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有那麽說!”雲秀琴吼道,她可不想禾汀把這事情坐實,不然禾家傲不會将禾家的資産交給禾雲如和顧洵的。
“呵呵,這麽說阿姨還是惦記着禾家的财産的,對嗎?”禾汀笑得清冷,冷眸越發的明亮。
雲秀琴發現自己差點被禾汀繞了進去,她咬咬牙,不敢再說話。
“姐姐。”顧洵陪着禾雲如來到禾汀的面前,笑容淺淺,溫順乖巧。
禾汀冷眸微斜,淡淡的“嗯”了一聲,不冷不熱。
“媽媽懷孕了,脾氣有些差你别介意,你要是心裏有火氣可是跟我說。”禾雲如的這番話看似是在賠禮道歉,可是字裏行間卻是對禾汀的控訴。
她是在告訴衆人,禾汀不知輕重,明知雲秀琴有孕還刺激她,顯然是故意爲之。
一直站在禾汀身邊,面容冷峻的冷君池,冷冷的問道:“脾氣不好就别出來,難道要讓大家都遷就她嗎?”
禾雲如哪裏敢和冷君池對持,看見冷君池内斂霸氣的氣勢,禾雲如就算有千言萬語也哽在喉嚨裏。
“禾汀。”禾家傲出現緩解尴尬的局面,“能回來就好,今天是冷家的場子,别胡鬧。”
“禾伯父,此言差矣。”冷君池收了收攔在禾汀腰間的手臂,“禾汀可是我冷君池的老婆,她也是冷家的人,她想怎麽折騰就折騰。”
衆人立刻看向禾汀,眼睛裏滿是羨慕的神色。
禾家傲微微有些尴尬。
“而且,禾汀句句在理,怎麽會是在鬧呢。”冷君池側首看向禾汀,他雖然看不見,卻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禾汀的頭頂,特别的親昵。
“别鬧。”禾汀覺得頭頂癢癢的。
冷君池溫熱的呼吸就像是羽毛在發間騷動着。
“帶我去爺爺那裏。”冷君池低聲說道。
有了禾汀的攙扶和指引,冷君池走起路來暢通無阻,不知情的人完全看不出他現在是雙目失明的狀态。
雖然冷君池看不見可是卻能猜到冷老爺子的臉色也是非常的震驚錯愕吧。
“冷爺爺。”禾汀站穩了腳步,冷君池也跟着停了下來。
“禾汀啊,真的是你?”連冷老爺子都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禾汀點點頭,“是。”
“爺爺,她是禾汀,這一點你可以放心。”冷君池笑着說道。
“你們是什麽時候相見的?”冷老爺子好奇的問道。
“剛剛,在酒店門口。”禾汀搶先一步回答道。
冷老爺子蓦地想起曾經出現在冷君池身邊的戚岚,這禾汀回來,戚岚要如何是好?
他昨天聽回家過年的蘭姨說,戚岚一直都和冷君池住在一起,而且關系非常的暧昧,甚至兩人都已經……
“君池,你随我來,我有些事情和你說。”冷老爺子臉色有些陰沉。
冷君池輕輕拍了拍禾汀的手,然後跟着冷老爺子離去。
禾汀左顧右盼,立刻在人群中鎖定了禾雲如的身影,她紅唇勾笑,邁着優雅的步子走了過去。
禾雲如感覺後背一陣刺痛,而她身邊的顧洵眼神變得有些驚訝。
她回頭看去,卻見禾汀向着自己走來。
“妹妹,談談吧。”禾汀笑着說道,可是冷豔面容的笑意卻有幾分寒意。
禾雲如看了看四周,回道,“姐姐,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吧,我……”
“你怕?”禾汀沒等禾雲如說完,笑眯眯的問道。
“我怕什麽。”禾雲如生怕禾汀會看出自己的心虛,她不安的看了顧洵一眼,心中有些忐忑。
看着禾雲如故作膽小怯懦的模樣,禾汀冷硬的唇角微微彎起,冷眸滿是譏諷的笑意。
來到一旁,禾汀看着禾雲如拘謹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禾雲如,和我還裝什麽呢?”
