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盯着禾汀深入墨壇的瞳孔,咧嘴一笑,狷狂冷笑,“真是一個自大的女人,不過我很喜歡。”
禾汀收斂眸色,她視線投回在書本上,此時窗外已經是星空熠熠,夜幕四垂。
“晚安。”她清清冷冷的說道。
身邊的克裏斯汀已經在藥物的控制下沉沉睡去,達西站在禾汀的身邊許久,雖然被無視,可是他卻用貪婪的目光看着她。
“哼,我會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掌控這個世界的不單單是有一個冷君池!”達西很是狂妄的說道。
“冷君池的霸氣從來都不是用說的。”禾汀譏諷的笑道,任何人都比不過冷君池。
“咱們走着瞧,我除了要征服世界,更要征服你這個女人!”達西恨不得捏碎禾汀那張提到冷君池就會露出幸福和信任表情的臉。
不過,一個女人沉醉在一個男人的魅力中的樣子,真的很美。
總有一天,他要讓禾汀提起自己的時候,那深如古潭的眼睛也要流露出如此欣賞和滿足的笑意!
撂完狠話,達西轉身回到了私人空間,整架飛機終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安靜中。
禾汀也在看完手裏這本小說後,緩緩的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
控制室在接收到不尋常的信号後,立刻打開了追蹤器,即可就鎖定了禾汀的位置,更是給冷君池打去了電話。
冷君池得知這個消息立刻派人去查,果然查到禾汀被達西帶走了。
冷君池太清楚達西的爲人,雖然禾汀足夠強大,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擔心。
“立刻安排飛機,飛往F國。”冷君池吩咐道。
展堯不敢耽擱,他立刻調遣了飛機,可是在機長申請飛機入境的時候,卻被駁回了。
“可惡!”冷君池非常憤怒,他雙手震在書房的辦公桌上,身體不由得顫抖着。
“君池,你要相信禾汀,首先她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而且她百毒不侵,這一點對她來說是最大的保護。”展堯安慰着。
“達西,居然把邪念動刀我老婆的頭上了,哼,很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一次一并收拾了。”冷君池是真的動怒了,他深邃的瞳孔猶如深埋在藍海裏的冰山,寒意溢出,讓人望而生畏。
展堯知道這一次達西是逃不過去了。
“先去S國。”冷君池眸底掀起驚濤駭浪,“我要看看S國對于被達西都去F國的假公主有何反應。”
而且S國與F國比鄰,隻要從邊境越過就能達到對方的過境。
展堯知道冷君池心中所想,“我立刻安排!”
冷君池沒有忘記禾汀被帶走前給他打過的那通電話,禾汀對沈家老宅有執念,雖然房契就在她的手中,但是有戲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記得通知各大媒體把新聞壓下來。”冷君池叮囑道。
“好。”展堯微微颔首。
展堯着手去辦冷君池交代的事情,偌大的書房内當隻剩下冷君池一個人的時候,他邪魅的鳳眸裏落滿陰鸷神色,他嘴角有獰笑溢出,達西,他要讓這個男人知道什麽才叫做變态。
禾汀,等我,不會太久。
——
禾汀醒來的時候,窗外厚重的白雲,一朵朵有規則的排列着。
天空蔚藍,陽光明媚的有些刺眼。
早就醒來的克裏斯汀也望着窗外,她的神情非常的冷漠,水藍色的眼眸裏看不見任何的生氣,仿若是一片死海。
此時飛機緩緩降落,這座私人飛機終于在飛行了二十二個小時後回到了F國境内。
飛機停穩以後,達西衣着得體的從私人空間走了出來,他對禾汀依舊優雅有禮,“禾小姐,歡迎來到我的玩過,希望你能玩兒的愉快。”
禾汀站起身來,她邁步走出飛機,這才發現外面的陽光比想象中的還要炙烈。
隻是溫度并不高,氣溫非常的舒适。
她穿着毛衣和呢子外套,感覺有些熱。
一輛加長黃金轎車停在飛機前,一個司機模樣的中年男人站在車前等着他們。
禾汀站在平地上,呼吸着F國的空氣,感覺微風中全是F國香水味,就像是Y國的咖喱味一樣的非常有特色。
