的額頭,表情有些不耐。
任素素卻像是一隻鬥雞一樣雙手叉腰,怒聲道,“你有完沒完啊,你以爲淩祁現在的心情就好了嗎!他昨晚那麽晚沒走,不也是爲了公司着想!上次去出差,險些喪命,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王秀琴氣急敗壞,“你這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也跟和我頂嘴!”
說着,她揚起手就要去掌掴任素素。
禾汀發現,王秀琴真的是很喜歡無理取鬧,她邁步将王秀琴的手甩開,“王秀琴,别伸手就來,做人别這麽沒品。”
王秀琴對禾汀越發的忌憚,她知道有禾汀在,自己不能拿淩祁怎麽樣。
她咬咬牙怒道,“淩祁我已經問過了你部門的那些同事了,他們都說了,那份合約根本不急,誰知道你是不是裏應外合,暗度陳倉,你别讓我抓到證據,不然……”
“滾!”禾汀冷冷的吐出一個字,這個女人真的很煩。
“你!”王秀琴雙眸暴睜,沒有想到禾汀會直接敢自己走。
禾汀冷眸微眯,“王秀琴回去告訴你前夫,事情還沒完,你也最好安分一點!”
“你什麽意思?!”王秀琴心中一慌,禾汀那雙淡無波瀾的眼睛似乎總是能夠将人看透。
今天禾雲如沒有陪在自己的身邊,她沒了主心骨倒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且禾汀又提起了自己前夫,莫非她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禾汀邪魅一笑,她不過是炸了一下,王秀琴閃躲的眼神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王秀琴越發心虛,她狠狠的瞪了淩祁一眼,灰溜溜的就走了。
任素素沒有想到王秀琴見到禾汀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她想要和禾汀搭話,誰知禾汀卻冷若冰霜的說道,“你先出去,我有話單獨和淩祁說。”
任素素哪裏造次,她回首深深的看了淩祁一眼,轉身走出了病房。
禾汀随手将門關上,她來到淩祁的床邊,用非常冷酷而漠然的聲音說道,“你瘋了!”
一句話,淩祁的瞳孔驟然一縮,他看向禾汀,眼眶泛紅。
禾汀一臉厲色的望着淩祁,語氣更加清冷,“我說過了,扳倒禾家需要你我二人聯合,你擅自做主,打亂了我的計劃,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是不會保你的!”
淩祁表情越發的痛苦,他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是他們太可恨了!”
想起自己在遊輪上的死裏逃生,淩祁仍然心有餘悸。
直到現在每次想起拿着槍殺人的感覺,他的手都是顫抖着的。
他也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生,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心理壓力。
禾汀蹙眉,她知道自己的成長環境與淩祁不同,但是淩祁也太容易沖動了,果然年少氣盛,沉不住氣。
“那些文件銷毀,不能流出,至于你和誰聯手我不過問,讓那個人滾得遠遠的!”禾汀覺得自己真是越來越仁慈了。
淩祁望着禾汀,他神秘兮兮的看了看禾汀身後緊閉的房門,語氣壓低,“禾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這也是剛剛那個人看了機密文件發現的。”
“說。”禾汀清清冷冷的說道。
“禾氏集團虧空了七個億。”淩祁沉聲說道,“而且就在這幾天。”
禾汀臉色一變,“你确定嗎?”
淩祁微微颔首,“确定,我可以讓那個人把文件拿給你看,千真萬确。”
禾汀眉心籠着一抹疑色,“所以你是懷疑,這次禾雲如将你調走,爲的就是這個七個億?”
禾汀想起之前聽妮莎提起過,秘毒的人開始投資C國這邊的生意,莫非與這有關系?
她想起自己的二叔何家雄雖然手裏的股份沒有多少,但是禾家的聲音他都有照顧,自己要去拜訪一下探探虛實。
到底這個二叔又是站在哪一邊的,她需要心裏有個底。
“你先休息吧,文件盡快銷毀,剩下的事情先靜觀其變,我會親自調查的。”禾汀微微一歎,語氣甚爲薄涼,“記住,你沒有禾家任何的股份,禾氏集團虧空與你我毫不相關。”
說完,禾汀轉身離去。
任素素一直沒有離去,她望着禾汀清絕的背影,微微感歎,這個女人太霸氣了。
淩祁心情不好,知道自己拖了禾汀的後腿,可是這口氣他真的咽不下。
想想自己的母親,那股恨更是在胸口翻湧,灼燒着他的内心。
禾汀本打算離開醫院直奔何家雄的家,半路上遇上歸來的步俊瑜。
“聽說你弟住院了?”步俊瑜有心挪餘禾汀,故意沒有說淩祁的名字。
禾汀嘴角抽了抽,臉色肅然,“你想死嗎?”
步俊瑜聳聳肩,“不想,可是禾汀,以前的你那麽冷情可是從來沒有來醫院主動看過誰,你還真是一個别扭的女人。”
禾汀伸手緩緩摸向自己的口袋,步俊瑜一看大事不妙,他讪讪一笑,“開玩笑,别激動,我有個事情告訴你,禾雲如後天來檢查。”
禾汀點點頭,“我知道了。”
然後,她什麽也不說急匆匆的就走了。
——
禾汀沒有去過何家雄的家,或者說,她對自己這個二叔也沒有什麽感情。
不過何家雄對她還是很不錯,至少在自己沒有母親的那段日子裏,何家雄還是很照顧自己的。
至于二嬸趙玉墨,她嘴角漠漠一笑,不過是一個勢利的女人。
給她好處,她貼你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禾汀爲了禮貌還是在半路上買了人參鹿茸冬蟲夏草這些補品,順便給自己的小堂弟禾晨買了玩具。
這才驅車來到何家雄的家。
何家雄居住在市中心一檔高級公寓裏,這裏一般都是本市的一些達官顯貴選擇居住的地方。
二嬸是個官迷,一直想要自己的兒子飛黃騰達,所以才選擇住在這裏。
禾汀的到來,讓二嬸大爲意外,可是一看見禾汀手裏的東西,立刻笑逐顔開,“哎喲,來就來吧,帶什麽東西,快進來。”
禾汀被二嬸請了屋子,她将東西交給傭人,也沒有和二嬸過分寒暄,問道,“二叔呢?”
