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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緊擁我要做你的女人

禾汀和冷君池處理完R國的事情,二人決定第二天就回國。

青山泠告訴禾汀,她和平澤耀川商量了婚禮就定在兩個月後,希望她和冷君池一定要來參加。

“嗯,我會的。”禾汀對青山泠非常的欣賞,她無論是對待背負的命運還是感情,都有自己非常清晰的想法。

那天,她也以爲青山泠會拒絕平澤耀川的告白,可是她居然答應了,甚至連婚事都是如此的雷厲風行。

她微微側首看向正在和平澤耀川的告别的冷君池,自己也真是的,爲何要糾結,問清楚不就好了。

“冷君池!”禾汀叫道。

“怎麽了?”冷君池倒是有些意外,禾汀爲什麽這麽大聲。

“你愛我嗎?”禾汀直截了當的問道。

冷君池先是愣了愣,可是他立刻明白禾汀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問的,他邪魅一笑,“我愛你。”

“走吧,回家結婚去。”禾汀甩甩頭轉身朝着入閘口走去,她才懶得去糾結呢。

冷君池喜出望外,他對平澤耀川和青山泠擺擺手,追了上去。

他走到禾汀的身邊,一手攬住禾汀的肩頭,笑道,“我沒有想到會是你向我求婚。”

“你做夢呢,昨天明明是你先求的婚。”禾汀冷聲道。

“是是,我是我先求的婚,你能答應我真的是太高興了。”冷君池說完,用力的在禾汀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他真的是愛死了她了。

這些天的鋪墊和計劃總算是沒有白費,希望禾汀知道真相的時候,不會殺了他才好。

經過六個小時的飛行,禾汀和冷君池總算是回來了。

他們一下飛機,展堯就派人來接他們,直接将他們帶回了冷家别墅。

一進門就聽見了容兒和小風嘻嘻鬧鬧的聲音,看來容兒這個孩子王非常适合照顧小孩子。

“姐姐,冷大哥,你們回來了!”容兒聽見腳步聲立刻從大廳裏探出了頭,看着冷君池非常貼心的接過禾汀手裏的背包,看來二人的感情似乎是回暖了。

“禾媽媽,冷爸爸。”小風看見他們回來比容兒還高興,他直接撲到禾汀的腿上,興高采烈的看着她。

禾汀的神色比之從前卻是溫暖了很多,她蹲下身子,用手捏了捏小風的臉頰,“吃得這麽胖。”

冷君池倒是很高興,“禾媽媽,冷爸爸,你倒是會拍馬屁。”

小風嘻嘻一笑,“容兒姐姐交給我的。”

“呵,别給她臉上貼金什麽姐姐,是阿姨。”禾汀糾正道。

容兒哭喪着臉,她抱着門框,小手抓撓着牆面,“我才是十八歲,怎麽不能是姐姐了。”

禾汀沒有理會容兒,她揉了揉小風的腦袋,“去玩兒吧,有什麽需要就找你容兒阿姨。”

“知道了,禾媽媽。”小風看來已經完全從失去母親的心理壓力中解脫出來。

不過禾汀還是有些不放心,她對展堯交代道,“你讓容兒找個時間帶着小風去私人診所看看,我擔心這孩子心裏會留下陰影。”

雖然小風是顧洵的兒子,但是她也不想仇恨會延續到下一代。

冷君池看禾汀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他讓禾汀先去休息,她失血過多,好多事情一直沒完沒了的來煩她,都沒有時間好好調理一下。

禾汀也确實有些困倦,她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冷君池先去陪了禾汀一會兒,給她蓋好被子,這才從卧室裏出來來到了書房。

他将這幾天滞後的工作文件都處理了,就開始對着電腦研究各種雞湯和補藥,準備給禾汀補身子。

今天看到禾汀對小風的态度,這讓冷君池想到他們婚後,如果有個孩子,或許禾汀也能夠有很大的變化。

既然要生孩子,就要先把身體養好才行。

要是一個女兒就更好了,他一定把她們母女天天寵上天,想想都覺得幸福。

想想一個小小的糯米團子圍着自己叫粑粑,真是太美好了,想到這裏,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幸福的弧度。

——

禾汀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她從床上坐起,低頭就看見自己的手腕的紗布已經被人換過,而且最近手腕也不是很疼了,看樣子傷口愈合的很快。

禾汀腳上踩着拖鞋,她一起身這才發現了不對勁,什麽時候她身上的衣服也換了,還是被換成了睡衣!

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冷君池,也怪自己睡得太死了,根本沒有發現。

她擡起手腕聞了聞,該死的冷君池,自己唯一沒有抵抗力的就是迷藥,他居然敢在藥裏給她下迷藥,他是真的活膩歪了!

想着,禾汀走出房間,她來到一樓。

大廳裏容兒正在吃薯片看電視,雷翰則是坐在一旁看着書。

她微微蹙眉,怎麽不見冷君池和小風?

這時,她聽見從廚房裏傳來笑聲,她來到門口看見冷君池正在和小風做蛋糕。

這一幕着實把禾汀給震驚住了。

她還以爲冷君池不會喜歡小風,畢竟小風是他們仇人的兒子,可是卻相處的這麽融洽。

看着冷君池俊美的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也許将他會是一個慈父吧。

“你醒了?”冷君池第一個發現悄無聲息站在門口的禾汀。

“嗯。”禾汀微微颔首,“我餓了。”

禾汀看完剛才的那一幕,居然忘記了心底的火氣。

“這就開飯。”冷君池笑容得意,“我親自下廚,做的都是你最愛吃的東西。”

禾汀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小風看着禾汀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禾媽媽穿着裙子很好看。”

禾汀微微一怔,她确實很少穿裙子,而身上的這件睡衣其實也算是家居服,雖然是被一個還沒有眼光的小孩子誇獎,可是禾汀心裏還是非常高興的。

“廢話,我的女人能不漂亮嗎!”冷君池傲嬌的說道。

小風被冷君池逗得咯咯直笑。

禾汀卻瞪了冷君池一眼,“别胡說八道!”

冷君池委屈的看着禾汀,“你不會反悔了吧,你答應要和我結婚的,誰反悔誰是小狗啊。”

禾汀的額頭再次青筋爆出,這個混蛋!

冷君池這一句話出口可是驚翻了容兒和小風。

“姐姐,你妥協啦?”容兒一臉要死的看着禾汀。

“禾媽媽,你們要結婚啦?”小風欣喜的看着禾汀。

禾汀瞪了一眼冷君池,再看看這倆人的表情,同一件事,這反映怎麽相差這麽大呢?

“是啊,禾汀,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快叫冷夫人!”冷君池上千摟着禾汀的腰,一臉幸福的宣告。

容兒看看冷君池,鼻哼一聲,“如果你敢欺負姐姐,我就和小風一起把你XXOO了。”

容兒心裏面很爲他們高興,她知道冷君池一定會把禾汀放在手心裏疼,根本不用她操心,隻不過看他們突然要結婚了,心裏有點點激動。

小風也是一臉認真的點點頭。

冷君池撇撇嘴,一臉笑意的看着禾汀,“爲了我的健康着想,女王陛下,讓我好好愛你吧。”

禾汀閃開冷君池樓在自己腰間的手,坐在了沙發上,心裏卻是從來沒有過的高興,連一向冰冷的臉,也變得溫暖起來,早知道和他結婚自己會這麽舒心,她應該早就嫁給他,呵……

冷君池回到C國,就開始着手準備婚禮,一切都是用的最好的,都是自己親力親爲。

“你說我們婚禮會場該放什麽花?”冷君池拿着一本百花全書走向了禾汀。

禾汀接過書看了一遍,看着風信子微微一笑,“就是這個吧。”

冷君池看看風信子,劍眉一挑,“不是應該放玫瑰活着百合嗎?爲什麽會喜歡這個?”

禾汀嘴角一彎道:“那些都太普遍了,我還是覺得風信子比較真誠,深刻。”

冷君池點點頭,得意一笑,“我的女人品味自然要不同,我這就去辦。”

禾汀白他一眼,“你什麽事都親力親爲不累啊?”

“不累,能和你結婚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隻覺得幸福你不覺得累。”冷君池一臉幸福的要死。

禾汀沒有說話,這句話也是她想說的,冷君池,能得到你的愛,也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事。

“以後呢,你的任務就是吃好,睡好,幸福快樂,我的任務就是,讓你吃好睡好,讓你幸福快樂。”冷君池已在禾汀肩膀上說道。

禾汀微微歎息,“你當我是豬啊。”

吃好睡好才能幸福快樂,恐怕是豬的理想吧?

她也不得不抱怨,自從跟冷君池在一起後,她的體重已經遠遠超過正常指标了,在這麽下去,她真得考慮考慮豬的理想了。

冷峻朝她一笑,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放心吧,就算你真的胖成……豬了,我也一樣愛你。”

禾汀直接一巴掌過去了。

——

被冷君池保護在溫暖愛意港灣裏的禾汀,最近快發毛了。

她回醫院上班,醫院的人得知他們快要結婚的事,個個對她畢恭畢敬,端茶倒水。

她超市買東西,結果偏偏是冷氏旗下的超市,店員全程陪護,最後還硬生生把她送到回别墅。

她想,去公園轉轉總能一個人靜靜吧?結果公園掃地的老大爺,在一次報道中見過她,一直和她聊到中午,雖然她全程沉默!

禾汀在想,冷君池是不是也招搖了?

不過禾汀又想,這感覺其實也真的挺好的……

一個女人站在公園裏微微傻笑。

禾汀回到别墅冷君池已經回來了。

冷君池見禾汀回來微微撇嘴,“你終于回來了。”

禾汀無語,他才剛剛出去一會行不行?

冷君池走向禾汀,一路扶着禾汀來到沙發上,動作細微,十足的典範體貼。

禾汀坐在沙發上黛眉一低,看着腰間的手不悅道:“冷君池,我又沒懷孕!你沒事扶着我幹什麽?”

“這個叫做提前防禦,萬一你懷孕了不知道怎麽辦?”冷君池說的一臉理所當然。

禾汀臉色微微一變,“你覺得可能嗎?”

‘“怎麽不可能?”冷君池不懷好意的看着禾汀,傻子都能看出來他是成心的。

“滾!”禾汀一把推開他,起身坐在了另一邊。

容兒站在不遠處一直掉了下巴的的看着他們,“冷哥哥,你的意思是你把姐姐搞定了?”

冷君池肯定的點點頭,“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啊?你們早就開始準備給我生弟弟了?還是說姐姐已經懷孕了?”容兒的一聲驚吼将整個别墅震了三震。

禾汀“啪。”的一個抱枕飛了出去,一臉警告的看着容兒,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她可真是什麽都懂啊。

容兒一臉委屈的抱着抱枕,摸摸受傷的鼻子,就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爲了不讓禾汀看着自己生氣,容兒悻悻的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鄙視一眼冷君池,沒搞定就沒搞定,裝什麽裝,害得她挨砸。

冷君池看着禾汀笑的無比燦爛。

禾汀臉色卻陰的烏雲密布。

“明天有一個國際名人會議,我們一起去吧。”冷君池開口道。

“我去幹什麽?”禾汀一臉不解,她好像算不上什麽名人吧?

“當然要去了,你是冷氏總裁夫人,你說我都有老婆了,在獨自一人前去,多丢臉啊”冷君池有些埋怨的看着禾汀,那樣子要多怨婦就有多怨婦。

禾汀看着冷君池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是在抱怨她?