接着就是達西,達西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白,而且呈現出一種病态的白。
而克裏斯汀卻是被空乘小姐攙扶出來的,然後直接被送上車子。
“請,我帶你去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保證你不想離開。”達西非常自負的說道。
禾汀不冷不熱的一笑,面容沉靜看不出是喜是怒,然後轉身上車。
她依舊和克裏斯汀的坐在一起,而達西就坐在她們的對面,他一上車就開了一瓶紅酒,說是要慶祝禾汀光臨。
禾汀也沒有扭捏,她接過達西遞過來的高腳杯,并沒有與滿眼期待的達西碰杯,而是一飲而盡。
達西盯着禾汀,她動作優雅而潇灑,有着一般女人少有的帥氣。
他越發欣賞禾汀,心中那種想要将她留在身邊的想法也越來越強烈。
再經過三個小時的車程後,他們終于來到了薰衣草的故鄉。
這裏到處盛開着紫色的薰衣草,空氣裏都飄散着濃郁的香氣。
而在深紫色的不遠處,有一棟奢華的古堡矗立于雲端,那就是達西的家帕爾梅拉城堡。
等車子緩緩開進,禾汀這才發現城堡腳下居然種植着各種各樣的花草,很多都是非常珍貴的藥材。
達西發現禾汀的眸子正在閃閃發亮,他就有一絲的慶幸,他知道自己把禾汀帶來是對的。
能讓禾汀的臉上露出除了冷漠以外其他的表情,真的是要花費心思的。
他笑容别有深意,看來征服這個女人他越來越有把握了,主要投其所好就夠了。
哼,他倒要等等看,過一段時間後,冷君池在她的心裏還值幾個錢。
他真希望能夠在冷君池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上找到除了桀骜和冷漠外,痛苦和難過的神情。
帕爾梅拉城堡的入口,衆多城堡的工作人員分别站在兩邊,男人穿着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背部挺直,而女人則是黑色的女仆裝,腰間系着白色綴着蕾絲的圍裙,整齊劃一井然有序。
從車上下來,這些人在看見達西的時候,都非常恭敬的喊道,“主人,你回來了。”
禾汀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懂得一些F國的語言,不然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欺負自己不懂他們的語言,而暗中使壞。
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立刻拍出兩個女人去扶克裏斯汀,他們對克裏斯汀非常的熟悉。
而克裏斯汀卻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好感,那兩個女人扶住她卻被她用盡力氣推搡到了一邊,“别碰我!”
禾汀淺唇勾笑,她冷眸細細打量着這些女人,各個樣貌身材出衆,而且都與空乘小姐有幾分的相似。
都給人一種有禮卻疏離的感覺,禾汀想到自己,她似乎并不是疏離,而是真的冷。
被克裏斯汀推開的女人從冰冷的地面站起身來,即便克裏斯汀脾氣暴躁,可是她們仍舊一臉的冷漠,再無多餘的表情。
禾汀對這些不爲所動,她看着城堡旁邊大片大片的藥草花材非常感興趣。
“你會住在這裏很長一段時間,有的是時間來研究這些,先進來吧。”達西走到禾汀的身邊笑着說道。
“哼,你會好心的放我出來?”禾汀幽冷一笑,神色譏諷。
“放心,你離不開這裏的,隔離山你不陌生,我想你會懂的。”達西意味深長的一笑,異色的雙瞳有戲谑的神色。
禾汀嘴角微彎,看來自己是真的來對了。
而且看樣子達西已經給她做過調查了,那她可以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她目光冷冷的落到那些工作人員的身上,沉冷道,“既然你什麽都知道,我自然也不用隐藏什麽,我的惡趣味你是知道的。”
“自然,所以這裏的人任你享用。”達西非常大方的說道。
“哼,所不定你會是第一個。”禾汀冷冷一笑,邁步走入城堡中。
達西發現和禾汀過招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這麽好的寶貝居然被冷君池搶先一步,真是不甘心!