禾雲如神情微怔,她咬咬牙,“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最好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說着,禾雲如有些擔心的回頭去看顧洵,發現他依舊站在原地和幾個生意夥伴在聊天。
“我真是好奇,還有六個多月吧,你說你媽到時候要是下不出來一個蛋該如何是好呢?”禾汀微微蹙眉,若是不真還真以爲她在擔憂,可是她的眼眸裏滿是戲谑之色。
禾雲如咬咬牙,“這和你無關,禾汀,你别得寸進尺懷疑我媽的肚子!”
“禾雲如,你媽的肚子對我沒有任何的威脅,倒是你,難道就這麽輕易忘記我們的恩怨了嗎?”禾汀笑眯眯的問道。
禾雲如全身一震,故作鎮定的反問道,“我們的恩怨嗎,不就是我和顧洵好了嗎!”
“真是如此嗎?”禾汀冷笑着看着她,笑容森然。
“呵呵,不然呢,不過呢,你要認清一點,就算沒有我,你和顧洵也不會長久的。”禾雲如逐漸撕下虛僞的面具,冷冷的看着禾汀。
她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恨禾汀!
爲什麽她又可以安然無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端着她高傲的姿态,處處壓制着自己。
“不,我還要謝謝你呢,讓我看清了顧洵的爲人,不然也不會遇見冷君池這種絕版好男人,不是麽?”禾汀笑容燦然,眉宇間全是得意之色。
禾雲如咬咬牙,“哼,是嘛,那我就祝姐姐你和未來的姐夫白頭到老,冷君池千萬别出軌。”
禾汀見禾雲如氣得不行,她悠然一笑,“這你可以放心,他對我忠貞不二,是絕對不會弄出什麽私生子的笑話的。畢竟人都要臉,如果不要臉那倒是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了。”
“你!”禾雲如氣得直跳腳,“你别得意,咱們走着瞧!”
說完,禾雲如扭頭就走。
禾汀眉眼彎彎,剛剛冷君池派去的人已經得手,她淡然淺笑,去找冷君池去了。
冷老爺子和冷君池還在陽台上,雷翰和容兒等在那邊,兩人動作暧昧,相互挑逗,旁若無人。
看見禾汀走來,容兒這才有所收斂。
“姐姐。”容兒放在拉扯着雷翰領帶的手,規規矩矩道。
雷翰耳根子有些發紅,将尴尬的眼神看向了别處。
禾汀促狹一笑,“容兒我就不說了,雷翰你可不是害羞的人,不然也不會在車上……”
“姐姐,别說了!”提起這件事情,容兒就不好意思,她除了臉頰連身體都跟着發燙起來。
雷翰擁着容兒,容兒很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臉藏在了雷翰的身後。
另一邊,冷老爺子臉色沉着,冷君池卻一臉的淡然。
“君池,你搞什麽鬼,一個禾汀一個戚岚,你是想家無甯日嗎?!”冷老爺子沉聲質問道。
冷君池和禾汀已經商量好,除了容兒,雷翰還有展堯,禾汀就是戚岚的這個事情,他們不會告訴任何人。
而戚長軒那裏也可以放心,他要的禾汀都辦到了,二人沒有利益牽扯,他是不會怎麽樣的。
冷老爺子見冷君池默不作聲,以爲冷君池真的腳踩兩條船,急道,“君池我可警告你,咱們冷家那可是有頭有臉的家族,是絕對不會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的,你最好給我想清楚!”
冷君池臉色深沉,“爺爺,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麽做,我喜歡的是禾汀這一點從來沒有變過。”
冷老爺子也是拿冷君池沒有辦法,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禾汀,低聲道,“那就趕緊把那個叫戚岚的女人解決了,你等着禾汀跟你鬧呢是不是!”
冷君池淡淡一笑,“爺爺,你太小瞧你孫子的魅力了,兩個女人我都能搞定。”反正是同一個人,搞定一個另一個也就沒事了。
冷老爺子仰天長歎,“真是孽緣啊!”
冷君池低低一笑,雖然不說實話讓冷老爺子跟着操心有些不孝,可是正如禾汀所說的,這件事情太過危險,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既然沒有事情了,爺爺帶我回去吧。”冷君池說着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冷老爺子的肩膀上,笑容邪魅。
冷老爺子被氣得吹胡子瞪眼,他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真是可惡!