“明天幾點?”禾汀無奈的搖搖頭。

冷君池得意一笑,“八點。”

“知道了。”禾汀說罷起身離開了。

冷君池看着禾汀離去的背影,一臉得逞的笑着,那笑容裏充滿的都是幸福。

——

第二日一早,禾汀和冷君池換好衣服,來到了國際名門會議現場。

冷君池牽着禾汀的手,一路高點的在媒體注射拍攝下走進會場,而禾汀一直跟在冷君池身邊,沒有說話。

“真希望你能永遠這麽小鳥依人。”冷君池看着禾汀一臉笑意。

禾汀擡眸看看冷君池,伸手攬住他的胳膊,這一個動作讓記者陷入一陣狂拍,在他們看來這動作更加恩愛,更有看點。

禾汀一臉笑意的看着媒體,而冷君池神色則有些痛苦,禾汀的一隻手正在不易察覺的抓着他的胳膊用力,“嘴欠!”

“你看看,人家多幸福。”一個名門女人看着禾汀羨慕道。

“是啊,老公要錢有錢,要模樣有模樣,還這麽溫柔體貼。”另一個打扮妖娆的女人吃味說道。

“哼,看她那樣,也不知道用什麽騷狐狸手段才能讓冷氏總裁看上她。”

“你說錯了,她沒有什麽騷狐狸手段,冷氏總裁對她也隻是玩玩,過幾天就膩了。”

一群名門夫人,本該是高高在上的,卻有意無意的目光都被他們二人吸引了過去,有的羨慕有的嫉妒有的恨。

禾汀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目光,不過多他而言那些話根本沒什麽作用,他根本不會在乎那些有的沒的。

冷君池帶着禾汀走進會場,裏面已經有了不少人。

“诶,冷氏總裁來了,我們就趁他還沒有入座,讓他上台。”一個女主持人說道。

冷君池點點頭,詢問禾汀的意思,禾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二人走上台,坐在了椅子上。

“冷總,這位想必就是夫人吧?”女主持人看着問道。

冷君池一臉溫暖幸福的看着禾汀點點頭,“她就是冷氏的總裁夫人。”

禾汀黛眉一低,隻能随着點點頭,雖然答應冷君池來參加會議,但是她沒想到一個會議居然還要現場直播,難道是她理解有問題?

“冷總,你對夫人怎麽評價?”女主持人一看二人這麽配合,也問的大膽了起來。

“評價這種事,放在心裏就好了,這是專屬于我的秘密。”冷君池朝主持人一挑眉。

主持人尴尬的點頭笑笑,“那……你有什麽話要對夫人說的嗎?”

禾汀看看主持人微微皺眉,她一口一個夫人,先不說她和冷君池還沒領證,這一口一個夫人她聽着就是别扭。

主持人被他們兩個的氣場鎮住了,剛剛冷君池的警告讓她覺得尴尬,而現在禾汀的不悅,更讓她頭冒冷汗,生怕自己再問了什麽不該問的,直接被封殺了。

冷君池看看禾汀,突然半跪在地上,雙眸認真的看着禾汀道:“禾汀,我冷君池這一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女人,這裏所有人都會爲我作證,我拿自己和冷氏作爲承諾,一生一世,至死不渝,嫁給我吧!”

禾汀黛眉一低,看着他如星辰耀熠的眸子閃爍着光芒,真摯,嘴角一彎,不由得點點頭,對他百分之百滿滿的愛意,她是無法拒絕的。

冷君池抱起禾汀,旋轉三圈,似乎在向所有人宣布他的女人就是她。

一時間禾汀成了備受矚目的人,家家戶戶沒人不知道禾汀是誰,而冷君池就是要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要全世界分享他的快樂。

冷老爺子知道這件事,大罵了冷君池一頓,意思就是他居然和其他人一樣,是看報道才知道他孫子要結婚的,怎麽說也稍微傷了他老人家的心。

冷老爺子這件事落後了,立馬就給趕上了,他幫冷君池和禾汀将婚禮定在了下個月,而下個月是禾汀的生日,冷君池覺得定在下個月也好,所以就定在了下個月。

禾汀本來沒想将這家是告訴禾家,但是禾家傲看到報道知道了禾汀要和冷君池結婚的消息,于是打電話給禾汀,告訴禾汀一定會給禾汀好好置辦婚禮。

——

禾家。

晚上,禾家傲讓雲秀琴來到他的書房。

“家傲,你找我來有什麽事?”雲秀琴走進禾家傲的書房,禾家傲正在練書法。

禾家傲看看雲秀琴,放下毛筆,拿起桌上的一張卡道:“下個月禾汀要結婚了,這裏面有一千萬,你拿去給她置辦點嫁妝,決不能寒酸了。”

雲秀琴接過銀行卡,一聽一千萬,有點傻眼了,心裏即使羨慕又是恨的。

“家傲,你看看雲如和顧洵什麽時候辦婚禮啊?”雲秀琴道。

禾家傲向來對禾汀都是不冷不熱的,這禾汀要結婚了他都能給一千萬,雲秀琴心想如果禾雲如和顧洵結婚,他是不是會給的更多?

禾家傲看了一眼雲秀琴,目光有些深沉,“他們的婚禮早該辦了。”

雲秀琴嘴角一咧道:“是啊,不然我們趕在禾汀前面吧,畢竟顧洵和雲如在一起的時間那麽長了。”

禾家傲點點頭,同意了,“我剛給禾汀準備了婚禮,身上沒有太多錢,公司最近又投資了很多項目,資金運轉也不夠,你這個做母親的出一份力吧,就代表我們家了。”

禾雲如臉色一變,還是點點頭,“那我再看看,有合适的日子,我告訴你。”

禾家傲點點頭,揮揮手示意雲秀琴出去吧。

雲秀琴微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書房,心裏卻有些忐忑,他說這些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他知道自己暗中藏了私房錢?不然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怎麽會知道呢?雲秀琴很不明白。

雲秀琴看着手裏的一千萬,微微歎息,禾家傲讓她爲禾汀置辦嫁妝,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她也不敢明擺着違抗禾家傲,也隻能盡心盡力的去辦。

——

旭陽高升,晶燦滿城。

别墅餐廳内,他們正在吃飯。

“來,我喂你。”冷君池吹吹手上的勺子,湊向了禾汀的嘴巴。

禾汀微微皺眉,直接忽略,繼續吃飯。

“要不要吃個雞蛋?我幫你剝。”冷君池毫不在意的将被忽略勺子裏的湯喝掉,拿起雞蛋幫禾汀剝了起來。

禾汀眸光變得陰冷。

容兒和小風一直低着頭吃飯,心裏都在想,他是怎麽無視禾汀要殺人的目光的,每一次他倆一看到她這個目光就害怕得要死。

“冷哥哥,吃煩是不要搞暧昧行不行?”容兒冒着危險好心的提醒冷君池。

冷君池隻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老公爲老婆服務,很正常,我都是全天候二十四小時爲她服務的。”

冷君池剝着雞蛋話中有話的朝禾汀挑挑眉。

容兒趕緊低下頭吃飯了,一臉無奈的瞅瞅冷君池,這人太無恥了,就當她什麽都沒說。

“來,吃個雞蛋。”冷君池柔情似水的看着禾汀,将剝好的雞蛋遞給了禾汀。

禾汀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扔下筷子,鳳眸怒視冷君池,“你到底想怎麽樣?”

“領證!”冷君池朝禾汀挑挑眉。

“現在就去!”禾汀低吼一聲,她實在受不了他這麽殷勤。

“誰反悔誰就是小狗。”冷君池指指禾汀道。

“幼稚!”禾汀拿起外套走出了别墅。

而坑君池跑進房間拿起兩人的戶口本身份證,也跟着跑了出去。

好不容易她答應了自己去領證,萬一她在半路反悔,自己多不劃算,所以這件事還是有多快辦多快。

容兒看着兩人前後出門搖搖頭,姐姐落後了,居然被激将法給擊中了,這下完了。

而小風看着二人,笑容甜甜的,很快就可以再有個弟弟了。

冷君池一直微笑着跟在禾汀身後,不知怎麽的,就算是一直跟着她的腳步,他也覺得如此幸福,他發現他中了她的毒,病入膏肓了。

忽然,禾汀停下腳步,不在走了。

冷君池的連立馬黑了下來,快速走了幾步追上禾汀,“不該不會是反悔了吧?”

禾汀看看冷君池,點點頭,“我隻是等等你。”

說罷禾汀起身繼續走,冷君池無奈的白了禾汀一眼,這個女人是故意的吧,害得他的心髒現在還起伏不定呢。

禾汀回眸看看冷君池捂着心髒深呼吸的樣子,嘴角一揚,讓你威脅我,讓你纏着我,讓你激我!

忽然禾汀又停下了腳步,臉色有點難看。

冷君池的心髒又提了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

禾汀微微皺眉,“肚子疼。”

“我去附近找個公測,然後我們再去民政局。”冷君池生怕她再生出什麽事端,就這一會兒,他的心髒負荷超過了這二十幾年的。

“不要,我要回家,這裏的公廁太髒了。”禾汀說着就往回走,眸光卻看着身後的冷君池。

隻見冷君池一臉的不高興,連走路似乎都沒什麽力氣了,看看手中的戶口本,深深歎了一口氣。

忽然禾汀又折了回來,有些無奈道:“這一會又不疼了。”

冷君池看着禾汀,第一次有了挫敗的感覺,他居然被這個女人給整得團團轉,随後他微微歎息,誰讓他就是愛她呢。

二人走進民政局,冷君池将戶口本身份證交給了民政人員,民政人員卻說沒有禾汀這個人。

“你是不是搞錯了?再查查。”冷君池劍眉一低,雖然他知道不可能弄錯,但還是讓民政人員又查了一遍。

“對不起,查不出來。”工作人員又查了一遍,依舊沒有查到。

禾汀冷君池相視一眼,都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什麽問題,二人商量後,隻能先把領證延期。

冷君池和禾汀回到别墅,二人都陷入了沉思,雖然沒和禾汀領上證,冷君池心裏不高興,但是他知道這件事比領證更重要,是什麽人在禾汀身份上做了手腳?

冷君池打電話給展饒,讓展饒盡快查清出這件事,展饒查到說問題是出在M國那邊。

“你打算怎麽做?”冷君池問道禾汀。

禾汀嘴角一揚,“和你想的一樣。”

冷君池風點點頭,“做這件事的人一定知道你是隔離山出來的。”

禾汀點點頭,若不是知曉自己是隔離山出來的人,沒人會想到在她身份信息上做手腳。

“現在必須先去一趟M國,看看究竟是誰整出的這件事。”禾汀看看冷君池,這件事說大不大,說笑不小。

冷君池眸光陰沉的點點頭,“先把婚事緩一下,我們去M國。”

和禾汀結婚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但是現在禾汀沒了身份,沒了身份就代表他們不能領證,他們不能領證他就不能給禾汀百分之百的安全感,所以他要先找到這個罪魁禍首,将他揉成廢紙!然後在結婚。

——

禾汀和冷君池将C國的事情交代好,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M國。

冷君池來到M國,經過好幾次打探,終于在一個人身上得到了一些線索,那人讓他們去找一個叫迪倫的女人。

冷君池四處打聽,終于打聽到迪倫住在一個偏遠郊區外,于是和禾汀趕去了郊區。

他們來到一處别墅外,這座别墅坐落在一個偏遠的角落,一般很不易被人發現。

“看來她真的是一個知情人。”冷君池看着那棟偏遠的别墅嘴角一揚。

禾汀點點頭,希望此行不要讓他們失望。

他們兩個走進别墅外,按起了門鈴,不一會兒一個金發女人開開了門,那女人正在迪倫。

迪倫看着門外的冷君池和禾汀,柳眉有些疑惑的挑了起來,“你們是?”

冷君池朝她點點頭,“你是迪倫嗎?”

迪倫看着他們,點點頭,眸光有些警惕。

禾汀看着迪倫,鳳眸一眯,“我們沒有什麽惡意,隻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動了我的身份信息?”