城堡的内部裝飾的也是極爲奢華,禾汀更是在這裏發現了不少文藝複興時期很多名人的著作。
油畫,雕像,還有手工制品等等。
不過,她知道這裏隻是達西的私人城堡,不知道皇室的城堡還會奢侈到何種地步。
“禾小姐,我是管家波多,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和我提,我現在帶你去房間。”波多用生硬的中文說道。
禾汀淡淡的看了一眼,一看波多就是一個刻闆做事一絲不苟的人。
她微微颔首,跟在波多的身後走上城堡的用大理石切成的旋轉樓梯,一直來到三樓。
這層隻有兩個房間,波多推開離他們最近一間房間的雕花木門,“這是卧室,另一間是主人留給你的工作室,主人說有了那間房間你就不會覺得無聊了。”
禾汀并沒有急着去看卧室,而是走到工作室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這間工作室設施非常的齊全,和冷君池在M國冷家别墅給自己準備的一樣,所有的設施都是最尖端的。
她冷冷一笑,看來達西大有關她一輩子的打算,不過這裏比起隔離山的高電壓設施根本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她回到卧室,波多告訴她距離晚餐還有一段時間,她可以随意活動,然後就退了出去。
禾汀踱步來到窗前,她将窗子推開,迎面就是一望無際的海洋與高山,她這才發現原來城堡的背面居然是懸崖。
面對萬丈深淵,相比就算想要從窗戶逃走,越要估量一下了。
然而,她可沒有立刻就走的打算,帕爾梅拉城堡外的那些奇異花卉她還沒有來得及研究怎麽舍得離去。
禾汀将窗戶關好,雖然外面驕陽明媚,可是這來自海面和深山的風卻是冰冷刺骨的。
禾汀對城堡沒有多少興趣,她來到城堡外的花卉間,手裏拿着一本厚厚的空白筆記本,一隻手裏拿着鉛筆寫寫畫畫,神情非常的認真。
達西站在城堡的窗戶前看着站立在花叢間的禾汀,畫面美好而和諧,讓人覺得舒服。
“主人,據說冷先生已經準備出發前往S國了。”波多出現在達西的身後,聲音非常的冷。
“告訴S國的老頭子,不想我揭穿他女兒的身份該知道怎麽辦。”達西異色的雙瞳有殘暴的神色掠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是。”波多點點頭。
達西側身指了指門口,示意沒有其他的事情,他可以離開了不要打擾自己欣賞美人。
波多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冷君池來到機場,正好準乘機離去。
“君池,步俊瑜追來機場說要見你。”飛機起飛前,展堯來到冷君池的身邊說道。
“讓他上來。”冷君池知道步俊瑜不會無緣無故的追來機場,定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步俊瑜來到飛機上,他直接坐到冷君池的對面,拿出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筆記本,說道,“我知道禾汀還活着,也知道你是去找她,我這裏有一本筆記,記錄的是你所重之毒的解藥配方,你交給她,以她的能力可以研制出解藥。”
“多謝。”冷君池面色沉靜,似乎對于自己能不能重獲光明并不在意,他擔心的是禾汀。
“那好,你一路保重。”步俊瑜知道時間寶貴,他拍了拍冷君池肩膀,然後走出了飛機。
冷君池伸手摸到桌子上的筆記本然後默默的放入了口袋裏,他也希望能夠快點見到禾汀。
眼睛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他在乎的隻有禾汀,她若是能夠平安歸來,就算他這輩子都看不見有如何!
他不在意,禾汀自然也不會。
此時,飛機已經離開地面,想着萬裏之外的S國飛去。
步俊瑜站在機場的候機室,望着冷君池遠去的飛機,心中暗暗祈禱,希望冷君池能夠将禾汀平安帶回。
從B城到達S國首都的航程和到F國是一樣的,雖然冷君池的私人飛機從F國過境卻不能降落,這讓冷君池急迫的心多了幾分怅然。
他知道這是達西故意下的命令,爲的就是防止他早日将禾汀找到。
他眼神越發冰冷陰鸷,一種狂野而霸氣的氣勢不由自主的從他的身體溢出,讓人不敢靠近半步。
展堯就坐在冷君池旁邊,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冷君池氣勢的變化。
他心中微微感歎,不知道冷君池這一次的震怒,會給S國和F國帶來怎麽樣毀滅性的打擊。
無論是從财政還是在外交上,估計冷君池都會讓這兩個國家吃不了兜着走。
他不由得想要七年前年輕氣盛的冷君池,那個時候的他更加的瘋狂霸氣,甚至手段比現在的達西還要狠上幾分。
隻不過後來他懂得内斂與沉穩,這才收斂了很多。
不然……
此時,機長的聲音響起,“冷先生,展先生,我們準備降落請做好準備。”
說完,飛機機身微微向下傾斜,十分鍾後,飛機平穩的降落在S國的皇家機場。
而S國的國王加布裏爾一早就恭候在此,而他也是真公主克裏斯汀的父親。
“冷先生,歡迎光臨。”加布裏爾笑呵呵的上前迎接。
展堯作爲冷君池身邊的人,他一眼就看出加布裏爾身後的那些人員非常有問題。
冷君池眸色冰冷,一張臉更是冷酷的可怕,“達西給了你什麽好處?”