回到人群中,禾汀從冷老爺子的手中扶過冷君池,“我帶你去那邊休息一下。”
“好。”冷君池握着禾汀的手,手指在她細滑的手背把玩着,感覺非常舒服。
禾汀安頓好冷君池坐下,她就緊挨着冷君池坐在沙發裏,有了冷君池作掩護,她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觀察别人。
冷君池閑閑,隻要禾汀待在他的身邊,就算兩個人不說話都不會覺得尴尬。
禾汀将一隻手搭在冷君池寬厚的肩膀上,然後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冷君池的背上,越過冷君池的頭看着不遠的地方。
剛剛和自己“談完心”的禾雲如正在找着顧洵,她眼神急切,卻又不敢到處問人。
畢竟顧洵是個成年人,不在這裏,說明是有事情要去處理。
然而,隻有禾汀知道此時的顧洵在什麽地方。
禾汀的動作有些慵懶,她将自己全部的身體都依靠着冷君池,冷君池卻覺得無比的溫暖。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禾汀的呼吸,她每次笑的時候,浸着幽香的氣息如清風般撲在他的耳邊,癢癢的。
“看禾雲如。”禾汀聲音有些冷卻醉人,猶如清泉流水,格外悅耳。
“喜歡看,就看吧。”冷君池聲線低沉,寵溺着說道。
“拍好了照片直接發給媒體就好。”她可沒興趣百裏挑一,就讓媒體自己去選吧。
而此時,梵蒂斯酒店七樓的一間客房裏,顧洵正在和一個身材妖娆的女人糾纏着。
顧洵似乎已經進入忘我的狀态,他抱着女人瘋狂的發洩着。
而女人清純可人的臉上卻露出迷離的神色,她的眼睛瞥向一旁架設的攝像機,嘴角沁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隻是一個三線小明星,沒名氣沒背景,如果這次成功,她靠绯聞成功上位,那麽她的境遇就會改善很多。
而且對方還是禾氏集團的副總,又是一個青年才俊,自己真是撞大運了。
禾雲如找累了,她臉色黯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休息着。
她的胸口狂跳的厲害,總感覺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一直躲藏在暗處的禾清卻是将一切盡收眼底。
她以爲這一切都是戚岚安排好的,讓禾汀引開禾雲如的注意力,而剛剛那個小明星偷偷在顧洵喝的酒水裏下了藥,然後将人帶走了。
她看着禾雲如急切的神色,心中就非常痛快。
禾汀的出現确實把她吓了一跳,但是這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有了禾汀的牽制,禾雲如是沒有時間和精力放在自己的身上的,這樣自己就可以利用這段時間,将一切都部署好。
她要的是霍家和禾家全部的财産,她就是要看禾汀和禾雲如鬥得兩敗俱傷,然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禾清邁步走到禾汀和冷君池的面前,笑容款款,“姐姐,歡迎你回家。”
禾汀淡淡的收回自己的眼睛,她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禾清,雖然前幾天她們才剛剛見過,可是今天的禾清更加的落落大方,隻是眼神有了明顯的變化。
禾汀也不去揭穿她,就讓她自我得意,這樣才能在這場較量裏起到一些牽制作用,且讓她得意幾天吧。
“嗯,好像家裏也隻有你歡迎我。”禾汀似笑非笑的說着。
禾清眼神明顯一震,接着她嘴角微微上翹,“姐姐這是哪裏的話,大家隻不過是還沒有緩過來,過一陣子就好了。”
說着,她順勢坐在禾汀和冷君池的對面,她好奇的看了冷君池一眼。
都說他眼睛失明,可是今日看來倒是有些懷疑是真是假。
禾汀幽幽一笑,“你在看什麽?”
禾清收回目光,搖搖頭,“沒什麽,姐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禾汀微微颔首,“是啊,不過我也不知道那場大火到底是天災呢還是*?”