迪倫眸光一閃,随後搖搖頭,“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

冷君池劍眉一低,難道那人給他們的消息是假的?

“那你知道這件事嗎”冷君池再次問道。

迪倫眸光有了一絲異樣,轉眼即逝,随後點點頭,“有人給你們留了一個東西。”

“什麽東西?”冷君池發現了迪倫的異樣,開口問道。

迪倫拿出一直錄音筆交給冷君池,“就是這個。”

冷君池接過錄音筆,劍眉一挑,“隻是這個?”

迪倫點點頭。

冷君池嘴角一揚,看來那個探子是故意放風給他們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他們引到這裏來,看來這件事應該早就計劃了,耽誤就耽誤在禾汀現在才發現身份信息被人動了手腳。

冷君池看看禾汀,點開了播放鍵,随後錄音筆了傳來了一個聲音。

“想要恢複身份就幫我殺一個人,不然你就永遠都是黑戶。”

禾汀冷笑,這人還真是隐秘,連錄音都用的變聲器,看來這個人和隔離山也有一些關系,不然怎麽會知道在她身份上動手腳。

“我會按照他說的做。”禾汀看着迪倫冰冷的說道。

讓她殺一個人不難,但威脅她殺一個人很難,不過禾汀這一次卻破例答應了,答應他并不是爲了恢複身份,她相信自己和冷君池之間不需要被一紙證書所束縛,而是爲了查清那個人到底是誰,背後還有什麽陰謀。

“原來你也在爲我們的以後着想,我實在太感動了。”冷君池說着靠在了禾汀肩膀上。

禾汀一把推開他的腦袋,鳳眸有些寒光,回眸又看向迪倫,“地址呢?”

迪倫回到房間,拿出一個黑色袋子交給了冷君池,“這裏面有槍和地址,在回程的路上有一架私人飛機。”

冷君池接過袋子點點頭,“那就不打擾了。”說罷攔着禾汀的腰離開了。

禾汀順勢就是一腳,冷君池痛苦的哀嚎出聲,捂着自己的腳丫子,半天走不了路。

冷君池看禾汀越走越遠,着急的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寶貝,等等我嗎。”

迪拜看着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嘴角勾勒出一個極淺的弧度。

“我們現在去幹嗎?”冷君池追上禾汀一瘸一拐的問道。

禾汀睨視他一眼,“坐飛機,去殺人。”

冷君池撇撇嘴,“那我餓了,不如我們去吃飯吧。”

那人既然是主動招惹上他們的,就一定有足夠的時間去等他們,也不急于這一時三刻的。

禾汀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能好好吃一頓就好好吃一頓吧。”

冷君池想到的,禾汀也想到了,怕是過了今天以後就再也沒有這個閑情逸緻好好吃飯了,索性今天好好吃一頓。

“去吃閘蟹?”冷君池邊走邊說。

“不想吃。”禾汀冷淡道。

“吃火鍋?”冷卻池又道。

“太辣。”禾汀拒絕。

“涮羊肉?”

“太腥。”

“唰……”一個什麽東西飛到了冷君池腳下。

冷君池趕緊擡眸看去,隻見一個黑影迅速逃竄了。

冷君池看看禾汀,撿起了地上的東西。

“什麽東西?”禾汀看看冷君池手中的白色紙條道。

冷君池搖搖頭,打開一看,上面寫着:時間隻有三天。

冷君池回眸看看迪倫的别墅,嘴角一揚,随後看向禾汀,“這下好了,什麽也不用吃了。”

禾汀白他一眼,“我本來也沒打算吃。”

“你怎麽越來越口是心非了?明明愛我卻不說,明明想嫁給我,卻硬撐着不嫁,明明想吃,卻天天擺在眼前還違着心說不打算吃!”冷君池如炮轟一般一陣抱怨禾汀。

禾汀鳳眸一眯,一把手術刀飛出,“嘴欠!”

冷君池邪魅一笑,将手術刀體貼的爲禾汀放回腰間,放時還不忘偷吃一把,禾汀回眸冰冷的瞪了他一眼。

二人一直走着,忽然就在不遠處發現了一架飛機,他們二話沒說,上了飛機直飛L國。

——

他們來到L國後,冷君池才打開迪倫給他們的黑色包,冷君池看看包裏,除了一張紙兩把手槍再也沒有其他的。

冷君池拿出那張紙條打開來看,上面寫着:東林别院。四個字。

“東林别院在那?”禾汀疑惑的問向冷君池。

“難得你有什麽不懂的需要問我,可惜的是我沒有表現的機會了。”冷君池攤攤手,東林别院那地方他還真沒聽說過。

禾汀白他一眼,這家夥就是嘴欠,也奇怪了,他就是不上火,哪天上火看他還敢不敢嘴欠。

“不如找輛出租車吧。”冷君池正經起來。

禾汀點點頭,目前也隻能這樣了。

他們兩個找了一輛出租車,司機當然知道東林别院,于是拉着他們過去了。

不一會兒他們就來到了東林别院。

隻見這裏是一座樹林,而站在這裏隐隐約約可以看到裏面有一處院子。

冷君池四處撇了撇,看着這院子四周并沒有什麽不對勁的,心中不免疑惑,這裏根本沒有什麽危機,隻是一座普通的院子罷了,讓他們殺的人真的在這裏?

禾汀看着四周也感覺奇怪,他本來以爲進去這裏會是危險重重的,可現在看并沒有什麽異常的。

就在這時院子裏走出來一個人,和聽看看那人,鳳眸一眯,“迪諾?”

冷君池也看到了迪諾,聽到禾汀叫迪諾的名字,有些不解的看向禾汀,“你認識他嗎?”

禾汀點點頭,看着迪諾,索性大膽的走進了樹林。

迪諾發現一動,停下手中的動作,猛的回頭看向冷君池和禾汀,卻在看到禾汀的那一刻怔了。

“禾汀?”迪諾不肯定地叫了聲。

禾汀微微一笑點點頭,走到了迪諾身邊。

而迪諾發現和聽居然這麽輕易的笑了,就知道她現在過得應高很好,再看看禾汀身邊的冷君池,開口道:“好久不見了。”

“你好,我是她未婚夫。”冷君池看着迪諾,一臉宣告的模樣。

那雙眸子卻充滿着危險,看來他跟禾汀很熟,禾汀居然還對他笑,這讓她心裏非常不爽。

禾汀黛眉一低,略顯不悅。

迪諾聽到他是她未婚夫顯然一愣,随後注意到冷君池充滿敵意的目光,無奈的搖搖頭,“你們怎麽會來?”

“有個人威脅我們殺了你。”禾汀開門見山說道。

迪諾的眼角出現了一絲冷冽,他沒想到來殺他的居然是他們,“進來說吧。”

禾汀點點頭,扔下冷君池走進了别院。

三人坐在别院房間裏,神情都有些嚴肅。

“謝謝你當初救了我。”迪諾看看冷君池,這句話迪諾一直沒來得及說,今天算是還他當年的一個人情。

冷君池劍眉一挑,似乎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禾汀看看冷君池微微歎息,“他失憶了,隔離山的事情不記得了。”

迪諾看着冷君池有些驚訝,他的身手家世背景,他都略知一二,怎麽會受傷失去記憶呢?

“你說謝謝他,是怎麽回事?”禾汀道。

迪諾低頭一笑,“當年他回隔離山找你,卻發現你已經逃走了,他看見我受傷了,知道我曾經爲你擋過子彈,所以就把我救了,帶出了隔離山。”

禾汀點點頭,嘴角一揚,原來是這樣,迪諾曾經不顧性命救了自己一命,而冷君池也救了他一命,也算是幫自己還了一個人情吧。

冷君池聽着二人的對話也不插嘴,他大概明白是什麽意思,一切的根源還是在于自己沒恢複記憶。

冷君池聽着他們二人談的津津有味,自己卻聽不懂的無聊的要死,索性倚在禾汀肩膀上,閉上眼睛,養起神來。

禾汀推了冷君池一下,冷君池一臉不滿的看看禾汀,任性的又把頭擱了上去。

禾汀微微歎息,有些尴尬的看看迪諾。

迪諾也隻是一笑,笑容中有些淡淡的苦澀。

“那個人爲什麽要殺你?”禾汀轉移視線的問道,她非常疑惑這一點,迪諾就算逃離隔離山,應該也和自己一樣,沒什麽威脅,那人爲什麽費盡心機讓自己殺了迪諾呢?

迪諾冷笑,“因爲這幾年我一直在想辦法突破隔離山,救出裏面的人,那人跟隔離山有關系,大概就是怕我萬一真突破了隔離山吧。”

“這樣做太危險了,隔離山不是那麽好容易突破的。”禾汀微微皺眉,她對隔離山太了解了,那就是一個人間地獄。,知道迪諾重情重義,卻萬萬沒想到他會爲了那些人而主動招惹隔離山。

“我知道,但是這是我對裏面兄弟們的承諾,我必須做到。”迪諾眸光變得有些深沉。

禾汀明白他的心情,一個承諾對于活在這裏的人可能不算什麽,但是對于活在隔離山的人來講,那是他們每天活下去的希望,動力,想想當初自己放在冷君池身上的希望,她是深有體會,那種感覺現在還是曆曆在目。

“你們爲什麽會受黑衣人的命令?”迪諾不明白,以冷君池和禾汀的性子,是不會受人威脅的。

“那人将我的身份信息抹滅了,簡單來說就是我現在是一個黑戶。”禾汀語氣中夾着冷冽。

迪諾鼻哼一笑,點點頭,“原來你也是被算計了。”

禾汀看他那笑意似乎有點那個,什麽叫原來你也被算計了?

冷君池不知何時已經淺淺入睡,直接從禾汀的肩膀滑到了她的雙腿上,禾汀看着熟睡的冷君池,摸摸額頭,也虧他能在這種情況下睡着。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在一起的?”迪諾看得出禾汀對冷君池的在乎,隔離山的五年,他一直喜歡她,隻是她不知道,或許她也知道,隻是他們都沒挑開,現在他缺席了這麽久,她的心被這個男人打開了。

禾汀看看腿上的冷君池,臉龐線條變得柔和,“不知道,順其自然的吧。”

她從來沒要求自己愛上他,也沒要求自己躲着他,隻是一切順其自然發生到了這種地步。

迪諾嘴角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看得出你很在乎他。”

禾汀沒有說話,隻是嘴角一彎,這個微笑似乎比任何回答都讓人明白。

“其實有時候聽你和其他男人聊天也很不錯,但有一點,話題必須是我。”冷君池張開雙眸看着禾汀嘴角浮現一絲滿足的笑。

“滾!”禾汀雙眸一變,一把将他推在了地上。

迪諾笑笑,他早就醒了,他也早就發現了,隻可惜禾汀沒發現,她好像變得遲鈍了不少。

“既然你醒了,我有一個計劃想跟你們說說。”迪諾看冷君池坐起來,開口道。

“你說。”冷君池恢複了常态。

迪諾将自己的計劃跟冷君池和禾汀說了一遍,他們兩個同時點點頭,覺得這個計劃可行。

“嘭……”随着一聲槍響冷君池帶着禾汀離開了東林别院。

——

就在此時,迪諾的手下聽到槍聲,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别院内。

冷君池一看神色一變,拉起禾汀大步走了起來,而禾汀看到那群人進去,也加快了腳步離開。

“迪諾!”帶頭的人走進房間,隻見迪諾胸口鮮血外湧,已經無法救治了。

那人跑出别院外,看着逃走的禾汀冷君池,雙拳緊握,指着他們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殺了!”