“呵呵,冷先生你在……”加布裏爾話音未落,展堯手裏的消音手槍已經抵在他的頭頂。
加布裏爾立刻腿軟,他沒有想到冷君池居然早有防備。
“冷君池,你瘋了這麽S國,這裏是我的地盤,你敢這麽對我,我會讓你死在這裏,别想離開!”加布裏爾氣急敗壞的吼道。
冷君池笑容單薄,陰冷中透着一股死寂。
從冷君池的私人飛機上走出了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手下,他們奪下加布裏爾那些人員藏在懷裏或者腰間的手槍,并将這些人全部控制起來。
冷君池冷酷的笑着,“加布裏爾,你已經七十歲了,該知道什麽叫做退位讓賢了。”
加布裏爾身體微微一抖,聲音也是毫無底氣,“你什麽意思?!”
冷君池雙眸微沉,這時一輛越野車直接開入機場,從越野車上跳下來一個和;冷君池年級差不多的年輕人。
此人正是加布裏爾的小兒子,克裏斯汀的弟弟,泰德。
泰德年輕氣盛,卻常年被自己的哥哥壓制,這次有了冷君池的支持,他打算将所有的權利都收入囊中。
“泰德,你真是大逆不道!”加布裏爾怎麽也沒有想到背叛自己的會是自己的兒子,“你的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泰德卻非常生氣的說道,“你放心,我的哥哥們正在監獄裏等着你呢!”
“我可是你的父親!”加布裏爾氣急敗壞的吼道。
“那你可有當我是你的兒子,你給了哥哥們權利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泰德怒氣沖沖的質問道。
加布裏爾心中不是滋味,“我也是爲了這個國家,現在正是經融危機的時候,我也沒有辦法。”
無論加布裏爾怎麽替自己辯解,都是借口。
泰德冷冷一笑,“你放心,你們在監獄裏不會受任何委屈的,至于國家的經濟問題,冷先生已經答應和我們展開合作,資金都不是問題,你就安心吧。”
說完,泰德下令将加布裏爾抓起帶走。
他走到冷君池的面前,用拳頭錘在冷君池的胸口,“好久不見,眼睛怎麽樣了?”
冷君池淡淡一笑,“沒事,我要盡快潛入F國,你有什麽辦法?”
“辦法是有的,我可以利用我的身份直接帶你去過去,可是你到了那邊要怎麽做?”泰德關心的問道。
冷君池沉聲道,“我要的真是待在禾汀的身邊,至于是在哪裏我并不在意。”
泰德笑得有些無奈,“君池,你太任性了。”
冷君池微微一歎,他當然也知道。
他輕咳兩聲,說道:“我去是要保證禾汀的安全,外面的事情我會安排好,剩下的由你和展堯來安排,至于肖恩,伊諾,梁少凡那裏有雷翰來聯系,就可以了。”
泰德看着眼前這個隻有二十五歲,卻比自己更加狂野霸氣,心思深沉的男人,眼底全是敬佩。
“你的姐姐呢?”冷君池突然問道。
“她被達西帶走了。”泰德有些不解,這個消息還是展堯告訴他的。
“不,我說的是你的真正的姐姐,達西的手裏是假冒的。”冷君池揭穿道。
泰德一臉的疑惑,“不可能啊,我怎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
“看來你要好好問問你父親了。”冷君池沒有想到加布裏爾隐藏的這麽深,看來真假公主的事情,也許隻有他知道實情了。
雖然泰德成功掌握了所有權利,可是卻将所有消息壓下,更是将自己父親和哥哥的親信們不是殺死就是控制起來以免走漏消息。
夜晚,冷君池在和泰德展堯商量完事情之後,就被送回了寝室休息。
他坐在地毯上,卻無半點睡意。
他的腦海裏和心裏滿滿的都是禾汀,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更擔心他有沒有吃好穿暖。
他雙手緊緊的揪住被子,心中暗道,禾汀,他一定會用盡快趕到她的身邊,然後帶她離開那裏。
絕對不讓她受到半分的委屈!
