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繼續隐瞞,反而讓雙方都變得不信任。
“那她現在在哪裏?”禾汀倒是有些好奇,克裏斯汀沒有按照她的預想去找展堯,難道她是去找神秘組織了?
“Z國。”達西回道,“去見了一個叫禾雲如的女人,我想你不陌生吧。”
禾汀腦海裏那根緊繃的弦一直沒有範松,聽見禾雲如三個字的時候,她有些萎靡不振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
她冷眸如刃,帶着陰險狡詐狠辣的寒芒從眼底一閃而逝。
達西非常非常喜歡禾汀這個時候的眼神,殺伐決絕,絕對不會輕饒對手。
“冷君池,這個消息值不值錢?”達西最後問向買主,雖然禾汀感興趣,可是出錢的卻被抱着她的這位。
冷君池雖然看不見禾汀眼底的暗芒,可是光是禾雲如三個字禾汀的身體就有了細微的反應這一點,他認爲這個消息非常值得,畢竟可以讓禾汀的日子不再那麽無聊,就當做是生活的調劑品了。
“交易成功。”冷君池冷冷的說道。
達西俊美的臉龐劃過一絲得意的冷笑,果然一個男人爲了一個女人瘋魔,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的。
而且冷君池如此寵愛禾汀,這明顯就是将她寵壞,讓任何男人都望而卻步,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冷君池,可以爲了沖一個女人,連錢都不在乎,更何況是幾十個億。
達西站起身來,對禾汀笑道,“禾小姐,希望你能在F國最後的日子玩兒的開心,對于沒有得到你我仍然表示遺憾,卻沒有放棄的打算。”
禾汀知道達西其實是放棄了,畢竟她從達西的眼神裏再也看不見那種驕傲,他是真心實意的臣服于冷君池了。
禾汀淡淡的一笑,“這樣啊,那你拿出五十億解決了這次F國的危機,我也許可以考慮下。”
達西嘴角微微抽搐,他現在怕是連五億都拿不出來了,F國的财政虧空到何種的地步,相比也隻有法蘭克最清楚了。
冷君池極爲不滿,他用手圈住禾汀的細腰,緊緊的抱住她,然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對達西冷冰冰的說道,“如果沒什麽事情了,你可以走了!”
其實他很想說可以滾了,但是一想到這裏是F國,所以還是給他留着面子。
達西無奈的搖搖頭,“做人兩面三刀,冷君池,你這個人的脾氣才是真古怪、。”
說完,達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後院。
冷君池望着達西消失不見的望向,語氣不善,“我脾氣古怪,信不信我真的一把火把這裏燒了!”
禾汀搖頭苦笑,他怎麽越來越幼稚了。
轉天,肯特和藍斯的葬禮。
國王和王子一同去世,又一同下葬,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悲痛和讓人頭疼的事情。
清晨,皇家護衛隊就擡着肯特和藍斯棺木從皇家城堡走出,他們穿着整齊劃一的軍服,邁着整齊的步伐,向着靈車走去。
而棺木之後已經是一排排整齊的儀仗隊,伴随着沉重的音樂,默默前進着。
然後就是一些皇室成員和政府要員,而其他國家前來吊唁的人已經率先趕往皇家陵寝。
禾汀和冷君池作爲達西這邊的人,卻隻能跟在隊伍的後面,默默的走着。
禾汀越發的無聊,她手裏拿着的那朵菊花的花瓣都快要被她揪沒了,接着冷君池将自己手裏的菊花遞給了她。
禾汀直截了當的扔掉手裏的梗,拿過冷君池手裏的,一瓣一瓣的揪着。
其實不單單是禾汀,隊伍裏很多人都是如此,隻不過他們不敢像禾汀這樣明目張膽的表示什麽,各個都是沒睡醒的苦瓜臉,一臉的痛苦。
冷君池卻似笑非笑的看着禾汀,眼神越發的寵溺。
知曉一眼别人就能明白,冷君池的眼中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從皇家城堡出來,他們就改坐轎車,禾汀和冷君池與展堯等人乘坐同一樣,用了四十多分鍾才來到陵寝。
然後,他們親眼目睹了肯特和藍斯棺木是如何下葬,如何被泥土掩埋,最後成了兩座緊挨着,看上去不會寂寞的墳茔。
然,塵埃落定,一場大戰機場爆發。
所有的賓客散去,還留在陵寝的都是一些好事之徒和多邊勢力。
雖然達西自己說肯特将皇位傳給自己,可是作爲老大的哈羅德卻不承認,雖然規矩是順位繼承,然而肯特卻在一開始就屬意于藍斯,因此他們這些兒子就算心中不快,也不敢和肯特反駁。
然而,肯特死的時候隻有達西一個人在場,他的話很難讓人信服。
所以這一次,必須有一個決斷。
而其他人則是在觀望,生怕一個不小心站錯了位置,将來死無葬身之地。
禾汀冷冷一笑,這些人還真是膽小怕事,難怪國家這麽大的危機不去解決,反而是在意這些。
其實無論誰當上國王都無所謂,最終國家的軍隊大權,财政大權其實都是由幾個兄弟分别管理的,不存在誰欺壓誰的問題。
當然除非這些人,壓根就不想和自己的兄弟分一杯羹,因而才會如此迫切的想要擠掉對方,自己上位。
“達西,父親死的時候隻有你在現場,你的話難以信服,如果你拿不出實際的證據,我有權要求公平選舉!”哈羅德的心裏自有打算,眼下幾個兄弟都是搖擺不定,這些人也不過是想要錢,他可以趁此機會一一說服。
達西知道哈羅德預謀着什麽,他陰森一笑,“你又有什麽證據我的話是假的,沒錯,父親曾經最屬意的是藍斯,可是藍斯死了,他隻想把皇位傳給我,因爲我有能讓國家走出危機的辦法,你有嗎?”