話音剛落,十幾個人開槍追殺他們,冷君池和禾汀一邊還擊一邊逃走,終于逃出了他們的追捕。

他們坐上私人飛機,回到了M國去找迪倫,想告訴她,迪諾已經死了,卻發現迪倫家的門開着,敲了兩聲也不見有人出來。

冷君池朝禾汀點點頭,二人走進了迪倫的家,奇怪的是,屋裏居然沒有一絲動靜,他們一起走進迪倫的房間,卻發現迪倫躺在地上,已經死了。

“走!”冷君池和禾汀一同道,拉起彼此的手就往外走。

他們同手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知道自己中了埋伏。

待他們走到門口才發現,這裏已經被包圍了,那些人全都拿着機槍,出去就會被打成篩子。

冷君池雙眸鋒利,不由得握緊了禾汀的手,“這一次我們都要沒事。”

禾汀點點頭。

突然那群人一陣機關掃射,他們隻能躲進了屋裏,一生生支離破碎的聲音敲打着二人的耳膜,他們心裏都知道這一次活着的幾率很小。

突然冷君池聽到一聲一響,臉色瞬間一變,立馬抱住了禾汀,大喊:“趴下!”

随着他的話剛剛落下,“砰”地一聲,整個别墅頓時陷入一片火海。

而屋外的那群人在燃燒彈爆炸的那一瞬間,已經全部撤走。

“沒事吧?”冷君池在自己懷裏吧禾汀的腦袋探出來說道。

禾汀搖搖頭,她什麽事也沒有,但是他的胳膊卻被燒傷了。

冷君池看看這火勢越來越大,必須趕緊逃出去,不然隻有死路一條,冷君池脫下外套,“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往哪個出口跑,誰也不能停下!必須自己照顧自己。”

他指指隐隐約約還能看到的一點光線喊道。

“好。”禾汀點點頭。

“一二三。”

冷君池在喊三的那一瞬間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禾汀頭上,随後二人一起朝出口跑了過去。

“哐……”别墅又發出一聲巨響。

冷君池一直跑在禾汀後面,爲她觀察着四周。

忽然,禾汀頭頂上的水晶燈正掉下來,眼看就要砸到禾汀了,冷君池一個前撲,将禾汀推到了一旁。

“嘩……”水晶燈破碎的聲音立馬響起。

冷君池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隻見鮮血一滴一滴順着臉頰滑落到下巴再到地上。

禾汀看着冷君池滿臉鮮血,立馬朝他跑了過去,來不及多想,架起他的胳膊道:“走。”

冷君池顧不了那麽多,跟着禾汀一起向外走,整個别墅馬上就要紅轟塌了,火勢已經蔓延到他們身後,冷君池看看身後的火勢,用盡所有力氣,抱起禾汀,幾個箭步破窗而出。

在别墅轟塌的那一瞬間,冷君池和禾汀也落在了地上。

禾汀在冷君池身上爬起來,卻發現冷君池一驚昏迷了,而他的右臉被水晶燈傷到,已經鮮血淋漓。

“冷君池?”禾汀扶起冷君池搖晃着喊道。

冷君池卻一動不動沒有反應,禾汀背起冷君池,朝醫院走去。

禾汀将冷君池送到醫院,醫生說他除了臉部燒傷厲害一點,其他的沒有什麽大問題,禾汀這才放心。

就在禾汀安置好冷君池,走出醫院時,一個小男孩遞給了他一張紙條,上面寫着讓她去城郊的廢棄工廠找他。

禾汀一猜就是神秘人,現在冷君池手上,問題卻必須解決,禾汀支身冒險前去了化工廠。

這是一間廢棄多年的化工廠,在一個荒無人煙的街區空曠處。

禾汀走進化工廠,化工廠内亂七八糟,每一個不下心碰到東西,都會發出讓人發麻的回蕩聲。

禾汀一步步觀察四周走着,在一個架子上發現了神秘人的身影。

“讓我來這的就是你?”禾汀看着那人的背影開口道。

神秘人一笑,轉過頭來,“沒錯。”

禾汀本想看看神秘人的樣子,卻看到神秘人臉上戴着面罩。

禾汀微微皺眉,眸光寒冷,“你費盡心思之我于死地,到底是爲了什麽?”

神秘人沉默一會,終于開口:“禾汀,你不該離開隔離山,因爲沒有人能離開隔離山,凡是進入隔離山的人出來隻有死路一條。”

禾汀看着黑衣人的眼睛,更加肯定自己的師傅被抓進隔離山,就是爲了研究步家的病毒。

“你就是那個幕後主使?那個研究病毒的人?”禾汀看着神秘人雙眸浮現從未有過的陰寒。

神秘人隻是冷笑一聲,那笑聲回蕩在工廠裏久久不滅。

“你隻需要知道,活着離開隔離山的人不會存在就行了!”神秘人微微閉上雙眸,似乎有些解放的感覺。

禾汀趁神秘人不注意,偷偷摸向腰間的手術刀,隻要拿出手術刀,她就有把握一舉将他殺了。

“别搞那些小動作了,這裏被我埋了炸藥,隻要你敢殺了我,這裏的炸藥救回砰的一聲爆炸,把這裏夷爲平地。”神秘人看了一眼下面的禾汀,似乎有些瘋狂。

禾汀慢慢将手放了下來,這個人究竟想幹什麽?莫非他想跟自己同歸于盡?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算你不殺我,我也會跟你同歸于盡的。”神秘人雙手高舉,哈哈大笑起來。

此時雷翰等人根據手機定位追蹤,終于找到了禾汀在的化工廠的位置,就在他們想要接近化工廠時。

“嘭……”的一聲,随着一聲直入雲霄的爆炸聲,整個化工廠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因爲化工廠裏尋放着一些陳舊燃料,整個化工廠就像火海一般,容不得人靠近半步。

大火蔓延着化工廠,也燃燒着雷翰他們的心,就這樣的火勢,恐怕連骨頭都能被燃燒殆盡吧?

雷翰看這烈火熊熊的化工廠,自責的跪倒在地,一拳一拳的打在地上,都是他的錯,是他來晚了一步,如果他在早來五分鍾。

不,早來三分鍾,就算早來三分鍾,他也一定能救下她。

雷翰想到還躺在醫院裏的冷君池,一滴淚水不由得流了出來,他知道禾汀死去的消息能承受得住嗎?

——

醫院裏。

冷君池已經蘇醒過來了,他除了臉上留下了傷疤,其他地方都是輕微的燒傷,沒什麽大礙。

雷翰等人來到醫院,站在冷君池病房外不知該怎麽進去,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告訴他這件事。

“翰,是你嗎?”冷君池看着門外的一個人影開口道。

雷翰深吸一口氣走進了病房,“是我。”

冷君池見雷翰回來,一臉欣喜的看看他身後,卻沒發現禾汀的身影,不由得皺眉,“禾汀呢?”

雷翰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冷君池劍眉一低,看到雷翰鮮血淋漓的手,再看看她神色痛苦的表情,心裏微微一顫,不由得有些激動,“她呢?”

雷翰搖搖頭,他不敢看冷君池,隻是低着頭說,“不在了。”

冷君池一拳打在病床上,雙眸陰冷,“去找!,她一定逃出來了,說不定隻是昏迷在了哪裏。”

雷翰搖搖頭,神色痛苦,“火勢太大了,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我去找了,前前後後幾裏我都找了,沒有。”

冷君池搖搖頭,倚在病床上,“我不信,她一定會回來看我的,我在這等她。”

“警察已經去了現場,很快會有結果的。”雷翰不想看到冷君池這個樣子。

冷君池沒有說話,隻是看着窗外,沒親眼看到禾汀的屍體,沒親眼看到這一切,他誰的話都不會相信。

第二日,警察一早便來到了冷君池的病房内。

“我們在現場找到一些皮膚組織,經過DNA檢測,确定是禾汀小姐的。”一個警察拿着DNA樣本說道。

冷君池一個健步走下床,拿起DNA檢測看了一遍,随後抓起警察的衣領,雙眸猩紅,“你是不是檢測錯了?是不是錯了?說啊,是不是錯了?”

“君池,你冷靜點。”雷翰将冷君池拉開。

冷君池屋裏的倒在地上,倚在牆上,看着手中的皮膚組織檢測,緊緊抱在了懷裏。

“君池,你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吃點東西吧。”雷翰拿着粥走了進來。

隻見冷君池依舊抱着那檢測報告,坐在地上,倚着牆不肯起來,他的臉上隐隐的胡須長了出來,有些頹廢。

“咳咳……”冷君池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咳嗽着,他在火場的時候吸入了粉塵,這才造成了肺部有陰影。

雷翰放下手裏的碗,輕輕的拍着他的後背,勸道,“君池,你要注意身體。”

冷君池咳得厲害,像是快要将肺咳出來一樣。

“冷先生,如果沒有什麽問題,我先告辭了。”警察也覺得自己留在這裏會被發狂的冷君池吃掉。

雷翰對着警察點點頭,示意他可以先走了。

警察如臨大赦,立刻轉身離去,短短幾秒鍾連影子都看不見了。

“呀!”就在這時,容兒發出吃驚的聲音,“冷大哥,你怎麽咳血了?”

容兒和雷翰手忙腳亂的拿來了紙巾,将冷君池手上和唇邊的血迹擦拭幹淨。

雷翰一臉的沉郁之色,他擔心這樣下去連冷君池都要挂了。

而容兒眼眶發紅,她想念禾汀,也擔心冷君池。

他們都是自己重要的人,她不希望他們會有事。

容兒抹着眼淚,也知道現在的冷君池什麽也聽不見去,一時之間全都束手無策。

“哈哈……”冷君池發出癫狂的笑聲。

容兒和雷翰神情微怔,錯愕的看着冷君池。

“我連禾汀的全屍都沒有保住,呵呵,我怎麽會這麽無能,我連心愛的女人都沒有保護好,哈哈哈……”冷君池自嘲的笑着,心裏是深深的自責。

他爲什麽那天沒有醒來,爲什麽沒有攔住禾汀呢。

就算是死,他們也可以死在一起,而不是這樣的天人永别,陰陽相隔。

“冷大哥,你别這樣。”容兒感覺心裏毛毛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看了看雷翰,心裏這才安穩了很多。

“咳咳……”冷君池再次咳起來,而且這一次他咳了沒幾聲,就直接昏了過去。

吓得容兒和雷翰趕忙叫來了醫生。

醫生給冷君池再次做了全身檢查,他對雷翰說道,“冷先生之前應該是中過毒,腦神經受損,毒素并沒有清除,所以才會昏迷,你們要有思想準備,這種情況會非常的頻繁的。”

雷翰倒是聽展堯提起過,禾汀也曾經這麽說過。

唉,他微微歎息,禾汀才去世,冷君池又是這樣子,真不知道他們二人怎麽會是這樣的命運。

冷君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轉天的下午,他也沒有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麽久。

他迷迷糊糊的聽見展堯,雷翰還有容兒在讨論禾汀葬禮的事情。

他的眼睛倏然睜開,望着雪白的天花闆,想到禾汀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也感受不到她的溫度,他的心就像是被人掏空一樣的疼。

不知不覺,兩橫淚水順着他凜冽的眼眸裏緩緩流下,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眼底的恨意。

容兒的意思是給禾汀立一個衣冠冢,這樣大家都有個精神寄托,對冷君池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展堯微微一歎,“我剛剛也聯系了禾家,他們那邊說聽我們這邊的安排,沒有過多的要求。”

容兒聽後冷哼道,“哼,他們巴不得我姐姐死,現在夢想成真了,指不定多高興呢!”

