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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大大方方秀恩愛

達西還沒有開口說話,可是大門卻被人用力的從外面踢開,隻見肯特一臉沉郁之色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着他的皇家護衛隊。

凡是赤身*的工作人員都面無表情,冷冷的将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回自己的身上。

而衣不裹體的戚岚卻有些急切,她的衣服已經被禾汀撕成了碎片,哪裏還有一衣服。

肯特還算是仁慈,他讓侍衛脫下外衣扔給了戚岚,戚岚立刻将自己的身體裹住,神情哀切,仿若是在說自己是無辜的。

可是肯特卻視而不見。

肯特望向禾汀與冷君池,沉聲道,“看來二位知道很多東西,那麽今天就在這裏說一說吧。”

達西将藍絲絨的椅子讓給肯特,他則是一手背在身後,一手垂在身體一側的站着。

隻是他的眼睛若有似無的看向波多,心中也有些焦急。

怎麽會是波多呢!

冷君池笑容滿面的轉身,嘴角還噙着一抹譏笑,“老國王,你想知道我就成全你。”

肯特對于冷君池對自己的稱呼微微有些不滿,然而自己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他隻是瞪了冷君池一眼,卻不敢說出一個字得罪冷君池。

他剛剛再次接到O盟那邊的催促的電話,若是再不放人,下一個季度的救濟款的發放他們F國是沒有資格了。

“昨天藍斯來的時候,他是将車子直接開進城堡的。”冷君池語氣沉然,“藍斯的車子是一輛三廂轎車,想要在後備箱裏藏一個人并不困難,相比那個時候戚岚就已經混了進來了。”

戚岚嘴角抽了抽,反駁道,“冷先生不要冤枉我,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怎麽殺人,而且藍斯王子在這裏的時候,我還在家裏。”

“你的家裏是哪裏?”禾汀立刻問道,她回到冷君池的身邊,卻背對着他,而看向還在說謊的戚岚,“我聽說過,F國的一些官府要員都是居住在這附近的。”

肯特也像是想起了什麽,接着說道,“我記得戚岚,你是等在半路的,你告訴我你是出來走走的。”

戚岚臉色一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是,這些日子在财政上我們有多困難國王你是知道的,我心煩意亂睡不着覺,這才自己開車出來轉轉的,正好就在這附近。”

她替自己辯解道,她心中凜然,隻要禾汀和冷君池手裏沒有證據,他們無論說什麽都不作數。

“那你們爲什麽懷疑波多?”肯特并沒有理會戚岚蒼白的辯解,反而問向冷君池。

“那就請波多自己脫下衣服,給大家看看吧。”冷君池冷笑着,波多依舊面不改色。

肯特毫不留情對侍衛說道,“脫了波多的衣服!”

侍衛立刻走到波多的身邊,動作非常的粗魯兩三下就将波多的衣服脫掉,而在他的胸口赫然有一個與藍斯和戚岚一模一樣的紋身。

達西微微有些怔然,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腹會有這種紋身,而且還和藍斯的死有關。

肯特越來越怒氣沖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很簡單!”禾汀繼續說道,“藍斯受控于某神秘組織,而這個神秘組織與我也有些牽連,他和戚岚受命要将我和冷君池帶走,所以才會突然來到城堡。”

“既然如此,藍斯,戚岚還有波多的身上都有相同的紋身,爲何波多要殺死藍斯?”達西依舊不肯相信自己的心腹會殺人。

“因爲他們的内部并不和睦,是不是戚岚?”禾汀問道。

戚岚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她集結巴巴的說道,“禾小姐,我真的不懂你爲何會這麽說,我想我沒錯得罪過你吧?”