漸漸,冷君池有些困倦,暗夜裏,似乎有人偷偷來到他的寝室。
他睡眠清淺,有任何的動靜都能察覺到,特别是空氣裏有一股奇異的香味。
他心思一沉,這似乎是媚藥的香氣。
該死的,既然有人癡心妄想想要爬上他的床!幸虧之前禾汀将身體裏近一半的血液喂給他,這才讓他對一般普通的毒藥有了免疫力。
他能夠感覺到女人摸到了自己的身邊,而且全身上下一絲不挂,用身體摩擦着他。
“滾!”冷君池冰冷的聲音在黑暗中就像是一根冰刺,冰冷刺骨。
女人在聽到冷君池的話後,卻是嫣然一笑,魅聲道,“難道我不夠好嗎?”
冷君池對于女人的碰觸陣陣作嘔,他揚起腿一腳将女人踢開半米。
女人發出悲慘的叫聲,她捂着自己的小腹,感覺小腹一陣絞痛。
“你這不是男人,女人投懷送抱,裝什麽裝!”女人破口大罵道。
這時,外面的人聽見動靜立刻趕來,因爲冷君池的眼睛看不見泰德特意交代有任何的動靜都要注意。
侍衛将房間的燈打開,看見側卧在冷君池腳邊的*女人都是面面相觑,眼睛都不敢去直視。
展堯和泰德匆匆趕來,他們兩人皆是大吃一驚。
“克裏斯汀?!”
“姐姐?!”
冷君池這才知道半夜潛入房間勾引自己的女人是誰,居然就是真正的公主克裏斯汀。
“滾出去!”泰德意識到自己的姐姐一絲不挂,他将所有的侍衛轟出去,扯過一旁的毛毯國主克裏斯汀的身體。
“泰德,我的肚子好疼。”克裏斯汀痛苦的呻吟着。
“展堯,麻煩你去叫一下醫生。”泰德知道是冷君池傷了克裏斯汀,可是這也是她自找的,沒事幹嘛勾引這個冷酷的男人。
展堯點點頭,立刻出去叫來了醫生。
醫生給克裏斯汀做了簡單檢查認爲并不大礙,卧床休息幾天就行了。
泰德放寬心了,他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道,“關起來,照顧好。”
“泰德放了父親和哥哥們,他們是你的親人!”克裏斯汀用盡全力吼道。
泰德翻臉道,“放了他們我還有活路嗎,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連你我也送進監獄!”
克裏斯汀被泰德肅然氣勢吓得一句話也不敢說,她眼眶泛淚看着泰德,這哪裏還是那個隻會躲在自己身後哭鼻子的弟弟啊。
“等等,你既然還在S國,這就說明你是知道假公主的存在的,你們之間有什麽陰謀?!”冷君池沉聲問道。
克裏斯汀得意一笑,“想知道就娶我,我都告訴你!”
冷君池冷冷一笑,“哼,你以爲我猜不到嗎,這或多或少和你的生母有關,而且達西是個變态,你爲了躲避他,這才找人假冒了自己。而那個假的克裏斯汀來曆也不簡單,應該是和一個神秘組織有關。”
克裏斯汀的身體微微一抖,“聰明,不過你的女人一定會不得好死的,你揭穿了我,那個假的克裏斯汀沒有了公主這個身份作爲掩飾,就會殺了她。從隔離山逃出來的人,從來就沒有能夠活着出來的人,就連他們的屍骨也是一樣!”
冷君池沉默不語,他揚起冷硬的下巴,哼,也不過是人爲,他天都可以逆,更别提這些人。
看來他們就是想要緻禾汀于死地,他是不會允許他們的陰謀得逞的!