“難道不是有人故意爲之嗎?”禾清不确定的問道。
禾汀卻心思一沉,臉上卻是笑靥如花,她悠然一歎,“也許是天災吧。”
禾清微微蹙眉,她放在腿上的手微微握住,似乎有些不安。
禾汀笑而不語,心中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麽。
她越是笑得雲淡風輕,禾清的心中越是沒底。
“我還有事先走了,我們改天在禾家再聊。”說完,禾清起身,還沒等禾汀和她告别,人就匆匆離去,消失在了宴會場的大門口。
“看來化工廠的意外,你這兩個妹妹都知道些什麽。”冷君池語氣平緩,幽深的眼眸中似乎有怒火在燃燒着。
“你和禾家提起的不過是我葬身火海,可是她卻說是*,雖然也許和她無關,但是她應該知道些什麽。”禾汀語氣薄涼。
“嗯,要不要派人去查查?”冷君池詢問道。
禾汀卻搖搖頭,“她的心思比禾雲如細膩,我們派人去查容易打草驚蛇,而且她那邊發生了什麽我們也不清楚。”
“一切都聽你的。”冷君池笑道。
禾汀淡淡一笑,她微微打着哈欠,有些困倦了。
“怎麽這麽快就困了?”冷君池關心的問道,對于禾汀的身體他一直都非常的挂心。
禾汀微微蹙眉,“你還好意思說!”
冷君池立刻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邪魅一笑,伸手将禾汀攬入懷中,“既然困了,不行就去上面的房間休息下。”
他指的是位于頂層的總統套房。
禾汀搖搖頭,“不用。”她還沒有那麽嬌弱,不過是最近體力透支了而已。
“君池,妮可來了。”雷翰來到冷君池的身邊,俯身說道。
提起妮可,冷君池的臉色變得冷峻如冰,他語氣冰冷,“請她離開。”
他可不想禾汀因爲妮可而心情不好。
雷翰有些爲難,“君池,她可是代表菲利普家族來的,轟出去不太好吧。”
“沒關系,就讓她來吧。”禾汀開口說道,她和妮可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須臾,妮可向他們走來,她一眼就看見冷君池的懷裏抱着一個女人,頓時她的心中就有些惱火。
在她的眼中,禾汀死掉以後,冷君池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到底是誰這麽不長眼居然敢招惹自己!
可是等到她靠近一些的時候,她的腳步立刻頓住。
因爲那個被冷君池擁在懷裏,笑容得意的女人正是本應該不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禾汀!
禾汀眉眼深深,她望着不遠處的妮可,笑容越發悠然優雅。
妮可穿着紅色短裙,她肌膚白皙如凝脂,配上豔麗的紅,格外的引人注目。
隻是她臉色蒼白如紙,即便是精美的妝容也掩飾不掉她的怅然若失。
可也隻是片刻,她神情恢複如初,碧藍色的眸子多了一抹妖豔之色。
“君池!”妮可故意忽略了禾汀,隻和冷君池打招呼。
冷君池知道妮可的小心思,而他裝作沒有聽見,與禾汀談笑着。
妮可頓時火大,容兒見妮可如此無禮,她冷哼道,“這是誰啊?”
“容兒的記性怎麽這麽差,我是菲利普家的妮可。”妮可冷傲的看着容兒。
容兒嘴角微微一彎,眼神促狹,“真是對不起,我對行走的小龍蝦毫無影響。”
接着從不遠處傳來噗地一聲笑。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展堯居然帶着米小涵來了,米小涵穿着淡紫色的傘裙洋裝,整個人俏皮可愛。
禾汀也覺得容兒形容的非常貼切。
“是你呀。”容兒和米小涵一見如故,雙方都有好感,很快就成了朋友。
“嗯,我剛剛下班就跟着展堯來了,他說這裏可以吃到很多好東西,我就來了。”米小涵黑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的說道。
“嗯,你算是來對了,我帶你去吃能吃的大龍蝦,咱們不看小龍蝦。”說完,容兒哼了一聲,帶着米小涵向着餐飲區前進。
米小涵對着衆人微微颔首,然後奔向美食了。
展堯無奈一歎,他帶米小涵來可不是爲了吃,他可是爲了刺激克裏斯汀,不然誰會帶一個麻煩精來。
妮可沒有想到這裏的人都忽視自己,她心中憤然,可是臉上卻依舊平靜,“我哥哥讓我帶來了禮物,說祝你新年快樂,還說希望你等天氣暖和了能去M國,那裏的醫療條件比這裏的好,你的眼睛也可以快點康複。”
冷君池輕輕的“嗯”了一聲,回絕道,“告訴你哥哥,他的好意我心領了,不用了,有禾汀在我身邊,我的眼睛不用擔心了。”
妮可勉強一笑,“我想禾小姐和其他人都很忙,不如你去M國,我可以照顧你的。”
看着妮可一意孤行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大家都不是傻子,知道妮可心裏是何種想法。
估計她原本的想法是以給冷君池治療眼睛爲理由,然後将他帶去M國,再來一個日久生情,可是沒有想到禾汀會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裏,打亂了她全部的計劃。
妮可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然而誰都懶得去拆穿她。
“我很忙?”禾汀淡淡一笑,“我今天才回來,妮可小姐怎麽會知道我很忙呢?”