禾汀笑容清淺,她冷硬的嘴角微微一彎,嘲笑道,“實在是你們這些人僞裝的能力都不高,我想在你們組織内部也是分三六九等吧,而你應該算是最末等。”

所有人都不說話,戚岚雙眼瞪大,她不知道禾汀是怎麽看出來的。

禾汀伸出手指指了指波多的胸口,“你的紋身上百合花的花蕊是九個,可是戚岚的才兩個,但是藍斯的卻有五個。波多,你在神秘組織的地位似乎很高。”

波多的身體微微一震,他冷冷的看着禾汀,聲音冷酷,“不愧是從隔離山逃出來的女人,真是敏銳!我沒有想到你會細緻到這種地步,我們組織的事情在你的面前越來越藏不住了。”

“波多……”達西怎麽也沒有想到,波多居然承認了。

波多毫無表情的臉上居然扯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主人謝謝你從小的收留,但是我也沒有選擇,或者說進入那個阻止的人都沒有選擇,我洩露了太多的秘密,我也不能活下去了。”

說完,順着波多的嘴角留下一抹猩紅,達西一個健步竄出,他緊緊抱住波多搖搖欲墜的身體,“波多……”

波多卻搖搖頭,眼睛看向禾汀,“你說的沒錯,我們組織确實是分三六九等,而且非常不和睦,這都是與資源配置有關。”

戚岚冷冷的看着波多,眼眶裏有淚水,“波多,你會害死我的,你會害死我的!”

她開始變得神經質,她蜷縮在牆角,嘴裏一直不停的嘟囔着。

波多冷冷一笑,瞳孔漸漸有些渙散,他咬破了一直藏在口腔裏的毒藥,命不久矣。

“禾汀,你好自爲之,我們的組織有很多厲害的人,你是逃不掉的!”波多憎惡的看着禾汀,滿是痛恨。

“安心,我會一個接着一個的将他們送下去與你回合的。”禾汀依舊語氣薄涼。

波多望向達西,他已經沒有時間了,“保重吧主人,我已經成功殺死了那些阻礙你的人,你身邊的殘餘的組織勢力也被我肅清,主人别再追查,這對你來說不是好事,主人……”

然,波多的話還沒有說完,人就已經不行了,很快他的氣息就越來越微弱,再後來就沒有了氣息。

達西暗暗咬牙,對于神秘組織的追查,他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砰地一聲,衆人來不及反應,卻見肯特手裏舉着黑洞洞的槍口,而戚岚卻已經倒地身亡,這也算是替自己的兒子報仇了。

禾汀看着躺在血泊裏的戚岚,心中有些不滿,該死的肯特,居然一槍就打死了戚岚,自己還想從她的嘴裏套取一些情報。

“好了,事情已經結束,兇手也找到了。”肯特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槍,轉身對神色冷峻的冷君池說道,“冷先生,你已經沒有嫌疑了,可以離開了,這些日子也是怠慢了,不如随我去皇宮,我好好的招待你一下如何?”

冷君池神色睥睨,語氣中夾雜着一絲桀骜,“不用。”

“你殺死了戚岚,難道就不想知道自己的兒子是被誰控制,他們爲何要殺藍斯嗎?”禾汀咬牙切齒的問道。

肯特神情微微一怔,看着禾汀雙眸猩紅的樣子,臉上卻露出一絲不以爲意的笑意,“我要的不過是一個真兇能替我兒子報仇,至于過程,我不在乎。”

禾汀聽完,雙拳捏緊,該死的。

活該他被神秘組織的人控制,玩弄于鼓掌之間,真是個不作爲的家夥!

冷君池拍了拍禾汀的肩膀,然後微微搖頭,這裏已經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以查,他們現在不如先離開這裏,然後再做打算。

禾汀心中煩亂,跟着冷君池離開了帕爾梅拉城堡。

然而,她在離開的時候不經意的一個轉身卻看見達西異色的瞳孔變得格外的妖娆,一隻紅如烈火,一隻沉冷如冰,他用最爲惡毒和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肯特的背影,看樣子,達西對這個父親的怨恨已經越來越深。

“等等!”達西忽然叫住了正在朝着正門走去的三人。

禾汀是第一個頓住腳步的人,她很想看看達西要怎麽對付他這個狡猾而不作爲的父親。

冷君池感覺到禾汀停下,也跟着停下,他回首看向不遠處的達西,臉色陰沉。

而肯特卻是一臉的不耐,“達西,你還想幹什麽!”