冷君池越發不安,他想要盡快趕到禾汀的身邊。
禾汀,等他。
——
轉天,泰德來到冷君池的寝殿,他告訴冷君池收到了達西的請帖,請他去參加在F國舉行的紅酒宴。
“帶我去!”冷君池不假思索的說道。
“君池,冷靜,達西太狡猾這個時候既不是豐收季,他舉行紅酒宴的目的沒準就是引你上鈎!”泰德分析道。
“我知道。”冷君池長舒一口氣,“我并非是一時沖動,因爲拿着請帖去,比起我們穿過邊境線要安全得多,也能夠減少傷亡。”
泰德沉默,冷君池說的極有道理。
展堯送外面回來,他告訴冷君池,“伊諾和肖恩那邊已經開始向O盟施壓,如果成功,他們就是傳F國的國王問話,到時候在經濟上會讓人措手不及。”
“繼續施壓,不能手軟。”冷君池毫不留情的說道。
“好。”展堯點點頭。
冷君池想了想,繼續對展堯說道,“我随同泰德前往F國你留下來負責其他的事情。”
“你們準備怎麽進去?”展堯不放心的問道。
泰德默默的将請帖遞給展堯,展堯細細的看了一眼,他已然猜到冷君池要怎麽做,也知道自己反對無效。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外面的事情處理好,這樣冷君池與禾汀在F國才能毫無後顧之憂。
“那你們多加小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展堯堅定的說道。
冷君池微微颔首,對于展堯這位摯友,他不單單隻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更是自己最最信任的拍檔。
泰德無奈的搖搖頭,真是瘋了,然而,他也是一樣。
誰讓他舍命陪君子呢。
——
帕爾梅拉城堡内,禾汀泡在實驗室已經一個晚上了,她不眠不休做着各種各樣的實驗,忙得不亦樂乎。
她來到樓下吃早飯,一日不見的克裏斯汀正在吃着早飯,她臉色緩和了很多,隻是還是沒什麽精神。
克裏斯汀瞥見禾汀一臉的輕松惬意,不悅道,“你居然一點也不着急離開這裏。”
禾汀不急不忙說道,“我爲什麽要着急?”
“怎麽,你瞧上那個變态了?”克裏斯汀冷嘲熱諷的說道,“也對,雖然達西是個變态,可是他樣貌身材,還有背景都和冷君池旗鼓相當,對于你這種隻會沉迷于藥物的女人來說,男人就是附屬品。”
“哈哈……”禾汀覺得這是自己聽過最好笑的笑話,那些人說自己如何如何,卻沒有一個提起自己隻是将男人當附屬品。
雖然這個克裏斯汀是個冒牌貨,但是确實不能否認她的可愛。
克裏斯汀并沒有覺得有什麽好笑,她瞪着禾汀,“真是一個怪女人!今天達西不在,你可以考慮一下要不要離開。”
禾汀搖頭淺笑,“我覺得這裏非常有意思,自然不想離開了。”
“我看你是樂不思蜀!”克裏斯汀怒道。
禾汀不以爲意的一笑,她默默的吃着盤子裏的炒蛋和培根,居然有些想念冷君池親手做的早飯了。
想到冷君池,她快速的将早飯吃完,然後在花園裏待了一會兒,然後就一頭紮進了實驗室再也沒有出來。
就連午飯和晚飯都沒有吃。
而她的一舉一動,波多都會通過電話向達西彙報,一字不落。
遠在皇宮的達西聽說禾汀居然沒有任何的逃走的意思,心中自然是高興。
隻是那麽一個冷傲的女人,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被困在這裏。
雖然他知道禾汀并非心甘情願,可是心底還是有一抹不甘心,要怎麽做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呢。
達西挂上電話,一個柔然女人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王子,在想什麽?”
女人的聲音非常的好聽,帶着一絲矜持的優雅。
達西望着眼前的女人,這是财政大臣的女兒,一直對他情有獨鍾,即便聽說他的種種惡行,可是這種女人卻多如春筍。
達西心中隐隐有些不快,居然被禾汀擾亂了心智,他心中頗爲不爽,一把摟住眼前女人的蜂腰,邪魅一笑,“小美人,跟我走!”