妮可臉色微變,她尴尬的笑了笑,“禾小姐說笑了,我……”
“小公主來了。”雷翰打斷妮可的話,他的眼睛帶着三分戲谑,七分嫌棄說道。
展堯蹙眉,懶得去看,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不遠處米小涵的身上。
看着她吃東西的樣子就像是一隻小小的倉鼠,腮幫子鼓鼓的,非常的可愛。
展堯的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淺笑,有着不易察覺的溫柔。
克裏斯汀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就像是雷達一般,非常準确的就鎖定了展堯,其餘的人在她的眼中都像是透明物體。
“展堯!”克裏斯汀打扮的非常豔麗,水藍色長裙,裙擺是五彩斑斓的蝴蝶,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看起來就像是一個仙子。
隻不過她的眼神也非常的傲慢,甚至比妮可還要目中無人。
“你怎麽還沒有回去?”展堯不冷不熱的問道。
克裏斯汀卻湊到展堯的身邊,她一隻手握住展堯的手臂,“我們談談可以嗎,我不想就這麽放棄。”
“我們已經談過了,你做不到何必再來煩我,而且,我對我女朋友忠貞不二。”說完,展堯灼熱的目光看着不遠處的米小涵,帶着一絲寵溺。
克裏斯汀順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見米小涵,她的眼神明顯一震,她臉色煞白,嘴角抽了抽,“又是她!”
“克裏斯汀?!”妮可似乎與這麽S國的小公主認識,看見對方,妮可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克裏斯汀這才注意到妮可,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妮可,是你。”
妮可淡淡一笑,像是找到了同盟,她走到克裏斯汀的身邊,挽住對她的手臂,“好久不見,我們去喝杯東西吧。”
克裏斯汀卻不想離開展堯,她站在原地不動,趕都趕不走。
妮可似乎瞧出了什麽,她偷偷的在克裏斯汀的耳邊不知道嘀咕了什麽,克裏斯汀眸底的傷心和憤怒立刻煙消雲散,然後跟着妮可去了一旁。
展堯冷笑着,“看來她們是要結盟。”
“結盟最好,是她主動找上克裏斯汀的,後果自負。”禾汀淡淡一笑,眼角滿是陰狠的神色。
——
妮可拉扯着克裏斯汀來到一旁,她松開克裏斯汀的手臂,站在對方的面前,沉聲道,“怎麽看上展堯了?”
克裏斯汀不置可否。
“唉,說來你我是同病相憐,我喜歡君池,可是他對我也是愛答不理的。”妮可一臉的黯然傷神。
克裏斯汀卻非常傲慢的說道:“别拿我和你比,我要的是展堯,又不是冷君池。”
妮可越發喜歡克裏斯汀,至少她不喜歡冷君池,這樣的人是可以拉過來做盟友的。
“我剛剛可看見,禾汀與容兒和米小涵的關系都不錯,你若是想要對付米小涵,怕是禾汀一定會出手的,她有多厲害你是知道的。”妮可笑着說道。
“我可是公主,我才不怕她呢!”克裏斯汀也是倔強。
“其實我有個辦法,你若是覺得可以我們聯手如何?”妮可笑望着克裏斯汀,她知道這位傲慢的小公主是不會拒絕的。
“什麽辦法?”克裏斯汀問道。
“不用你我出手,就能輕松的将冷君池和禾汀分開,主要是他們兩個人沒法在一起,容兒和米小涵與雷翰和展堯的關系自然也就破裂了。”妮可薄荷色的眼眸裏滿是算計。
“那你先說說看。”克裏斯汀忽然變得非常謹慎起來。
“我記得你那位未婚夫可是風流成性啊,最喜歡的就是冷美人,你就告訴他冷君池的女人禾汀是個冷豔美人,他一定會趕來,隻要讓他纏住禾汀,讓冷君池吃醋,他們的關系自然就……”
妮可估計沒有将後面的話說完,卻用陰狠的眼神暗示着克裏斯汀。
在她的眼中,克裏斯汀的未婚夫絕對是一個非常非常好的複仇工具。
因爲那個男人更加的瘋狂,如果得不到的東西,就會毀滅。
她就不信冷君池能夠抵擋得住!