哈羅德暗暗咬牙,他知道達西的意思指的是冷君池。
這個男人富可敵國,而且正是他不斷的用錢施壓,讓O盟的人又不停的給他們施壓。
隻要冷君池願意,他若是想要支持誰,誰就可以坐上皇位,所以他至關重要!
“是嗎,那你有什麽辦法?”哈羅德咄咄逼人的問道。
達西冷幽幽的瞥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對冷君池一笑,沉聲道,“冷先生,我想……”
冷君池知道達西喜歡先發制人,他雖然答應和達西合作,可是卻不會容忍讓達西獅子大開口。
他搶先一步對衆人說道,“冷氏集團确實會向F國注資,但是也要經過一些列的考核,評估該國的一些發展和未來才能決定投資多少,至于如何投資,如何評估這都是商業機密,不方便透露。”
達西心思微微一沉,冷君池居然将他的心思看透了。
冷君池不去看達西,嘴角微微彎起,似笑非笑的凝視着衆人。
對于冷君池的回答,哈羅德自然不滿意,冷君池的話模棱兩可,他可不想就這麽将王位拱手讓人。
“達西,冷先生投資那是他的事情,這和王位無關,而且這也是我們的家務事,沒必要讓外人摻和。”哈羅德并不好欺騙,頭腦更是清晰。
而其餘的人卻險些被冷君池的話蒙蔽,以爲主要達西坐上王位,這個國家的經濟就有救了。
“怎麽,你想無視父親的遺言嗎,當時父親的皇家護衛隊可是親眼所見!”達西的态度也非常的強硬。
“這些我早就聽說,可是他們進去的時候,父親已經受傷,而且他們也沒有親耳聽見,這些都是你的一派胡言!”哈羅德發怒,今日這王位他勢在必得!
然而,達西也不會輕易放棄,部署了這麽久,冒着那麽大的危險,怎麽會被哈羅德的三言兩語吓唬住。
可是還沒有等達西反應過來,哈羅德卻已然先下手爲強了,他早就在陵墓周圍安排好了人手,隻要他下令這些人就會立刻出現将這裏的人控制住。
望着手裏舉止槍,漸漸向他們逼近的人,達西異色的雙瞳越發的妖冶,他冷冷的看着哈羅德,咬牙切齒的說道,“哈羅德,這可是你比我的,是你不顧兄弟情分的。”
“達西,你太幼稚了,在王位面前兄弟情分最不值錢!”哈羅德一語中的。
達西雙眸一冷,他舉手輕輕一擺,蓦地不知道從哪裏冒出很多達西的手下,這些人的動作快捷而迅猛,而且做事絕不手軟,還沒有等哈羅德的人反抗,這些人已經将哈羅德的人出掉的七七八八,最後剩下的幾名也都用消音手槍直接殺死。
這些人的動作快到讓人目不暇接,措手不及。
哈羅德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養的人才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被殺死,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道,“這些人……是……”
“哈羅德,這些年來大家都是韬光養晦,你以爲隻有你一個人暗中組建軍隊嗎?”達西就像是看跳梁小醜一樣看着哈羅德,這位他從小曾經崇拜過的哥哥。
哈羅德異色的瞳孔裏滿是灰色,他沒有想到自己會一敗塗地,而且徹徹底底,連翻身的餘地都沒有。
達西是絕對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的安全隐患,他立刻讓人将哈羅德帶走關押,至于其他的兄弟,他自然也不會讓他們逍遙快活,隻不過現在按兵不動,然後暗中悄悄的将這些人除掉。
那些人自然也聰明,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濟于事,不如先靜觀其變的好。
當然這些人也有人立刻看清形勢,附和道,“我在就說過,父親一直喜歡達西,認爲他有治國之才,這王位給他才算是讓國家走上更好的未來。”
達西的一個兄長拍這馬屁說道。
而達西冷酷如冰,他掃了一眼法蘭克,“法蘭克大人,你的想法呢?”