說完,他帶着女人消失在酒會上,不知所蹤。
——
禾汀廢寝忘食了兩日,終于熬不住,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房間,胡亂的洗了澡,換上了幹淨的睡衣就爬山了床,然後沉沉的誰去。
多日的疲憊,讓禾汀的神經一直緊繃着,即便是在帕爾梅拉城堡内,她依舊時刻警惕着。
所以當她的房間裏多出來一個人的時候,她立刻警覺的睜開眼睛,尋找。
果然,一天不見的達西站在窗戶前,眼神有着不同以往的悲涼,可是也隻是轉瞬之間,他看見禾汀醒來,立刻将神色收斂,幽幽的看着她。
“你不是一直都很紳士嗎?”禾汀冷冷的問道。
達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坐到她的床邊,“你害怕我不紳士嗎?”
“哼,你可以試試。”說着,禾汀的手裏不知何時多了兩把手術刀,她若無其事的把玩着,笑得漫不盡心。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可是我似乎很喜歡這種。”達西向前靠了靠。
禾汀沐浴的時候用得是他特制的沐浴液,混合着薰衣草和迷疊香的香氣,格外的誘惑人。
“口味很重。”禾汀陰冷一笑。
達西又靠近一步,此時他和禾汀之間隻隔着一個枕頭的距離,而且他異色的瞳孔裏有不明所以的火焰在燃燒着。
禾汀冷冷一笑,在達西以爲自己要得逞的時候,她手裏的手術刀卻輕輕的劃過他的手背。
他隻感覺手臂一涼,接着就有鮮血溢出。
禾汀清冷一笑,雖然達西手段變态,可是在敏捷和洞察力與冷君池相差甚遠,根本不能相提并論。
“哼!”達西冷冷一哼,他伸出舌頭将手背的血液舔舐幹淨,望向禾汀的眼神越發的陰邪。
可是漸漸的,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知爲何他的手有些使不上力氣,而自己的舌頭也感覺非常的麻,就連說話都變得非常費勁。
“你做了森麽?!”達西開始咬字不清。
“用了一些麻藥而已,不必擔心,我去幫你叫波多上來。”禾汀甚爲“好心”的說道。
達西雙目圓瞪,異色的瞳孔爆發着憤怒,非常的可怕。
當天晚上,達西并沒有出現在餐桌上,禾汀吃得格外舒心,倒是克裏斯汀非常好奇的問道,“達西呢?”
“主人不舒服,他不下來吃飯了。”波多回答道。
克裏斯汀微微蹙眉,明明今天下午看見的事情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不舒服。
雖然她的心裏也有疑問,可是還是長舒一口氣,至少今晚可以免除折磨了。
“禾小姐,公主,明天城堡裏會舉行紅酒宴,我已經給二位準備了衣服,希望你們明天能夠參加。”波多按照達西的吩咐說道。
“哼,他該不會又看上哪家的小姐想要找個借口下手了吧。”看來克裏斯汀還是非常了解達西的。
不過這一次克裏斯汀确實猜錯了,可是禾汀卻心中盤算着自己能和冷君池見面的時間,之前還要輪天算,看樣子可以輪小時了。
吃完晚飯,禾汀繼續回到實驗室,克裏斯汀卻再次找上門來,她站在實驗室的門口,卻不敢向裏面邁進一步。
因爲實驗室裏陰氣沉沉的,還有一些不明生物的器官浸泡在福爾馬林裏非常的瘆人。
“你要是走,我明天有辦法讓你離開。”克裏斯汀問道。
“我說過我不走,你爲何如此執着?”禾汀悠悠然一笑,眼前的假克裏斯汀可是神秘組織的人,她一直撺掇自己逃跑,難道不是爲了方便在半路上刺殺自己嗎?
克裏斯汀卻理直氣壯的說道,“真是不知好人心,我是爲了幫你。”
“幫我,爲什麽?!”禾汀的手裏拿着手術刀在一直快要死去的小白鼠的身上比比劃劃。
“我喜歡展堯,而你是展堯朋友喜歡的女人,我就算不喜歡你,可是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救你了。”克裏斯汀很是有理有據的說道。
“真是謝謝你,你自己都自身難保,還來管我,真是太過好心了。”禾汀将話點了過去。
克裏斯汀心中咯噔一下,她嘴角抽了抽,“哼,那你随意,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禾汀視而不見,她必須加快實驗進程,不能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