顯然,他對這個兒子沒有多少耐性,甚至有些厭煩。

達西放在波多的屍體,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亦步亦趨的走到肯特的面前,笑得有些癫狂,“哈哈,你問我想要什麽,我能幹什麽呢,你是我的最最崇敬的父親,是這個國家的主人,我能做什麽呢!”

肯特冷冷的看着達西,不悅的問道,“既然沒事,你叫住我做什麽!”

肯特的情緒依舊是不耐。

“沒什麽,我就是想問問父親大人,藍斯死了,你的皇位想要傳給誰?”達西英俊而邪魅的臉上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肯特微微蹙眉,語氣不善,“給誰也不會給你,達西,别以爲你的所作所爲沒人知道,你知不知你做了多少丢了皇家臉面的事情!”

“是嗎?”達西似乎并不在乎肯特後面的話,他呵呵一笑,聲音有些詭異,“你剛剛不是問我叫住你有什麽事情嗎?”

說着,達西緩緩貼向肯特,并且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我是要送你一份大禮啊。”

“什麽禮物?”肯特覺得莫名其妙。

“那就是送你去見上帝!”達西的聲音非常的輕,輕到隻有自己能聽見。

肯特不知道達西在說些什麽,可是蓦地,他隻聽見哧的一聲,不知達西的手裏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銀光閃閃的刀身,沒入了肯特的小腹。

暗紅色血液順着刀刃一滴一滴的留下,肯特痛苦的呻吟着,“唔……你……達西……你個……逆子!”

達西冷冷一笑,笑容卻越發天真無邪,“父親大人,我曾經是那麽崇拜你,把你當成是上帝一樣來信仰,而你爲何辜負我!”

肯特的身體搖搖欲墜,他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他看着達西,五官痛苦的扭在一起卻依舊掩飾不住對達西的厭惡。

“你和你的母親太像了,都是非常極端的人,不然她也不會把自己逼死!”肯特的聲音有些顫抖。

肯特身邊的侍衛這才反應過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誰都沒有預想到兒子居然殺死了老子,真的太匪夷所思了。

而禾汀和冷君池相視一眼,卻快速的做了決定。

達西英俊的臉上浮現一抹陰沉而狠辣的笑容,異色瞳孔裏有算計的神色一閃而過。

禾汀和冷君池怎會不知,他心裏在盤算着什麽,隻不過沒有辦法而已。

就在肯特的侍衛舉槍的瞬間,禾汀和冷君池已然出手,兩個人三下五除二将屋子裏留個侍衛解決了兩個。

而達西也用匕首解決了另外兩個。

肯特看到這樣的情景伸手想要打開房門,叫外面的人進來,卻沒有想到達西居然毫不猶豫的在肯特的胸口補了一刀。

血迹四濺,達西蒼白的臉上和顫抖的雙手都是紅色的血迹,觸目驚心。

蓦地,他想起了站在一旁的禾汀和冷君池,已經猩紅的異色雙瞳,透着一股殺意。

禾汀的手裏已經将折疊手術刀準備好,而冷君池也擋在了禾汀的面前,對付一個達西,他一個人綽綽有餘。

“我不殺你們。”達西雖然變态瘋狂,可是他知道在這種情況下殺了禾汀和冷君池,對他沒好處。

而且他也殺不死他們!

既然殺不死,不如選擇一個聰明的辦法,那就是合作。

禾汀和冷君池已經猜到了達西想要做什麽,禾汀率先開口道,“想要和我們合作,就必須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

達西喉結滾動,合作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受制于人。

然,達西别無選擇。

他沉然颔首,“可以。”

冷君池并不放心,他原地不動的問道,“你讓我們怎麽相信你,是不是該拿出一些誠意?”