法拉克的眼底除了驚訝更多的卻是一抹喜色,達西既然早有準備,他自然也不用觀望,而且自己的女兒早就是達西的人,這些足以讓他保命。
“我的想法還是誰能讓國家發展的更好,我就支持誰。”法蘭克依舊冷着臉說道,可是他的眼神卻變得諱莫如深。
達西知道他是什麽目的,越是想法蘭克越是冷漠這代表着别人對達西越是信服。
畢竟能夠讓本國态度最強硬的法蘭克都認可,并不容易。
達西心中冷笑,怕是法蘭克現在滿腦子都是如何讓自己的女兒嫁給自己取代克裏斯汀的位置。
然,肯特的死S國确實沒有派人來參加葬禮,泰德也隻不過是發來了一份慰問信,卻隻字不提克裏斯汀的事情。
看樣子他知道克裏斯汀是假,而且想要悔婚。
達西心中早就權衡了利弊,克裏斯汀他娶定了!
達西繼承王位的事情變得順理成章,而且毫無阻礙,而且王位繼承大典會在三日後全球直播,畢竟也是一場盛事。
冷君池卻興緻缺缺,想要帶着禾汀離去。
達西知道留不住冷君池,卻故意對禾汀說道,“怎麽你不想見見真的克裏斯汀嗎?”
禾汀微微蹙眉,“怎麽你打算就這麽舍棄了假的克裏斯汀,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達西你真是冷酷,當你把真的克裏斯汀推出來的時候,假的克裏斯汀也就離着死不遠了,這樣我們的約定也不作數。”
她也不是傻子,假的克裏斯汀失去了身份,一定會被神秘組織追殺或者自殺,那自己還讓冷君池答應和達西合作什麽。
剩下那幾十億,他們幹什麽不好!
達西冷冷一笑,“我以爲你隻是行醫,卻沒有想到和冷君池身邊待久了,也變得精明了。”
禾汀冷眸如刃,自己從來就不是蠢笨之人,看來達西這個自負的男人天生就是看不起女人。
所謂的欣賞,也不過是心底的那份征服在作怪罷了。
達西自然不想失去冷君池這張王牌,他笑了笑說道,“我隻是讓你見見真的克裏斯汀,并不會将她的身份公諸于世,你難道不想知道S國爲何會允許有真假公主的存在嗎?”
禾汀自然想知道,她問過冷君池,冷君池回到她當時因爲時間倉促他也沒有細紋,這段時間和泰德也失去了聯系。
就連展堯從S國離開以後,也沒有和泰德有過太多的聯系。
禾汀瞥見冷君池眼底一片複雜之色,知道他似乎是在擔心泰德,既如此不如将計就計,看看泰德發生了什麽事情。
禾汀微微颔首,卻道,“可以,但是你難道不是應該将假的克裏斯汀接回嗎,繼位大典這麽重大的事情,身爲未婚妻的她不在現場說不過去吧。”
說到底,他們要騙的還是神秘組織。
隻要假的克裏斯汀認爲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被揭穿,那麽神秘組織對她也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太會理會,隻要她将任務完成就好。
可是,禾汀對于假的克裏斯汀到底有何目的尚不清楚,這才是讓他們最爲頭疼的地方。
而假的克裏斯汀卻又像是漫無目的,莫非她是用這種辦法掩蓋了自己真正的目的嗎?