克裏斯汀心中冷笑,妮可真是聰明,這與借刀殺人無異。
可是如果自己的未婚夫真的喜歡上了禾汀,那麽自己就可以解脫了,做事情的時候也不用畏手畏腳了。
“哼,雖然這個計劃你占了很大的便宜,但是能夠對我有利,我也不反對。”克裏斯汀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我倒也是好奇,放着好端端的F國的王子不要,你怎麽喜歡上了展堯呢?”妮可審視着克裏斯汀。
雖然克裏斯汀是公主,可是妮可出身菲利普家族,身份和公主是沒有區别的。
所以對待克裏斯汀也是少了一份尊重,而她們不過是相互利用的人而已。
克裏斯汀悠悠然一笑,“我喜歡誰不喜歡誰還輪不到你來過問吧,我們隻是合作關系,别弄得我們好像多熟悉,還是普通一些的好。”
妮可怎麽會不懂克裏斯汀話裏的意思,克裏斯汀轉身向着展堯走去,妮可站在原地,她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看來克裏斯汀并不像表面上那麽蠢笨,她也要多加小心才行,免得反過來被克裏斯汀給算計了。
一個小小S國出身的公主,她妮可還真沒有放在眼中。
克裏斯汀向着展堯走去,可是展堯卻離開沙發向着米小涵走去。
容兒見展堯來找人,她就乖乖的退了回來,她已經吃得很飽,也有些困倦,就對雷翰說道,“我們還不走嗎?”
雷翰笑了笑,他用手揉了揉容兒柔軟的長發,“還不是時候。”
“難道還有什麽事情嗎?”容兒瞥了一眼宴會場,此時已經十點鍾了卻無一人離去,大家似乎都變得非常興奮,像是在等待着什麽。
“這次展堯拿出什麽了,讓這些貴婦不舍得走?”禾汀似乎早就知道什麽。
“F國王妃的一件非常珍貴的鑽石項鏈。”雷翰解釋道。
禾汀嘴角微微一彎,展堯這是在向F國挑戰。
時間漸漸指向十一點鍾,所有人都變得躁動不安,他們激動着,興奮着,就是爲了一睹那絕世珍寶的真容。
這真的不怪這些有錢人眼光淺薄,實在是這件首飾在被展堯的祖父收藏以後就再也沒有公諸于世過。
聽聞F國的人多次派人高價收買,都被展堯拒絕,這一次居然公開拍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爲了目睹這件臻品,對于等到現在的人來說,是值得的。
“如果展爺爺還在世,估計會被氣死。”雷翰望着還在陪着米小涵吃東西的展堯無奈的搖搖頭,他大概是瘋了。
容兒努努嘴,“那件東西真的那麽好嗎?”
她沒有見過,心中自然是好奇萬分。
一直沒有說話的冷君池雙眸深邃,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沉然道,“嗯,隻要是女人看見都會挪不開眼睛。”
這件首飾雖然是稀世珍寶,可是身爲展堯的摯友,冷君池是見過的。
他當初看到的時候也隻是覺得比起一般的首飾要華麗,卻沒有多癡迷。
哪裏像現在的這些人,翹首以盼,大有不看上一眼就死不瞑目的感覺。
禾汀淡淡一笑,她睨着冷君池,輕聲道,“我想展堯這麽不急不緩,怕是你們已經串通好,這件東西落不到别人的手中。”
“知我者禾汀也。”冷君池寵溺一笑,“不隻如此,一會兒還有好戲看。”
此時正好十一點,兩個穿着黑色西裝,手上戴着白色手套的男人走上了舞台。他們将一個箱子搬到展示台上,箱子用黑色的錦布蒙住,看不見裏面到底是什麽。
展堯已經拉着還沒吃夠的米小涵回來,他坐下順帶着讓米小涵坐在自己的身側。
米小涵原本還有些不适應,她和展堯的情侶關系本來就是假的,可是看見衆人的目光都落在舞台上,心裏的尴尬也減少了幾分。
倒是坐在不遠處的克裏斯汀,那雙碧藍色的眼睛像是在噴火,憤怒的盯着自己,心思全在這邊。
米小涵想着自己可是爲了吃才配合展堯的,幫人幫到底,她也就忍了。
舞台上的兩名工作人員在衆人的矚目下将黑色的布料撤下,鋼化玻璃做成的盒子裏擺放着一條滿是寶石的項鏈。
