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容顔漸漸清晰又迷糊,仿佛殿裏點着的那盞小小的紗燈,隔着無數簾幕重重,終于照在了那人臉上。但那人卻在自己的視線裏偏開了頭,隻餘一個背影給自己無限惆怅着。
子靜睡的安穩,并未知道他獨自矗立了很久。直到她轉過了頭,将臉龐埋在了秀發之下,他才輕輕的轉過了臉,來到殿外對徐緻說:“一會帶她來寝殿。”
徐緻屈膝回言:“是!”皇帝也不再說甚,隻是舉步進了内殿。少頃,便見得香嫔着了單薄的寝衣,迎在了寝殿門口處。
殿内點着兩樹燈火,紅色的巨蠟在寬大的床前搖曳着沁沁而下的紅淚,燈火映照下,香嫔的臉色分外的含春誘人。
“臣妾參見陛下!”水蛇一般的纖細腰肢,襯着她今日精心準備的一身薄透寝衣,姣好豐滿的胸部微微向前傾着,這樣魅惑的春色叫皇帝頓時起了身體内的欲求。
他也不說話,隻是揮手命她起身。少時走向了床邊,便伸了手閉目道:“給朕寬衣吧!”
香嫔快走幾步上前來,面上含着妩媚到骨子裏的淺笑,伸手将皇帝身上的衣衫褪了下來。她有些嬌羞,又死死抑制住心裏的萬分期待,将自己微微顫抖的身子靠近了南宮淩沣。
嬌軟溫熱的身軀貼在了他的身上,南宮淩沣這才想起自己已經差不多半年沒有臨幸過任何女子了。手上一用力,便卷了懷中的女子丢到床上,這面撕扯開了腰封,人已經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一時殿中春色無邊,香嫔被壓在寬大的龍床上,四周有明黃色的簾幕垂着,大殿頂端的遊龍飛鳳在床上看的分外醒目。她雙腿緊緊盤在身上的男人腰際處,口中已經兀自忍不住開始浪聲叫了出來。
子靜被徐緻引着來到正中的寝殿,才一開門,便聽得裏面淫聲浪笑之響。她颦了眉正要退出去,卻猛然覺得身後的門扉已被扣上。
徐緻滿面難色的看向自己:“貴妃主子,奴才也是沒辦法,陛下……他,隻命我将您帶進來……”。那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最後完全被床上女子的嬌喘聲所蓋過。
“陛下,您真是神勇有力啊……啊,您真是壞透了……”。香嫔也在不經意的轉頭間,透過簾幕重重看見進來的子靜,她故意的誇張大叫。
子靜突然覺得眼前一陣金星串起老高,她喘息着伏在了進門處的案幾上,以手撫胸,兀自不斷的大口喘氣。燭光微曳,她聽得到自己的呼吸,緩而重,壓抑着那些猙獰的洶湧淚意,視線朦胧裏,卻清楚聽見那心碎一地的聲音。
寝殿裏比之偏殿更爲華麗,處處飾着盤雲龍紋。子靜手上一動,那案幾上的蠟燭便掉落在了地上。眼前的光線便就此黯淡下來,手撫上那厚重的紫檀木花紋,驚覺出盛夏裏也并沒有暖意,寒浸浸的倒涼得像秋天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