達西冷冷一笑,知道冷君池是一個謹慎的人,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隻操控器直接扔給冷君池,解釋道,“這是帕爾梅拉城堡電力系統的操縱開關,昨天這個東西找不到了,所以才讓克裏斯汀逃走了。”

冷君池把玩着手裏的操縱開關,他試了一下,果然,屋子裏的燈光一下子就暗了,接着很快就又亮了起來。

他對禾汀微微颔首,确認是真的。

禾汀沒有多說什麽,她先走到波多的屍體前蹲下,檢查了一番。

冷君池好奇的問道,“禾汀,怎麽了?”

“檢查一下是不是死透了。”禾汀非常的謹慎,卻又像是在開玩笑。

達西暗暗咬牙,知道禾汀這是不信任他。

确認了波多不是紮死,也确認了戚岚再無生還的可能,這才指揮者冷君池和達西布置了現場。

他們要做的就是一個假象。

而這個假象就是:他們查出波多,戚岚還有侍衛中的其中兩個人是一夥人,然後在厮打中,肯特殺死了戚岚,而達西大義滅親殺死了波多,剩下的人自然是禾汀和冷君池殺死,這樣不管别人怎麽查,他們三人守口如瓶,是不會有人知道的。

禾汀在波多的屍體上用肯特的手槍補了兩槍,做出他是被人用槍打死的假象。至于如何坐上皇位,那就要看達西的本事了。

接着,禾汀就跑去門口,裝出一臉的慌張,對門口剩餘的十幾名侍衛說道,“不好了,國王被波多打傷了。”

等到這些人越過禾汀闖進去的時候,隻看見達西背對着他們,懷裏緊緊抱着肯特的屍體,淚流滿面。

達西手裏緊緊握着肯特蒼老的手掌,聲音沙啞,“父親,你想說什麽?”

他佯裝将自己的耳朵貼近肯特,因爲那些侍衛不敢靠近一步,隻能站在不遠的地方怔然的看着。

“你說要将皇位傳給我是嗎?”達西情緒拿捏的恰到好處,他的聲音悲痛而堅定,“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繼承你的皇位,好好的守護這個國家的!”

然後,達西忽然大叫一聲,“父親,你不要死了,啊!”

禾汀快步上前,一把抓住肯特手腕,一臉的哀痛,“達西殿下保重,肯特國王已經死了。”

“不!”達西大聲咆哮着。

可是讓禾汀沒有想到的卻是,達西一把将禾汀抱住,伏在她的肩膀嚎啕大哭起來。

達西沒有想到靠近禾汀是這種感覺,她的身上有種好聞的藥草香,淡淡的,清香卻凜冽,給人一種呼吸順暢的感覺。

禾汀對于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立刻去推開達西,卻沒有想到冷君池快她一步,将兩個人分開。

冷君池蹲下身子占有性的将禾汀攬入懷中,假仁假義的安慰道,“節哀順變,有什麽需要盡管開口。”

達西沒有想到冷君池會吃醋,他将計就計道,“多謝,你知道我身邊沒有一個細心的人來處理我父親的喪事,可否借禾汀小姐一用。”

冷君池額角有青筋暴起,他卻笑得十分雲淡風輕,“這種事情還是我來代勞吧,畢竟你們皇室沒用的人太多了。”

達西的嘴角抽了抽,真是一個锱铢必較的男人!

達西緩緩放下肯特的身體,他緩慢的站起身來看着自己面前的十幾個侍衛,“現在你們也看見了,父親已經被人殺死了,還将皇位傳給了我,你們想要怎麽選擇,自己想清楚!”

達西話裏的威脅隻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來,這些人根本别無選擇,不追随達西,那麽久隻有死路一條。

這些人也都是聰明人,他們立刻放下手裏的手槍,非常忠誠的吼道,“我們誓死追随達西國王,永遠效忠于你!”