“容兒!”雷翰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他不想讓冷君池聽見。

容兒噘着嘴,心裏更是恨意沖天。

展堯微微颔首,“按照容兒的意思來吧,給禾汀立一個衣冠冢,大家的心理都好受一些。”

“陵墓選在冷家墓地那裏。”冷君池蓦地開口,冷家墓地是專屬于冷家的,隻有冷家的人才能葬入其中。

冷君池這麽做也是給禾汀一個名分。

展堯和雷翰相視一眼,展堯走到冷君池的床邊,“你好好休息,我來安排。”

冷君池沒有說話,他的眼睛一直看着天花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她喜歡清靜,葬禮不要讓不相幹的人來打擾她。”冷君池不想禾汀死後還要看見那些人醜陋的嘴臉。

展堯知道冷君池指的是禾家的那些人,他點點頭,“我明白。”

冷君池緩緩閉上眼睛,他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展堯知道他在隐忍着心底的痛苦,沒有表露出來。

“你們照顧好君池,我先去安排這些事情。”展堯微微歎息道。

“嗯。”雷翰點點頭,他自然會照顧好冷君池的。

——

禾汀的葬禮是在三日後的一個雨天。

那天的天氣霧氣蒙蒙,還有瓢潑大雨,給葬禮的舉行帶來了很大的阻礙。

冷君池的身體尚未恢複,展堯想讓他留在醫院休息,也是爲了不讓他看見禾汀的墓碑而傷心難過,可是冷君池卻執意要來。

“她死我沒有見她最後一面,她安葬我要親眼看着。”冷君池語氣沉然。

展堯還想勸阻,雷翰卻對容兒說道,“容兒,去給君池拿一套衣服過來。”

“嗯。”容兒整天眼眶都是紅紅的,她一轉身眼淚吧嗒吧嗒的落下。

冷君池望着窗外的灰色的天空和狂風暴雨,他的心卻從未有過的冷靜。

容兒拿來了黑色西裝,雷翰想要幫冷君池穿上,他卻擺擺手,“我自己來。”

容兒和雷翰他們站在病房的門口等着,他們時而看向裏面都有些不放心。

冷君池将黑色的西裝換好,他的臉上還裹着厚厚的紗布,之前的傷口還沒有痊愈。

他看着鏡子裏頹敗的自己,低聲道,“禾汀,原來你不在我是這個樣子啊。”

穿好了衣服,冷君池将禾汀買給自己的袖扣戴上,這是她留給自己唯一的念想了。

展堯開車将他們帶到了墓園,這裏是冷是專有,安葬的也都是冷家的先人。

禾汀的墓碑是立在了一個空蕩蕩的墓地旁邊,大家都明白那是冷君池自己留的,希望死後能與禾汀安葬在一起。

冷君池獨自撐着雨傘,他來到禾汀的衣冠冢前,看着尚未釘釘的棺材,對工作人員說道,“打開。”

沒有人敢違抗冷君池的命令他們立刻将棺蓋打開。

裏面靜靜躺着的是禾汀生前穿過的一套衣服,冷君池忍住情緒,他将手裏握緊一顆袖扣,輕輕的放了進去。

希望這樣可以陪着她,讓她不要太寂寞。

她說過沒有自己太寂寞了,所以他要用這種方式陪着她。

冷君池望着棺材,沉吟道,“禾汀,我會替你報仇的,我發誓我不會讓你太寂寞的,等我。”

禾汀葬禮舉行的三天後,冷君池獨坐在冷氏集團大廈最高層的辦公室裏。

細碎的殘陽照耀在他的身上,看不見半分的暖意。

而的眼神更加的冷漠,神情更加的冷酷,特别是臉頰上那條深深的傷疤,更是觸目驚心,确實絲毫不影響他的帥氣,更是平添了一抹雄性魅力。

展堯也是後背挺拔的站在他的辦公桌前,他拿着一份文件對冷君池說道,“禾汀的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經收回都在這裏了,你簽字吧。”

他将文件攤開放到冷君池的面前,等待着他的簽字。

冷君池微微垂首,他看着文件,沉聲道,“字一會兒再簽,我讓你調查的事情如何了?”

展堯臉色有些凝重,微微歎道,“你讓我找得那個線人已經死了,找到的時候屍體都已經腐爛了。”

“哼,看來這些人都是誘餌,是用來引我和禾汀上鈎的。”冷君池銳利的鳳眸裏滿是冷意,他雖然不清楚幕後主使是誰,可是應該是禾雲如有着直接的關系。

當初将禾汀送入隔離山的正是這個看似軟弱,其實心狠手辣的女人。

他微微蹙眉,禾汀沒有直截了當的将禾雲如殺死,看來除了她想慢慢折磨禾雲如,相比也是那個女人不簡單。

“君池,你打算怎麽辦?”展堯其實心裏非常放心不下冷君池,禾汀死後,冷君池雖然頹廢了幾天,可是他很快就站起來,雖然眼底看不見任何的悲傷,可是他給人的感覺太不對勁了。

展堯擔心冷君池的沉着冷靜是因爲太過悲傷,而無處宣洩自己的怒火和悲痛。

想想那天他對妮可的冷酷無情,他就有種感覺,冷君池變了。

他不知道冷君池維持這個樣子能夠多久,但是他知道冷君池一天無法忘記禾汀,他就永遠深深陷入失去禾汀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給我盯着禾雲如這個女人,特别是她接觸過什麽人,而M國那邊也繼續調查,不能放棄任何的線索。”冷君池已經下定決心了,他要完成禾汀未完成的複仇。

這是他唯一能夠感覺到禾汀還在自己身邊,他不想自己的腦子有片刻的空白。

因爲每一次的空白,每一次的寂寞,他都會想到禾汀。

是這些人,硬生生将融入他骨血的女人殺死,他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對了,那份填海文件M國已經批示下來了,你的大計劃可以正式啓動了。”雖然這是一個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展堯知道,冷君池根本高興不起來。

“一切按照計劃行事,沒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找我。”冷君池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頭依靠着真皮沙發椅,語氣有些疲憊。

“嗯,好。”展堯也是擔心他,冷君池的身體一直處于高度疲憊中,這幾次受傷他都沒有好好的調整過,這次因爲禾汀的事情,他都是徹夜難眠。

聽和他住在一起的雷翰和容兒說,他每天都望着禾汀送給她的領帶和袖扣發呆,一發呆就是一個晚上,連眼睛都不曾合上。

真不知道他還能夠堅持多久。

“堯,有人找君池。”雷翰忽然推開辦公室的門,輕聲說道。

展堯剛要告訴冷君池,冷君池卻已經睜開了眼睛,“讓他進來。”

這時,迪諾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穿着褐色的西褲,上身穿着藍色的襯衫,一頭金黃短發,幹淨利落。

他坐到冷君池的面前,眼神也是透着一抹悲涼,“沒有想到……禾汀她……”

冷君池眼神淡無波瀾的看着迪諾,“怎麽樣,查到了什麽?”

其實當迪諾得知禾汀已經遇害的消息的時候,他是想第一時間趕來的,奈何他炸死,實在是不宜露面,這才遲了幾天出現。

“一無所獲。”迪諾無奈的搖搖頭,“對方非常的狡猾,看樣子是早有準備。”

“嗯,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自己注意安全。”冷君池知道迪諾能夠出來見他一面已經非常不容易。

他也是冒着生命危險的,若是被神秘人知道他還活着,怕是他也會遭遇和禾汀一樣的下場。

其實迪諾很想勸勸冷君池,可是他也是曾經體會過愛一個人又失去的感覺,這麽多年來自己都沒有放下過,根本沒有權利去勸人。

“好,你有什麽情況随時聯系我,這些日子我都在這邊。”迪諾不能再回L國,現在那邊也都是神秘人一夥兒人。

也隻有C國安全,這裏是冷君池的天下,他不必擔心會遇上什麽危險。

冷君池點點頭,“知道。”

迪諾匆匆離去,冷君池再次陷入沉思,也許自己可以用計将那些神秘人引出來。

這樣自己就可以查到蛛絲馬迹了。

——

時間匆匆,轉眼就是兩個月。

冷君池接到了來自R國的平澤耀川寄來的請柬,距離平澤耀川和青山泠的婚期還有三天。

禾汀活着的時候答應過,回去參加,雖然這次隻有冷君池一人,可是他還是會履行承諾,前去祝福。

他立刻讓展堯準備了禮物,是一條非常珍貴的鑽石項鏈。

展堯送來禮物的時候,看見依舊停留在冷君池臉頰上的傷疤,勸道,“做個整容手術把傷疤去了吧。”

冷君池起身走到酒櫃的旁邊,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必要,不是很帥氣嗎?”

展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冷君池是爲了禾汀才不去除那個傷疤的。

“對了,平澤耀川的婚禮過後,就是新年了,太平洋上的小島嶼已經填海完成,那座七星級的酒店也建完裏面的裝修也完成了,是不是應該舉行一個活動,造勢一下?”展堯問道。

冷君池将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他點點頭,“好,你來安排。”

“嗯,好。”展堯想了想又道,“抱歉還是查不到任何的線索。”

冷君池冷冷一笑,“哼,那些人也是怕我查出端倪,這才偃旗息鼓,沒關系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和他們耗下去!”

展堯的身子微微一震,冷君池真的是鐵了心要爲了禾汀報仇了。

冷君池在二十歲接管冷氏集團的時候,他的心中就有一個宏偉大志,那就是将冷氏集團發揚光大,更要建立屬于自己的王國,自己的世界。

所以這些年來,他努力的去達成自己的計劃,而如今終于看見雛形了。

這也是之前爲何會有人選擇與冷君池合作,爲的都是在這個計劃裏分一杯羹。

冷君池的大計劃,就是在太平洋上購買一座島嶼,然後填海,造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土地。

所以購買島嶼的錢并不昂貴,真的需要花錢的卻是島嶼延伸和填海造價上。

冷君池将冷氏集團大部分的資金都投入其中,也花了重金擺平了很多阻力,這才有了今日的輝煌。

他想等到這座島嶼建成後,帶着禾汀去哪裏舉行婚禮的,可是如今卻成了泡影。

然,這都無法阻止他的野心。

他就是要稱霸,讓所有人畏懼,更要讓那些傷害禾汀的人,接受他魔鬼般的審判。

——

冷君池乘坐私人專機來到了R國,下了飛機,平澤耀川和青山泠親自在機場出閘口迎接他。

他們二人怎麽也沒有想到上次在這裏分别,居然是和禾汀的最後一面。

當他們看見冷君池臉上深深的疤痕的時候,兩個人都非常心疼,替他難過。

“嗨,君池,歡迎你。”青山泠雖然是個非常傳統的R國女孩子,可是對于冷君池就像是哥哥一樣,她上前一步抱住冷君池。

冷君池淡淡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謝謝。”

平澤耀川看着冷君池臉上的傷疤不知道說些什麽,他拍着冷君池的肩膀,“正好你來,晚上一起去喝一杯吧。”

“怎麽不陪着新娘子嗎?”冷君池的臉上挂着一抹笑容。

青山泠看着冷君池,他的笑容裏隐藏着傷痛。

“你陪陪君池吧,我自己也可以的。”青山泠和禾汀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她知道禾汀去世,對冷君池來說是緻命的打擊。

冷君池這種将悲傷隐藏在心底的男人,需要一個宣洩的窗口。

“嗯,我會的。”平澤耀川笑着說道。

平澤耀川将青山泠送回家以後,他就載着君池來到位于銀座的一家酒館。

他們選了一個非常大的包間,又點了最好的酒水,平澤耀川更是召喚了幾個陪酒女郎。

這些女人穿着都非常的性感,而且各個都是嬌滴滴的會撒嬌,而且酒量很好。

平澤耀川并不是想幹什麽,他隻是希望冷君池可以放松,可以發洩一下而已。

冷君池對這些女人并不感興趣,他喝着伏特加,銳利的鳳眸裏暗沉如墨。

“這位先生,喝悶酒多沒意思啊,不讓我們劃拳吧。”一個女人嬌滴滴的說道,而且不停拿着自己的胸口蹭着冷君池。

冷君池目光冷淡,不爲所動,他仍舊喝着。

那個女人倒是越挫越勇,她笑道,“你這麽冷酷,真的很有魅力。”

冷君池目光微斜,“想死嗎?”