爲了弄清楚這一點,禾汀覺得不必太急于回國。
至于禾家,假的克裏斯汀居然能夠躲到禾家,這更加證明了禾雲如和神秘組織關系匪淺,等把假的克裏斯汀收拾了,再回去收拾她也來得及。
禾汀擔心冷君池出來的太久公司的事情需要處理,就對他說道,“冷君池,不如你先回國吧,等到繼位大典開始了你再回來。”
冷君池哪裏肯,他握住禾汀的手,語氣沉然而溫柔,“我哪裏也不去,你在哪裏我就在哪,反正這皇家城堡的日子也不錯,我們倒是可以想想清福。”
禾汀無奈的看着冷君池,低聲道,“冷君池,享清福這個詞不是你我這個年紀能用的。”
冷君池卻滿不在乎,“沒關系,反正有人伺候我們就好了。”
不過,從達西的帕爾梅拉城堡再到皇家城堡,冷君池和禾汀的生活确實有了更加的飛躍。
而且他們也不再是失去了自由的小鳥,可以随意進出皇家城堡,最重要的是,皇家城堡對他們來說就成了皇家酒店那樣。
偶爾兩人出去逛逛街,吃吃東西,都是臨近傍晚才回來,而且也嫌少出現在黃家人員的聚餐會上。
達西對于他們的作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樣減少他們的存在感也是一件好事。
很快就到了繼位大典的前一夜,禾汀和冷君池從外面回來,皇家城堡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城堡裏來了貴客。
禾汀和冷君池立刻就猜到了是假的克裏斯汀。
然而想到她,他們就會想到一直聯系不上的泰德,雖然S國一切看似風平浪靜,可是心裏總是有一份不安。
然,工作人員告訴他們随同克裏斯汀錢來的還有兩人,其中一個女人也姓禾,還說與禾汀認識。
禾汀冷眸微寒,她倒是佩服禾雲如的膽量,居然敢拍着假的克裏斯汀來到這裏,又或者說,禾雲如陪同假的克裏斯汀前來,賭得是他們不敢揭穿他們。
随着工作人員來到城堡大廳,他們果然看見克裏斯汀,禾雲如還有顧洵。
别人都可以忽略,但是唯獨顧洵,臉色依舊有些憔悴,看樣子那個三線小明星的事情将他折騰的夠嗆。
而禾雲如臉頰倒是紅潤很多,看來她的心情不錯,畢竟顧洵還在她的身邊。
禾汀暗暗發現,假的克裏斯汀在看冷君池的眼神變得無比溫柔,甚至帶着一絲情愫。
她微微蹙眉,似乎哪裏不對了。
“姐姐。”禾雲如在外面永遠都是端出一副,唯唯諾諾溫順有利的模樣,特别是眼神和神态更是會拿捏,表現得就像是一朵不勝寒風摧殘得小白花。
禾汀冷酷如我,她愛答不理,倒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克裏斯汀。
“既然逃走了,又何必回來?”禾汀冷不丁的問道。
克裏斯汀眼神微微一怔,她看了禾汀半晌,這才緩緩一笑,“我逃走也是因爲和達西有些誤會,不過這次誤會解釋清楚了,我自然是要回來的。”
禾汀笑而不語,不過她的笑總是帶着一股瘆人的寒意,意味不明讓人心底發慌。
“是嗎,那麽我先在這裏恭喜你即将成爲王後了。”禾汀笑着說道。
克裏斯汀微微颔首,“多謝。”
禾雲如沒有想到即便是在外人的面前禾汀也不給她面子,她心中氣結,倒要看看禾汀可以得意到什麽時候。
達西異色的雙瞳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在禾汀和禾雲如的臉上轉來轉去,雖然知道他們不是親姐妹,可是這麽精彩紛呈的姐妹大戰,他怎能不好奇。
而且無論怎麽看,禾雲如都是一個很不成氣候的女人,唯唯諾諾說話的聲音都是聲若蚊蠅,又怎麽會做出那麽血腥殘忍的事情。
不過都說人不可貌相,他還是非常期待的。
禾汀淡淡的掃了一眼達西,目錄寒光,心中暗忖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目的。
然,她懶得和禾雲如呼吸同一片空氣,随口道,“今日太累了,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見。”
說完,禾汀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廳。
冷君池自然也是婦唱夫随,跟着離去。
回到後院的房間,冷君池才随手關上房門,誰知禾汀就亮出了手裏的折疊手術刀架在了冷君池的脖頸上。
光線黑暗的房間内,禾汀的眼神冷漠的不像話,就像是一隻野獸随時都會将冷君池撕碎。
“說!”禾汀的聲線低沉,帶着隐隐的怒意。
冷君池後背貼着門闆,眼神裏卻流露出一絲的莫名其妙,他劍眉微蹙,“禾汀,你讓我說什麽?”
他眼眸澄澈,看起來何其無辜,倒像是禾汀無緣無故發瘋,而他卻依舊用情很深的樣子。
禾汀黛眉緊蹙,發狠道,“别告訴我說眼前的克裏斯汀是真的,而你一無所知!”
冷君池淡淡一笑,雙手卻将禾汀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他收緊雙臂讓禾汀逃不開自己的懷抱,道,“她是真是假又如何?”
禾汀咬咬牙,“她看你的眼神完全不對勁!”
她的直覺一直都是敏銳的,克裏斯汀根本對冷君池有愛慕之情,想到之前冷君池在S國待過幾天,禾汀自然心裏有些吃味。
冷君池心中得意,禾汀吃醋的樣子就是可愛。
禾汀見冷君池除了笑還是笑,甚至借機吃自己的豆腐,不安份的手居然在她的後背和臀部亂摸。
她咬咬牙,手裏的刀刃用力了幾分,威脅道,“在動我就割破你的喉嚨!”