達西嘴角微微上翹,神情濃重卻得意。

這一天,他等了很久了。

伴随着肯特的希望,就連藍斯的死亡的真正的原因也被松懈不在追殺,不過禾汀還是得到了一份屍體檢查報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寫着死者在死亡前服用過安眠藥,胃裏還有殘渣。

禾汀和冷君池在去往F國皇家城堡的路上,因爲肯特和藍斯的葬禮要在那裏舉行,而展堯和雷翰已經在那裏等候他們。

有專門的司機爲他們服務,冷君池就抱着禾汀在懷裏,讓她找一個舒适的位置依靠着,靜靜的聽着她對這次事情分析。

“很簡單,戚岚突然出現,她在藍斯喝過的紅酒裏下了安眠藥,然後引誘藍斯喝下了紅酒,在藍斯昏迷後波多就累死了藍斯,然後再把他的屍體挂在走廊的窗戶前。”禾汀沉聲說道。

冷君池微微蹙眉,“那克裏斯汀就是誤打誤撞的逃走了?”

“我覺得波多和戚岚會聯合殺死藍斯是因爲有不得不殺他的理由,但是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而另一方面,克裏斯汀隻憑一己之力是偷不走操縱器的,所以很有可能是波多或者藍斯偷走的。”禾汀語氣淡淡,“而達西也不确定是誰偷走的,所以沒法猜測,也許要等到抓到假的克裏斯汀了。”

冷君池微微颔首,“反正估計那個假的克裏斯汀一定會回來的,我已經和泰德打好招呼了,不會讓假的克裏斯汀知道我們已經發現的秘密,就等她一點一點的露出馬腳。”

禾汀點點頭,“好。”

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開進了皇家城堡的大口,作爲F國最爲重要的标志,皇家城堡非常的豪華莊嚴。

城堡的主體都是用混合着金粉的金磚砌成,屋頂則是藍色的琉璃瓦,而每一個窗戶都是彩色的玻璃拼成,圖案各異。

隻不過在這份莊嚴與奢華下卻一種陰沉與冷漠,無論哪裏都裝扮白色的菊花,整座城堡都淹沒在一片凄涼的白色中。

那些來參加葬禮的人們,更是穿着黑色的服侍,臉上帶着分不清真假的濃濃哀傷,手裏舉着白色菊花前來吊唁。

而這些人不部分是普通的民衆,真正有錢有勢的人都已經聚集在城堡裏面。

相對于外面的人一無所知的民衆,都深切的懷念着這位死去的勇敢的國王,而裏面的人卻是暗潮洶湧。

據聞達西的幾個哥哥,并不認同他繼承皇位的資格,因此都準備在三日後葬禮結束以後準備發難,現在他們都各自部署着自己的勢力,可是表面上卻都是雲淡風輕,一心隻在肯特的葬禮上。

禾汀和冷君池一下車,就看見正在城堡門口迎接他們的展堯和雷翰,當然還有容兒。

“姐姐!”容兒一下子就撲入禾汀的懷中,小腦袋在禾汀的懷裏蹭啊蹭,“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禾汀用手掌推着容兒的腦門,讓她遠離自己,然後說道:“離我遠點!”

容兒一臉的委屈,她是真的擔心,禾汀幹嘛一臉的不耐呢。

不過她早就習慣了,自然不在乎。面對禾汀的嫌棄,容兒卻更加锲而不舍的死纏爛打,最終禾汀放棄,任由着容兒粘着自己。

展堯和雷翰看到冷君池行動自如,毫無阻礙,立刻了然,兩人都非常驚喜的問道,“君池,你的眼睛好了?”

冷君池微微颔首,“嗯,視力基本恢複。”

其實冷君池的勢力已經恢複如初,之所以不肯承認,爲的就是有理由繼續纏着禾汀照顧自己。

畢竟這些日子習慣了禾汀的照顧,他可不喜歡禾汀又和自己疏遠。

所以冷君池來到禾汀和容兒身邊,他像是拎着貓崽子一樣将容兒扔到一邊,冷聲道,“禾汀累了,别纏着她。”

容兒一臉的凝重,反駁道,“難道不是你讓我姐姐累的嗎?!”