女人身體微微一顫,冷君池的眼神着實駭人,讓人感覺到恐懼,而且有一股惡寒順着腳底湧上腦袋。

冷君池很快就将一瓶伏特加喝完,平澤耀川微微蹙眉,再這麽喝下去,他一定會醉的。

“君池,你……”平澤耀川要阻攔,他真的很擔心,他是想讓冷君池來放松的,而不是越喝越苦悶的。

冷君池微微擺手,“沒關系,我去洗手間。”

他站起身來,腳下有些不穩的走出了包間。

包間外也是非常的熱鬧,不時的會有男人和女人相擁着進進出出。

此時的冷君池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這次康複以後,他就發現自己的眼睛似乎出現了問題。

毒素未清,怕是他的眼睛已經受到了損傷。

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沒了禾汀,他已經什麽都不想看到了,瞎了也就瞎了。

他不在意。

他跌跌撞撞的來到洗手間,一開門就看見居然有一對男女在裏面親熱。

他熟視無睹直接走到洗手池前,洗了臉。

那兩人用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冷君池看着鏡子裏的二人,他雙手撐在洗手台上,側頭冷笑道,“看什麽看,難道不是你們該不好意思嗎?”

男人沒有想到冷君池會如此的嚣張,想要過去教訓冷君池。

那個女人立刻拉住男人,她低聲對男人說道,“他好像是平澤先生的客人,我們惹不起。”

果不其然,男人一聽到平澤兩個字,氣勢立刻減弱。

他哼了一聲,帶着女人離開了。

冷君池轉過頭去,繼續洗臉,他清醒了很多,卻沒有留意到有人已經進來。

砰地一聲,他感覺腦後遭受到了重擊,眼前一黑就昏迷了過去。

那個進來的男人冷笑着蹲在冷君池的身邊,陰測測的說道,“哈哈,一個億,拿了你的人頭,我就發财了。”

說着,男人舉起了手裏的匕首就向着冷君池的喉管割去。

“住手!”一個沙啞而冰冷的聲音響起,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忽然感覺後脖頸一涼,他伸手去摸發現滿手都是鮮血。

他來不及尖叫,身後的黑影就給他重重的一擊,然後就一命嗚呼了。

黑影冷冷的看着昏迷在地上的冷君池,用依舊沙啞的聲音沉吟道,“蠢貨!”

說完,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平澤耀川見冷君池去了這麽久都沒有回來,有些着急。

他來到外面尋找,卻發現衛生間的門口圍滿了人。

他走進一瞧,居然是冷君池出事了,他昏迷在地上,身邊還躺着一個死人。

“君池!”平澤耀川走了進去将冷君池扶起,發現他呼吸還在心裏這才安了心。

冷君池醒來後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酒館了,看屋子裏的陳設,他應該是回到了平澤耀川的家裏。

他感覺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看來自己真的要快失明了。

他不想告訴任何人,所以裝出沒有事情的樣子,起身走出了房間。

平澤耀川站在屋外喝茶,他穿着深藍色條紋的浴衣,手裏舉着眼袋,聽到拉門的聲音,回過頭去看冷君池。

“看來你沒事了。”平澤耀川多少放寬了心,他并不知道冷君池有事隐瞞着自己。

冷君池微微颔首,他坐到平澤耀川的身邊,拿起托盤裏的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香茶,輕輕啜飲。

“打昏我的人呢?”冷君池問道。

“死了,被人割破了喉管,死的很慘。”平澤耀川吸了一口煙袋說道。

冷君池淡淡一笑,“呵,是誰救了我?”

“不知道。”平澤耀川搖搖頭,“沒有人看見,我看見你的時候,那個人已經死了。”

冷君池擡頭仰望着深藍色蒼穹裏的月亮,“會不會是她?”

平澤耀川知道冷君池的心裏一直有一個奢侈的想法,那就是禾汀沒有死。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們不得不信。

“君池,我覺得你真的好認清現實,那天警察在案發現場找到了很多人體組織,經過檢驗都是禾汀的,她又怎麽會還活着呢。”平澤耀川非常冷靜的分析道。

冷君池悲涼一笑,“你這個人,真是夠冷酷,一點希望也不給我。”

“君池,要希望有什麽用,不過是讓自己更痛苦,順其自然吧。”平澤耀川勸慰道,“愛上她是意外,你就順其自然的去忘掉吧。”

冷君池笑而不語,臉上有悲哀的神色,從一開始就是他不由自主的愛上禾汀,到最後還是要自己承擔。

“禾汀知不知道你沒有失憶的事情?”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說到這裏,冷君池低頭一歎,“她應該是有所察覺吧,我沒有和她說起過。”

“你這個男人也是過分,居然騙她,害得她那麽傷心。”平澤耀川有些看不過去的說道。

“如果知道最後是這個樣子,我絕對不會騙她,我隻想讓她可以真實的去感受自己的心情,我不希望她和我結婚,還沒有體會到自己真實的想法,可是我真的後悔了,恨不得時光可以倒流,想要每一天都陪在她的身邊。”冷君池的眼睛裏有深深的絕望。

“算了别想了。”平澤耀川不想讓冷君池再去回憶痛苦,人都是要向前看的。

“那個人是誰派來的?”冷君池也不想再去提那個話題。

“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琴吹總二郎吧。”平澤耀川讓人查探了那個人的身份,再進過分析,唯一符合對冷君池動手的人也就是他了。

聽說宋雙雙的死給他惹來了很大的麻煩,所以他是懷恨在心。

“哼,既然找死,我就送他一程!”冷君池冰冷的眼底閃過一絲狠辣。

“你打算什麽時候動手?”平澤耀川好奇的問道。

“你婚禮過後。”冷君池并不想讓自己的朋友的婚禮沾染上晦氣。

“到時候我一定奉陪。”反正除掉了琴吹總二郎,他和青山泠真的可以高枕無憂了。

正在二人談話的時候,一個男人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老大,剛剛接到消息,琴吹總二郎在家裏暴斃了。”

“什麽?!”冷君池和平澤耀川都是一怔,怎麽他們才提起他,人就死了?

“消息可靠嗎?”平澤耀川确認問道。

男人點點頭,“消息千真萬确,琴吹家特意打來了電話,還說後天的婚禮琴吹家就不能來參加了。”

平澤耀川點點頭,“這是自然,行了,你找個人替我去看看吧。”

“是。”男人點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平澤耀川看向冷君池,“真是太巧了,他居然死了。”

“不過是暴斃而亡,怕是縱欲過多吧。”冷君池冷嘲道。

平澤耀川淡淡一笑,也許是吧。

——

第二天,平澤耀川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琴吹家,他回來告訴冷君池,不用懷疑是誰動的手腳,琴吹總二郎是死于心髒病突發,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冷君池但笑無語,他微微沉吟片刻,“你就是看不得我心裏有半分的僥幸。”

“我隻是希望你能活在現實裏,而不是虛幻裏。”平澤耀川比誰都希望冷君池盡快振作起來,這樣的他一點也不像他。

“對了,新年你要去島上過?”平澤耀川忽然想到。

“是的,到時候,你和青山泠都來吧,我請了很多人。”冷君池雙眸清冷,“不過就是一場交際。”

平澤耀川對冷君池一直都是佩服的,因爲冷君池确實是一個霸主,他隻要想做就一定能做到。

購買島嶼擴建,打造屬于自己的玩過,這份霸氣和野心,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

“你好好準備婚禮吧,我出去轉轉。”冷君池并不想把自己悶在房間裏。

“我找個人陪着你?”平澤耀川擔心的問道。

“不用了。”冷君池拒接,他拿起一旁的黑色呢子外套,轉身走了出去。

冬日的東京街頭非常的冷,可是這裏的女孩卻對短裙情有獨鍾。

冷君池按照之前的記憶,找到了那家曾經和禾汀一起吃過的關東煮的小店。

老闆似乎對冷君池還有些印象,對他笑着點點頭,遞給了他筷子和碟子,還有酒杯。

冷君池選了幾樣曾經和禾汀一起吃過的,然後就默不作聲,一個人安靜的要命。

可是他的身邊坐着幾個剛剛下課的女學生,她們看到冷君池線條硬朗帥氣的側臉,不由得都泛起了花癡。

特别是他的臉頰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讓這些女學生更是迷得七葷八素,都忘記吃東西了。

冷君池無暇關心自己的一舉一動是否成爲風景,他在乎的是曾經和在這裏吃東西的感覺,雖然現在自己的身邊空蕩蕩的。

“呀!”一個路過的女學生在經過冷君池身邊的時候,一不小心扭了腳,她身子一歪向着冷君池倒去。

冷君池雖然後背對着街道,可是聽見女學生的驚呼聲反應還是非常的靈敏,他一把就将女學生給接住了。

女生擡頭看了一眼冷君池,立刻紅着臉低下了頭,一是因爲太糗了,另一個原因是冷君池帥氣逼人,讓女學生的心漏跳了半拍。

冷君池眼神不耐,他将女學生扶住松開,轉過身繼續吃着。

“謝謝。”女學生道謝的聲音細若蚊蠅,然後就匆匆消失了。

冷君池在吃完東西付完賬之後,就離開了路邊攤,可是他才走了兩步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被他一直戴在身上的袖扣居然不見了!

那是禾汀留給自己的信物,而且是唯一的一顆!

他蓦地想起那個突然跌倒倒向自己的女生學,他心中大罵三字經,居然碰上了女飛賊!

他在附近找了找,除了找到幾個和那個女飛賊穿着差不多的女生學,他一無所獲。

該死的,他剛剛太大意了,居然都沒有留意對方的臉!

就這樣,冷君池在寒冬裏,在陌生的東京街頭,就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找人,差點被警察當成神經病給抓走。

最後警察聯系了平澤耀川,這才将人領了回去。

平澤耀川載着冷君池在回家的路上,他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坐在後面一言不語的冷君池,他微微一歎,“也許是天意,是老天爺讓你忘了過去,好好開始生活。”

冷君池依舊不說話,他不要任何的天意,他隻要禾汀。

“人繼續給我找,我必須找回我的袖扣。”冷君池是絕對不會就此妥協的。

“嗯,我會派人繼續找的。”平澤耀川也是毫無辦法。

入夜,冷君池獨坐在房間裏,他開始窗子望着外面清冷的月,總是幻想着禾汀的臉。

執念太深,讓他無法放下。

——

第二天就是平澤耀川和青山泠的婚禮。

展堯等人而是當天才匆匆趕來,衆人陪着冷君池站在院子裏,觀看着婚禮。

冷君池臉色蒼白,他的眼睛有些模糊,心中隐隐有幾分不安,不知道自己何時就會一點也看不見了。

看着平澤耀川和青山泠幸福的樣子,他就在想如果禾汀還在,禾汀穿上婚紗的樣子一定很美很美。

二人的婚禮進行的非常順利,冷君池等人進行了祝福後,就離去了,他們相約五日後在島上見面。

而冷君池和展堯要事先安排一些事情,所以乘坐專機直奔小島,雷翰和容兒去處理冷氏和容氏集團的事情就分開了。

因爲年底,容兒的辦公桌前堆滿了文件,雷翰在忙冷氏那邊的事情,沒有時間幫她,什麽都要自己處理煩死了。

她一個人留在公司裏加班,看着窗外車水馬龍,對面的商務樓外更是擺着很多新年的東西,看起來喜氣洋洋的。

她痛苦的揉着頭發,然後垂頭喪氣的去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

容兒回來的時候,手裏還端着剛剛沖好的咖啡,可是看見辦公桌前居然有一個紅衣服的女人背對着自己,她吓得手裏的杯子沒有拿穩,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幾瓣。

隻聽見那個女人用非常沙啞的聲音,說道,“怎麽還是這麽笨,收拾了。”

“姐姐?!”雖然此人的聲音非常的沙啞,雖然她是長頭發,穿着紅色的呢子外套,腳上是一雙黑色的皮靴,可是容兒還是分辨得出這是禾汀沒有錯。

“别廢話。”禾汀沒有轉過身子,而是随後翻看了桌子上的文件。

容兒哪裏還顧得上地上的碎掉的杯子,她來到禾汀的身邊,将她的身子掰過,看見禾汀的臉以後險些交出了聲音。

“……姐姐,你的臉……”容兒眼眶立刻泛起了淚水,她終于明白爲何禾汀活着也不去見冷君池了。

禾汀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淡淡一笑,隻聽嘶的一聲,禾汀硬生生的将臉上的假的傷疤撕了下來。

容兒立刻轉喜爲怒,“姐姐,這麽逗我好玩兒嗎?!”