寶石項鏈靜靜的躺在裏面,在水晶燈光下,閃爍着七彩的光芒,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每一人都不由得發出“哇”的贊歎聲,就連不遠處的妮可和克裏斯汀都看得有些發愣。
禾汀隻是輕輕的瞥了一眼,确實是一件珍寶,隻不過她并不在意。
“容兒,有沒有興趣去過過拍賣師的瘾?”冷君池将這個機會給了容兒。
容兒一聽就變得興奮起來,圓圓的小臉滿是笑意,“好呀。”
說着,她從沙發裏站起身來,邁步走向舞台。
容兒作爲冷君池未婚妻的幹妹妹,在這裏可以說橫着走都沒有人能奈何她,工作人員知道她是來客串拍賣師的,立刻想去找有經驗的拍賣師教教容兒。
誰知容兒小手一揮,“不用,我懂,我在電視上看過。”
話音一落,她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小錘子走到了舞台中央,她近距離觀察着鋼化玻璃盒内的寶石項鏈,不由得發出感歎,真的是太美了。
她咬着手指,如果這條項鏈能讓她戴上一天她就心滿意足,死而無憾了。
“容兒小姐。”一名工作人員将話筒遞給她。
容兒回過神來,她拿過話筒,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戀戀不舍的從項鏈上挪開,她舉起話筒說道:“拍賣正式開始,我是個業餘的,沒有經驗,不過規矩我懂,誰出的錢多這項鏈就歸誰,那麽開始吧。”
說完,她對着禾汀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頗有種姐姐看我表現的很不錯的炫耀感。
禾汀雖然看着容兒,可是心裏卻暗忖,冷君池怎麽會無緣無故的舉行拍賣,還是F國的東西。
她微微側眸看着冷君池棱角分明的側顔,他眼眸越發的深邃,墨色的眸底有股暗流在湧動。
輪勢力财力,這裏沒人可以和他匹敵,想要和他争奪這東西,多少有點自不量力。
轉來轉去,這東西還不是會回到展堯的手裏,那麽他們到底在算計着什麽呢?
禾汀雙眸一暗,蓦地,她的腦海裏想到了什麽。
她冷漠微微低垂,看來真的是有好戲看了。
“這條項鏈呢,來曆大家都知道,廢話不多說,兩千五百萬起價!”容兒興沖沖的說道。
“三千萬!”人群中有人舉起了手。
“三千五百萬!”另一個人也跟着喊道。
“五千萬!”第一個喊出三千五百萬的人喊着。
“六千萬!”妮可聲線悠揚,而她也是本場第一個喊價的女人,不由得衆人将好奇的目光投去。
被禾汀壓制很久的妮可,終于找到了一絲存在感,她昂着高貴的頭顱,眼睛若有似無的看向冷君池。
“八千萬!”雷翰輕輕的點燃一根香煙,不慌不忙的喊道。
容兒大吃一驚的看着雷翰,心中怒道,真是傻瓜,這麽貴買它幹什麽!
“1億!”妮可喊道,反正對她來說一兩億都不過是她一年的零花錢而已,不算什麽。
衆人不禁嘩然,沒有想到這麽快就飙升到了一億,看來這條項鏈要賣出天價了。
冷君池側頭低聲問禾汀,“你覺得多少錢合适?”
禾汀早就知道冷君池在玩兒什麽把戲,她笑容淺淺,“還有多久?”
冷君池邪魅一笑,“被你發現了,如果猜得沒錯,會在你喊出價碼以後。”他非常笃定的說道。
禾汀幽幽一笑,她伸出自己的手,漫不盡心的喊道,“一億五千萬!”
這一次衆人的嘩然比剛才的聲音還大,大家都看着這個被冷君池寵上天的女人,一億五千萬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來的。
到底是冷君池,果然财大氣粗。
“兩億!”從宴會場門口蓦地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帶着濃濃的外人的口音,但是聲線卻非常的好聽。
衆人回首去看,隻見一個穿着深藍條紋西裝的男人,綁着一個小辮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