“咳咳……”雷翰輕咳提醒着,這話可不能亂說。

容兒本就意有所指,她雙手抱臂,不屑道,“怕什麽聽得懂Z國話的人這裏沒幾個!而且我說的是實話啊,他晚上少折騰我姐姐,我姐姐自然就不會累了。”

雷翰和展堯一臉自求多福的表情,這話冷君池自然愛聽,可是禾汀的話……

容兒也忽然明白,她立刻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歉然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這都怪冷大哥,一臉的禽獸的表情,我這才說錯話的!”

冷君池真像手撕容兒,她真是會倒打一耙!

冷君池,雷翰和展堯都以爲禾汀會對容兒發怒的時候,卻聽見禾汀沉然道,“看來有必要摘除什麽,免得我天天被人奚落。”

說完,她幽冷的眸子不悅的瞪了冷君池一眼,昂首向前走去。

冷君池一臉的無奈,怎麽被人說什麽都倒黴的都是自己,他三步并兩步追上禾汀,笑嘻嘻的說道,“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滾!”禾汀怒道。

冷君池卻視而不見,拉着禾汀柔軟的小手就朝着城堡裏面走去。

而他的到來成功的引起衆人的注意,哪些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交頭接耳說着,這就是差點讓F國一蹶不振的男人。

沒有想到通過這次葬禮,他們才得以見到真人。

這個典型的東方男子,擁有着雕塑般深刻分明的五官,颀長勻稱的身材,淡然冷漠卻又高貴疏離的氣質,霸氣而内斂的氣勢,他不需要說話,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透露着與衆不同。

而讓認啧啧稱奇的還是他身邊的那個同樣面容冷酷,氣勢凜冽的女人。

聽說她隻是Z國一個小商人的女兒,聽說她曾經死而複生兩次,每一次回歸都能得到冷君池的寵愛。

聽聞這個女人被冷君池寵上了天,哪怕她殺人放火做盡壞事,卻依舊愛她。

最重要的是,冷君池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女人!

僅是如此,足以讓所有的女人爲冷君池傾心,也足以讓所有女人嫉妒禾汀。

雖然他們都曾經看過冷君池對禾汀的表白直播,然而卻依舊不想承認這個超級鑽石王老五已經名草有主。

冷君池對于這種暗送秋波的眼神早就麻木,禾汀更是理都不想理,他們來到達西的面前,冷君池更是直截了當的問道,“你給我們準備的房間呢?”

達西打發了身邊的工作人員去處理事情,他有些頭疼的看着冷君池,不悅道,“冷君池,你沒病吧,才到這裏你就累了嗎?”

冷君池也同樣語氣不善的說道,“别以爲我們不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是你老子死了又不是我老子,而且你們皇家人丁興旺,又用不到我們,我們當然要找個涼快的地方歇息了。”

達西被冷君池的話噎得找不到合适的語言反駁,他招呼一個工作人員過來,說道,“帶着冷先生和禾小姐去客房休息。”

“是。”工作人員認得冷君池,知道他身份不一般自然也是貴客。

冷君池卻連聲謝謝都沒有說,帶着禾汀就跟着工作人員走了。

達西給冷君池和禾汀安排了一個非常清淨的地方,這間房間位于皇家城堡的後院,而且葬禮的一切都在前面,這裏鮮少有人來打擾,工作人員也是稀稀落落,看不到幾個。

工作人員告訴他們,如果需要吃的東西或者用的東西,可以直接用房間的電話撥打内部号碼,安頓好他們二人工作人員就匆匆走了。

偌大而清冷的房間,安靜的不像話,關閉的門窗聽不見外面任何的動靜。

冷君池脫下自己的外套,他走到禾汀的身邊想要将她的外套脫下,可是禾汀卻有些無所适從的躲了躲。

冷君池噗嗤一笑,“傻瓜,我隻是拖你衣服,什麽也不做。”

禾汀狠狠的瞪了冷君池一眼,“脫你個頭!”

他把她想成什麽了!