禾汀将易容的面具仍在一旁,她笑道,“不好玩兒,但是卻可以隐藏我的身份,我現在不宜露面,隻能這樣了。”

“你的嗓子也是裝的嗎?”容兒覺得禾汀的聲音有些難聽。

禾汀搖搖頭,“嗓子不是,當時爆炸現場有大量的化學粉塵,我嗓子傷了。”

“嗚嗚……”容兒一把将禾汀抱住,“姐姐,你爲什麽不早點出現呢,你是不知道冷大哥爲了你……連命差點都沒有了,而且他隔三差五的就昏迷,擔心死人了。”

禾汀其實對冷君池的了解比容兒說給她聽的多,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藥瓶,“把這個帶給冷君池,讓他按時付下,可以肅清他身體裏的毒素。”

容兒抹掉眼淚,“姐姐,你去看看冷大哥嗎?”

禾汀搖搖頭,“我去看見就等于害了他,那些人知道我還活着一定不會放過冷君池的,說不定還會殺了他。”

容兒知道禾汀也有自己的苦衷,她吸了吸鼻子,“你就不怕我大嘴巴說出去嗎?”

禾汀想都沒想從口袋裏拿出了一把手術刀,威脅道,“你敢說出去,除了封上你的嘴,我再也不會出現。”

容兒吓得點點頭,她知道禾汀說到做到,不然也不會失蹤了近兩個月,一點消息都沒有。

“我知道了,我不敢,姐姐,真的。”容兒吓得哆哆嗦嗦。

禾汀收回自己的手術刀,“我還有事,先走了。”

“等等!”容兒喚住禾汀,“姐姐,你一個人在外需要錢嗎?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我辦公室裏現在就有現金。”

禾汀搖搖頭,“我不愁吃不愁穿,你自己留着吧。”

容兒還想再問,可是禾汀已經邁步走了出去,等到她追出去的時候,禾汀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看了看放在辦公桌上的藥瓶和人皮面具,提醒着她剛剛并不是幻覺,禾汀真的還活着。

她真想把這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給所有人,可是想到禾汀說的話,她就又不敢了。

心底憋着一個天大的秘密,真的是太難受了!

——

冷君池到達了自己的島嶼,如果說之前還是島嶼的話,現在确确實實是一個王國。

占地面積足可以容納一個十萬人,而且周圍每一座島嶼都是相連的,擁有地下隧道,來往非常的方便。

這麽浩大的工程,想來也隻有冷君池可以辦到了。

當天晚上他們入住了七星酒店,冷君池回到套房後,他放下手裏的行李袋,感覺眼睛非常的不适。

他一邊脫下外套一邊朝着沙發走去,他坐下身來,神情疲憊。

他蓦地瞥見茶幾上有什麽閃亮的東西,他一個激靈,因爲那赫然是自己丢了的袖扣。

那上面藍色的鑽石他認得不會有錯的!

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到底是誰?!

冷君池拿起茶幾上的袖扣看了看,雙眸浮現出一絲疑惑,這顆袖扣不是被那個女賊學生偷走了嗎?爲什麽會在這?

他心中有忽然有一絲什麽想法劃過,扔下外套,起身走出了房間。

冷君池來到大堂經理服務台道:“有沒有看到什麽人進入302房間?”

大堂經理搖搖頭,“沒有看到。”

冷君池鳳眼一眯,總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跷,“幫我查查看,302房間有點問題。”

大堂經理認識冷君池,自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好的,我幫你問一下三樓的工作人員。”

冷君池點點頭,坐在了不遠處的沙發上等着消息。

大堂經理用傳呼機問了所有人,都說沒發現什麽人進入302房間,冷君池知道後點點頭回到了房間。

冷君池坐在沙發上,看着失而複得的袖扣心裏确實很高興,但是卻不能排除自己的疑惑,最近發生了太多事,他怕落入什麽人的圈套裏。

——

第二日清晨,冷君池和往常一樣在酒店内吃飯。

“302房間送早餐。”冷君池撥打了餐廳的電話。

不一會兒酒店餐廳的工作人員就敲門送來了早餐。

“這是您要的早餐。”工作人言端着盤子走了進來。

冷君池看看早餐點點頭,順便看了一眼給他送早餐的工作人員,并沒發現有什麽異常,自從袖扣事件,他事事都變得非常小心。

冷君池發現早餐内除了味道可口,隐隐約約的還有些中藥成分,不由得劍眉一低,難道是調味用品?

他也沒多想,便吃了起來。

直到中午,冷君池在次叫來了午餐。

而這次給他送餐的工作人員還是早晨那個人,工作人員把飯菜放下準備離開,冷君池卻叫住了工作人員。

冷君池端起午餐聞了聞,一股中藥的味道隐隐撲鼻而來,不由得眸色一冷,随後看向工作人員,“你們的飯菜都用中藥材調味的?”

工作人員微微一愣,随後笑着搖搖頭,“我們餐廳從來不用那種東西,先生怎麽會這麽問?”

冷君池見工作人員沒有撒謊,随後搖搖頭,“沒事,可能是我最近中藥吃多了。”

工作人員一笑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冷君池微微颌首。

冷君池看着桌上的午餐,雙眸鋒利,看來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出于什麽目的。

“翰,幫我查一查最近有沒有什麽可疑的人跟蹤我。”冷君池撥通了雷翰的電話。

冷君池覺得對方的目标一直都是他,一定會露出馬腳。

“好。”電話那頭的雷翰道。

連續一天都是這樣,酒店餐廳的飯菜裏都是放着中藥成分,冷君池也不揭穿,更不想打草驚蛇,于是每天按時叫來飯菜,卻偷偷倒掉。

“叮鈴……”冷君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冷君池一看來電顯示是雷翰。

“有什麽發現?”冷君池接起電話問道。

電話那頭的雷翰搖搖頭,“沒發現什麽不對的。”

冷君池劍眉一皺,挂了電話,雙眸浮現一絲困惑,怎麽會沒有發現呢,這個人難道就這麽無影無蹤的出現了有消失了?

冷君池不由的看了看那枚袖扣,心理卻總是隐約覺得禾汀沒死,一直都在他身邊。

——

很快就到了一年一度的新年宴會,這一天所有名門家族都來到了小島會場,包括冷君池的親朋好友也都來了這裏。

冷君池一人坐在一個角落裏,拿着酒杯看着窗外,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君池,一個人坐在這幹嘛呢?”向烈跟着展饒雷翰和容兒一起走了過去。

冷君池冷漠的看看他們,搖搖頭,他的心裏除了想念禾汀還能有什麽心事,他在想,如果禾汀還在,今年的宴會一定會很有意思。

雷翰看除了冷君池的心事,坐在了他身邊,“君池,沒人阻止你放不下過去,但是别讓擔心你的人擔心成嗎?”

雷翰看看不遠處的冷老爺子,此時的冷老爺子正一臉擔憂的看着冷君池。

冷君池拍拍雷翰的肩膀,“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知道該怎麽做。”

這些事他都知道,他有權利爲禾汀的死而痛苦,一蹶不振,但是卻不能上了他爺爺的心,或者說,他應該給老爺子找一個能代替他的孫子,這樣如果有一天他去找禾汀,他也不至于那麽傷心。

年會上所有名門家族都在促膝長談,他們有的談論商業,有的談論私事,似乎正是年會才讓他們百忙之中相互見面。

就在宴會進行到一半時,會場的大門突然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邊敞開的門吸引了過去。

隻見有兩個人緩緩走了進來。

是戚長軒!身邊還跟着一個沒露過面的女人。

戚長軒身穿西服,帥氣的走進會場,朝所有人身鞠一躬,“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你們繼續。”

在場所有人大多數也都認識戚長軒,并沒怎麽在意,随後各自開始了各自的事。

冷君池看着戚長軒,鳳眼一眯,戚長軒有多久沒出現了?自從上次打電話給禾汀,之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現在突然出現恐怕不單是參加宴會這麽簡單吧?

忽然他的目光被他身旁的的那個黑衣女人吸引了過去,冷君池看着她,居然有那麽一秒以爲她就是禾汀。

因爲他的眼睛越來越模糊,所以他不确定跟那個女人的長相,隻是憑借感覺。

冷君池端起一杯酒,走向了戚長軒。

戚長軒和那女人坐在了一個窗口前,不知在談論着什麽。

冷君池走到一般半,戚長軒就發現了冷君池是朝他們來的,嘴角勾了出一抹略帶深意的笑容。

“好久不見。”冷君池做到戚長軒和那女人身邊道,雖然他是在跟戚長軒問好,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撇着黑衣女人。

冷君池在看到那個女人的一瞬間,雙眸稍微有些失望,她不是禾汀,可是爲什麽感覺那麽相像?

戚長軒看看冷君池嘴角一彎,一臉笑意道:“好久不見?我們好像也不算太熟。”

冷君池回眸看看戚長軒,“不熟,我隻是覺得和她有點熟,不知道怎麽稱呼”冷君池看向那女人。

戚長軒一笑,“冷總都是這麽勾搭女人的嗎?未免太老套了吧?她叫戚岚,剛到這裏。”

冷君池無所謂的點點頭,随後看向戚岚,“:你好,我叫冷君池。”

冷君池朝戚岚伸出一隻手去。

戚岚看也沒看他,冷冷道:“戚岚。”

冷君池微微一怔,她說話的語氣,氣質都和禾汀一樣,可是她說話的聲音卻和禾汀有着天壤之别,而且她的樣子也不像禾汀。

“不知道戚小姐和他是什麽關系?”冷君池看着戚岚,注意她的一舉一動,隻可惜她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冷君池倒是不在乎這個,因爲有了軟化禾汀那塊冰的經驗。

戚岚淡淡的瞥了冷君池一眼,“我們什麽關系需要像你報備嗎?”