“你不舍得的。”冷君池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他不顧禾汀的刀刃,俯身吻着禾汀的額頭。
冷君池的自信來源于禾汀對他的喜歡,随着他的動作禾汀手裏的刀刃也漸漸往回收,生怕上了他。
冷君池親吻着她的額頭,聲音充滿魅惑,“傻瓜,你吃醋了。”
禾汀立刻變成了炸了毛的貓咪,怒道,“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冷君池淡笑,眼睛裏滿是寵溺的神色,他的女人就是與衆不同,就連吃醋表達的方式都是如此。
“你沒有嗎?”冷君池聲音低低,他将自己的唇貼在禾汀的耳邊,“你吃醋的樣子真的太可愛了。”
“可惡!”禾汀低聲怒吼。
她手裏的折疊手術刀快速在手裏反轉,然後對着冷君池就是一陣亂割。
冷君池無可奈何的看着禾汀,不知道她何時才能收手。
然,須臾,禾汀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低聲冷哼,轉身走進了浴室。
冷君池望着自己身上被禾汀用手術刀割碎的衣服,失聲一笑,太有意思了。
他感覺自己骨子裏可能是個抖M,不然爲了這麽享受禾汀在自己的身上發洩呢!
禾汀站在浴室的鏡子前,有些頭疼,該死的,自己怎麽就躲進來了?
她爲什麽感覺不好意思!
難道自己真的吃醋了?
她承認自己确實是喜歡冷君池,可是爲何就吃醋了呢!
而且她來浴室既不洗澡也不上廁所,怎麽看都感覺像是不好意思。
铛铛!
冷君池敲響了浴室的門,“禾汀?”
“幹什麽!”禾汀不耐煩的問道。
冷君池的聲音依舊的溫柔,“你進去洗澡不帶換衣的内衣和睡衣嗎?”
禾汀想要回他自己不是洗澡,可是不是洗澡難道是上廁所嗎?
她真的好頭疼,生平第一次情緒居然失控到了這種地步,她走到浴室門前倏然一聲将門打開,冷冷的看着手裏拿着幹淨衣服的冷君池。
她一把搶過,然後又重重的甩上了門。
冷君池卻笑得花枝亂顫,禾汀一定沒有發現自己臉紅的不像話,紅撲撲的就像是紅蘋果一樣。
冷君池真的覺得自己撿到寶貝了,其實禾汀純情得不像話。
禾汀脫下自己的衣服,準備洗澡,進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她身上的傷疤已經消除了很多。
之前也是自己心中有一個疙瘩解不開,這才沒有在那三個月裏将這些傷疤除去。
曾經的自己一點也不珍惜自己的容貌和身體,認爲刻意的去保養或者怎麽樣都顯得有些做作。
可是和冷君池在一起久了,反而希望自己更加的好。
擰開水龍頭,她沖洗着身體,該死的冷君池,他若是真的敢背叛自己,她一定要讓他粉身碎骨!
浴室外,冷君池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坐在沙發裏随手拿起一份報紙看着,對于真的克裏斯汀能夠出現在這裏,他并不吃驚。
甚至他的心裏早就有了一種預想,泰德很有可能被政變,而領導這場政變的人正是克裏斯汀。
S國沒有立女子爲王的先例,而且她與達西又有婚約,不能繼承王位,因此她将泰德當成了傀儡控制起來。
至于她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能力,怕是這些都與神秘組織有關。
冷君池聽着浴室裏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這一次的事情他要親自解決,不會讓禾汀因爲勞心勞力。
他的女人寵還寵不過來呢,誰敢讓他女人勞累,就要讓那個人忙到死!
噔噔!
冷君池微微蹙眉,不知道是誰這麽晚了還來找他們。
他緩緩放下手裏的報紙來到門前,一開門就見克裏斯汀笑容滿面的看着自己,“嗨,君池。”
克裏斯汀很是熱絡,一點也不見外。
其實這才是克裏斯汀的本性,S國的女孩也大都是如此熱情似火。
冷君池堵在門口不讓克裏斯汀進入,他語氣薄涼,“有事?”
克裏斯汀對于冷君池冷峻的面容直接忽視,她笑眯眯的說道,“我來看看你,我們好久不見了。”
冷君池蹙眉,“我們有這麽熟悉嗎?”
克裏斯汀随手将耳邊的波浪長發别到耳後,笑道,“你忘啦,我的身體你可是摸過的。”
冷君池臉色暗沉,“别胡說八道,有話快說。”
“我就是來找你叙叙舊的。”克裏斯汀伸手就去戳冷君池的胸口,卻被冷君池一把抓住。
冷君池語氣不善,“你最好給我規矩一些,不然就别怪我連女人都不客氣!”
