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沣一面仔細打量着眼前這吹彈可破的玉肌,一面細細的嗅着少女身上特有的馨香體味,少不得一時情動便要湊過去一親芳澤。
子靜用力在皇帝胸口一推,便想就勢掙開身子,皇帝早料到她會動手,手上加勁,反倒摟的更緊,一時哈哈笑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就是想你想的走火入魔了,朕不好,這回總成了吧?”
一時兩人在塌上相依着坐了一會,聽得宮人來報說大殿中午膳已經布好,恭請移駕。
子靜這才起身轉去屏風後換了衣裳。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寝殿的門檻,殿中已經擺好一桌子菜肴羹湯,試食太監舉了銀針正要試菜,卻被南宮淩沣揮手命退下了。
子靜坐定,手執了筷子偏頭便問了一句:“您素日不是都叫試菜的嗎?再說飲食不必其他,謹慎些也是好的。”
南宮淩沣舉筷夾了一箸白玉羹清炒豌豆在她碗裏,隻是道了一句:“朕不比你,那些沒臉的小人隻敢揀了你這軟主子來下黑手,若是換了朕,不需試食也能辨得出一二來。”
子靜嘗了一口那炒的青翠如玉一般的豌豆,隻覺滿頰都是一陣子的清甜味道。她伸手取了銀勺舀了一勺在碗裏,這才清了清嗓子道:“那昨夜的酒,想來也是宮人們一時混淆了吧?我也喝了,并不覺得有什麽異樣啊!隻是今早不想起床罷了。”
南宮淩沣喝了一口五彩菇菌大骨湯,放下勺子才說道:“要不怎麽說你單純呢!那酒是無甚問題,問題在那冰鎮酒壺的那一缸子冰裏頭。好在你喝的少,你不知道,朕是用了内力才将那藥性給逼出了體外的。”
子靜吓了一跳,趕忙扭過頭去細看他的周身,見的無恙才啜了口氣道:“什麽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您的酒裏做手腳。”
“哈哈,朕也是一時被你迷住了心神,要不早就該發現了。你隻是想不到,那冰裏原是摻着烈性春藥。宮中盛夏世界多用玉壺做盛酒的容器,玉又容易透了那藥性進來,這才讓那暗中下手的人得了手去。”
子靜聽得這最後一句,才粉面含春的刺了他一眼,桌子低下的腳緩緩挪過來,狠狠在那腳背上踩了一腳才說:“尊駕坐擁三千佳麗,想來定是某位美人寂寞難耐,這才不得已出了這等馊主意。照我說,這倒是您的不是了,憑的納了這麽多如花美人在宮裏,卻不能一一招來親憐蜜愛,民間那話怎麽說來着——唔,容我想想,那便叫,夫婦之道,貴在相得益彰?就因您總想着那有的沒的,所以才後宮之人做出了這等行爲你說,這到底是誰的過錯呢……?”。
子靜兀自笑的花枝亂顫,手裏連筷子也不抓了,隻用貝齒輕輕咬住了下唇,以手掩面,這才不至于太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