“唉,你二叔在書房爲了公司失竊的事情正頭疼呢。”二嬸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禾汀買來的東西。
其實這些東西,她不缺,卻就是改不了看見值錢東西的眼神。
禾汀淡淡一笑,“我去看看。”
二嬸笑着領着禾汀來到書房,一推門果然看見何家雄一臉的郁郁寡歡,對着窗戶抽煙。
二嬸責備道,“禾汀來了别抽煙了,她還懷孕呢。”
何家雄也沒有想到禾汀回來,他尴尬的将手裏的煙掐滅,憨憨一笑,“禾汀來了,快坐。”
他又看了看二嬸說道,“我們叔侄有重要的事情商量,你先出去。”
二嬸有些不情不願,扭着水蛇腰就出去了。
她一出門就張羅着傭人将東西收好,心裏美滋滋的去化妝準備出門打麻将去了。
“二叔,我廢話不多說,公司虧空你知道嗎?”禾汀直截了當的問道。
何家雄非常吃驚,他看着禾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應對,可是他承受不住禾汀拿宛如冷刃的目光。
他微微一歎,“是,我知道,在公司開始虧空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禾汀蹙眉,“我那便宜老爹也知道?”
何家雄兩眼一動,“不然他爲什麽不讓你們把他從局子裏撈出來,他在的時候才虧空一個億,可是這都快七個億了,就算判罪,他也不過是一個億而已。”
禾汀蹙眉,“錢呢?”
“我也不清楚,禾汀隻能告訴你,這些錢是一天一天累積成的,至于最後這幾天才是大數字的消失的。”何家雄淡淡一歎,“我也會盡快将禾氏集團的股份脫手,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比什麽都重要。而且王秀琴也一直惦記着,她想要我就賣給她。”
反正,這些股份能買兩三億也足夠生活了。
禾汀沒有說話,“那麽錢你也不知所蹤?”
“倒也不是不能查到,你可以去查查賬戶,說不定會有發現。”何家雄打量着禾汀,自從家人,禾汀穿着與氣質更加優雅,帶着一抹高貴,“禾汀啊,嫁了那麽好的人,禾家這個爛攤子你就不要理了。”
“二叔說得輕巧,我和王秀琴是什麽仇恨,你不是不知道。”禾汀涼涼的一笑,心情凝重,“不過,有句話你說得對,現在的禾家卻是是個爛攤子。”
她想起冷君池與顧洵合作的那個項目了,差不多也該到了工期了,不知道在禾氏集團這麽大的虧空面前,那項工程他要如何完成。
禾汀離開何家雄的家,她臨走前叮囑,“若是想要脫手,就盡快别猶豫,不然這份錢隻怕到手後不急原來的五分之一。”
何家雄看似平庸可是禾汀話裏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她要出手了,她會讓禾氏集團從此消失的。
他相信禾汀有這個本事。
——
禾汀驅車去冷君池的公司找他,作爲總裁夫人她一路暢通無阻。
一出電梯,孔曉就面帶微笑的望着她,自從孔曉得知自己的身份後,面對她的表情總是比别人溫和幾分。
“不用問也知道你,是前台告訴你們我來的。”禾汀用手揉着額頭,她其實并不喜歡這種被人簇擁和歡迎的感覺。
“總裁還在等着呢。”孔曉一笑請她進去。
禾汀來到冷君池的辦公室,一推門,他笑容滿面,眉飛色舞的望着禾汀,“來查崗?”
禾汀冷哼,“是啊,怎麽看不見小美女呢。”
冷君池伸手将禾汀拉到懷裏,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淩祁怎麽樣了?”冷君池頗爲關心的問道。
“好得很,”禾汀推開冷君池想要吻自己的唇,“我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禾氏集團虧空七個億,我想這次機密文件失竊,禾雲如和顧洵會更快的采行動,妮莎又告訴我,秘毒準備投資一些正經生意,我覺得這二者有關系。”
冷君池也已經掌控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今天一早,展堯也拿到了秘毒在南非那邊金礦的位置,這幾天就會才去行動。
至于他與顧洵合作的那個旅遊項目,還有三個月,如果在這期間禾氏集團破産,吃虧的并不是他,反倒是顧洵。
現在他與禾汀最最擔心的就是秘毒的人與顧洵聯合成立公司,這倒是有些棘手。
“我會注意秘毒的動向的,安心。”冷君池倒是有信心,至少這段時間裏,他一直都在留意着出入境的記錄,還沒有發現一個秘毒成員混入。
當然不能懷疑是他們從别的渠道來到C國,但是至少他将身邊的人都排查過了,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人。
“如果這次成功阻止他們的合作,那麽加上遊輪還有金礦,秘毒會元氣大傷,隻有有半年也不會輕舉妄動。”禾汀語氣沉沉,她撫着自己肚子,“至少可以讓我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
“我知道,你就安心養胎,剩下來的事情有我。”冷君池輕輕淺淺的在禾汀的額頭一吻,溫柔而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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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親們,昨天萱萱腦子犯糊塗了,搞錯了章節,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