“我倒是希望你能對我不客氣呢。”克裏斯汀笑得妖媚,甚至身體不由得向冷君池傾斜而去。
然,卻聽見一個冰冷的聲音,猶如冰刺一般襲來,“談情說愛滾出去,别打擾我休息!”
冷君池回首,卻看見禾汀就站在他的身後,眼神冷得可怕。
克裏斯汀對禾汀的冷意視而不見,她嬌哼一聲,“君池,你弄得我的手了。”
克裏斯汀從冷君池冰冷的手掌裏将自己的手掙脫出來,不得不說冷君池确實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
克裏斯汀的手上赫然出現五個指印,非常的清晰。
她揉着自己的手,卻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滾!”禾汀對克裏斯汀冷聲道。
“你這女人真是暴戾,虧得君池這麽包容你,我看你……”克裏斯汀就像是一個正義之士在替冷君池鳴不平。
冷君池鳳眸如刃,“你鬧夠了沒有,立刻滾!”
克裏斯汀沒有想到冷君池這麽嚴厲,她眼眶泛紅,氣得直跺腳,“君池,你太無情無義了,當初在S國皇宮的那個夜晚,你不是這樣的!”
冷君池眼神冷酷如冰,“你很想死嗎?”
克裏斯汀偷瞄了一眼眼神越發淡漠的禾汀,她嘴角微彎露出若有似無的笑意,“看來你是不敢讓她知道啊。”
“知道什麽?”禾汀目不斜視,直直的盯着克裏斯汀。
克裏斯汀見禾汀主動問起,以爲是真的感興趣,就媚聲一笑,“我們曾經在S國的皇宮裏接過吻啊,而且他還扒光了我的衣服呢。”
冷君池一把将克裏斯汀推搡了出去,然後砰地一聲将門關上,他轉身看着禾汀,語氣中帶着一絲焦急,“聽我解釋。”
禾汀嘴角含着一抹自嘲的笑意,“解釋什麽?說你當時神志不清,還是說你當時看不見以爲是什麽生物對你進行了性騷擾?”
冷君池見禾汀的話越發的刻薄,這就說明她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禾汀隻是單純的玩笑,或者口是心非,她是很少會這樣說話的。
“禾汀……”冷君池三步并兩步來到禾汀的面前,他想要抓住禾汀,卻被她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此時,門外的克裏斯汀還在叫嚣着,“君池,你怎麽可以這樣,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
禾汀一聽就怒了,她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還敢在她的門口叫嚣着。
她一眼瞄到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術刀,邁步朝着門口走去。
冷君池根本不敢去攔,畢竟攔了,他和禾汀也就完了。
而且禾汀心中有氣,就讓她去發洩好了。
克裏斯汀顯然沒有想到房門打開,正在自己面前的是怒氣沖天的禾汀,她冷眸寒意侵人,帶着肅殺之意。
“你想幹什麽?!”克裏斯汀的聲音裏帶着幾許的不确定,可是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剛剛她也爲那不過是一個女人的嫉妒心,可是現在卻完完全全是殺人之心。
禾汀舉起手裏的手術刀,怒道,“我想幹什麽,要你的命!”
“啊,這裏是皇宮,我是達西的未婚妻,你敢!”克裏斯汀心中忽然一抖,她倒是真的害怕了。
“我有什麽不敢的,我就當替達西好好教育一下他這未過門卻風騷的很的未婚妻!”語畢,禾汀一腳将克裏斯汀踢飛。
克裏斯汀一下子就飛了出去,身體狠狠的撞到了牆體,她狂咳,“咳咳……來人呐……殺人了……”
她話語斷斷續續,而且聲音也是微弱,再加上這裏往來的人很少根本不會有人聽見。
禾汀走到她的面前,揪住她的頭發狠狠的就是一刀,然後第二刀,第三刀……
才過了一會兒,克裏斯汀一頭閃亮的棕色長發就消失無蹤,隻有幾厘米長的發根猶如參差不齊的麥苗貼在她的頭皮,從遠處看去就像是一隻花斑豹。
接着禾汀還将她所有的衣服都撕碎,最後在她的後背狠狠的來了兩道,劃上了兩道血淋淋的十字。
“啊,好痛,君池救我!”就變如此,克裏斯汀依舊還在撩撥着。
禾汀冷笑,她一巴掌扇在克裏斯汀的臉頰上,她的臉頰立刻紅腫起來,就連牙齒都被打掉了幾顆,一抹猩紅順着克裏斯汀的嘴角流下。
這下子克裏斯汀想喊都喊不出來。
禾汀拿着手術刀直接将克裏斯汀的眉毛刮下,克裏斯汀好怕禾汀會傷了自己的眼睛,一動不敢動整個身體都僵硬掉了。
做完一切,禾汀這才覺得神清氣爽。
她昂首闊步的走回房間,冷君池想要拉住她繼續解釋,卻被禾汀一把給退了出去,沉聲道,“滾,不想看見你!”