冷君池低低一笑,“乖,聽話。”

他的聲音寵溺且低沉,溫柔的不像話。

禾汀沒有閃過,冷君池将她的外套脫下,趁着禾汀不備,他一把将她攔腰抱住,然後放到了床上。

“冷君池,你敢……”禾汀冷眸有些怒意,這大半天的,還是在别人的家裏,更重要的是他們是來參加葬禮的,他瘋了!

然,冷君池隻是在冷君池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用溫熱的手指輕輕的堵住她的唇,低聲道,“乖,閉上眼睛,睡一會兒,我就抱着你。”

說完,他将禾汀攬入懷中,然後扯過被子将她柔軟的身體裹住。

當禾汀的腦袋沾到枕頭的瞬間,她的腦速就有些轉不動了,特别是她被冷君池納入暖暖的懷裏,她鼻尖是冷君池身上淡然優雅的香氣,耳畔是他沉穩心跳聲。

伴随着他的心跳,禾汀緩緩的閉上眼睛,沒過多久她就睡着了。

冷君池卻非常疼惜的看着她,隻有他知道禾汀強忍着困意,堅持了多久。

她的眼眶甚至已經充滿了血絲,她卻依舊強忍着不肯說自己累了。

他更加心疼這個堅強的她,在他的眼中禾汀從來不是那個冷酷無情,心腸狠辣的女人。

在他的眼中,她也隻不過是一個需要被愛的女人,她也會生氣,會撒嬌,會難過的普通女人。

她其實什麽都不需要做,隻需要讓他好好寵愛就夠了。

然而,他知道自己做得還是不夠好,畢竟禾汀每一次深陷困境,或多或少都和自己有關。

冷君池再次在禾汀的臉頰落下一個吻,他低聲道,“禾汀,接下來讓我來守護你,你就在我懷裏,你好你壞我都寵着你。”

他深深呼出一口氣,擁着禾汀也慢慢地閉上眼睛。

而睡夢中的禾汀嘴角微微上翹,很是滿足,不知道在夢裏夢見了什麽,笑得如此幸福。

——

肯特的葬禮前兩天都是風平浪靜,國喪之日,全國都安靜的出奇。

皇家城堡依舊處于一種沉悶卻熱鬧的感覺中,大家雖然都表現的非常沉重,可是私底下卻都心懷鬼胎。

而那些身處于暴風眼外的人,卻是各自暗潮洶湧,八卦着達西能不能坐穩國王的位置。

可是達西卻對自己很有信心,因爲他的手裏有一張王牌,那就是冷君池!

雖然,他一開始抓禾汀的目的确實不單純,一是他确實欣賞這個女人想要将她留在身邊,二是想要引出神秘組織的人,然後将神秘組織占爲己有。

然而,他沒有想到禾汀是塊硬骨頭,不是什麽男人都能啃得下,而神秘組織也不是那麽不堪一擊,甚至他們居然能夠将他的心腹波多變成了他們的一員。

雖然達西的心裏并不想承認,可是無論是禾汀冷君池,還是神秘組織,他似乎都碰不得。

呵,他還是第一次有種身爲皇室成員卻依舊無能爲力的挫敗感。

不管他知道,冷君池一定會幫助自己的,畢竟他的手裏還有一張牌,那就是逃跑的克裏斯汀。

他們并不知道克裏斯汀一直都在他的掌控中,他相信就算冷君池拒絕,禾汀也一定會感興趣的。

傍晚,皇家城堡裏燈火通明,明日就是肯特的下葬的日子,整個城堡裏都非常的忙亂,畢竟明天有很多國家政要會來參加,他們當然要确保萬無一失。

所有的部署都非常的嚴謹,而達西和他的大哥哈羅德卻出現了相反的意見。

隻因爲達西非常重視整個A大洲的發展,而哈羅德卻固守己見的認爲隻要搞好周邊國家的外交就夠。

可是整個O盟都陷入了經濟危機,想要扭轉并不是那麽容易的,要靠同樣陷入危機的國家去拯救真是可笑。

不過,哈羅德的鼠目寸光卻給了達西機會,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麽蠢,會認爲要讓已經陷入困境的聯盟來解救。

