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柔情萬千,傾過身子去吻在他臉上,他緩緩将她放平在塌上,用自己的一隻手腕給她枕了。撩開散亂的青絲長發,扶過她的臉溫柔的吻下去,許久許久才放開,她的呼吸略有些急促,雙頰滾燙,手仍緊緊攥着他的衣襟,他的眼睛亦是熠熠生輝。
“不要啦……這裏還有别人呢……”她不想他會在此尋歡,不由的大驚失色。臉上飛起一片細密紅潤的霞光,他卻是嗤嗤的低笑着,雙手早已解開了她的衣裳:“夫人,你且好生看看,哪裏還有人的身影?”
四下靜悄悄的,正殿裏早已放下窗紗,随風漫漫飄灑着。冰鼎裏有冰雪消融的聲音滴答傳來,他的呼吸急促,喉間裏有隐隐的嘶啞與急切:“子靜,我要你……這個世界,我隻要你……不管我做什麽,都是爲了你……子靜,答應我,永遠不要離開……”。
她阖目不語,卻不敢回答他的話。麗陽裏忽然起了一陣冷風,不多時便聽見一陣細密的雨聲瑟瑟傳來。
他緊緊的箍着她,仿佛想要将她揉進自己體内去一樣,她有些透不過氣來,他啃齧着她的細膩柔滑緊緻的肌膚,□裏似有一種無可抑制的爆發。
一種瘋狂的沉淪裏,他不甚經意的弄痛了她,她含糊的低呼了一聲,他呆滞了片刻,放緩了動作卻還是繼續索求着,那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颠狂,将她整個的吞噬。
夜間醒來時,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睛,他仍舊睡的很沉,她依稀記得她暮晚時分出去了一趟,隻是不知道他何時回來的。
但是觸及到他的肌膚時,她還是感到一陣由心而起的幸福。暗夜裏也不知什麽時辰了,她依着她的身畔,閉目微笑着,沉沉睡去。
這日早朝時分,正德大殿卻是鬧的一塌糊塗。霍浩天上表,要求朝廷再加撥三成糧款至南線大軍,并借着南诏挑釁,頻頻騷擾邊境,居然下令駐守大軍向關内再撤三十餘裏。
南宮淩沣接到奏報,氣的當場發飙,無奈眼下情況危急,早已不是單單訓斥就可以解決問題的。當下亦不再多費口舌,隻是按住了那道請求增撥糧錢的奏折,朝後留了兵部尚書與驅秘院長史等一衆心腹大臣密談。
吳王被拘禁府中已有數日,兵部尚書那裏原本滿腹的稿子,此時在禦前不由的開始沉吟起來。
皇帝自是心中大有憤怒,卻不好發作,他心知霍浩天一事多與自己有關,一想起霍叢烨,心裏更是怒的一竦一竦,偏生兩個把持着軍政要務的臣子沉吟不語,更叫他心裏無端的掂量出幾分沉重來。
他知道,現下一定不能亂,亦不能露出絲毫的怯意。霍浩天既然有此一招,想來暗地裏籌備已久。而自己雖然早已開始籌備平定樓蘭與南诏的邊境之亂,但眼下這個時候,顯然還未到成熟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