砰地一聲,冷君池被甩了門闆,他怔然的看着緊閉的房門,自己今夜看樣子要無家可歸了。
他目光微斜瞥了一眼早已神志不清的克裏斯汀,搖搖頭,活該。
禾汀不知道克裏斯汀是被誰帶走的,也不知道冷君池這麽晚睡在了哪裏。
她的心裏就是惱火,明知道冷君池不會那麽做,可是心裏就是不爽,而且當時他的眼睛什麽也看不見,身邊需要人照顧,自然什麽事情都可能發生了。
特别是聽見什麽親吻,什麽赤身*的,她就生氣。
這一夜,她睡得自然也不安穩。
天一亮,她就穿戴梳洗走出了房間,結果,門一開一個熟悉而高大的身影就蜷縮在門口,似乎是睡着了。
禾汀冷眸一瞄,是冷君池。
冷君池也聽見了動靜,他蘇醒過來,他看見禾汀就站在自己的身邊,立刻站起身來。
他身形高大立刻将禾汀包裹住,而且他鳳眸下滿是烏青,看樣子根本沒睡好,臉色也非常的差。
禾汀冷冷的看了一眼,裝作視而不見邁步向前。
冷君池趕忙回到屋子裏拿了自己的外套追了上來,他跟在禾汀的身後委屈道,“還在生氣嗎?”
禾汀不語。
“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可不可以?”冷君池懇求道。
禾汀依舊不語。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樣子,我對你非常的忠誠,從來沒有碰過任何的女人,就連第一次都給你了,禾汀。”冷君池非常委屈的說道。
聽到“第一次”三個字,禾汀黛眉微微一蹙,滿臉的黑線,她不悅道,“你是不是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在我之前是個處男!”
冷君池鳳眸微微一眯,“我說的是實話啊。”
禾汀暗暗咬牙,“鬼才知道是不是實話!”
“禾汀,你要信我啊,那天晚上我很生澀的。”冷君池锲而不舍的說道。
禾汀隻覺得任由着冷君池在這麽說下去,自己成了那個強吃霸王餐的人,他倒是一隻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了。
“那天晚上誰不生澀!”禾汀低聲怒吼,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冷君池嘿嘿一笑,“你确實生澀,不過你越生澀我越喜歡。”
“滾!”禾汀暴怒,這個男人怎麽如此厚顔無恥,她感覺自己的臉頰都在發燙,他居然可以這麽不要臉的說出這種話。
“我滾去哪裏,禾汀,我困。”說着,冷君池将自己的頭倚在禾汀的肩膀,他在門口守了一夜,原本還奢望着禾汀會法外開恩讓自己進去,結果真的是奢求。
禾汀一整晚都沒有出來,他還要讓工作人員将半死不活胡亂呻吟的克裏斯汀帶走,這才安穩的睡了一會兒。
結果臨近清晨的時候,他覺得非常的冷,可是又不敢打擾禾汀休息,這才一直忍到現在的。
禾汀将自己的肩膀一抖,怒道,“别碰我!”
冷君池更加委屈,他拉扯着禾汀的手臂,“禾汀,我的眼睛還沒有好,還感覺有些頭疼,你不擔心嗎?”
“死了才好!”禾汀非常生氣的說道。
冷君池一把将禾汀後身後抱住,他将自己的下巴抵在禾汀的肩窩,諾諾道,“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吧,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禾汀望着就要走到盡頭的長廊,穿過這裏就是城堡的前庭,也就是即将參加繼位大典的地方。
這裏的人也漸漸變多,禾汀不想讓人看見,“我暫時不想和你談論這些,放開我!”
“不要!”冷君池也固執起來,“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做!”
“我說了……唔……”
禾汀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所有的話都被冷君池給堵在了嘴裏。
她沒有想到冷君池居然在這裏強吻她,而且還當着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的面。
這些人都裝作視而不見,他們目不斜視看着前方,可是禾汀還是從她們不堅定的眼神裏看見了一抹驚訝之色。
她被冷君池推到牆邊,冷君池将她死死的摟在懷裏,甚至用自己高大的身形将禾汀保護住。
“放……”禾汀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卻被冷君池再次堵上了唇瓣。
她感覺自己呼吸都快要變得困難起來,該死的冷君池!