冷君池嘴角一抽,随後看着戚岚,雙眸有些深意。

“我去趟洗手間。”戚岚朝戚長軒說了一句,越過冷君池走進了洗手間。

冷君池看着戚岚離開的背影,随後站起身來離開了,他朝戚岚的方向走了過去。

禾汀會易容術,不确認戚岚有沒有易容他的心絕對不會放下,索性跟着他去了洗手間。

戚岚走進洗手間,忽然感覺身後有人跟了過來,必有得微微皺眉,這個腳步聲明明是個男人。

戚岚停頓了幾秒,隻見冷君池便走了進來。

戚岚狐疑的看了冷君池一眼,冷君池卻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總覺得你有點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冷君池一步步走向戚岚說道。

戚岚低頭一笑,“冷總搭讪的的招數還真來老套。”

冷君池走到戚岚面前,嘴角一揚,“其實我一直都沒失憶,一直都是裝的。”

冷君池說完一瞬不瞬的看着戚岚,隻見戚岚一臉疑惑的看着冷君池,“如果冷總精神不太好,我建議你去精神院看看,這裏是女廁,麻煩讓個道。”

冷君池眉宇之間顯露一絲失望,她怎麽會沒反應呢?他一定要看看這張臉是不是易了容。

冷君池一把将戚岚拉到身邊,伸手去摸她的臉。

戚岚驚呼一聲,在冷君池摸上她臉的那一刻,一腳踹向了他的人中,随後更是一頓暴打,“流氓,色胚!無恥!騙子!”

居然敢公然在女廁所對她騷擾!

随着冷君池的慘叫,戚岚關上了女廁所的房門,而冷君池勉強的站在女廁所門外,嘴角抽搐,該死!

“哐……”廁所的門無辜的被踹得發出哀嚎。

冷君池整理整理衣服和情緒,回到了宴會現場。

“君池,你去哪了?”展饒一會沒注意,就不見了冷君池的身影,還以爲他又出了什麽事。

“沒事。”冷君池坐在椅子上,拿起酒杯喝了一杯酒,隻是臉色卻有些陰沉。

“君池,你該不會是被誰修理了吧?”向烈不經意瞥到了冷君池胯下的水漬,一臉不懷好意的看看冷君池。

冷君池的臉色瞬間黑了一黑,随後恢複正常,撇撇向烈,“你話很多。”

向烈看看展饒和雷翰,他們兩個人同時撇了撇冷君池胯下,很明白是被人踢到了,但是據他們所了解,他不可能能讓女人靠近啊,莫非已經放下禾汀,開始新生活新追逐了?

冷君池卻沒在意他們的眼光,她的思緒一直被戚岚占據着,那個和禾汀如此相像的女人,到底是誰?

随着宴會進入*,會場的們再次開啓,這一次進來的是妮可和肖恩。

衆人同樣看看他們,開始了之前的話題,似乎已經習慣了。

肖恩朝衆人點點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口的冷君池,嘴角一揚,徑直朝他走了過去。

冷君池回應的朝肖恩一笑。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肖恩坐到冷君池身旁一臉笑意的道。

冷君池無所謂的看看他,反正他又不是在等他,就算他不來,他也沒什麽差别。

“冷哥哥。”妮可看着冷君池粘人的做到了她身邊,二人緊緊相依。

雖然她被冷君池威脅在出現就殺她,但是她卻絲毫不在意,冷君池對她來說是一個可以讓她付出一切的人。

冷君池劍眉一低,眸光陰森的看了看肖恩。

“妮可!,坐到這邊來!”肖恩看到了冷君池雙眸中的殺意,心裏一緊,一把将妮可拉到了自己身邊來。

他知道,自從禾汀死後冷君池性情大變,整個人變得有些暴躁,狠辣,對付敵人的手段越來越嗜血,如果妮可真的惹惱了他,他會不計一切後果殺了妮可的,這一點他深信不疑。

妮可看了肖恩一眼,又回頭看向冷君池,卻發現冷君池一眼也沒有看她,而是神情冷漠,頓時心裏難過。

妮可一把甩開肖恩的手,徑直朝會場的舞台上走去。

“你幹什麽去!”肖恩大喝一聲,怎奈妮可已經走上了台。

妮可走到話筒旁邊,看看在場的所有人,再看看冷君池嘴角一緊道:“我今天在這裏宣布,我要和冷氏總裁冷君池結婚!”

随着他這句話出口,冷君池頓時成了現場焦點,他們都用一種祝福的眼光看着冷君池,人人都知道禾汀去世的消息,他們以爲冷君池已經忘記了過去,重新開始了新生活。

隻有冷老爺子和他的幾個好朋友一臉要死的看着冷君池,臉上都是滿滿的擔憂,妮可這是在玩火啊。

而坐在那邊窗口的戚長軒看着冷君池雙眸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而戚岚确是無動于衷的依舊坐在那裏。

肖恩看看冷君池,隻見他神色冷漠,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妮可說完就是一臉期待的看着冷君池,希望冷君池能夠給她一個答複,可惜等了很久冷君池也沒說話,妮可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起碼他也沒有反對這件事,說明自己還是有希望的,不由得一臉高興的跳下太台,跑向了冷君池。

很快年會結束了,冷君池和他的幾個好朋友一起走出了會場,走到半道冷君池回眸看看幾個人道:“我和肖恩有點事情談,你們先離開吧。”

“冷哥哥,我也要留下。”妮可一臉不滿的看看冷君池,撒嬌道。

“回去!”不等冷君池說什麽,肖恩怒斥一聲。

“一起走吧。”雷翰大概能猜出冷君池要和他談什麽,妮可在這隻會礙事。

妮可一見肖恩真的生氣了,撇撇嘴還是跟着雷翰他們幾個走了,走時還不忘回頭看看冷君池。

冷君池看着他們幾個都離開了,開口道:“肖恩,我是不會和妮可有什麽的。”

肖恩點點頭,“我知道了,給你增添困然了。”

冷君池搖搖頭,“沒有,我們是兄弟。”

剛才他沒有反駁,是因爲會場的人太多了,看在肖恩的份上,他沒有的當場傷了他們的面子,而是放到現在才說。

肖恩心裏也明白,禾汀雖然死了,但是他的心裏絕對不會容下第二個人,剛才沒有當場反駁已經是他最大的妥協了。

“走吧。”肖恩拍拍冷君池的肩膀道。

冷君池點點頭,收回了一直放在戚岚身上的目光。

肖恩自然注意到了冷君池的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隻是疑惑冷君池爲什麽會對禾汀以外的女人感興趣。

——

肖恩回到七星酒店,妮可坐在客廳沙發上,已經回去了。

肖恩走到客廳,俊眸寒冷,“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麽?”

妮可不服氣的看了一眼肖恩,“我追求我的幸福怎麽了?”

肖恩看着妮可,俊眸暗沉道:“什麽叫幸福?你愛他嗎?如果愛你可以爲他不顧生死嗎?你可以爲他去死嗎,如果他瞎了你還可以照顧她一輩子嗎?”

妮可突然被肖恩問怔了,一時沒有回答。

“你還需要考慮才能回答,但是那個女人會直接用行動來回答!”肖恩看着妮可,臉色微微愠怒。

必須要讓她知道,讓她看清,她對冷君池到底是什麽,是愛,還是虛幻的存在。

“我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不然你會付出生命的代價。”肖恩說罷起身走回房間,留下妮可坐在沙發上。

“不管是什麽,反正她已經死了!我就是要得到他!”妮可說罷摔門離去。

——

而另一便冷君池回到酒店,發現桌上還送來了晚餐,和前幾天一樣,食物裏還摻有中藥,冷君池将東西倒進了垃圾桶。

冷君池脫下外套,解開襯衣脖頸上的幾個扣子,倒在沙發上,拿出那顆禾汀送給他的袖扣看了看,深深了歎了一口氣,随後看着天花闆,一滴淚不自覺地滑落。

“叮鈴。”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冷君池擦幹眼角的淚水,将袖扣放進口袋裏,起身去開門。

冷君池剛一開門,剛确定是妮可,妮可就将他推進了房間裏,緊接着摟上他的脖頸,就要吻他。

冷君池一把将妮可推開,雙眸怒火的看着妮可,“滾出去!”

“我不,我要做你的女人。”妮可無視冷君池的憤怒,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肌膚,再次走向冷君池。

冷君池終于怒不可揭,一把扯起妮可的衣服直接将她扔出了門外,而妮可卻死死抓着冷君池不放,雙眸溢出淚水,“爲什麽你不要我?”

冷君池額頭浮現黑線,雙眸如利刃鋒利,“我再說最後一遍,滾!”

“我不。”妮可站起身來,瘋狂的抱起冷君池在也不松手。

就在這時,戚岚突然出現在了走廊裏,一步步走進冷君池和妮可。

冷君池看到戚岚,雙眸一沉,一把将妮可扔的老遠。

戚岚走到冷君池身邊,看着他們都是衣衫淩亂,不禁有些怪異的看看他們兩個,随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戚長軒的304房間。

冷君池看着戚岚進了戚長軒的房間,心裏有些異樣,随後看向妮可,一把拉起她,走向了肖恩的房間。

他知道如果放任她在那裏不管,她說不定會在那裏呆一晚上,這樣一來,菲利普家族的臉就丢光了,再者這也是警告肖恩,如果還有下一次,就别怪他真的不客氣了。

冷君池帶着妮可來到肖恩房間門口,肖恩本來還擔心妮可做出什麽事,結果卻聽見門鈴響了,還以爲是妮可忘記帶鑰匙回來了,趕緊去開門。

結果打開門一看,卻發現妮可衣衫不整的被冷君池拎着,而冷君池也是如此。

“我把她交給你了,我們是兄弟,我不想還有下一次。”冷君池将妮可交給肖恩便走了。

肖恩看着冷君池離去,關上了門,看着妮可衣衫不整,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啪……”肖恩一巴掌打在了妮可臉上,神色嚴厲,“好好想想我爲什麽打你!”

妮可坐在地上,捂着吃痛的臉,痛哭起來,從從小到大,肖恩從沒打過她,隻是寵着她,這一次卻打了她,妮可委屈的痛哭起來。

——

第二日。

冷君池一早起來,發現肚子有點餓,知道如果在叫餐廳送過來一定還是摻有中藥的,索性穿好衣服自己去了餐廳。

冷君池走進餐廳,一眼就發現了角落裏那個黑衣女子。

是戚岚,雖然她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裏,但就是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冷君池不由得朝她走了過去。

“早上好。”冷君池朝戚岚打了個招呼,便坐在了她身邊。

戚岚瞥了一眼冷君池,繼續吃着早餐。

“你和戚長軒住在一個房間?”冷君池昨天親眼看着禾汀走進了戚長軒的房間,就算是親戚,也不該這麽不衛生吧。

“與你有關?”戚岚不悅的看了他一眼。

冷君池搖搖頭,“我是關心你,兩人一個房間多不衛生。”

戚岚鼻哼一笑,諷刺的看了看冷君池,“你敢說你沒和其他人同住一個房間?”

“住過,不過那是我老婆,他又不是你老公。”冷君池說完這話,饒有深意的看着戚岚。

“是嗎?原來昨天我是出現幻覺了,”戚岚一臉明白地點了點頭。

冷君池嘴角一抽搐。

“昨天晚上的事,你别誤會。”冷君池思慮一下,還是覺得應該解釋解釋。

戚岚有點疑惑的看向冷君池,嘴角卻帶着一絲冷笑,“跟我有關?我有什麽好誤會的?”

冷君池确是一臉笑意的看着戚岚,“我隻是覺得你像我認識的人,所以不想讓你誤會。”

“那你多想了,一來我不是你認識的人,二來我沒什麽好誤會的。”戚岚不在看他,繼續吃起早餐。

“那個人是妻子,她把我一個人扔下自己走了,如果她還活着,我一定拿把手铐把她和我鎖在一起,省得她在丢下我一個人。”冷君池想道禾汀,心不由的抽搐,但是卻一直注意着戚岚的表情。

“她好像真的死了,人人誰都知道,你該怎麽辦?”戚岚好像來了興趣,主動問起了冷君池。

冷君池眸光一暗,随後邪魅的看向戚岚道:“殺光所有傷她害她之人,然後把我自己也殺了。”

------題外話------

三萬字繼續更了,明天估計就不行了,萱萱累趴了,各位女神們要不要表達點啥,嘿嘿,月票神馬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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