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沣一皺眉,将她就手往塌上一放,口中不滿的說道:‘朕已經囑咐了,叫你不許多吃寒涼的食物。這涼粉雖然應節,但你身體曆來羸弱,卻是耐受不得的。你這殿裏的宮人看來如今膽子是大的很,竟然敢逆旨行事?”
子靜斜昵他一眼,撒嬌道:“是我叫做的,你待要如何?若說逆旨,也是我一人所爲。你要将我怎樣?”
南宮淩沣歎了口氣,将她攏進懷裏,他下巴抵在子靜的額前,俯身在那發間吻了一下,才溫柔道:“朕自然拿你無可奈何。不過,少吃些寒涼的東西,一則是暖胃,二來也是朕不想叫你每月受那幾天的痛。朕一心爲你好,難不成又成了霸道?”
子靜閉着眼,隻是輕輕“嗳”了一聲,繼而貼在他胡須微紮的下巴處,雙手攏上了他的頸子。
“你這殿裏倒是涼快,原也無需這麽早就用冰的,朕一早便想着,是不是叫人開了冰庫呢!看來不用破例了,等着端午過後吧!”南宮淩沣一面低語,用手摩挲着她細膩的頸子,他隻覺怎麽也愛不夠似的。
那手上抱的力度越來越大,有時真是情濃到了深處不可抑制時,恨不得就這樣與她融爲了一體。将這酥軟嬌弱的身軀,深深的揉搓進自己的體内。就這麽血肉交融着,再也不要分開。
徐緻立在殿外的珠簾邊,他駐足向皇帝适時啓道:“陛下,貴妃娘娘,午膳已經擺好了,請移駕大殿用膳。”
子靜這才睜開有些疲憊的雙眼,對着他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道:“原來你早就備好了呀,我這會也餓了,咱們走吧!”
南宮淩沣看見她眼底有幾絲血絲,不由的心間一疼,脫口便道:“昨夜沒有睡好麽?怎麽起了血絲?”
子靜扭頭别過臉,朝那繡花架子一努嘴便道:“倒不是沒睡好,許是昨夜弄的晚了一些,不妨事的。”
南宮淩沣這才注意到殿中的那副簪花仕女圖,他駐足細細看了,突然道:“這仕女的原型……是你妹妹子蘩?”他有些不敢置信,女紅中最高的境界,便是以人物爲原型起繡,這比之普通的仕女繡圖,那些是對着花樣子描圖,愈發要難上許多倍的。
子靜點點頭,随即興奮的拉着他的手道:“你看看,我繡的,像也不像?”說罷,歪了頭,隻是自顧自的欣賞氣自己的作品來。
她畢竟還是十幾歲的少女,難免有時随性起來,便有天真的稚氣流露。南宮淩沣含笑打量着那粉色微醺的臉頰,忍不住偷香贊道:“香!嫩!滑!真是美極了!罷了罷了,朕也不拘用什麽午膳了,便抱着你啃了好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