而在那些人的心裏,還是殷切的希望那名貴客能夠帶給他們一線生機。

這時身爲财政大臣的法蘭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山羊胡,笑呵呵的說道:“其實争論這些還爲時尚早,二位也不必因爲明天的排位而覺得苦惱,就讓A大洲的人和O盟的人并肩而站就好了,不必計較誰在前面。”

達西深深的看了一眼法蘭克,真是一隻老狐狸。

就算他和法蘭克的女兒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法蘭克依舊沒有站在他這邊,他居然還在觀望。

哼,達西冷冷一笑,看來他今晚有必要再“寵愛”一下法蘭克的女兒了,讓他知道孰輕孰重。

同時,達西也明白了明天即将有一場惡戰,他不得不提前做準備。

所以開完部署的會議後,他來到城堡後院,找到了冷君池以及禾汀。

禾汀和冷君池吃過晚飯就在後院的小花園裏溜達,實在是這裏的日子太無聊,禾汀過得有些興緻缺缺。

對于她這種喜歡腥風血雨的人來說,這種日子總是讓人懈怠,毫無精神可言。

小花園也是同樣的清冷,但是繁花似錦,卻開得熱鬧,隻不過這些花草沒什麽醫藥價值,禾汀也不感興趣。

到最後,她隻能捧着一本厚厚的法國文學書籍,毫無興趣的看着。

冷君池卻非常的怡然自得,他笑着說道,“早就和你說過不如在房間裏做些愛做的事情,不然會很無聊的。”

禾汀狠狠的瞪了冷君池一眼,若不是他總是讓她休息,她也不會變得如此的懶惰。

冷君池糟了禾汀一記白眼,依舊不知悔改,禾汀本就是坐在他的懷裏,隻因爲他說自己的雙腿比較軟和,禾汀這才勉強答應的。

然,他的手卻不安分的摸摸她的小手,捏捏她的小臉的,非常的惹人煩。

“冷君池!”看着冷君池撫摸着她臉頰的手,禾汀終于忍無可忍,一把咬住,狠狠的用力。

冷君池卻不覺得疼,反而饒有興緻的看着她,她越是用力他的眼神就變得越發深邃深沉。

來到後院的達西,看着如此秀恩愛的兩人,他也隻能出聲輕咳提醒他們該收斂一下的。

這裏雖然往來之人很少,但是也請他們收斂一下吧,真的是夠了。

聽見輕咳的聲音,禾汀和冷君池二人的眼中平靜如波,絲毫不見任何的慌張,甚至覺得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反倒是達西居然有些扭捏。

生平第一次,達西有種想要轉身就逃的沖動,這倆親昵起來真是有點不要臉!

“我來是找你們做生意的。”達西強忍着二人親昵的舉動,來到他們的面前說道。

禾汀終于松開自己的貝齒,冷君池的食指也終于從得以解救,不過他的手指被禾汀咬破了,還留下了一排不深不淺的牙印。

禾汀隐隐有些得意,怒道,“送你的戒指,别客氣!”

冷君池笑得燦爛,非常不要臉的說道,“原來你是在變相向我求婚啊,行,我答應你,咱們回去就結婚。”

禾汀眉頭一挑,不悅的回道,“我一沒錢二沒車,你也願意?”

“有人就行了。”冷君池滿不在乎的說道。

“膚淺!”禾汀冷冷的回道。

“你們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達西才是忍無可忍,若不是有求于人,他又何必隐忍至此。

禾汀不再搭理冷君池,冷君池讪讪,他轉過身笑容滿面的看着達西,問道:“什麽事?”

達西懶得賣關子三下五除二把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隻要你冷君池注資F國,我就可以告訴你們克裏斯汀的行蹤。”

“這麽說你早就知道她是假的了。”禾汀問得随意,她随手翻了一頁書籍,垂眸認真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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