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因爲奴婢今兒下午沒有在殿中值班,”那小宮女鼓起勇氣,繼續低聲叙說。
“哦?你下午不在殿中值班,你跑哪裏去了?”南宮淩沣黑着臉,顯見有些不耐煩了。
“陛下恕罪!奴婢,奴婢跟殿中的宮人們一起,被江司算招了過去玩珍珠賭局。”豁出去了,宮女這會才将聲音整理的平靜了些,她大聲說出事情的真相。
“江司算!朕且聽你說說,如何在貴妃生病的時候,将所有服侍的宮人遣開?你究竟,意欲何爲?”南宮淩沣本來就冷顔對人,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度,況且現在臉上分明的寫着“老子心情很不佳”。
江靜書一縮頭,胸前的抹胸眼看馬上就要掉下來了:“奴婢見貴妃娘在休息,不敢打擾。所以才……“。
“所以才叫這老嬷嬷過來特别關照一下貴妃娘娘?”南宮淩沣不是傻的,他也深恨被别人愚弄:“說!你是哪個宮裏的人?爲何會出現在寝殿中?”
那老嬷嬷手腳一哆嗦,馬上就叩頭如搗蒜:“陛下饒命!老奴也是被江司算所逼……這才……一時糊塗的……”。
南宮淩沣一個眼色,即有内侍上前去那嬷嬷身上取了腰牌下來。“陛下,是漱玉宮的人。”内侍恭敬遞上腰牌,如是回禀。
徐緻頓時臉色大變,這……潘主子怎麽會扯進這樣的是非裏?她可是,一向以賢德寬厚之風掌管六宮的啊。
“你是潘淑妃身邊的人?你且老實說,到底此事與淑妃有沒有關聯?”南宮淩沣命人左右夾起癱軟在地的老婦,一臉嚴肅的審問。
曹子靜趁機逃離暴君的懷抱,她一臉張望,玉梅那死丫頭跑哪裏去了?害的她一個人在這裏孤軍奮戰這麽久。
南宮淩沣一臉不耐煩,見那老嬷嬷說話啰嗦,于是揮手命人去請淑妃過來。
就在此時,隻見江靜書一臉無辜狀,跪行至曹子靜的床前。“陛下,貴妃娘娘!奴婢一時糊塗,受了淑妃娘娘的指使,淑妃娘娘說,說……無論如何,也要給您一個下馬威。奴婢有罪,但是,奴婢也是迫不得已的呀!請陛下和貴妃娘娘饒命!”
說罷,以頭伏地,咬住下唇,心中發狠道:潘淑妃,你可不要怪我。要怪,隻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要不拖你出來做替死鬼,我江靜書豈不是就要命喪于此了麽?
心中暗付畢了,這又擡起眼,幽怨而又哀切的望了望坐在床邊的皇帝。那神情,好像在譴責一個負心的丈夫另寵新歡一樣。正好被曹子靜瞧在眼裏,心中不由的大感好笑又好氣。
聽聞事情真的與淑妃有關,一直靜默的徐緻忍不住了:“陛下,不如讓奴才去請淑妃主過來一趟,當面對質清楚才好。”
皇帝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眼神中玩味和探究。徐緻吓的身上一冷,随即躬身退了下去。另外兩名内侍,見此趕緊一溜煙的跑了去漱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