她的雙手抵在冷君池的胸口,想要将他推開,冷君池的吻帶有強烈的占有性和侵略性,不給禾汀任何的拒絕的機會。
“要不要原諒我?”冷君池停下攻勢,低聲問道。
禾汀氣喘籲籲,她瞪着冷君池,“做夢,原諒你,下輩子吧!”
然,在她說話冷君池還要強吻,禾汀忍無可忍,一拳掄在了冷君池的小腹,“别碰我!”
對于冷君池來說禾汀的這一拳不算什麽,可是她如果真的能夠将心底的怨氣發洩出就好,然而,她卻不肯原諒自己,這才是讓他頭疼的地方。
禾汀将冷君池推開,朝着前庭的正門走去,頭也不回的消失掉了。
冷君池再次見到禾汀,還是在達西繼位大典的儀式上,他和禾汀站得遠遠地,跟着很遠的距離。
展堯瞥了一眼心緒不甯的冷君池,又看了看對面臉色蒼白,面頰紅腫帶着假發的克裏斯汀,再看看一臉神色冷酷的禾汀,心中暗暗猜測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昨天他睡得很晚,見到工作人員将神志不清的克裏斯汀帶回來的時候也是吓了一跳,衣着光鮮,神色靓麗的克裏斯汀怎麽離開還不到一個小時,怎麽回來後就成了這幅德行。
他問工作人員是怎麽回事,就聽工作人員回答,是冷君池讓他們把人帶回來的,而且還是從禾汀和冷君池所在的客房門口。
當時展堯就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克裏斯汀纏着誰不好非要是冷君池,當然,她不纏着自己是最好的。
說來他也是啧啧稱奇,眼前的是真克裏斯汀,那麽假的克裏斯汀呢?
——
整個前庭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嚴肅中,伴随着皇家樂隊的伴奏,身着黑色西裝,披着華麗紅色鬥篷的達西緩緩向着那至高無上的王座走去。
他踩着紅色的地毯,神色肅然,眼睛看向王座的時候,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意,讓人分不清真假。
禾汀冷冷的看着達西,這個男人陰狠善變,卻終于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
至于他今後會不會心中還念念不忘神秘組織的那份勢力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不過她可以肯定,達西是不會像藍斯那樣妥協于神秘組織,他要得是萬人之上,從來不是一人之下。
來到通往王座的台階下,披着白色長袍的教皇親自給跪拜在自己面前的達西戴上了那頂沉甸甸,鑲滿了翡翠珠寶的王冠。
并且将象征着無上權利的權杖交給了達西,嘴裏念念有詞,“上帝啊,這是你的兒子,這是你親自挑選的君王,希望你能保佑他将這個國家統治好,更加保佑他平安無事……”
等待教皇念完後,達西這才施施然的站起身來朝着王座一步一步的走去,然後安安穩穩的坐在上面。
所有人都跪拜下俯首稱臣,隻有禾汀和冷君池清清冷冷的站着,他們從來不會跪拜任何人。
禾汀目光清冷,眼神淡無波瀾。
而冷君池灼熱的視線卻從來沒有從禾汀的身上離開,他明目張膽的看着她,目光火辣帶着濃烈的情意。
禾汀卻裝作視而不見,因爲回應這種眼神毫無意義。
大家都站起身來,沒有人敢指責禾汀和冷君池的無禮,畢竟這個國家能不能度過這次危機還要看冷君池高不高興。
可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冷君池的心情并不好,而且他的心情不好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禾汀。
而禾汀的眼神和态度都是那麽的冷漠,衆人開始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如何讓禾汀高興呢。
隻有禾汀高興了,冷君池才會高興。
他高興了才會給他們錢,道理就是這麽簡單!
“達西國王,你終于登上了皇位,那麽是不是也要宣布一下何事與克裏斯汀公主完婚?”教皇朗聲問道。
達西神情嚴肅的望着教皇,“我父親和弟弟剛剛去世,雖然我登基是個非常高興的事情,然後我卻沒有心情,我希望能夠等父親和弟弟都安息再來讨論此事。”
教皇心裏明白,達西這是拒接了。
他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法蘭克,這也算是給他一個交代了。
法蘭克自然高興達西會推遲婚禮的想法,這就證明自己的女兒還有機會。
他剛剛聽說昨天晚上克裏斯汀居然跑到了冷君池和禾汀的房間去鬧,還被禾汀給狠狠地教訓了,看來他可以在這方面下些功夫。
隻要達西和克裏斯汀無法完婚,他的女兒就有希望。
克裏斯汀心中卻暗暗松了一口氣,她也不想嫁給達西,想想假的克裏斯汀帶回來的那些情報,她就越發對這個男人畏懼,還不如冷君池來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