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呼吸聲,伴着紫檀木雕花大床的劇烈顫動,霍夫人潮紅了臉,痛苦的别開臉龐,将緊閉的雙眸移向紗帳之中。
曹元鴻盡情的發洩着自己的怒氣與怨恨,他将霍氏的一隻大腿高高舉起,讓她身上的寝衣破碎成一堆碎片。
“你這賤人,告訴我,子蘩是不是也是他的孩子?那年,你懷孕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太正常,我明明沒有與你同房,怎麽次月就說懷了身孕?這個丫頭,我現在越看,就越覺得不像我曹元鴻的種!”
扭轉妻子的臉龐,一面繼續瘋狂的進攻着,一面趴在她耳邊低聲逼問着。
霍夫人對上這樣一雙充滿憤怒的眼睛,她感到一陣由心的恐懼。“不是這樣的,老爺,子蘩确實是您的親骨肉。我就算再大膽,也不敢拿這樣的事情來糊弄您啊!”
她恐懼的将稱呼改成了老爺,希望刻意減緩夫君心中的憤怒和痛苦。
“呵呵……”粗粗的撺了幾口氣,曹元鴻騰出舌頭來,繼續尖銳的逼問:“我的女兒?若是我的女兒,那她怎麽一點也不像我?你看看曹子靜,不錯,她是青樓花魁爲我生的孩子,可她身上卻流着純正的曹氏家族的血液!蘇娉,當年跟我的時候,她還個處子之身呢?可你呢……賤貨!”
霍夫人放棄了掙紮和抵抗,她歪在粗大的床柱上,任由他折騰去。
“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不然,你就滴血認親吧!我知道自己對不住你,可子蘩的清白,我做娘的一定要爲她讨回來!”
“子蘩的清白?呵呵……那我的蘇娉和子靜的幸福呢?霍清韻,你可知道,我這些年爲了等這一天,等得有多麽辛苦?自從我的原配去世之後,我就娶了你這個殘花敗柳!爲了家族的利益,我明明知道自己的骨肉與妻子流落遠方,卻不能去相見!這樣的滋味,你可嘗過?”
曹元鴻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一番話,他大力将霍氏已經綿軟的身子,抛到大床上。撕開自己的寝衣,他狂躁的壓了上去。
“呵呵呵……原來還是爲了那個蘇娉!曹元鴻,你可曾想過,如果當年我真的要趕盡殺絕,我又豈能容她們安然的離開京城?隻要我向我兄長言語一聲,她們哪裏還能活到現在?”
霍夫人出身武将世家,原本性子就十分的剛烈,此時見丈夫已經公然撕開了臉面,她也不再一味示弱的回避。
“那麽,我現在是不是還要感激你的寬宏大量?蘇娉回來了,是不是還要向你三跪九拜斟茶謝恩?”
男子發洩完了怒意和欲望,不再看那一絲不挂的霍氏一眼。他快速起身,取過紗帳旁邊銅鈎上的一件月白色寝衣,收拾整齊,滿帶厭惡的準備離去。
“我明兒就會派車去接蘇娉,記住,蘇娉的身份是平妻。這個家,以後她和你,無論正房側室,平起平坐!”